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伸出手跟她握了握:“到家了叫我們,我們先開一把。”


    “嗯,一點會!”


    “能不能別秒倒了?不行,你玩冒險家算了。”


    “額..臭大叔,你不也很菜?”


    本以為阿依莎沒什麽力氣,沒想到一用力也能把東郭安舉起來:“拜拜。”


    東郭安隻是靜靜微笑著揮手告別。


    阿依莎戀戀不舍的上了她家司機的車離開了,隻留一下臭烘烘的尾氣還有路上喧鬧的汽車聲和奧迪a6的背影。


    “來不及哀悼了,我們趕緊回去開一把。”王青山拎著兩人飛快的回到家裏。


    遊戲開始。


    “左慈,別分神啊!”王青山見他修機都能出問題就疑惑:“還在想小妹呢?”


    左慈連忙解釋:“卡了卡了。”


    其實他在想進度問題,這離東郭安想要的追求還遠得很,為什麽她還能這麽從容不迫的玩遊戲?主要還是見識了異界的各種奇葩和變態後才發現這是真的不簡單,甚至有點過於黑暗,他有點退縮,又有點好奇。


    但轉念想還是先管好當下,不然待會又被利希爾與真我折磨到失控。


    一段時間後王青山靠在沙發上刷著視頻,這些新穎又方便的東西非常吸引他,以至於吃飯都離不開手機。


    “依莎怎麽還沒叫我們,她是不是被她爸抓包了?”


    “不知道,之前她說,她爸應該不怎麽管她才對。”


    “哎呀,忘記跟遊俠要個微信號了,那樣來情報就方便多了。”


    “大叔,遊俠對你這麽好嗎?情報隨便送。”


    “算是個死黨吧,以後找點東西還他就行了。”


    “三妹人狠話不多呀,怎麽感覺碰見之後說話都挺少的?之前打起架來一點都不含糊。”王青山見東郭安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倒是沒什麽,畢竟她以前是什麽樣的他也不知道,隻不過,左慈這是一副要腳踏兩條船的樣子啊!


    “二弟,你跟我來一下。”


    他看了幾眼東郭安,東郭安則是一副很正常的樣子,總是溫柔安靜的看手機,裏麵是密密麻麻的字,王青山光是看一眼就頭痛:“三妹,小心點,別近視了。”


    “嗯。”


    倆人來到了王青山現住的地方,王青山在他旁邊來回踱步,一直做著深思的動作。


    左慈一臉懵,還以為要發生什麽大事,已經開始思考將來了。


    突然!王青山用力的拍著他的雙肩,用“鷹眼”般銳利的眼神看著左慈道:“左慈,你說實在的,你是喜歡三妹一點,還是阿依莎多一點?”


    左慈被盯的有點尷尬,不敢直視他的雙眼,但想了想低著頭說:“王跟東郭安就是朋友,可能關係好一點,但我跟她都知道我和她不可能是那種關係的。”


    “真的?”


    “真的。”


    “那就是喜歡阿依莎多一點咯。”


    左慈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不,說是喜歡,但我喜歡也沒用,她喜不喜歡才是關鍵。”


    “她都那樣子你感覺不到?”


    左慈總是想了想才會說出:“不,這是她獨特的相處方式吧?就像是溫柔的人對所有人都溫柔,而我誤以為這是對我的獨特的話反倒去自私的感受這也是對別人麻煩。”越是複雜的問題他就想的越久,想的時候就像一個沒電的機器人一樣呆若木雞。


    王青山稍微捋了捋,從中挑出了他想要的答案:“那你覺得呢?我不要聽你覺得的她覺得。”


    “我喜歡她。”


    “那不就對了?還有什麽心結?”


    “家庭環境,我覺得有點配不上她。”


    “哎,我以為什麽事呢?入贅不就行了?不然你提升提升自己,我來監督。”


    左慈完全摸不著頭腦:“那現在要做什麽?”


    “當然是,苦練一下你的遊戲技術,然後帶她飛啊。”王青山自認為這個答案無解,畢竟阿依莎除了生活外接觸最多的也就是遊戲了。


    左慈雖然挺讚同,但又想到了另外一個窘境:“那怎麽過他爸那關?教他爸玩遊戲帶他飛嗎?”


    “嘶~”王青山瞬間苦惱,一副苦瓜臉的樣子表示:“看來我也需要點思考時間。”


    一個坐落在大山中充滿中世紀氣息的宅邸外有的時刻在巡邏的安防和鋪滿全綠化的隱藏攝像頭,奧迪a6經過了兩層檢驗被允許放行,匆匆趕來的安防主管急忙給他們遞上了通行證。


    阿依莎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麵,這些人工草坪軟軟塌塌,舒適度就像悲哀幻境的那些一樣,這裏有去刺的玫瑰,去掉要長出新枝的枯枝老花,還有不同顏色的鬱金香,每一株植物開始凋零時都會被以極快的速度發現並換掉以保持整座超大綠化的絕對美觀。


    但是她不喜歡,她覺得這裏就像個監獄,但這是他父親想要給她的安全感,他至少這麽認為,也會把阿依莎的訴求當做青春期的無理取鬧。


    女仆長早早帶著維護這座宅邸的仆人們一一兩排站開,就算是依莎她不知道多少次擺手拒絕,讓她們不要這樣歡迎自己,但女仆長又會因為方副官未批準就一直這樣做。


    在回向自己臥室的路上鋪滿了一整條的全絨棉地,周邊擺有很多熱門或昂貴的玩偶穿插著假花,但她一點都看不下去,在這裏她甚至覺得比悲哀幻境中更加悲哀。


    其他人都被撤掉,隻剩下聽說五歲的時候在自己身邊的奶媽,但奶媽知道這是自己的工作,並沒有灌注感情,每次都是機械性的把手上的事情做好然後就想要逃之夭夭,阿依莎早就習慣,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錢,工人就算是摸魚,但隻要把事給做完就好。


    “小姐,已經很久沒吃藥了?這些天你去哪了?老爺很擔心你。”


    異人的生命周期很長,正常情況下能活到160歲,多數人都是從40歲開始失去青春的形態,到70多歲才會像中年人一樣,之後100歲才正式步入一個老人的階段,以後60年很少能活完,平均壽命也隻有60歲左右,燃燒生命跟戰死的人不計其數,以至於50歲的方副官才像一個中年人該有的樣子。


    “不要,我不吃。”阿依莎感覺很煩,心情很不好,宅地的環境讓他很壓抑,整個大平地邊是三麵環山,但好在排水做的好,從來沒有經曆過水淹。


    奶媽在之前早就已經厭煩了照顧別人的孩子:“老爺規定的,你不能不吃。”這一次她離開這麽久這些照顧宅邸的人也能輕鬆一段時間,雖然原本的工作量就較少,除去打掃時間,隻需要做好一日三餐,雖然整個宅邸很大,但外麵是花工負責,裏麵的人很多,三個小時就能全部搞定,空閑時間多的去了,阿依莎也不喜歡使喚這些人。


    阿依莎正感覺到氣頭,又覺得自己竟然被別人騎在頭上就生氣的打了她一巴掌:“你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不想幹就給老子滾!”


    “你病了!”


    “我就是這樣!”阿依莎隻留下背影,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反鎖起來,她感覺到痛苦,回到這裏的痛苦,但這次又無法抗拒,下午她父親就會來到這裏,即使往日那麽叛逆,但這次她父親竟然用她母親的線索來吸引她回來,他覺得可恥又無奈,因為她別無選擇,比起冷漠的父親,她更想見到素未謀麵的母親,那可能是能遇到的唯一親情。


    比起外麵相對飽滿的色彩,她的房間卻大部分都是由藍白色組成,床是定製的木板,各個角都做了磨圓處理,床上則是簡單的席夢思墊子跟純棉床單和淺藍色的被子。


    整體就像是醫院的布景,方須有原本是聽取了別人的建議,按照這樣的布景希望阿依莎能夠冷靜下來,但她越是看到這樣的刻意越感到難以控製。


    一下打翻了梳妝台上所有的藥品,而那應該放滿化妝品的梳妝台也隻有一麵鏡子跟它有關。


    過了一會


    她又平靜的在角落緩緩蹲下,心情似乎緩解了不少,稍等了一下蜷縮了起來,那樣會讓她有被人擁抱的感覺。


    至於淩亂的房間隻要經過一晚就會被打掃的像一開始那樣。


    她把頭埋住,努力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還沒給左慈他們報平安,於是她伸出頭摸索著手機,摸到了在東郭安家裏送她的備用機,緩緩的點開左慈那個聊天框。


    :到家了


    :玩嗎?


    :晚點


    :好,我等你


    她看著手機出神了好一會,但看了一看時間已經快到午飯了,那時候差不多父親就來了吧?


    她站起身來,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看向衣櫃時又有點厭惡的撇過頭,裏麵的衣服都以淡色調冷色為主,淡藍色的連衣裙讓她覺得像是病號服,自己的處境就像被關在精神病院一樣讓她感到窒息。


    咚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阿依莎不用聽都知道是她父親快來了,平時自己作為“精神病”的奇怪角色嚇得那些女仆可沒一個敢來主動招惹她的。


    她微微笑著,想起東郭安的樣子,想要像她一樣,那種時刻的溫馨笑容,不然表現的太難看,恐怕又要被父親軟禁在這裏。


    咚咚咚


    又是三聲,阿依莎還以為父親已經到了,否則從來沒有出現過有人敢催促她的情況。


    她一下拉開門,隻有一個人,女仆長。


    女仆長用請求的口氣彎腰鞠躬道:“小姐,請讓我來為你準備禮服吧。”


    阿依莎想不通,難道就因為她父親的到來就讓這些人亂了手腳?連這種請求都提得出來。


    但想了想現狀,還是鬥過了心裏的糾結答應了下來。


    女仆長領她到了她以前的房間,主要為金紅色調,看起來比較奢靡,衣櫃裏的衣服也較為有氣質,她也不止一次想打開這個上鎖的房間,但迫於壓力卻又隻能承受。


    一切都跟他記憶一樣,屋裏所有的一切,一些簡單的化妝品和三個大型衣櫃,衣櫃都是本季節要穿的衣服,至於其他季節衣服都早就被收到倉庫裏,雖然也沒有再穿的打算。


    她靜靜地的樣子連女仆長都覺得稀奇 但畢竟還是經曆了阿依,好幾個階段的人,不至於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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