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個全身覆蓋在黑色鬥篷下的身影,悄悄地在一人的護送下來到了衡王府。


    房門被有規律的暗號敲響的瞬間, 桁康德就伸出手臂,一把將來人拉進了房門。


    “太後娘娘深夜到我這衡王府,可是寂寞了?需不需要臣……”


    話還沒有說完,桁康德就迫不及待的上下其手,一副猴急的模樣。


    可太後一反常態,並不似從前那般急&迫,嬌香軟玉的立馬倚靠進桁康德的懷裏,好好地溫存一番。


    她滿是怒意的一把打掉桁康德還在做亂的手,厲聲質問。


    “放肆!桁康德,誰準你自作主張,跟皇上提了要將天寶接回王府的決定?桁康德,你當真以為我沒脾氣嗎?”


    桁康德訕訕的收回了手,心底滿是不屑,麵上又不得不維持著討好求饒的模樣兒。


    “蓉兒,好了!我知道你怪我將天寶接回衡王府,可天寶是……”


    桁康德謹慎的左右查看了一下,遂又壓低了聲音低聲解釋。


    “他總是要回來繼承這衡王府的一切的,難不成,你當真忍心那孩子一輩子就窩在左相府裏,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子?”


    “做公子也好過回衡王府麵臨著那些未知的危險,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讓桁樾知道了,那天寶……還有活路嗎?”


    太後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意見,甚至看向桁康德的麵容上,都帶上了一絲不滿和嫌隙。


    “你這次擅自決定,確實有些太衝動了!你好歹應該提前同我商量一下吧,畢竟我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桁康德帶著滿臉的愛意,一把攬住太後的腰身拉進懷裏。


    “下次天寶有什麽事兒,我一定會提前同你商量的,這次你就莫要同我生氣了好不好?”


    說話間,桁康德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越來越沉,眸色也染上了一絲不一樣的情&欲之色。


    “蓉兒,你好不容易才來我這兒一趟,我們……”


    他俯身一把將太後攔腰抱起,手下鬆弛的皮膚觸感和那特意被塗抹上的刺鼻香氣,禁不住的讓桁康德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和嫌棄。


    轉瞬間就被他很好的掩飾了過去,他似是得到了稀世珍寶一般,滿臉笑意的將人抱到了床榻上。


    “下次,不許你再拿天寶的安全冒險,還有,我不許天寶喊那個女人母親,你……嗯……啊……”


    一夜的翻雲覆雨,衝刷了之前所有的不悅和衝突,隻餘下一段銷&魂的靡&靡之音,久久的回蕩在室內。


    與此同時,桁稷的房間內。


    “嘿嘿!我是世子爺,你們都要聽我的!我要吃肉肉,我要尿尿,呲呲呲……哈哈哈!我呲的最遠!”


    桁稷晃動著腰部,那猥瑣的動作,著實讓一旁伺候的婢女們紅了臉頰,紛紛移開了視線。


    衡王妃抹了抹眼淚,一副無可奈何又善解人意的樣子遣退了婢女們。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今晚世子爺這裏有我伺候著,你們去準備一些溫水,入睡前伺候世子爺梳洗一下!”


    婢女們得了命令,如蒙大赦的趕緊退出了房間。


    直到走出了很遠,還能聽到桁稷吵鬧的聲音和衡王妃心疼的啜泣聲。


    婢女們忍不住的輕聲討論了起來,“哎!王妃那麽好的人,怎麽就攤上了這樣的事兒了呢?”


    “是呀!看到世子爺那樣,我這心裏都著實不好受,更何況王妃身為世子爺的母親,這可不是要了她的命了!”


    “誰說不是呢,聽說呀,那流落在外的小公子不日就要回府了,世子又這樣了,這母子倆以後在府裏可怎麽過呀?”


    身份低微的人總是容易對其他人的災難產生共情,自己淋過雨,所以總是想把手中破破爛爛的雨傘撐在每一個人的頭上。


    哪怕他們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但是善良的品德,還是會對別人產生同情。


    可是情況當真是這樣嗎?


    其實不然!


    等到婢女們議論的聲音漸漸遠去,桁稷才不滿的坐在了軟榻上:“母妃,你為什麽要讓我裝瘋呀?”


    他張開五指,用力的甩了甩幹淨如初的手掌,滿是嫌棄。


    “咦……惡心死了,我到底要裝瘋裝到什麽時候呀?”


    “你還讓我玩尿,還讓我對父王無禮,我這樣做,不是更惹父王厭棄嗎?”


    “那個小野種馬上就要回府了,我這時候還要做這些惹怒父王的事兒,真不知道你到底存了什麽心了,你當真是我的親生母親嗎?”


    桁稷的一言一行裏都是埋怨和猜疑,直看的衡王妃一臉的心寒。


    不過,麵對自己唯一的子嗣,她倒是也不忍過分斥責桁稷,隻能耐心的勸說。


    “稷兒,母後也是沒有辦法呀!今日的情況,若母後不讓你裝瘋,那桁樾又怎麽可能放任你從他的手下活下來。”


    “更何況,就是你父王,今日都有了舍棄你的想法兒。若是沒有你因你父皇堅持要接回子嗣,傷心過度瘋魔了一事兒。


    他又怎麽會對你產生一絲憐惜,甚至還會因為這些年對你的疏於管教感到愧疚。”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繼續留在王府,也好籌謀以後的事情!”


    “稷兒,你要記住,小不忍,則亂大謀!那小公子即使回來了又怎麽樣?一個連毛兒都沒長齊的野種,還不是任由我們揉扁搓圓的。”


    衡王妃的話似乎給桁稷吃了一顆定心丸,他麵露狠毒的露出一抹陰狠的笑。


    “好!母妃,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隻不過,你下次能不能不讓我玩屎玩尿呀,當真是惡心死人了!”


    桁稷皺著眉頭聞了聞早已洗幹淨的手掌,似乎還能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忍不住的幹嘔了兩聲。


    衡王妃趕緊心疼的為桁稷拍了拍後背,溫聲應下,“好好好!母後下次想別的法兒,讓你裝瘋的更真實一些!”


    漸漸地,她拍撫桁稷後背的動作越來越慢,似是想到了什麽,輕聲地呢喃了一句,“今日太後的行為也太過反常了?”


    “嘔……什麽?母妃,你說什麽?”桁稷歪著頭,一臉疑惑的詢問。


    衡王妃趕緊收起臉上的深沉,盡量讓自己的神情表現的自然。


    “沒,沒什麽!母妃是想問你,有沒有好點?待會兒母妃讓人給你準備一些清新爽口的湯,你先喝上點。”


    “不過,稷兒,你能不能跟母妃講實話,你那裏……當真不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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