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剛到九點,手機不停的震動聲就讓左慈提前醒過來。


    稍微摸索了一下,打開已經充滿電的手機一看,這一到早上群裏就是幾十個@記錄,左慈點進去還能看到王青山發的信息。


    大力水手:超雄姐無敵了


    很顯然,王青山又不知道從哪刷了點視頻就選定了自己的頭像是動畫大力水手裏愛吃菠菜的那人,並且愛用語音這個習慣也非常容易表達他的情緒。


    春天:明天我有安排,就不去了。


    東郭安頭像是一片綠地風景圖,裏麵還有許多花草,光看名字跟頭像就像是那種上了年紀一樣的人。


    往上一翻就能看到。


    方莎:@左慈@大力水手@春天,明天去玩嗎?我明天就到你們那邊了。


    然後就是東郭安的秒拒絕。


    大力水手:我要去!


    王青山帶著一些興奮的聲音一下跳了出來。


    左慈:我也去。


    “好耶!”


    但沒過半分鍾,王青山竟然老實的扣字道:“明天我有很急的事就先不去了,你倆玩的開心。”


    方莎:“真的嗎?那更好了!”


    “逆天了超雄姐。”隨後王青山又恢複了正常用語音回複。


    另一邊的左慈慢吞吞的穿了個褲子,又揉了揉眼睛坐起來選擇先去刷牙洗臉。


    左慈的背影那塊跟手臂處還有臉上被曬得有些黑的地方不同,那裏沒有特別經過風吹日曬,緊致的肌肉在黑白色交接處顯得感覺更加有對比感。


    看著鏡子的他都有點恍惚,在東郭安控製好飲食的情況下他的體脂率達到了一個自己的滿意的情況下,但自信心也隻是在遇到那些a級之前,之後就還是自卑了許多。


    剛穿上新買的短袖跟牛仔褲東郭安就推門,後麵還跟著看熱鬧的王青山。


    “有事怎麽不發信息?”左慈看見倆人好像都有點怪怪的樣子就好奇道:“發生什麽事了?”


    倆人繞開昨天搞得有點亂的“派對”現場到他床邊。


    王青山的不知道怎麽開口就像是寫在臉上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們倆可以進入組織,但王大哥不行。”


    “那大叔你怎麽辦?”


    “我到時候就在你們附近工作,沒事的。”王青山卻是滿不在乎道:“就算工作不行我也能跑去投靠呼胖子,我沒啥問題。”


    “那你們怎麽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不打算去組織嗎?”


    王青山原本還難以開口,但想著自己作為“長輩”如果再這樣逃避下去的話左慈以後也這樣了怎麽辦?已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做好榜樣。


    “下午我們就要出席先鋒隊二隊,先鋒隊5隊,楊生梅,蒙·亞利絲,還有,路卡當他們的合葬禮。”


    左慈坐在床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精神衝擊,嘴裏還小聲的嘀咕著:“路卡當?”


    怎麽可能?這種不現實感就像是要拖著他的靈魂逃離他的肉體,逃避這些現實一樣,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麽精神會被模擬出一道透明的自己然後叫做靈魂一樣的東西,此刻他的“靈魂”就像是要拖著他離開這個悲傷的世界一樣,而靈魂帶來的就是最大的逃避,好像已經逃的很遠,但回頭看,現實還在那裏。


    而東郭安握住他的手就像是牽引靈魂的能力施展開了一樣,他有點失神的眼睛也恢複了一些光澤,然後說道:“嗯。”


    王青山感受著沉悶的氣息向廁所走去,但打火機的火苗剛亮,就抬頭看到了煙感器,臉上更有點掃興的走了出去,好在想起了之前工作人員有說走廊的盡頭好像有個吸煙室,還不算太差吧。


    “別想那麽多,死了,就死了,自古以來無永生的人誰還能一直活著?沒有永生,再怎樣的豐功偉績又或者是遺臭千年又有什麽用?無論是讚揚或者謾罵,在死後都無法影響到他們。”


    左慈雖然現在有點糊塗,但聽著這話想了想有點疑惑道:“等等,你這是在安慰嗎?”


    東郭安搬了個椅子坐在他對麵,左慈還不敢直視她:“難道你不想聽我說的實話?我不覺得你是會喜歡那些漂亮話的人。”


    “好吧,別說了,我們走吧。”


    東郭安見左慈還準備收拾收拾昨天玩嗨了的桌麵就攔住道:“讓保潔來做就行了。”


    “這跟你以前教我的可不太一樣。”


    “就算我沒錢了也輪不到你來做這些事,與其幫他分擔一點他的工作不如給她點小費。”說著東郭安就從兜裏拿出一些200現金放在淩亂的桌子上。


    左慈回想著過去,在王青山不在的時候那個常常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的“東郭安”才更讓他熟悉一些,而平時她的偽裝色左慈也隻是盡量配合:“我還記得上次去玩的時候住的那個賓館臨走前你還會讓我把被子都疊好,還有跟給我們上個菜的服務員問好。”


    “怎麽?你不打算養成那些美好品德?”


    “明明你都沒養成吧?”


    “你不喜歡就把它當做你的外表就好了,平時你可以把內心整的陰惡一些也不會被人發現,那樣還會讓你的心情好受一點。”


    見左慈對個話都要響應半天東郭安又繼續道:“這就是權力的爭端,如果沒有踏入異界我也會進入政壇追尋著我的執著,可能是子承父業從一個貪官做起,也可能是白手起家。”


    左慈現在感覺跟她說話好像不太頂用,倒顯得還有一些瘋狂就打斷道:“知道了未來的大貪官。”


    “不,你不明白。”說話間東郭安還好似有些激動的將膝蓋頂在他的兩跨空白處說道:“我第一次知道要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思考的時候,我是這樣想的,原來別人想要的終究是別人以為,由此我才知道,原來世界根本就不複雜,人的認知就是由三個組成,你以為,我以為,他們以為,這是我們思想認知的本質,就像那些小領導討好大領導一樣,就總是想著怎麽把一個信封變厚一些,而越往上財迷就越少,不懂本質的人終究會倒在路上,也許他的疑惑就在於就算已經拿出夠他心痛的2萬塊錢去為別人的生日慶生或者送禮怎麽別人還是不為所動?也許別人不會明白,但你我應該都要得知,他所做的都是他以為,那些站在生日宴會上鼓掌的人更多的是關心蛋糕食物的質量,沒人會在意那些禮袋是誰拉起那些裝飾擺放格局,而婚禮上那些舉起手機的人也更在意食物是否可口,眼神匯聚時男女主的樣貌,衣服的品味,沒有人會盯著你所贈送多少彩禮來做討論,更不會在意你花了多少錢來營造這絕美的氛圍,因為他們知道,過了今天,除了肚子裏的佳肴,他們什麽也帶不走,沒有什麽屬於他們。”


    “你幹嘛,該先打車去了吧?”左慈見她說得陶醉就知道這跟之前的東郭安確實還有點差別,以前他可是一直保持著一種風流公子的樣子,現在倒是有點像個妓女。


    “等等,你就不在意,你所認為我對你的付出不過是你認為,而不是我真的做出了付出嗎?”


    “這很重要嗎?”


    “可能對別人我就瞞著了,但我還真挺擔心你會不會因為這點思想就對著我捅刀子的。”


    左慈剛要站起來,又被按了回去,明明自身力量比較大,但對“金主”他還是覺得沒啥:“你能說出來就說明你不擔心,我就算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沒有你的世界我確實過的比較慘,我看你是想永生想瘋了吧?真按照壽命來你們還長著呢,別急。”


    東郭安就是像真的是一位剛脫離險境差點喪命的少女依附一般將他抱住,細微的氣息流淌在左慈的背後,隱藏在披散長發中淡淡的香味在他心中翻滾,昨夜淩亂的現場是王青山跟他酒醉的表現,而東郭安總是一副溫柔的樣子,好像真的是一個賢惠的良家婦女,她的生活像是魔術師,那種自然的麵孔也能證明他不是一個新手。


    “去去去,不收拾就不收拾,走了走了。”左慈這種情況下隻感到一陣疑惑,怎麽以前都沒見過他抱自己?傻不拉幾的。


    “你不行?”


    左慈揮揮手道:“得了吧,看你那鳥我都博不起來。”


    “心情好點了?”


    “666,心情被調虎離山了。”


    左慈有點無奈的看著東郭安,深知自己又輸了一局,看著她的小白裙總覺得自己也許就是一直提線木偶吧,但他很喜歡這個感覺,因為就算是再怎麽平常他也做不到這樣兩袖清風,帶著一台手機電量怎麽也用不完,不缺錢,生活不缺乏樂趣,還能結交到不同的人,反正,就是很充實啊!


    王青山在門口抖了抖自己身上所剩無幾的煙味就見兩人出來,雖然他也不知道三妹有什麽神奇的魔力讓左慈恢複的倒是挺快,但他看著兩人空手卻比以前的自己像攜帶的更多東西一樣就一臉輕鬆道:“今時不同往日啊,現在都不用大包小包的行李帶著,走哪兒都是輕鬆咯~”


    “大叔,你接下來是怎麽打算?”


    “打算啊?我打算去你們那邊附近幹兩個月活看看,不是有外賣員,快遞員保安之類的嗎?隨便找個活幹幹吧。”


    “那到時候還能一起玩。”


    “那肯定的,有事還能叫我,等你們站穩腳跟了,我就去海邊撈魚嘍,講實在的我也沒坐過幾次舒服的船。”


    王青山雖然知道左慈愛玩,身體素質跟耐力都特別好,但還是忍不住想提醒一下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現在組織內部有一點動蕩,之前又有了新首領,本身外派的任務都不是什麽善茬,平時記得多拿點時間來訓練什麽的,天大地大,命最大,什麽都得在活著的前提下才過得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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