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來好不好?我有一份禮物,想送你。”風酌禮眸子裏跳動的光纏著岑燭的眼神,像是要把他裹進自己視線的漩渦裏。


    風酌禮從口袋裏麵套出了一樣東西,岑燭定睛一看,那是一條手工看起來十分細致的紅繩,外觀很漂亮,上麵串著兩顆亮晶晶的紅色寶石。


    岑燭被他的目光吸引,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腕,“紅寶石,很漂亮。”


    風酌禮垂眼看他的手,視線從腕骨至指骨再至略帶淺粉的指尖,最後落在手背的筋絡上。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青筋微微凸起,顯得格外有力。


    風酌禮用手覆住他的手背,五指扣入指縫交握,岑燭的指節如蝴蝶的翅翼輕顫。


    似乎很滿意地見到岑燭的這種反應,風酌禮沒再繼續鬧他,把紅色手繩繞在手上他,雙手很不熟練的係著。


    他看起來很專注,很性感,壓迫感也十分強烈,和他笑起來的樣子幾乎判若兩人。


    岑燭看著他的側臉,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最後成功係上時風酌禮鬆了一口氣,很好,岑燭並沒有拒絕他的這份禮物,或者說…愛意。


    岑燭的皮膚白,就顯得那繩特別紅。


    岑燭轉了轉他手腕,仿佛溫度還留在手鏈上。


    風酌禮笑著看著岑燭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眸子中有著藏不住的笑意,“喜歡嗎?”


    岑燭輕笑一聲,“勉勉強強。”


    聽到這個回答,風酌禮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他還以為,岑燭會喜歡的呢。


    他心裏暗自琢磨,難道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並沒有讓岑燭滿意嗎?


    其實,風酌禮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來製作這條手鏈。他認真學習了編織技巧,不斷嚐試,直到最終完成了一條令他滿意的作品。手鏈上的每一根線都代表著他對岑燭的用心與愛意。


    此外,手鏈上鑲嵌的那兩顆紅色寶石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他四處尋找,隻為找到最適合岑燭的那顆寶石。


    這些精美絕倫、光彩奪目的裝飾品點綴在岑燭身上,在風酌禮眼裏就是世間最美的景象。


    他喜歡用這些華麗的寶石來襯托岑燭。


    因為岑燭值得擁有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好啦,不逗你了。”岑燭心情愉悅,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雙眼微微彎曲,猶如彎彎的月牙兒一般迷人,嘴角則勾起了一抹頑劣的笑意,嗓音磁性低沉,帶著幾分寵溺和溫柔,“這條手鏈,是由你親手編織而成的,所以,我很喜歡。”


    風酌禮聽到這句話後,心中一喜,但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偷偷望了一眼岑燭,小心翼翼地說:“既然你喜歡的話,那可不可以……以後都好好戴著,不要拿下來呀?”說完,他又低下頭去,似乎在害怕岑燭拒絕他的請求。


    岑燭看著風酌禮緊張的樣子,隻覺得十分有趣。


    風酌禮就是在暗戳戳地在較勁。


    有關那枚戒指,他醋死了!


    但他現在根本不敢要求岑燭取下那枚戒指。


    即便是岑燭從來都不說,風酌禮也清楚地知道,那枚戒指,對於岑燭來說,是意義非凡的。


    風酌禮隻能以這種幼稚的方式,在暗戳戳地爭寵,他想著,早晚有一天,他會親手扔掉那枚礙眼的廉價戒指,然後讓岑燭戴上,隻屬於自己贈送的那一枚。


    岑燭隻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撫過那條由紅繩編織而成的手鏈,神情慵懶而隨意地說道:“這紅繩啊,是會掉色的吧?時間長了,它會不會自己斷開呢?”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眸裏閃爍的光芒被收斂起來,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呼吸綿長而繾綣,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隨後,他輕聲說道:“沒關係,以後的每一年,我都會給你送上一條新的手鏈。我會親手幫你重新戴上。”


    岑燭不禁笑出了聲,他的指尖輕輕滑過每兩顆寶石之間的縫隙,低垂的眼簾下是一抹溫柔的笑意,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倒是不嫌麻煩。”


    “永遠都不會覺得麻煩。”風酌禮輕輕地拉起岑燭的手,將其湊近自己的唇邊,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撲鼻而來,那正是岑燭沐浴露的味道。


    於是,他用柔軟的唇瓣輕輕親吻凸起的指節,一個接一個,動作莊重而專注,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每一次輕觸都帶著無盡的深情和寵溺,讓岑燭的心跳不禁加速。


    岑燭嘴角上揚,笑得雙眼如月牙般彎彎,低頭時黑發微微遮住了一部分眼睛,散發出一種極致的蠱惑魅力。


    他輕聲說:“下一年,我想要藍色的寶石。”


    風酌禮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


    他眷戀地蹭了蹭岑燭的手心,然後從他的指尖一路吻至掌心,最終停留在他的手腕處。


    那裏的皮膚白皙細膩,透出淡淡的青色脈絡。


    他輕柔地吻著岑燭的手腕,感受著他的脈搏跳動。


    “被我綁住了的話,一輩子可就要歸我了。”他低聲呢喃,語氣中透露出一股濃厚的占有欲。


    【多漂亮的手腕啊,要是在床上時,有條紅繩係住就更漂亮了。】


    【以後再編一條腳鏈吧,上麵掛個小鈴鐺上去。老婆到時一顫一顫的,想必會是一段不錯的旋律。】


    【要是老婆能戴上胸鏈的話,一定更……】


    【糟糕!滿腦子都是老婆失神看著天花板的樣子,感覺又要起立了。】


    【遲早有一天弄死那勞什子白月光!漂亮老婆就該是我一個人的!誰讓一開始老婆就讓我盯上了呢,他就該是我的!】


    “你怎麽那麽愛吃醋呀?風酌禮。”岑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聲音輕柔得仿佛一陣微風拂過。然而,就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


    風酌禮心中不禁一動,他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波瀾,但臉上的紅暈卻出賣了他。


    他把臉扭了過去,“不行嗎?”


    岑燭的笑意更深了,“當然可以了。我想所有人應該都很樂意看到戀人為自己吃醋的場麵。”


    “這很可愛。”


    風酌禮的心猛地一跳,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岑燭,“我們現在是……戀人?”


    岑燭彎著眼角,目光在他臉上流連,忽然笑了笑,“嗯哼,你不想嗎?還是說,你隻想當情人?”


    “什麽時候轉正的?”風酌禮欣喜地追問。


    “這個嘛……”岑燭認真地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就在剛剛。”


    風酌禮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他緊緊抱住岑燭,感受著對方溫暖的懷抱,“我會努力當好一個合格戀人的!”


    ……


    第二天,一大早的岑燭就被趕鴨子上架地來到了那套破房子麵前。


    不能因為房子本身的問題,岑燭就不努力售賣房子。


    即便是岑燭來了,也得8小時工作製。


    這地方,耗子進來都得含淚出去,走之前還得給裏麵扔兩粒玉米粒。


    這套房子的前主人,是一個50多歲的大叔,他老早就接收到了節目組的消息,在院子門口等著岑燭了。


    岑燭一身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敞開的衣領處是一條銀色的項鏈,顯得精致而貴氣。


    身上的吻痕,盡數被遮瑕和粉底給蓋去。


    在看見岑燭出現後的下一秒,大叔就無比熱情地迎了上去,然後伸出手,“你好,你就是導演說的,金牌銷售,是吧?”


    岑燭伸手回應,“算是……吧。虛名而已。”


    神特麽的金牌銷售!


    直播間早已蹲守了一大波觀眾,就等著看岑燭的好戲了。


    【今天又是被我老公帥到的一天!他一出現,周圍的環境,我都感覺好看了不少。】


    【奇怪,我老婆的手腕上,怎麽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條紅繩?昨天還沒有的!不對勁!】


    【金牌銷售?總感覺這節目組有點賤賤的,哈哈哈,好玩。】


    【開盤開盤!我賭岑燭絕對賣不出去!荒廢了那麽久,要是能賣得出去的話,早就賣了。】


    【這真能賣出去?節目組簡直用心險惡啊!歹毒!】


    【這房子,要是岑燭能賣得出去,我直播吃奧利給,好吧?】


    【該死的!又有人出來騙吃騙喝了。】


    大叔靜靜地站在那套陳舊的房屋前,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懷念和感慨,緩緩開口說道:“這是套老房子了,自從我去外地上學後,我們一家就搬到城市裏住了,這裏也就漸漸荒廢了。”


    岑燭微微點頭,然後迅速掏出手機,開始在屏幕上忙碌地敲擊著,似乎在記錄著什麽重要的信息,嘴裏還念念有詞:“經典老宅,書香門第,盛受傳世人文氣息。”


    大叔一臉震驚地望向他,啥?這話術,是認真的嗎?


    果然,他們這些城裏的文化人就是不一樣。


    大叔的目光移向門外那條未經修繕的小道,繼續介紹道:“主要交通不方便,離鎮上有點不小的距離。”


    但凡一下雨,這條黃泥路,就會變得泥濘不堪,很難走。


    岑燭若有所思地點頭,手中的動作不停,繼續記錄著,一針見血地總結道:“哦~遠離鬧市,獨享意境,更懂不拘凡塵之心。”


    “院子裏麵我也一直沒收拾過,周圍全是雜草。”大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目及之處,皆是髒亂差,雜草幾乎失去了生機,全都已被曬枯。


    “綠化率百分百,原生態庭院,集聚萬千寵愛人與自然和諧共生。”


    一旁的大叔聽得一愣一愣的,這讓他有了一種,這是在賣四合院的既視感。


    他咽了口唾沫,然後指向了旁邊幾乎快要掉完樹葉的枯木,“那這樹……”


    岑燭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樹,看起來距離枯死不遠了,“舒適園林造景數十載,盡顯匠人之心。”


    大叔:“?”


    這文字底蘊,厲害了。


    這時,房簷上的一塊小小瓦片不小心滑落,大樹歎了口氣,“年久失修,好多地方都破了。”


    節目組硬生生花了大價錢,把他的這套房子給盤了下來,就為了做好這個直播。


    也是真是舍得。


    這種老房子,能值什麽錢啊。


    他們那些有錢人的想法,就是奇奇怪怪。


    “歲月斑斕的青磚上,刻畫的是年邁的裂痕,流金歲月,隻獻給——有故事的人。”說到這裏,岑燭還看了一眼早已破碎的玻璃窗,為了防止外麵的野貓、老鼠這些動物的闖入,外麵還安裝了一道鐵網,隻不過現在經過歲月的洗禮,現在早已生鏽破敗。


    但沒關係,岑燭文采斐然,他真的很會說,“還有安保係統,物理防禦,比科技更懂人心。”


    大叔有點顧慮地小聲道:“房子旁邊是墓地!”


    岑燭:“……”


    該死的!節目組選的這什麽破風水寶地!


    岑燭保持著自己的職業假笑,“與先賢俜鄰,傾聽靈魂的聲音。”


    大叔趕忙給他豎起大拇指,忍不住誇讚道:“您果然是,金牌銷售。”


    他已經被他的口才和思維所折服。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果然,強者從來不會抱怨環境。】


    【真不愧是金牌銷售!媽的,說得我都想買了!要不是我正在實時觀看現場直播的話,我真的會信了岑燭的那些鬼話!】


    【都來好好看,好好學。漢語言文學專業新的就業方向[狗頭]】


    【笑死我了,語言藝術嗎?說是詐騙吧,他好像也沒騙人。說他沒騙人吧,那套房子確實也很有大問題。哈哈哈,要是這都賣不出去的話,要不節目組你還是給岑燭賠點錢吧。】


    【咱就是說,這金牌銷售應該很容易遇到金牌打手啊[絕望的凝視]】


    【說出花來,看一眼誰不走,扛火車跑[看]】


    【一看就知道,語文150。別的不說,我想讓他給我寫份簡曆[靈機一動]】


    【你小子要真賣出去了,晚上睡著時,記得最好睜一隻眼睛出來站崗,別睡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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