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錢,你給誰磕的找誰要去。”


    張員外黑著臉道,事到如今,錢,肯定是給不起了,至於麵子?


    李虎這小子臉都當成屁股使了,自己還要個集貿麵子啊!


    “張員外,你咋還能說話不算數呢,這要是傳出去名聲可不好聽啊!”李虎也急了,好不容易逮著一次機會,不把握住怎麽行。


    太平縣產業基本都是官營,平民百姓對比外麵的也算是富裕,但也沒人能一下拿出上千兩銀子啊。


    “李虎你先別急,我記得你的俸祿好像已經大半年沒領取了,應該也有不少銀子了。”江源輕聲開口。


    李虎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沒呢,我每月俸祿三十兩銀子,一共十個月沒領,加起來也就三百兩銀子。”


    “這也不少了啊?”孔宣納悶道:“明月姑娘是你在草原救下的,她又沒有父母,應該花不了多少錢吧?”


    “哎呀,你們不懂。”李虎連連擺手。


    “你們看,我這要成婚了,現在住的房子可是隻有兩間小屋,一個廚房,一個睡的地方,我一個人還好,但現在就不行了,以後要有了孩子,肯定要換新房子。”


    “咱們太平縣內城的房子價格都漲成什麽樣了,三百兩也買不來一棟像樣的房子,更別提其他花銷了。”


    江源微微點頭,若有所思道:“哦,這麽說來,還真是個問題。”


    江源心中所想的不僅僅有李虎,還有王剛,**,趙凱等一眾人等。


    這些家夥的俸祿不算低,但涉及到買賣房屋等事情的時候明顯就有些力不足從心了。


    甚至連自己也是,別看每次在外麵賺了錢就大吃大喝,一副根本不缺錢的樣子。


    但每次回到太平縣,這些錢江源全都會記在賬本上,就算取出來也基本都是為了給太平縣發展新的經濟產業。


    這麽看來,自己手頭能隨時動用花在自己身上的錢,貌似也隻有俸祿那點銀子。


    但過了年,可就要跟白薇成婚了,白家可是大戶人家,三書六聘那是免不了的,自己那點俸祿根本不夠看。


    “李虎,這樣吧,你磕頭也累了,但也不能這麽坑人張員外,讓張員外給你一百兩銀子算了。”


    “至於你需要錢的事情,這個簡單,年後我就帶你去掙一筆,怎麽樣?”


    李虎頓時兩眼放光的撲向江源:“大人此話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


    “好,一言為定!大人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李虎說完,跟趙凱幾人打了個招呼,直接溜了。


    江源氣的有些牙疼,我特麽以前讓你幹點事,你不是怕犯法就是怕砍頭。


    現在居然這麽爽快,真特麽是個好色之徒。


    “嘖嘖嘖!還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孔宣反諷道,說完他還不忘捅了捅趙凱。


    “你就不用回家陪你娘子?”


    趙凱一本正經的開口道:“不知為何,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有些想我娘子了,恕在下告辭。”


    話音剛落,趙凱朝著江源拱了拱手,轉身便竄的沒影了。


    “草!一個個都是見色忘義之輩!”孔宣氣憤道。


    江源適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放開點,你不也說了,畢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


    孔宣不由得瞪大雙眼:“對啊,但是他們兩個幹的那是完全相反的呀!”


    江源不禁搖了搖頭:“孔宣,你現在把衣服脫了。”


    孔宣一愣,連忙擺手:“大人別開玩笑,現在可是寒冬臘月,脫了衣服豈不凍死個人。”


    “對嘛,你說這衣服重不重要?”江源翻了個白眼。


    “雖說這句話是從東漢末年鬧雞瘟裏麵傳出來的,但現實世界往往是,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過冬的衣服啊。”


    “你說蜈蚣的手足重要嗎?”


    孔宣當即就不說話了。


    說完,江源反手招呼上張員外與其並肩而行。


    “張員外,關於王剛跟張姑娘的事情,我沒什麽好說的,隻有一句話,如果是因為張姑娘不喜歡王剛,那我絕不勉強。”


    “但如果張姑娘喜歡,還請張員外不要從中阻撓,如何?”


    張員外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最終也隻能長歎一口氣。


    江源麵色平靜的看著太平縣內的燈火通明的景象,道:“張員外,對於王剛身份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十年之內,我讓王剛當上名副其實的將軍,如何?”


    張員外渾身一顫,麵色頓時變得煞白。


    “大人此話可不能胡說,我權當沒聽見,大人你就當你說過這句話。”


    江源無奈的擺了擺手:“張員外不要害怕,你也知道,太平縣已經是我的封地了,我有招募私兵的權力,既然有了兵,往上麵要個雜號將軍也不難。”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江大人是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呢。”


    “嗬嗬,老哥說笑了,能保證封地內的百姓安居樂業,我就已經很知足了。”江源笑了笑不在開口。


    等一行人來到張家門口,雙方客套一番後,江源帶著王剛等人離去。


    “行了,沒什麽事了,都回去吧。”江源朝著趙凱幾人擺了擺手。


    等三人走後,江源麵色淡然的坐在縣衙門檻上。


    身為一個正兒八經的穿越者,江源不得不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這江山,到底坐不坐得?


    這反,到底能不能造?


    雖說自己以前貌似沒有什麽造反得心思,但事到如今江源不得不承認一個問題。


    雖然沒想過造反,但他在太平縣所作的一切,不管是接連建造九座外城,還是建造八個糧倉屯糧,又或者開礦給士兵穿上輕甲。


    以及在草原上謀求戰馬的各種準備,一旦按照江源計劃一步步做到最後,江源可以肯定,絕對能抵禦幾十萬大軍。


    沒有造反的心,但做出的事情,卻好似都是為了造反做準備的。


    一時間,江源都有些蒙了。


    難不成,自己光是下意識的計劃就已經為造反做足了準備?


    最終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江源神情肅穆的點了點頭。


    能不能造反,還是要看天下亂不亂,有沒有機會。


    當然了,造反最最最重要的還得是,有沒有錢。


    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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