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坐在罩子中任由對方抽走自己的法力,這點的流逝就像是有人拿幾根吸管在抽一個池塘,對於他來說不痛不癢,雖然內心有點煩,但表麵上裝的卻很鎮定。


    每次假裝打瞌睡,閉眼的時候對麵那個眯眯眼就會立馬偷襲他,雖然很好躲,但是久了卻讓他感覺很煩。


    “媽的,王青山死哪去了?這麽多人搞我一個,遲早搞死我呀。”遊俠抱怨道,他感覺王青山太不仗義了,這麽久了還不來幫自己,自己可是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的。


    “臥槽尼瑪你們這群逗比,非要搞你爹是吧?我給你們說出口在哪行了吧?”遊俠的話極具誘惑力。


    在場也隻有作為隊長的眯眯眼冷靜的詢問:“然後呢?出口在哪?”


    遊俠賤兮兮的說:“你們先放我出來我就告訴你們。”


    眯眯眼的淡定卻讓他的小弟分心了許多,導致法力供應有點不足:“那不行你先跟我們說,我們再放你出來。”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提取他法力的那種東西變弱了,能分辨的出來大概率就是整個圈都變得脆弱許多,看來他說的話有點作用:“你這樣搞就沒意思了,怎麽放了幾百萬的懸賞不抓,跑來抓我這個大a級,這麽吃力不討好。”


    眯眯眼無語道:“當然是各有各的好,最好是兩個都能抓。”不然他總不能說自己的手下被困在這裏幾個月都有點瘋了,心態也從一開始度假旅遊一樣的好奇變成了人心惶惶,就連內部也是小事不斷,各種矛盾衝突,明明食物物資方麵儲量都還夠,情報方麵也有大量收獲,那你就是擋不住那種莫名其妙的潰散感。


    “你們誰願意加入我,我就帶誰出去。”遊俠看出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麽,於是說道:“名額有限,還有你,走不了的眯眯眼。”


    對方有點心煩,但卻有著絕對的自信。


    這麽明顯的挖牆腳還是第一次見,但已經訓練出感情的人怎麽可能說背叛就背叛。


    一處接一處的法力輸出員被取消,一位年輕人優先做出了選擇,一副效忠的樣子:“我願意加入!”


    遊俠一副得意的樣子:“嗯,很好。”


    眯眯眼被氣得差點腦溢血:“你居然背叛組織!你這個可恥的叛徒!你們還有誰想過去?過去一個,我殺一個!”


    有些人停下了腳步,但還有一部分人直接衝了過去,眯眯眼使用法力開始頻繁的使出技能,但都被遊俠一一擋下嘰諷道::“恭喜你們做了正確的選擇,我馬上送你們回家。”


    手起刀落,遊俠用極快的速度殺掉了所有跟他站在一起的四人,然後直衝眯眯眼,眯眯眼瞬間由震驚轉換成認真的樣子擋下了這一擊。


    遊俠的攻擊附帶有刀氣,眯眯眼不僅得擋下,還得躲開,腳下的木頭瞬間被斬開,這種刀氣幾乎無形,有輕微的聲音,憑借著對森林的熟悉程度,他隻能開始拉扯,其他的組織成員根本派不上用場,速度甚至沒法看到兩人的背影。


    遊俠咬著牙,發泄著一開始被關在狗籠裏的氣“剛剛不還狂嗎?要不要我也送你回家?”


    眯眯眼對於這一塊的熟悉程度已經達到閉著眼都能隨便跑,遊俠的力度大的離譜,每一個踩過的樹枝都被他當成一次爆發點瞬間踩壞,對方靈活躲掉的樹枝,有時候也會被他的蠻力給撞壞或者是砍斷。


    “瘋子。”


    “不是想回家嗎?就算被追的是我我也不會說,畢竟這裏隻有我知道怎麽回去。”遊俠的話就像針一樣紮在他的心裏,回去已經讓他的部下形成了偏執,估計剩下的人也在心中猶豫,被困在這種地方這麽久,以至於他們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即使有這麽多人可以互相聊天交流,但是壓抑,暴躁,焦慮悲哀還是悄然來臨,避無可避。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很好奇是吧?你們是第一還是第三隊進來收集情報的?你覺得前麵的隊伍是死了嗎?不管多高價懸賞也永遠找不到的出口,這麽多個月沒回去,你們說不定已經被判定死亡了,不知道你們的家裏人會怎麽想?我有點好奇。”遊俠劍不管自己怎麽使勁,都拉不近身位,隻能不斷挑釁。


    眯眯眼搖了搖頭盡量不去想,但腦海中還是自己模擬了場景,指不定葬禮都辦過了,想象了父母崩潰大哭,妻子在抽泣,孩子攥著拳頭強忍淚水,即使棺材裏並沒有你的屍體,又或者說他們也不知道棺材裏是什麽。


    一個急拐留下一整個人撞到一棵樹上,衝擊的速度瞬間把樹撞折,整棵樹被攔腰斬斷,他甩甩頭甩掉了木屑。


    時機應該差不多了


    遊俠覺得盡在掌握,對方已經開始有點紊亂。


    冷靜冷靜。


    眯眯眼失去了原本常掛在臉上的微笑,開始壓製自己的情緒,這幾個月來為了穩住人群他可沒少受罪,這個節骨眼上又發生了這麽多事。


    往常精神十分集中的他在這一次本應該殘酷的逃跑中卻走神了幾次,每一次都讓對方跟他拉近了距離,他變得沒之前那麽沉穩了。


    連我的精神也能隨意幹預嗎?


    這一次的幹預甚至能從他原先的記憶跟肌肉動作上發生改變,導致原本應該去彎路繞它變成了跑到了直線,對方腳底恐怖的發力也是瞬間讓他感覺壓力倍增,一扭頭對方已經來到了他麵前。


    他這類鐵棒的硬度完全不夠看,遊俠稍一用力就能斬成兩半。


    隻不過蒼天的大樹瞬間燃起火焰,火焰的灼傷僅是剛降臨就把他給勸退,讓眯眯眼掙脫開。


    “臥槽,是重火。”他甩甩手,連忙後退,這種無聲照瞬間燃起幾棵樹跟獨特的燒傷感讓他有點畏懼。


    “火女,真巧啊,你一個a級怎麽混在b級隊伍裏?現在很流行扮豬吃老虎嗎?”他看對方敵意好像不是很強,還邊靠近邊調侃。


    火女聳了聳肩:“勸你別靠近,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遊俠一副欠揍的樣子瞬間突進:“真的嗎?那我可得試一試看。”


    火女雖然很氣,但隻能強壓住一口火,擋住對方的攻擊:“你最好現在停手,不然在我提交的報告中可就有新的通緝單了,你別說你無所謂,那你底下的人呢?”


    遊俠還一臉不屑:“切,沒有我賣情報,你們連外麵發生什麽都不知道,看你這樣,你也不知道出口吧?那你覺得你有跟我談判的資格嗎?”


    火女一氣周圍的樹木都燃起了滔天的火焰,但控製的很好,最後在遊俠的腳跟前停下然後熄滅。


    “那你等著瞧。”


    “嘿,小姑娘家家的不懂尊老愛幼啊。”


    “死大叔。”火女帶著火焰瞬間消失,周圍的樹木開始狂野生長之前被破壞掉的又重新長了回來,甚至原本一些空地大的地方也被壓縮,多長了幾棵樹。


    他爬到最高處四處張望,但好一會兒隻給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根本看不到頭:“沒有關於這個的情報,有點棘手。”


    王青山一行人正在路上交談著信息。


    “這b級隊伍裏麵雜著一個a級,看起來有刻意隱藏,但是被我們攪混了。”王青山分析道:“應該是這裏麵還有什麽對他們來說重要的東西,至於他們怎麽有我們情報。”


    王磊看有立功的機會就立馬插嘴:“我知道我知道,是遊俠的情報組織賣我們的,隻有他們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還有新通緝榜,他們就像知道我們位置一樣,每次都能找到我們,我們買了好幾次都,就是有點貴。”


    果然,遊俠這老油條就知道錢,連老朋友的信息都賣。


    左慈看著迅速暗淡的天空,有點不安:“下一輪進攻要來了嗎?天黑的這麽快。”


    東郭安撿起一些樹枝建議:“生火吧。”


    眾人一致讚同。


    “哥,你有什麽建議?”王磊有點吃力的扛著王青山砍的樹問道,這些樹跟外麵的不一樣,一砍下來樹軀就瞬間變幹柴,隻有樹枝還富有生機,整棵樹表現得就像原本就死了一樣。


    他環顧周圍,這裏除了沒有雨露和動物,其他的都跟真的森林一樣,非常寫實:“領域還沒有消散,下一輪進攻肯定在晚上執行。”


    火堆旁早清出了一片空場,火堆燒的很大,但是飄出去的煙升不到空中就會被樹葉攔住。


    阿依莎有點疑惑:“真沒問題嗎?這麽大個篝火。”


    在他看來這樣的行為無疑是想讓對方找到自己一樣。


    她趴在東郭安的肩上呼她的耳朵,看對方沒什麽反應就以為她在思考:“你在想什麽呢小美女?”


    左慈拿著根火把盯著裏邊,看起來這一幕好像有點匪夷所思,但其實他正在回顧白天時的場景。


    利希爾飄在他麵前,時不時晃的火動來動去:“王青山比神更值得你信仰。”


    真我:“我不信神,但王青山是大大滴好人啊。”


    “真我”這個小頑皮以前都經常喜歡散發負麵情緒,難得幾次見她誇人。


    真我:“這麽廢的能力,看來我們也走不遠嘍。”


    利希爾:“別怕,我們還能廣結善緣,人多力量大,一個人是一根筷子的話...”


    真我捂著她的嘴說:“行行行,別說了,那這能力不出兩年我們就得死,死的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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