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安眼疾手快,一腳突擊對方的頭部,極佳的韌性讓她占據了優勢,見沒法收回長刀,女人隻能後退:“臥槽,你們劫財就劫財,捅人幹嘛?”


    黑白區域迅速籠蓋,左慈也不急著把劍抽出來,這裏可沒有能堵住傷口的東西,隻能忍著劇痛站穩了腳跟,受傷的感覺讓他有點泄力。


    一道雷電襲來,左慈有些茫然。


    真的,這麽倒黴嗎?


    他有些愣神,這一刻他十分厭惡自己的能力,視覺衝擊在這種關鍵時刻上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幫助。黑白色?隔絕聲音?放在以前他夢寐以求的超能力,到現在卻像是笑話,又感歎命運的不公,別人分配的都是什麽毀天滅地的能力。


    利希爾敲著他的腦袋勸道:“別灰心,命運給予你最好的饋贈就在你身邊,快去發現吧。”


    真我也一反常態,從平時衝動莽撞和負麵情緒變成了一副好言相勸的樣子:“怕什麽?更怕的不是死後沒人記住你和碌碌無為的一生嗎?”


    雷電猛然砸下,地板被燙得黑不溜秋的,周圍還有一些小電在閃爍,東郭安用平生最快的反應速度才把左慈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左慈感到憤怒,但他的腦子裏又瞬間泛起同情來壓製,這樣才能保持理智的狀態下發揮最佳狀態。


    他拔出腹部的長刀,腎上腺素急速飆升,隻是感到傷口處一陣清涼,幸好這一刀沒傷到重要器官,插入的也不深,好歹腸子不會流出來,也沒傷到大動脈,隻是衣服漸漸染紅。


    戴著兜帽的年輕人再次憑空從手上捏出雷電向他襲來,左慈速度很快,躲掉這個輕而易舉,對方被他的笑容給嚇到,後退了一步。


    那位像刺客一樣無影無蹤的女人又出現在兜帽的麵前,擋住了一刀,在力氣上他也不輸於左慈,一把小短刀扛住了所有的壓力。


    但是勢均力敵,對方處於下風,兜帽拉開距離想再釋放雷電,但東郭安早就已經貼近他身邊反壓住了他的左手,對方疼的直叫:“疼疼疼,大哥輕點。”


    明明長刀具備優勢,但由於左慈的用刀不當,對方一直壓進身位,根本沒法伸展開,但對方也拿不到什麽好處,在一次他下意識的近身格擋時融入牆壁像隱身了一樣又看不見了綜影。


    東郭安身形不夠,沒法更好的控製住,隻能壓著對方臉朝地。


    左慈見那女人像變色龍一樣瞬間消失就趕緊抓起來那位戴著兜帽的年輕人向周圍破敗的牆壁亢奮的喊道:“出來!”


    為了以防萬一還得逼迫對方,左慈一根一根的把那位少年的手指掰斷,兜帽年輕人的忍耐能力非常弱,不停的求饒,還有喊叫,眼淚也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連褲子都有點濕了。


    “紅姐你就出來吧!求你別弄了,痛!痛啊!”對方的喊叫撕心裂肺,帶有哭腔。


    左慈嫌吵,抓起一塊石頭就往他的嘴裏塞去,瞬間把他的牙齒撞的七零八落,嘴也確實堵住了,聲音轉變成了嗚嗚的哽咽。


    對方見他的狠毒猶豫半天選擇了妥協,雙手舉著從牆壁變回了黑色作戰服的模樣,小刀被東郭安沒收。


    對方滿臉不屑的調侃:“你們也就會抓著軟柿子捏,但也不愧是‘屠夫’,早該想到了這不是那隻紅毛怪一個人的節奏了。”


    都冒年輕人發出嗚嗚的聲音,掙紮得沒什麽力氣,人已經快哭瘋了。


    “嗬嗬,敢搶我們的東西?也是夠膽。”左慈早就忘記自己身上也有傷口的事,站起來看著眼前的人,氣質瞬間壓對方許多。


    一聲巨響,周圍的房屋塌的一個都不剩,處處都是廢墟,遊俠和王青山趕著三個人回了這裏。


    遊俠踢了一下一個身材較小的人,惡意滿滿:“怎麽不鑽洞了呀?真能跑。”


    對方頭上一個大包,十分卑微的說:“錯了,錯了,哥。”


    另外一個稍微壯一點的漢子也沒少受罪,兩人都被打的老老實實的,隻有旁邊一個很膽小的女生一點事沒有。


    遊俠推搡了一下她:“去,給他治療。”


    女生稍微施展左慈就已經痊愈,表麵上看不出有什麽異常,摸一摸也不痛。


    “謝了。”


    遊俠靠近了點聞到一股騷味,嫌棄的揮揮手,看著躺在地上的兜帽:“哎呦我去,一股尿味。”


    王青山看著被打的滿臉模糊要鋪滿黑白的年輕人眉頭微微一皺:“全治療了吧。”


    少女不敢怒不敢言,隻能言聽計從,


    兩人有恃無恐,對這些小年輕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左慈的黑白領域蓋住了小年輕的全部,怪味消失了,他坐在倒塌的倒塌的木梁上問道:“怎麽處置?”


    “饒命啊大哥,放小弟一條生路。”矮小的男人顧不上顏麵,第一個就跪了下來求饒道。


    兜帽不敢吱聲,顫抖的用衣服把自己埋住,體格健碩一點和那個像變色龍一樣的女人都是滿臉不屑,對於屈服的人也是心生厭惡。


    屈服邪惡的人屬於同罪!


    女人咬著牙,看著對方怎麽做選擇,心裏是濤濤烈火在燃燒,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們四人給撕碎,還有就是狠狠的教育另外兩個懦弱的人。


    遊俠被女人赤焰般的目光盯得心裏發慌:“看什麽看?沒見過a級能力者?我的東西都敢搶?給你臉了。”


    王青山指揮著清理出了一片空地,點了火,一群人圍坐在篝火旁,火燒的很大,王青山也沒擺著架子給每幾個人發了煙。


    到了戴著兜帽的年輕人時對方隻是蜷縮著發抖躲在那位叫做“紅姐”的背後。


    遊俠吐槽:“慫蛋。”


    身材矮小的那位男人說道,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幸福感:“哥你們人真好,我叫王磊,叫我小王就行。”


    王青山沒有去觀察他的微動作,因為對方表現出來的卑微讓他認為他沒必要在耍小心思了:“王青山,你們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


    “嘿嘿,青山哥,我跟他們早來了,看著這個像陷阱,沒敢碰。”說著眼睛瞟了一眼遊俠。


    遊俠正拿著那碗渾濁的白粥觀察,左看右看都是一個樣,最後秀了秀,完全就是一副髒了的粥的樣子,於是他便嫌棄了一聲,丟掉了。


    這該不會別人放著的吧?


    外表看起來沒什麽特殊的,幾次嚐試也沒法打開或者開啟特殊場景之類的,真糟心。


    王青山大度的拿肉幹遞的過去示意,雖然這些肉幹本來就是他們的:“你們幾個怕什麽?又不會吃了你們。”


    王磊看著幾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趕緊主動接過陪笑道:“這位高大的叫嚴剛,平時我們都叫他硬男,這位大美女是李思思,平時我們都叫他紅姐,小的那位叫何不諱,剛畢業的學生,最後那個小妹是外國來的,但漢語說的挺溜,名字不知道。”


    有想要湊在李思思旁邊套近乎道:“美女認識一下唄。”


    對方嫌棄的擋著:“走開,瞧你那樣。”


    遊俠以為對方在嫌棄自己的長相,便自信的展示自己的肌肉:“瞧你旁邊那個軟男,陽剛之氣才是男人的象征。”


    王青山對一直阿諛奉承的王磊沒有太多的回應,隻不過他更欣賞“硬男”,不在其他方麵,在於實力。


    “你們在這兒待多久了?”


    這句話讓其他人都沉默了。


    片刻,嚴剛歎了口氣:“兩個月了,沒有收獲,更找不到出口,這裏鮮有的提示就指引到這裏了。”想了會幾人也沒對他們對我造成多大的實質性傷害,並且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下一步動作了,也就開始敞開心扉。


    王青山把握的很好,這時候地上一根煙,他絕對拒絕不了,每出一口氣估計就能套出一次重要的信息。


    “我們也屬於快彈盡糧絕了,你們不是我們第一次碰到的隊伍,上一次碰到的隊伍讓我們失去了兩個同行者,想來也是造孽啊,非讓我們碰上和田眾那群人,一大群人在地毯式搜索,都不知道這裏被他們刮空了沒,還白白死了兩個。”他懊惱的捶了捶頭。


    左慈指了指角落的女生:“走,要不要去看看?”


    東郭安看了看左慈熾熱的目光,又看了一眼躲在角落一副想要把自己藏起來樣子的女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但其實是左慈想著難得遇到跟自己曬得差不多的人便有點好奇。


    “不是,你沒關注過她嗎?他眼睛跟我們不一樣哎。”


    左慈坐著還沒開口,站著的東郭安就用一種審問的話語問道:“你叫什麽?”


    對方弱弱的回答:“阿依莎,叫我小莎就好了。”


    他看著對方的眼睛好奇道:“你是,埃及人嗎?”


    對方有點詫異,但很快就點點頭疑惑:“是的,你怎麽知道?”


    “猜的,你的眼睛很不一樣。”


    東郭安也有點疑惑:“也有可能是混血,但膚色較深一點也不難看出。”


    她自然了許多:“其實不是每個埃及人都是這樣的,藍色的瞳孔更多的在北美那裏有很多。”


    “對了,我叫左慈,左右的左,就古代的那個左慈的左慈。”


    “樂瑤。”


    篝火邊,壯漢把這幾個月來所有的苦一次性發泄了出來,有聲有色的描述他們這一路上的遭遇,特別強調了幾次毫無收獲,生怕被抓起來大搜一頓。


    王思思以及悶著個臉照顧何不諱,對方情緒受到了極大的緩和,平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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