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燭的視線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快速地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吧台之上。


    他微微揚起下巴,唇角下垂,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說不上是輕佻還是不爽,長而翹的睫毛在眼瞼投下如鴉的陰影,使得他的眼神更加深邃神秘,在黑暗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永遠不會蒙上灰塵。


    他輕輕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異常的光芒透過鏡片折射而出,讓人不禁心生寒意,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卻帶著一絲冰冷的威脅:“到底是怎樣的錯覺,讓你們誤以為自己還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呢?”


    話音落下,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前那個還試圖求饒的男人,此刻仿佛被人捏住了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下一刻,岑燭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眉梢輕輕挑起,嘴角微微上揚,眯起的眼睛深處蘊藏著濃濃的惡意。


    他輕聲說道:“或者,你們更喜歡像黃總那樣?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賠罪的話,我隻收你們的一隻眼睛,和一條胳膊。”


    這叫很好說話?那些人的表情變得格外扭曲。


    這件事情,鬧到現在,根本就已經沒辦法再善了。


    岑燭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些人看向自己時的目光,恐懼、怨毒、害怕、畏懼、仇恨……


    但他本人顯然並不在意。


    像是早已習慣。


    這些人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腿全部都還在打顫,慢吞吞地挪動著,去拿桌麵上的酒杯。


    他們紛紛在心裏麵安慰著自己,就隻是春藥而已,對身體無害,問題不大。


    以為都是他們逼迫那群女人喝下的東西,沒想到有一天,竟然還會輪到他們,自食其果。


    看著他們全部喝下酒之後,岑燭這才把目光重新放在了那群女人身上,似乎是察覺到了岑燭投過來的視線,她們不禁往後縮了縮,生怕岑燭也會拿她們來開刀。


    眼中充斥著的恐懼。


    岑燭一步一步地向著她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她們的心弦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終於,他走到了她們麵前,緩緩地彎下腰,蹲下身來,與她們平視。他的聲音溫柔而低沉,仿佛是一陣春風,但卻讓人感到無盡的寒意:“放心,我不動你們。”


    “接下來,這裏想必會上演一出,較為混亂的島國動作片,應該會挺精彩?你們應該都有帶手機吧?不嫌辣眼睛的話,可以開啟錄像,錄點好玩的進去。留著後續敲詐、勒索、威脅什麽的,都行。”


    “雖然不知道你們當初來這裏,究竟是不是出於自願,但現在想直接離開的,也行。”


    “就是這群人惹到我了,後續你們可能需要換個金主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什麽生意都是有風險的。”


    “當然了,你們想繼續留下當他們的解藥,也是可以的,頂多會被玩壞而已。但我這個人呢,格外不喜歡事情超出我的掌控,我這麽說,你們能懂嗎?”


    他的聲線明明是一貫的溫柔,卻聽的在場的人,從心底發冷。


    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岑燭的眼神冷漠而無情,他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沒有一絲波瀾。他的計劃已經展開,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那些男人喝下了加了料的東西,身體開始變得燥熱起來。欲望被激發,眼神變得迷離而瘋狂。


    岑燭強令讓他們喝下加了猛料的東西,可不是為了讓他們能和女人玩得更爽的。


    岑燭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蠢的人,應該都能預想得到,他的打算了。


    同時,她們害怕的事,岑燭似乎也早已預料到了。


    他微微抬起頭,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修長的指節輕輕撫摸了一下金絲鏡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另外,你們不需要擔心後續會遭到這些人的報複,我個人的售後服務,做的還是挺到位的。”


    接下來,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麽選擇。


    雖然岑燭有點惡趣味地說了,接下來會發生的畫麵,她們可以錄下來,但有關那種事,一般女人大概率都是不想去看的,那真的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都是一群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交纏在一起,畫麵真的會很惡心。


    “謝謝。”那幾個女人真心實意地和他道謝著。


    來參加這種局,她們本就是不太願意的,但很多時候,她們的意願,往往都是不重要的,不同意公司高層的安排,那麽等待自己的就是雪藏,或者支付大額的解約金。


    對於岑燭,她們自然是感激的,雖然岑燭救她們,隻是順帶,但這也算是她們唯二感受到的善意。


    最後,那群女人一個個的,全部安靜地退出了房間。


    岑燭站起身,此時那群男人身上的藥效已經發作,徹底失去理智,抱著全親在了一起,和發q中野獸,沒有區別。


    沒再多看一眼他們,岑燭徑直走出了包廂。


    為了防止裏麵的人試圖逃跑,或者預防有人和他一樣不小心誤入這裏,看到什麽傷風敗俗的一幕,出了包廂後,岑燭在走廊上,沒看見任何一個穿著工作服的會所員工。


    岑燭拿出手機,找到了冉肆的號碼,撥通了過去。


    希望還在蹦迪的他,能接到他的電話。


    大約過了二十多秒,電話被對方接通。


    “喂?岑小燭,怎麽了?”冉肆懶洋洋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對麵的聲音有點吵,很明顯,他前一秒還在舞池和人熱舞。


    至於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冉肆,隻是因為,他是這家會所的幕後老板。


    冉肆的家族背景,涉黑,所以這家會所,多多少少也會沾點進去。


    所以在這裏出了事,當然得讓他解決了。


    岑燭沒有廢話,開門見山地道:“688包廂,你一會兒找兩個保鏢過來在門口守著,在天還沒亮之前,不許讓裏麵的人出來,當然了,也別讓任何人進去。”


    “行昂。”冉肆沒問是什麽事,很爽快地就應了一聲,看樣子,他現在應該還挺忙,“還有其他事不?沒有的話,我先掛了。”


    這麽急,一看就是要繼續去謔謔哪個小姑娘了,岑燭目的達成之後,和他調侃了兩句後,才掛掉了電話。


    事情安排好了後,岑燭找到了洗手間,仔細把手裏裏外外清洗幹淨後,他才慢悠悠地走出男士洗手間。


    當他踏出洗手間時,卻意外地再次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


    岑燭挑眉,“你怎麽在這?”


    畢竟,一個女生站在男廁所旁邊確實顯得有些奇怪。


    女生回答道:“等你。”


    岑燭追問:“你還有事?”


    女生突然向他深深鞠躬,動作十分規範,標準的九十度角。她誠摯地說:“謝謝你。”


    如果不是


    岑燭微微皺眉,隨即恢複平靜,輕聲回應:“不用謝。”


    他沒有回頭看一眼女生,徑直向前走去,拿著一條手帕慢條斯理擦拭修長的手指。


    女生在一旁跟著他的腳步,猶豫了一下,才道:“那些人,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


    “嗯。”岑燭垂眸,眼瞼處彌漫一片鴉色。


    “那個,你不先離開嗎?明星來這種場所,要是被狗仔拍到的話,會很麻煩的。你現在正當紅,不太適合出現這些負麵言論。”女生的臉上充滿了擔憂的神色。


    岑燭那副隻戴了金絲眼鏡的偽裝,接近於無,那張臉的辨識度不是一般的高,戴上眼鏡後的他,感覺比平常時候還要帥。


    他未來的星途那麽璀璨,要是這個時候傳出什麽不好的影響,那對他的事業,一定會造成傷害的。


    “謝謝提醒。”岑燭禮貌性地道了聲謝,手指滑動著屏幕,找到了謫仙劇組給他發過來的那條信息,上麵的包廂號,是668,他看錯了。


    女生見他似乎並不在意,也不再多說,隻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岑燭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優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平時和那些二代們出來鬼混,他們的包廂,全部都是選用各種寓意很好的豹子號,所以這一次他先入為主了,這才不小心走錯包廂,陰差陽錯地教訓了一波人。


    岑燭的嗓音淡淡的,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我一會兒還有個局,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雖然麵前的女生,勉強算是他一手救下來的,但岑燭壓根不算什麽傳統意義上的好人,送女孩子回家什麽的,那是不可能的事。


    “嗯,好,謝謝你。”女生點頭,停下了繼續跟著他的腳步,也不再多加糾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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