得知自己宗門要去參加宗門大比之後,護隱和秦嵐則是開心的不行,畢竟自己偷摸學了這麽多年,剛入金丹期,還想知道一下自己的實力在同輩中算行幾。


    但是相比於開心的二人,墨雲煜則是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二師兄,參加宗門大比是好事,你為什麽看起來不開心啊?”琴嵐見墨雲煜不停的歎氣,就走到他身邊問道。


    “倒不是不開心,能參加新一代天驕的比試,我自是開心的。可師尊她素來喜靜,恐不會參加了吧。”


    嘎吱。


    也不知哪來的一陣妖風,將護隱他們的窗戶突的一下吹開了,瞬間,正在窗外的季修竹便以半身像的形式出現在了護隱三人麵前。


    此時,氣氛異常尷尬。


    季修竹感覺自己此時若是將鞋脫掉的話,她的腳指頭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季修竹:嗯?哪裏飄來的歌聲!


    無獨有偶,莫慌。


    “咳咳,那個,為師隻是恰巧路過,並沒有偷聽啊!為師才不會做那種不道德的事情。”


    季修竹說完,瞬間空氣中更加微冷。


    護隱幾人從沒見過季修竹這般神情慌張的模樣,於是覺得好笑,又不敢笑。


    過了好一會兒,琴嵐實在是憋不住了,便肆意笑出聲來。


    “哈哈哈,師尊,你可別說你是恰好路過啊?”


    從弟子們休息的地方到季修竹住的碎竹苑,一個在東,一個在西,若說順路,純屬胡扯。


    相比於琴嵐肆意的笑,護隱倒是略顯溫文爾雅。


    隻見他眼眸微眯,唇角微揚,流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溫柔,讓人瞬間沉醉其中。他眼底下的那顆淚痣,就如同畫家筆下的細節,更顯柔情。


    季修竹:臥槽,我才發現,護隱笑起來,這麽好看的嗎?


    見季修竹看著護隱露出一臉癡漢的表情,墨雲煜瞬間隻覺得心頭如同有一塊大石頭壓著一般快要窒息,眼底也寫滿了失落。


    他不由得背過身去,隨後伸手輕輕搭在自己心口處,試圖撫慰這受傷的心靈。


    護隱察覺到墨雲煜眼底的失落後,便收回了笑容,一本正經道:“師尊來此,可是有事要交代弟子們?”


    “呃……確實有事。”季修竹輕咳一聲,“為師決定了,此次宗門大比,為師與你們一同參加。”


    護隱三人聞言,臉上皆是欣喜,就連眼底emo的墨雲煜也瞬間轉頭來看了看季修竹。


    “不過,在此之前,為師要看到你們打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把你們的修為打紮實了。”季修竹語氣嚴肅地道。


    “是,師尊!”三人齊聲應道。


    “那麽,接下來幾日,為師可要親自監督咯。”


    一想到可以光明正大的折騰這幾個孽徒,還不會被他們記恨,季修竹就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護隱等人刻苦修煉,隻為在宗門大比中取得好成績。


    但是,每當有季修竹的參與,他們都是單方麵被虐,而且還不敢有怨言。


    “護隱,你怎麽回事?身為大師兄,下盤怎麽如此不穩?紮馬步三個時辰!”


    “琴嵐,你,將《符籙千集》抄寫十遍!抄不完不許睡覺!”


    “還有你……”當輪到墨雲煜時,季修竹卻是犯難了,畢竟這麽些天以來,這個孽徒好像讓人挑不到一點錯啊。


    嗯……


    季修竹想了半天,隻憋出一句:“繼續保持。”


    墨雲煜本來想著好好表現,就能得到季修竹誇獎來著。可當他眼巴巴看著季修竹點評護隱和琴嵐,到自己時卻是讓他繼續保持,這一瞬間他便覺得當個好學生也沒那麽香了。


    而護隱,則默默地關注著墨雲煜的一舉一動,心中暗自較勁,一定要超越墨雲煜。


    身為大師兄,資質天賦居然差成這樣,到現在才是金丹初期,而他二師弟已經元嬰初期了,這像話嗎?


    念及此處,護隱腳下的馬步更加紮實了幾分。


    時間如白駒過隙,宗門大比的日子終是來臨。


    護隱等人在季修竹的嚴格訓練下,實力都有了顯著提升。就拿護隱來說,短短數日,便突破至了金丹中期,琴嵐更是了得,被季修竹天天精神攻擊就算了,竟還在短短數日參悟了千符簡,如今千符簡被他使用的得心應手,就算對上元嬰期,也有自保的實力。


    相比之下,墨雲煜就穩步許多,未見修為精進,也未見有何變化。


    季修竹不由得納悶了。


    墨雲煜這小子,明明是三個弟子中悟性最高的,但是卻沒有絲毫變化,問題到底出在了哪?


    起初,墨雲煜是鉚足勁在修行,可自那日她讓他繼續保持之後,這臭小子居然,擺爛了!


    雖然她很想罵他不思進取,但奈何話到嘴邊還是憋回去了,畢竟他可不敢惹這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掉她的弟子。


    彼岸花開映七彩,千年仙途待花來。


    青雲宗山門外,人山人海。


    有禦劍飛行的附屬小宗,也有乘坐飛舟與青雲宗比肩的頂尖宗門。


    季修竹領著弟子立於半空,俯視之下,內心頗多感慨。


    她可算是明白了,原主為什麽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了。


    放眼望去,這密密麻麻的人海,看得人密集恐懼症都犯了。


    果真是,一重山有一重山的錯落啊。


    “喲,瞧瞧,這不是我們那常年喜靜的神隱宗宗主嘛。”


    麵對牧夭的陰陽怪氣,護隱便想拔劍揍她,可卻被季修竹伸手攔住了。


    “護隱,為師平常是怎麽教你們的?殺雞焉用牛刀?遇到這種四處咬人的狗,應該這樣才對。”


    說著,就見季修竹抬手向著牧夭方向一揮,一個響亮的巴掌印便出現在了牧夭臉上。


    “呀,牧宗主,見諒啊,許久未曾動手,一時控製不住力度。”


    合歡宗眾人見牧夭挨揍,皆是心下一驚,但奈何見識過季修竹的手段,都不敢出頭。


    唯獨一個長相秀麗,額間一抹紅痣的少女緊握著手中劍鞘,看著季修竹滿眼殺意。


    與此同時,那充滿殺意的臉也映入了季修竹的眼簾,瞬間心頭一喜:


    這麽大殺意,想來,這便是牧夭的首席弟子,女主的第一勁敵,凝煙了。


    誒?不對啊,這殺意應該對著女主才對啊!


    反應過來的季修竹,瞬間隻覺得自己腦瓜子疼。


    得,又給女主當炮灰了。


    “你!”牧夭捂著被季修竹扇紅了的臉頰,一時間氣上心頭。


    但理智告訴她,不要與她計較。


    隨即,牧夭便拿出一條絲巾,淡定的將自己的臉遮了起來。


    “喲,牧宗主長進了,竟還知道遮羞。”


    牧夭遮完麵剛想帶弟子離開,就聽季修竹又出言挑釁她。


    “季修竹,你莫要太過分!”


    季修竹卻是擺了擺手,一臉無所畏懼:“誒,牧宗主此言差矣,本尊並無過分之舉啊?況且是牧宗主先自討沒趣的呀,畢竟,我在受邀之列,牧宗主可謂是功不可沒啊。”


    言罷,季修竹眼底瞬間陰鷙了起來。


    見季修竹這副表情,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牧夭也感覺背後陣陣發涼:


    這季修竹,何時變得這般,這還是本宮認識的那個草包嗎?


    想到這裏,牧夭沒有回答,隻是冷哼一句後,便帶著弟子離開了。


    就在凝煙路過季修竹身邊時,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手指輕輕一抬,一隻不明飛蟲便鑽進了季修竹的衣袖中。


    可這舉動,哪裏瞞得過化神巔峰的季修竹,她隻是不想理會罷了。


    與此同時,墨雲煜也察覺到了凝煙的小動作,隨即便一溜煙消失在了原地。


    “走吧,咱們去晚了的話,該沒有位置了。”


    說著,季修竹便帶著弟子們也慢慢隨著大部隊進入青雲宗。


    季修竹一邊走,還一邊用神識探尋著身上的異樣,不多時,便找到了一隻形似螞蟻又似蜜蜂的小東西。


    這玩意她在混元秘境中見過,沒想到,竟還被人帶到了外麵。


    季修竹手指一揮,一道靈力就將那小東西拎著到了季修竹手心。


    “仙長饒命!仙長饒命!求您看在秘境中為您引路的份上,饒小的一命吧!小的到您身邊做探子,實屬被迫啊!”


    那小東西一來到季修竹手中,便極為上道的跪下求饒,說著,還指了指自己額頭。


    它記得季修竹,就是那日秘境中去極冰神域的仙長。


    說來也倒黴,它被季修竹丟出去後,本來是想回幻境的,但不曾想路走到一半,就被一個穿著紫袍的瘋女人用法器捉了起來,隨後還給它種下神識烙印,害得它想不聽話都難。


    季修竹則是心下一驚,她隻以為這小家夥是與她遇到那隻是同族而已,沒想到竟是同一個。


    “沒想到,你這麽廢物啊?居然是個人都能將你逮住。”


    季修竹略帶嘲諷,但一縷神識卻是探入了小家夥的眉心。


    “嗚嗚~還不是那臭婆娘耍詐,不然她可逮不住我!”


    小家夥越想越氣,甚至還氣得站了起來。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立即重新跪了下去。


    “仙長,你就饒了我吧。”


    “行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後你便跟著我吧,本尊吃肉,你就喝湯。”


    說著,隻見她手指點過小家夥眉間處,小家夥額頭上的神識烙印便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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