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推了推眼鏡看向前方,他們三人走在最後一個梯隊緩緩前進,前麵一點是無名三人隊,在前麵一點就是三個女生,最後領頭的是兩個老大,至於明博,在自個兒生自己的悶氣無處發泄自成一排跟在側邊。


    他有點感慨:“明明這麽多人,但卻不咋熱鬧呢。”


    “那是當然,沒有左兄就說我們兩個尬在這了。”藍煙看向兩人,左慈發現這人接近後我表情也沒一開始那麽嚴肅,之前應該隻是他的保護色。


    “平時,就這樣?一直走?”左慈挺好奇,看他們物資狀況跟接納人數來看兩個月應該沒遇到多少事。


    “嗯,差不多,除了接納這一隊後基本都沒碰到人,隻要這樣一直走著還挺安全的。”宏偉倒是你表現不耐煩跟勞累和無聊,心裏應該還是挺樂觀的。


    藍煙同樣背著大包毫不抱怨的說:“以前有劉大哥看著,再差還有陳語跟那個小黑在,怎麽也出不了意外,更何況多了一個王大哥,他應該也有b級吧?”兩人似乎對這麽做都有樂觀積極的看法。


    “有。”左慈點點頭,隨後想了想之前他們的隊伍,也許這才是一個正常的隊伍未經曆的事情吧。


    左慈想起明博說的話就想驗一下真偽,畢竟他的傲慢是最明顯的:“每天不洗臉刷牙洗澡會難受嗎?”


    宏偉有些沮喪,但又十分理解的說:“哎,當然會,但資源緊缺,這也是沒辦法的。”


    藍煙也補了一嘴:“幸好之前有條河又洗了澡,又補了水,不然之前天天流汗,我倆都快臭死了。”


    “有河?為什麽不沿著河走?”左慈有點好奇,但也能摸到一些頭緒。


    宏偉連忙說道:“不行不行,有組織的外派部在那占著,整條河家一片湖都被一個玩火的a級帶人給占了,現在靠近都不行,更別說用了。”


    左慈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個瘋婆娘,隻不過有了路卡當的消息,後麵找到他們說的河就可以偷偷跟他會麵,交換一下情報。


    “趴下!”


    還在深思的左慈突然被倆人一左一右撲倒在地,他剛想這是什麽打招呼方式嗎就感受到上方的一陣強風,撕裂般的強風讓趴著的他倆背包都被削去了大半,要不是緊貼著地麵,不然這場悲劇就難以避免了。


    “我靠。”


    宏偉還有些顫抖的扶了扶眼鏡說:“發生什麽了?”


    王青山擔憂的向後看,還好隻有那三個不認識的沒反應過來,隻剩下小腿部分殘留,剩餘全化作血霧塊狀四散開來,但都被左慈用黑白幕布一一遮了起來。


    劉公約原本還因為失去隊友滿臉不爽想罵兩句,結果剛抬頭才看到那如野獸一般的目光拖拽著沉重鎖鏈緩緩朝他們走來的人形怪物。


    他下意識的後退就幾下,然後伸手摸向腰間拔出利劍,他在那身上感受到壓迫感已經完全蓋過了王青山之前給他的震撼,讓他已經不再是愣住,而是下意識的想反抗保命。


    “這應該就是‘曠野之狼’,完全看不出有人的痕跡。”王青山不敢怠慢,立馬就開啟了燃血狀態,氣息瞬間外露。


    “王大哥這是升a了吧?”宏偉用手擋著瞬間衝來的氣浪感歎道:“那我們應該能活下去。”


    左慈看了眼自己的雙手,直到這次依舊無力,所以也攔下了躍躍欲試的藍煙:“別過去!別給他添亂就好了。”


    隨後上前將陳語幾人拉了回來,在麵對這些事她們的抵抗力還是太弱了,而劉公約的心境還行,起碼沒有因此而崩潰,還知道往後退,就是沒打算幫她兩個隊友,自顧自的就退到了很後麵。


    曠野之狼身高2.2m,肌肉跟體格大的嚇人,剛剛抬手間的一擊就是拎起比東郭安手臂還粗的鐵環扣起來的鎖鏈。


    雖然一副“人”樣,但王青山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完全感受不到他有人的思想,攻擊更像是動物的本能,有撲,有爪,鋒利的牙齒看起來極為滲人,整個動作就像是一隻野生的白虎,動起來就輕易讓這塊地方一坑一洞,而鎖在他雙手上的鎖鏈嗯動起來就像飄帶一樣輕,但每一項對周圍都是致命的環境破壞,煙塵伴隨著那些草隨風飄舞。


    “後退,後退,快後退!”左慈見情況不對,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大叔對付的也很吃力,況且那幾下鏈子的餘波都能有強風,要是被打一下,恐怕就得跟一開始那三人一樣血肉模糊了。


    陳語跟明小頌雖然已經異於常人,但對這種血肉模糊的場景跟極大的壓迫感下還是嚇得雙腿發軟,連說話都不太利索。


    藍煙固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將陳語抱走,盡量遠離戰場。


    宏偉被左慈架著遠離了戰場,東郭安也帶上了早已嚇傻的明小頌,即使有左慈的黑白幕布隔絕了血腥的畫麵跟氣味,但這些沒見過血腥畫麵的人還是經不住這種程度的精神衝擊,但好在都沒嚇暈過去。


    東郭安剛想完,就看到明博這個軟蛋已經躺在那裏動都沒動了,戰場也馬上波及到,王青山在這種情況下都自顧不暇,更別說去照顧他,如果波及過來就會無法避免死亡。


    左慈沒多想,一個箭步衝過去將他整個人拖拽回來,一路將草都給壓平,拉到暫時的會和安全地時迅速的用兩個巴掌將他喚醒。


    明博直起身來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後怕的問道:“剛剛我睡著了?我好像做夢了!”他摸了摸身上,發現並沒有什麽損傷,但眼神瞟到其他人的時候卻有點疑惑:“你們?這是幹什麽?”


    “你沒做夢,清醒點。”左慈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將他的視野轉向王青山與曠野之狼之間的爭鬥。


    在他眼中,王叔就像是在跟一隻老虎奪食,力量之中,甚至有部分壓製,那隻“老虎”渾身誇張的肌肉讓它靈活自如,隨身體而動的鎖鏈更是觸目驚心,場麵甚至讓明博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就像是鏈子打到自己臉上一樣。


    劉公約站在人群中,逐個讓眾人清醒起來,然後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撤退!全體撤退!”


    東郭安無感,但身體卻沒動,她輕輕的解開握住她手臂的陳語,用微笑跟擺手拒絕,然後走到默不發聲的左慈旁邊,兩幫人馬瞬間形成了對比。


    劉公約則舌一聲,事到如此了還要當條忠誠的狗嗎?還不能跟你自己一走了之,這種情況的戰鬥下王青山怎麽可能能活下來?


    但心裏又不願發生爭鬥,左慈那體格不算誇張,但精瘦型的那種看起來更具有殺傷力,並且倆人剛剛表現的比自己還臨危不懼,一看就是不少經曆過大場麵的人,不愧是百人斬。


    不行不行不行,這時候發生爭鬥的話絕對要損失人馬,按照他的能力估計連自身都難保,絕對不能跟這兩人起衝突!他甚至連東郭安的能力是什麽都不知道,但能跟在a級旁邊的蘿莉都不是什麽善茬。


    “那這樣吧,我們把武器留給你們,等到戰鬥結束的時候一路向後方走我們回到一開始的山丘上匯合怎樣?比起你們的神通,我更需要保護我們自己人,況且我們留在這也沒用,你們說呢?”劉公約提議,他心裏沒底,根本就沒做過戰鬥的準備,而是準備一勸再勸。


    陳語已經失去戰鬥能力,宏偉這個慫蛋也是,明博廢物能力平時拽的不行,現在又窩囊的跟條狗,藍煙這段時間的相處倒還跟左慈合得來,要是兵戎相見絕對不會幫任何一方,而明小,算了,反正就是,完全沒有勝算,左慈一個人就能破了他們整個陣型。


    出乎意料,左慈站了一會兒就點頭答應,對於他們的逃跑他沒有任何感觸,幫不上忙也是確實,就是晚點又得三人行了,劉公約那人絕對不會在開始的山丘等他們。


    “行。”劉公約摘下配劍,一把扔向東郭安,東郭安賞一賞鋒芒收刀然後握著刀鞘,120厘米的劍已經是縮減版,但奈何對於東郭安還是有點別扭。


    藍煙跟宏偉雖然佩服左慈,但奈何生存本能,始終無法像他們的那方走一步,況且自己的力量實在卑微,要真跟著估計也是拖後腿,於是紛紛扔出自己的武器。


    左慈也試了試槍的手感,然後把小匕首給了東郭安,最後兩人為眾人送了別,開始觀察起了戰場。


    鬆軟的草和無塵的土在悲哀之涯中才能顯得正常,漫天建起來的草根遮天蔽日,場麵混亂得難以分辨,兩人作為旁觀者都看不清其中的動作。


    在曠野之狼無差別的瘋狂攻擊下王青山始終是顯弱了,這也讓東郭安對3號實驗室起了興趣,竟然能培養出這樣的怪物,就是缺乏理智和控製,這要是能操控起來能力絕對翻倍,現在狀況下完全就是被野獸思想侵占了大腦,幹什麽都是他現在的本能。


    倆人又後退了百步,戰場下笨重的鎖鏈就像是那隻“野獸”的領域,凡是波及必定千瘡百孔,好在這裏的土都沒有灰塵,就像是被水灌澆一樣被打碎了就是一坨一坨的,濺的到處都是。


    “壯觀啊!”左慈用手遮了遮眉毛,時不時會有綠草跟泥塊飛過來砸在他們身上,但倆人毫無感觸。


    “我們也跑吧。”東郭安有些不安的將手搭在劍柄上,對於前麵怪物的爭鬥她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左慈很少有主見的說:“不行。”雖然他很少表露主見,但他知道東郭安也是會為他停留的人,畢竟自己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為她停留。


    “雖然很自作主張,但我知道,大叔也不是無情的人,依據對他的生活習慣跟判斷來看以前他也是經常跟同伴生活在一起,以至於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在之前因為某些大事件下損失了很多,如果,這一次連我們都跑了的話,他的心中就會失去依靠,可能現在找到邊緣跳下去是最佳選擇,但其實,現在更應該關照他的身心健康才是更為重要,不能讓他身體疲憊後心靈也疲憊,那樣的話,再堅強的人也會崩潰,他現在是我們的夥伴,你還是找個時間跟他說真相吧。”左慈亮了亮槍,看著遠處緩緩說道。


    “其實就是想看是吧?”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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