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過了兩個多小時,公路上傳來車子的聲音。


    黎蔟忙站起來,看著公路上開來的車子笑著說:“哎,甜甜你看,真有車來了,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呢。”


    甜甜也站起來,估計是蘇戰他們來了,就說:“有車還不好嗎。”


    不一會兒,五輛車就到了甜甜和黎簇麵前,車子停下,蘇戰就從前麵車裏下來,後麵的車也下來人。


    甜甜看了看都見過。


    黎蔟說:“戰哥,他不會一直在沙漠裏吧。”


    甜甜說:“我當初不是告訴你,如果你要走我可以幫你,你不會以為就靠我一個人吧。當然,在你決定不退出的時候,戰哥他們就沒跟著我們走了。”


    蘇戰到甜甜邊上說:“小姐,我來晚了,你有沒有事?”


    甜甜說:“沒事,我好好的。你來的剛剛好,辛苦了戰哥,辛苦大家了。”


    蘇戰說:“不辛苦,你沒事就好,快上車吧。”


    甜甜點點頭,對黎蔟說:“走吧,回去了。”


    甜甜和黎蔟上了蘇戰的車,車子開動起來。


    蘇戰說:“後麵有吃的,你們吃點。”


    兩人翻出東西,各自吃了些。


    甜甜說:“戰哥,家裏的消息你有嗎?”


    蘇戰說:“收到過幾次消息,農莊裏大家隻知道你去玩了。其他的還好,就是蘇萬,楊郝他們遇到襲擊。”


    黎蔟聽了忙問:“他們倆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


    蘇戰對黎蔟說:“別擔心,他們沒事。我們聽小姐的,在你們進沙漠後,就一直派人暗中保護他們。”


    蘇戰對甜甜說:“小姐,保護蘇萬他們的人說,還有一波人也在保護他們,好像是新月飯店的人。”


    甜甜明白應該是張日山,於是就說:“我知道了,還有其它的嗎?”


    蘇戰說:“黎蔟有很多快遞,蘇萬幫著收了。不過快遞太多,蘇萬和楊郝就租了個倉庫,快遞就放在倉庫裏。”


    黎蔟疑惑道:“我的快遞?”


    蘇戰說:“是的,很多。倉庫是我們的,楊郝不知道。當時聽到他們要租倉庫,就找人租給他了。”


    甜甜點點頭,說:“快遞裏是些什麽?”


    蘇戰說:“不清楚,蘇萬他們沒拆。不過,沈穹也跟蘇萬到過倉庫,不知道看見什麽,還要對蘇萬動手,沒有成功,被新月飯店的人弄走了。”


    黎蔟想到甜甜以前說的,現在聽了蘇戰的話,不知道要怎麽說,看著甜甜欲言又止。


    甜甜說:“不知道說什麽,就不要說了。我休息一會兒,戰哥先送黎蔟回家。”


    蘇戰說:“好的。”


    一路無話,把黎蔟送到家,甜甜和蘇戰直接去了農莊。王阿姨和多樂他們自是一番關心,又問了甜甜一路上見聞。甜甜撿著能說的,一一回答了。


    黎蔟下了車,看著車子走遠,想到剛剛下車時甜甜說的話,黎蔟心情複雜。


    當時甜甜說:“黎蔟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當初查沈穹時,我還收到一個消息,你父親和沈穹父親是好友,他們和黃炎認識。”不等黎蔟多問,甜甜就走了。


    黎蔟歎了口氣上樓了,打開門,家裏亮著燈,黎父坐在沙發上,見黎蔟進來有些激動,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沒說出口。


    黎蔟說:“爸,你在家啊。”


    黎父說:“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


    黎蔟摸著頭說:“爸,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頭很疼,應該受了點傷,然後就回來了。”


    黎父說:“你受傷了,不記得也沒事,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你房間我打掃過了,你先休息吧。”


    黎蔟說:“好的,爸,那我休息了。”


    黎父說:“如果你想起什麽,一定要和我說。”


    黎蔟點頭,沒有說話。黎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說,也可能隻是不知道要怎麽說。


    第二天,黎父帶著黎蔟到醫院裏,把黎蔟的情況跟醫生說了,醫生給做了一些檢查,說沒什麽大問題,不記得事情隻能慢慢恢複。


    黎父接了個電話,之後跟黎蔟說有事出去一下,讓黎蔟先回去。黎蔟應了一聲,黎父就走了。


    黎蔟走到樓梯口就碰到了氣衝衝的梁彎,梁彎一把把黎蔟拉到樓梯間。


    梁彎說:“你個死孩子,你沒事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啊?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最近提心吊膽的,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你沒事,你沒死,你好歹通知我一聲啊。”


    黎蔟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弱弱的說:“我錯了嘛。”


    梁彎說:“那你現在怎麽樣了?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些什麽呀?”


    黎蔟疑惑的說:“他們?他們是誰啊?”


    梁彎說:“你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麽呀?你跟我說說。”


    黎蔟說:“我頭應該是受了點傷,我都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去了你家,你還幫我縫了傷口。”


    梁彎說:“算你還有點良心之後呢,你之後還發生了什麽事?”


    黎蔟說:“之後……”


    梁彎說:“之後他們把你從我家帶走了,帶走你的那個人叫吳邪。他們把你帶去哪兒去了?發生了什麽,你跟我說呀。”


    黎蔟假裝很用力的回想了一會兒,說:“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就是受了點傷,然後就回家了。”


    梁彎看問不出什麽,就說:“算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黎蔟說:“那梁醫生我就回家了。”


    梁彎點點頭,看黎蔟走了,就找給黎蔟看病的醫生問黎蔟的情況。


    醫生沒在,梁彎翻看就診記錄,當看到記錄時呆住了,嘴裏喃喃著:“逆行性遺忘症。”


    黎蔟回家路過一個公園,抬腳走了進去,找了個長椅坐下。看著一群歡快嬉戲的孩童,還有跳舞的,坐著閑聊的,看別人跳舞的,下棋的,寫字的等等一群又一群人,雖然看著喧鬧,但無一不悠閑自在。


    黎蔟你就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思緒飄遠回想著沙漠裏的那些日子,或許真的是不同了。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黎蔟回到家,父親黎一明正坐在沙發上喝酒,黎蔟把鑰匙隨手拋到了櫃子上麵,頭也不回的往房間走去。


    黎一明問道:“去哪兒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黎蔟很反感父親喝酒,以往每次他喝了酒就會打自己。於是也不理會,繼續向房間走去。


    黎一明加重語氣說:“跟你說話呢,沒聽見。”


    黎蔟停住腳,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酒瓶,打開就喝了一口。


    黎一明皺眉看著黎蔟說:“還學會喝酒了,跟誰學的?”


    黎蔟抬頭直視著父親,平靜的說:“我是成年人了,可以喝了。”


    黎一明想上前搶黎蔟手中的酒瓶,被黎蔟躲過了,黎蔟示威一樣又喝了幾口。


    黎一明看著黎蔟,怒道:“給我放下。”


    黎蔟看著他說:“你都可以喝,為什麽我不能喝?”


    黎一明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黎蔟也跟著站了起來。黎一明看著這個和他一般高的兒子,一時無言。


    黎蔟看著父親,淡淡的說:“爸,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不要再那樣打我了。”


    說完拿著酒就出去了,獨留黎一明坐在沙發上,又是心疼又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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