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了。”東郭安一句話將三個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王大叔伸展著筋骨:“你們幾個怎麽這麽安靜?東郭安說了什麽?小莎你又感悟上了?”


    阿依莎感覺就像是在課堂上被老師突然點到名一樣,一下站了起來,反應過來有點尷尬趕緊回了句:“你個大叔你怎麽聽得懂我們年輕人的道理,再過幾年你們的思想都變老古董啦。”


    王青山當即反駁道:“哎,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麽叫老當益壯,再過十年你哥我都落後不了。”


    阿依莎調皮道,隨後躲在東郭安後麵:“死大叔,略略略。”


    “準備讓我為你帶路嗎?”


    “啊?就你?算了吧。”阿依莎趕緊走到前麵。


    “一副毒舌魔女的樣子。”


    幾人笑了笑出發了。


    左慈看了眼一望無際的樹林,現在每一棵大樹都讓想起被樹妖支配的恐懼:“真不知道這路上還能遇到什麽奇葩事兒。”


    嚴剛看著這些樹比他們更害怕,畢竟他引以為傲的東西直接就被兩下給破掉還直接瀕死,這種七竅流血,心空空的感覺,他現在還猶在昨天。


    “現在一點他們的蹤跡都看不到了,走這裏隻能靠蒙咯。”王青山擺擺手,他也沒辦法:“他們估計也急需休養,一直在躲避,但這畢竟是別人的主場,想找到他們還是得花點力氣。”


    阿依莎:“那怎麽辦?淨說些喪氣話。”


    王青山很快的回答,就像是早就知道阿依莎會說這句話一樣:“不知道。”


    嚴剛突然在一旁幡然醒悟的樣子開始翻找背著的巨大背包,突然想起好像還有一些物資沒有查看過。


    結果我看了半天,先是一個指南針,但上麵的針抖的不像話,半天指不出個所以然就被丟了。


    然後是一個電磁爐,看到那個阿依莎就煩,憤慨道:“這是何不諱那傻子帶的,誰家秘境帶這玩意兒?好在有口鍋能燒,不然第一天進來我非啃了他不可。”


    便捷椅架,吹風機,卷發棒,暈車藥,黑色塑料袋,沒有拚裝的拚圖,洗發水,餐巾紙,國際象棋,削筆刀,錄音筆。


    “靠,當時沒檢查完,卷發棒絕對是王思思那個婊子帶的,就她一個卷毛,還帶什麽暈車藥,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當時就算不是來秘境去身上也得被餓死。”


    越翻越糟心,一大部分的東西都被丟了出去,嚴剛額頭也冒出細汗,沒想到自己背了一路他們說的“好東西”結果才發現能用的都沒幾個。


    王青山指責道,確實更多的是調侃,他的思想並沒有那麽古板:“小姑娘家家的,一點矜持都沒有,滿口粗鄙之語。”


    “嘁,他倆在隊裏可沒少給我們拖後腿,最主要還是何不諱,肯定是被王思思包養的小崽子,一副虛男的樣子,臭婊子,早看他不順眼了,洗澡還不讓一塊,她還長吊了不成?”阿依莎毫不在意嚴剛吃驚的表情,但他吃驚也正常,畢竟平時阿依莎所表現的完全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怎麽到了這裏就變得這麽開放大大膽了,他搞不懂,也看不明白,隻知道這時候肯定不能多說,不然說不定下個挨拷打的就是他了。


    左慈給阿依莎比了個大拇指:“這殺傷力,我認可了。”


    王青山看著她真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哈哈,真性情!”


    左慈看著四麵八方都是茂密的樹就感覺出一副走不出去的樣子:“話說,大叔,你有能識別方向什麽的能力嗎?”


    大叔擺擺手:“我哪有那種東西?隻有遊俠有,他能找到我們。”


    阿依莎稍微擔憂:“那他幹啥去了?應該沒有死吧?”


    “這倒不會,他要死了,這事兒可就大了,這塊會直接變成死域,然後我們就得完成他的執念才能脫離死域。”


    王青山甚至沒往這方麵想過,因為a級所代表的已經不是一個評級出來的等級,在現階段所能表達的隻有“無敵手”才能契合,a與a的決鬥,就算是拚命起來也很難致死,經常是打到乏力就用出各自的保命手段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沒有保命手段怎麽辦?不打唄,誰會為了一時的怒火去葬命?


    “那他怎麽不來找我們?”阿依莎疑惑道。


    嚴剛憨憨的撓了撓頭:“呃..可能是困住了吧,再厲害的人一敵百也是會乏力的。”


    “a級也是分種類的,有的專攻心,如果被克製的話可能會死的很慘,至於遊俠,這些人還不至於將他逼入死境。”王青山根本都模擬不出那種遊俠慘死的畫麵,他的能力甚至在森林之中還說不定有意外效果呢。


    “厲害厲害,還是頭一次見到a級,一下就是三個,還有兩個在我們隊裏,那肯定穩了呀。”


    阿依莎突然裝含蓄道:“哎呀,你們開打的時候會不會因為我倆要受到傷害而分心呢?”


    王青山翻了個白眼:“別自戀了小魔女,你怎麽這麽有精力?還不如專心把心放在鑽研你的技能上。”


    “啊~傷心了大叔。”阿依莎生動形象的倒在地上,一副傷了心的樣子。


    嚴剛笑了笑,給人看起來一副憨厚的樣子:“怎麽沒見小魔女在獵寶團的時候這麽有活力,我們那個團整天死氣沉沉的,一點元氣都沒有。”


    “害~你也這麽說我,那同齡人跟我沒話題,跟你們幾個大叔還有那個大姐能有什麽話題?想到那個大姐我就煩,還有那個地鼠男,一副猥瑣樣。”阿依莎無奈,她也不想啊,這麽多天她也憋的慌,誰想把那麽多事埋在心裏?吐槽可是她媽媽教她用來發泄的一種好方法,憋心裏多難受?


    “話說,我們到哪了?”東郭安聞到一絲“生機”的氣息,讓她又想起那樹妖鞭子在耳邊帶來的巨響與壓迫感。


    “我們還沒走呢。”左慈翻著背包,什麽有用的也沒找到。


    “不,‘它們’來了,是它們‘走’過來的。”王青山也感受到了那股濃鬱的生命氣息,周圍本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現在卻又變得蠢蠢欲動,他翻了翻土,地上突然出現的一些樹苗根已經長得沒辦法一下子拔起來。


    東郭安什麽也看不見,隻能向感受到生命氣息最濃鬱的左邊望去:“新一輪要來了嗎?”


    嚴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東郭安失神的雙眼望著的方向,似乎確實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他有種想要逃離的恐懼感。


    阿依莎抱著東郭安搖了搖:“真的假的,別嚇我,我們該怎麽辦啊!”


    “哎,你叫也沒有,吵死了,和平時期小魔女,危險降臨哭啼啼。”


    阿依莎崩潰的躺在東郭安的腿上,整個人都感覺虛脫了不少:“大叔你就說風涼話,幹不過豈不是沒法回家了?打贏了我們也啥也掙不到呀,這就是個超級超級虧本的買賣。”


    嚴剛顯然比他們更慌,再來一次就意味著又是一次對他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打擊:“確實,看情況吧。”表麵上的鎮定掩飾不了他的手在輕微的發抖。


    左慈也倒在東郭安旁邊,學著阿依莎裝死:“啊,我死了。”


    王青山扶了扶額無語道:“還沒下定論,你們急什麽,而且真要殺了我們,還用得著他們來嗎?直接耗到我們沒吃的不就行了?”


    “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阿依莎突然挺立了起來:“要殺我們就應該直接創造一個沙漠,餓死我們渴死我們好了,一兵一卒都不需要動。”


    “是啊,也許怕我們啃樹皮耗他們吧。”左慈的話就像沒過腦子一樣說了出來。


    “不可能!”幾人異口同聲道。


    阿依莎反駁:“樹皮一點營養沒有,吃不了多久,我們就營養流失的像個細狗一樣還怎麽打?不吃不喝就能隨便發揮力量就算是s級也做不到吧?”


    王青山讚同道:“嗯,確實,雖然沒聽過s級這個概念,但人總得吃吃喝喝,最起碼的碳水,蛋白質,膳食纖維得有吧。”


    東郭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不論什麽理由,看來我們還是得主動找到他們。”


    左慈也轉移話題道:“這裏真實的簡直不像話,領域係列的技能都是這樣的嗎?”


    “不,單人領域都非常簡陋,很多都是以主場為戰,像一塊幕布圈起來,或者像一塊魚缸,而這裏就像把整塊地區,大的我們都聽不到其他聲音,隻有那能以假亂真的鳥獸聲,簡直離譜。”


    “啊啊啊!到底有什麽東西?我感覺我要瘋了~!”阿依莎撓了撓頭發,東郭安又用梳子給他梳正了。


    “別磨磨蹭蹭了,這一塊說不定馬上變成比剛剛更強的樹妖森林了,再磨嘰我們就真沒希望了。”阿依莎拉著東郭安就先向前走去。


    王青山推著沉思的左慈幾人出發:“走走走,小魔女說的對。”


    稍微的遲疑確實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森林還是原來那個森林,一陣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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