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了?”


    周瀾亦:“身子還沒擦呢。”


    慕凝一震:“這也要擦?不方便吧。”


    周瀾亦不說話,就這樣溫柔的看著她:“你才說不該見外,難不成是騙孤的?”


    周瀾亦虛弱:“是孤為難你了?”


    慕凝最見不得他這樣。


    她一鼓作氣,決定豁出去了:“我幫殿下脫還是殿下自己脫?”


    她說完這句話後,空氣有片刻的凝滯。


    周瀾亦意外的挑了挑眉,實在沒想到她竟然真敢應下。膽子不小。


    他懶散的靠著床,像是個殘廢,語氣說不出的溫吞,磨的慕凝耳根發軟。


    “孤身子不適,沒勁兒。”


    他絲毫沒有說謊的痕跡,朝著眼前一步一步入狼窩的小白兔笑:“麻煩你了。”


    慕凝手心緊緊攥著,不知不覺冒出一層冷汗。臉上的溫度也開始往上飆,她有點熱。


    這些年,慕衍平時擦身子的事,都是阿無負責的,兄妹間太親密是好事,可也得講究男女有別。


    可周瀾亦……


    她們的關係,做這些應該也沒問題……吧。


    她心裏這麽想著,又開始給自己鼓氣,可真上手時,手卻控製不住的抖。


    她彎著腰,耳根發燙。


    男人的衣服和女人有很大的區別,他又半靠著,絲毫沒有遷就之意,兩人的姿勢也不便。


    慕凝沒解過男人的衣服。動作生疏又青澀。腰間的玉帶,也不知為何,被她越解越緊。


    越急反而越亂。


    時間長了,腿肚也開始泛酸,


    她有些站不穩。


    咬著唇,有些不知所措。


    周瀾亦任由她為所欲為的摸著。黑眸幽深,眉眼卻舒展開來。像是個捉弄人的狐狸。


    耳邊也總算出現她低落又羞愧的嗓音:“我……我不會。”


    周瀾亦愉悅。


    難得沒有嫌她蠢笨,給男人寬衣,她不會才是正常的。


    周瀾亦這回很好說話。


    “怎麽不早說,孤教你。”


    掌心包裹住小姑娘的手,帶著她。


    “此處有暗扣。”


    慕凝摸到了。她很用心的學


    “扣住,再按末端這個位置。”


    他壓著她纖白的食指,稍稍用力往下壓,隻聽哢嚓一聲。


    開了。


    鬆開他的手。


    “會了嗎?”


    慕凝粉嫩的指尖蜷縮,呐呐道:“會了。”


    她努力忽視內心的驚濤駭浪,抽出腰帶,將外袍往下扯,深吸一口氣,再去解白色裏衣的係帶。


    這次沒出意外。


    裏衣往滑落。露出他勻稱的胸膛。寬肩窄腰,性張力拉滿,肌膚如玉,精致完美的肌理線條恰到好處。


    莫名的撩人。


    慕凝咽了一下口水。不敢多看。連忙將幹淨的棉布浸入溫水中,擰幹。


    即便不自在,慕凝也沒敷衍了事,她克服女兒家的羞澀。動作不輕不重的,像是羽毛輕輕劃過。尤其去擦他胸前猙獰的傷疤時,更加仔細。


    她甚至將身子湊近。小心翼翼的。


    這是周瀾亦在戰場上落的傷,也是拖垮他身體,將他從雲層拖至塵埃的罪魁禍首。


    她抬眸險些撞上周瀾亦流暢的下頜:“當時應當萬分凶險吧。”


    兩人挨得很久,呼吸跟著糾纏。


    那麽薄的一層,慕凝都不敢用力,生怕傷口再度崩裂。


    周瀾亦病殃殃的:“可知是誰捅的?”


    慕凝:“敵國將領?”


    周瀾亦突然眼底有了色彩,決口不提是他自己計劃捅的。


    他瘋批的笑:“當時匕首捅入孤的心口,橫穿孤的身體,鑿出一個破洞來。”


    可惜啊。


    他出事不知多少看盼著他死。


    可他沒死。


    也不知那些人有多失望。


    慕凝嚇得手裏都棉布脫落。


    “怎……怎會如此?”


    她又氣又惱:“是誰?為何對你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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