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一個人和伺候所有人,還是有區別的。


    巡邏的那些人,見姑娘的眼神充斥著綠光。


    直接在地牢,輪番就將她給糟蹋了……


    秀秀到現在還記得她的淒厲祈求。可沒人能救她,呼聲越來越低。


    事後姑娘一聲不吭給自己擦身子,梳好了頭。秀秀聽到她笑著喃喃說。


    ——我娘早沒了,阿爹眼裏隻有繼母生的弟弟,我本來是有婚約的,未婚夫待我可好了。原想著嫁了人,我也算苦盡甘來了,可……我如今配不上他了。


    ——我也讀過書會識字呢,清白不在,我是活不了了。


    姑娘死了。


    秀秀嚇得連做了好幾宿的噩夢。


    她不想步姑娘的後塵。


    她其實都快忘了,來龍嘯山多久了。


    秀秀一動不動的,像是座雕像。


    而另一處。


    周瀾亦停下腳步,低聲道:“這裏雖髒亂了些,但勝在安全,再往裏就是看押的犯人,隻怕早被折磨的沒有人樣,你也莫在往裏走了。免得瞧見了夜裏做噩夢,就在此處待著,回頭外頭會有打鬥聲,你也莫怕,我讓譚洲在這裏護著你。”


    慕凝心裏的不安總算有了明確的著落點,她拉住周瀾亦的衣擺。


    “這便是夫君所行的真正目的?”


    周瀾亦抬手撫平她眉心的褶皺:“得將這老巢給掀了。”


    周瀾亦眼裏透露著興奮。


    “孤……愛做好事。”


    慕凝:……


    他原以為小姑娘會無措,會淚眼汪汪的問有沒有危險。


    可慕凝卻沒有。


    她道:“那我在這裏等夫君回來接我。”


    周瀾亦意外:“不問緣由?”


    慕凝輕聲道:“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夫君本非池中等閑之輩,自有你的道理。”


    周瀾亦深深看了她一眼,哼笑一聲,又算了時辰,


    “照顧好太子妃,她若有半點閃失,孤饒不了你。”


    譚洲:“殿下放心。”


    周瀾亦沒再逗留。他大步往反方向走出去,出了地牢,就放了煙霧彈,與此同時,山腳下的寂七看到了信號。


    他牽著馬,將譚洲給的龍嘯山地形圖紙合上,對著身後的周瀾亦暗中培養的一群影衛麵無表情道:“上山,殺!”


    很快,睡夢中的土匪聽到動靜。


    “快起來,有人攻打上來了。”


    “去告知二當家!”


    “快去找譚洲!”


    周瀾亦坐在樹上,漫不經心晃著腿,看著那些土匪亂了秩序慌成一片。很多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提著刀從房中出來。


    很快,刀光劍影,土匪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寨子裏的土匪足有兩千餘人。


    鮮血濺了一地。


    察覺不是影衛對手的土匪,不敢戀戰,紛紛逃竄,可沒跑幾步,就被一箭穿心。


    寂七將往山下跑的二當家扔到樹下,周瀾亦這才跳下來。


    “跑什麽呢?”


    “你膽子不是很大嗎?”


    周瀾亦緩緩俯下身子,去看腳下被五花大綁的人:“你說,你的人厲害,還是孤的人厲害?”


    二當家嚇得都沒聽清楚周瀾亦的自稱。尤其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倒地。


    “您……您的人。”


    周瀾亦卻不滿意這個答案:“說的是廢話。”


    話音剛落,寂七給了他一拳:“老實回話!”


    二當家:……


    那我也不能說我的人厲害啊!我這不是找死嗎!


    月光下,男人黑眸沉沉。嗓音也帶著瘋批勁兒:“怎麽辦,得受罰哦。”


    “狗東西,孤的人也敢覬覦?”


    周瀾亦:“你用哪隻眼睛看的?”


    “沒……沒看,小的再也不敢了。”


    “說謊。”


    周瀾亦毫不猶豫一刀插入他的右眼。二當家撕心裂肺的哭喊被周邊的打殺掩蓋。


    他很溫和的又問一句:“哪隻眼睛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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