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紛紛揚揚地下個不停,如同一層厚厚的白色絨毯覆蓋大地。半夜時分,風酌禮依舊像往常一樣,悄悄地爬上了岑燭的床。


    屋子裏的一切都被溫暖而柔和的燈光所籠罩,仿佛給整個房間披上了一層溫馨的麵紗。


    壁爐裏的火燃燒得正旺,熊熊烈火將室內的溫度提升到了舒適的程度。


    爐子裏的木柴不時發出“劈啪“的輕微爆裂聲,讓人感到一種寧靜和安心。


    木質的家具散發出淡淡的鬆針葉的香氣,這種清新的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令人心曠神怡。


    岑燭穿著一件寬鬆的浴袍,鬆垮的領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隱約可見那強壯的胸肌線條。


    他剛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頭發隨意拔到後麵,露出光潔的額頭,晶瑩剔透的水珠從他結實的身體滑落,順著地心引力流淌過他那塊狀分明的腹肌,一直延伸到腰間的人魚線,最後消失在浴袍的綁帶處。


    他整個人看起來既慵懶又性感,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風酌禮靜靜地站在床邊,凝視著岑燭。


    他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濕熱的水汽,這股濕潤的氣息讓他的心弦微微顫動。


    此時的氛圍變得格外旖旎,讓他心中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躁動,但目光卻始終無法從岑燭身上移開,看著那被水滴浸濕的胸膛,肌肉線條若隱若現,仿佛在向他訴說著一種無聲的誘惑。


    【啊啊啊!每次過來,老婆都是洗得香香的!也不好好穿衣服,他是不是想勾引我!】


    【老婆怎麽可以這麽考驗我?!我哪受得了這個?!好想撲上去……】


    【想摸……想舔……斯哈斯哈,粉色的……】


    【怎麽辦?好像……抬頭了!!!】


    【老婆下次洗澡之前,能不能稍微等等我?想…想和老婆一起洗!】


    【嗚嗚嗚,老婆是不是故意的?就非得撩撥我唄,早晚得艸死他!把他的嘴給親爛!】


    “你怎麽又過來了?”岑燭皺起眉頭,明顯的很不待見他。


    主要還是因為風酌禮很不乖。


    能看卻不能吃,大晚上的還非要出現在他麵前晃悠,那不是存心來給他添堵嗎。


    風酌禮笑眯眯地湊過去,一臉討好:“我看外麵的天氣那麽冷,所以過來給你暖床。”


    “房間裏有暖氣,用不上你。”岑燭連頭都懶得抬一下,直接拒絕道。


    風酌禮卻不死心,繼續死纏爛打:“肯定能用得上的,我身上很暖和的,你會喜歡的。”


    追老婆,想爬床,就得不要臉!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哦,對!


    烈男怕纏郎!


    岑燭不為所動,“話別說得太早。”


    “你就試試唄,不滿意的話,可以無理由退貨。”風酌禮依舊眉眼彎彎笑著看他,像是一隻人畜無害,隻對主人搖尾巴的大狗狗。


    “哦,我不滿意,太硬,晚上抱著會不舒服。”


    岑燭雙手抱胸,冷漠拒絕,這簡直就是一語雙關。


    也不知道是跟著一起聯想到了什麽,他臉頰和耳朵緋紅,略帶薄怒的眼睛躲閃地看向一邊。


    “你都還沒試過呢!”


    再說了,那又不是他能控製得了的……


    愛的人就躺在身邊,會出現生理反應,那不是正常的嘛!


    岑燭一看他,就知道他現在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不是說了可以無理由退貨嗎?”


    “可你這不是……有理由嗎?”風酌禮一臉無辜地眨眨眼,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岑燭:“……”


    好好好,文字遊戲是這麽玩的嗎?


    最終,岑燭也還是沒能將人趕出去。


    看著窗外飄著的細雪,風酌禮歎息一聲,遺憾地道:“今晚……看來是等不到極光出現了。”


    “也不知道這雪會下到什麽時候。”


    “如果看不到極光,你會失望嗎?”


    岑燭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一絲滿足和感慨:“能來這裏看一場雪,對我來說已經足夠美好了。”


    風酌禮微微皺起眉頭,流露出一絲失落。但很快,他再次抬起手,試圖抓住岑燭的手腕。


    岑燭有些驚訝,但並沒有反抗。


    風酌禮成功地將岑燭的手拉到嘴邊,並輕輕地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一個輕柔的吻。


    “可是,我更希望能夠與你一同見證那片神秘而美麗的極光。”


    岑燭的指尖輕輕顫抖了一下,仿佛被風酌禮的這個親吻所灼傷。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臉上閃過一絲羞赧。


    “接下來,節目組還會在這座小鎮裏麵逗留三天。”岑燭的語氣平靜,像是在談論一件普通的事情。


    “真的嗎?”風酌禮的眼神瞬間明亮起來,充滿期待。


    三天,隻要明天的雪能停,他們還是很有希望見到極光的!


    岑燭注意到了風酌禮的反應,心中不禁一陣好笑。


    “嗯。”岑燭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


    岑燭隨手拿起一條毛巾,繼續擦拭著尚未幹透的頭發。


    風酌禮微微皺眉,輕聲問道:“為什麽不吹幹?你這樣很容易感冒。”


    岑燭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回答道:“沒關係,一會兒就自然風幹了。”


    “感冒了怎麽辦?”


    風酌禮不由分說地一把奪過岑燭手中攥著的毛巾,動作輕柔而耐心地幫他將濕漉漉的頭發擦幹。


    岑燭微微閉著眼,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風酌禮的手溫柔地貼著他的發絲,透過那條吸水性極好的毛巾,一遍遍地擦拭著他的頭發。


    又過了一會兒,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格外寧靜,隻餘下岑燭自己的呼吸聲……還有踢踏著拖鞋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然而,這陣腳步聲逐漸變弱之後,卻又再次響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


    岑燭睜開眼,就看到風酌禮不知從哪找出的吹風機。他走到岑燭身旁坐下,然後輕輕地扶起岑燭的肩膀,幫他將那件鬆鬆垮垮掛在身上的浴袍穿好,並讓岑燭側躺到他的大腿上。


    接著,他打開吹風機,伸出一隻手擋在風口處試探溫度。


    待到感覺溫度適宜時,他才將那台嗡嗡作響的吹風機送出的暖風送到岑燭的耳邊。


    隨後,他那雙修長漂亮的手指開始穿梭於岑燭的發間,力度掌握得恰到好處,讓原本簡單的吹頭發變成了一種極致的享受。


    “嗯,都吹幹了。”


    岑燭緩緩起身,頭頂的光線傾斜灑落下來,他的眼睫在陰影中微微顫動,眼眸中的光芒明明暗暗,變幻不定。


    當他望向風酌禮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深情,仿佛要將人淹沒其中。


    他慢慢地起身,湊到風酌禮身前,坐穩後,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給你的獎勵。”


    棉質的浴袍鬆垮而柔軟,隨著岑燭的動作,浴袍敞開了一些。風酌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岑燭白皙的脖頸處,喉嚨忍不住上下滾動。


    在那精致美麗的鎖骨上,依然殘留著許多昨晚留下的曖昧痕跡,顯得格外誘人。而在他的喉結上,則有一個明顯的牙印,像是某種特殊的標記。


    風酌禮緊緊抓住岑燭試圖抽回的手,與他十指交握,並將它們放在唇邊輕輕親吻,然後抬起頭凝視著岑燭,眼中燃燒著熾熱的欲望和占有欲。


    “不夠。這樣的獎勵遠遠不夠。”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強烈的渴望和期待。


    他望著岑燭,眼中充滿了無盡的貪婪,似乎想要吞噬掉對方的所有美好。他希望岑燭永遠隻屬於自己,永遠不會離開。


    “隻是一個簡單的親親,遠遠不足以滿足我對你的渴望。”


    他的額角有些青筋緊繃,又盡力克製自己說出平穩地話語。


    岑燭覆在他身上,以上位者的姿態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一雙黑眸映光鋥亮,看上去雖然有幾分瞪意,但似乎並非生氣,反倒有一種好整以暇的玩味。


    他挑起了一邊眉,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帶著一絲深意,喃喃自語道:“別得寸進尺。”


    風酌禮垂下眼眸,視線落在岑燭身上,仿佛有些不解。


    他輕聲問道:“什麽叫得寸進尺,岑燭可以教教我嗎?”


    岑燭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下顎,玩味的眼神似有似無地看著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僅僅隻是幫我吹個頭發的話,酬勞可要不了那麽多。”


    風酌禮微微點頭,繼續追問道:“那岑燭還有沒有其他事,讓我做?”


    岑燭搖了搖頭,幹脆利落地回答道:“沒了。”


    然而,風酌禮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繼續追問:“一定還有的,你再好好想一想嘛。”


    “你好煩人呀,風酌禮。”


    “對不起。”風酌禮的聲音帶上了一份嘶啞,仿佛隱藏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岑燭感到有些奇怪,問道:“突然道什麽歉啊。”


    風酌禮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問道:“我給你帶了櫻桃,要吃嗎?”


    “櫻桃?”岑燭挑眉,腦海裏忽然浮現出風酌禮上次說過的話,他曾獨自一人練習如何用櫻桃梗打結,還有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接吻技巧。


    想到這裏,岑燭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笑著點頭應聲:“好啊,去給我洗。”


    風酌禮聞言,立刻站起身來,迅速走向廚房。不一會兒,他手裏便端著一個精致的瓷盤走了回來,盤中擺放著一顆顆飽滿誘人的紅色大櫻桃。


    “甜嗎?”岑燭輕輕撚起一顆櫻桃,饒有興致地問道。


    “不知道,要不……你嚐嚐?”風酌禮的目光緊緊鎖住岑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岑燭將那顆櫻桃放入口中,細細品味著其中的甜蜜滋味。


    幾秒鍾後,他抬起眼眸,望向風酌禮,微笑著說道:“很甜。”


    接著,他又毫不猶豫地再次拿起一顆櫻桃。


    可愛……


    風酌禮看著岑燭津津有味地吃著櫻桃,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他覺得此刻的岑燭像是一隻食髓知味的小貓,可愛至極,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終於,他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輕聲開口道:“好吃嗎?”


    “嗯。”岑燭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繼續享受著櫻桃帶來的美味。


    風酌禮看著岑燭手中的櫻桃,視線緩緩從他的手腕移動到他的臉上。


    可能是因為吃了幾顆櫻桃,岑燭的嘴唇變得格外鮮豔,像是熟透的果實般誘人。


    風酌禮慢慢靠近,目光緊緊鎖定在岑燭那嬌豔的嘴唇上,輕聲問道:“真的嗎?”


    岑燭微微低頭,俊美的臉龐瞬間放大,嘴唇停留在離風酌禮隻有一厘米的位置,伴隨著輕輕的氣息,無聲地說:“你想嚐一下嗎?”


    說完,仿佛意識到自己與風酌禮的距離過於接近,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


    岑燭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了一些。


    接著,岑燭含住一顆櫻桃,看著風酌禮,眨了眨眼,然後從瓷盤中拿起另一顆遞給了他。


    “嗯,看起來是很好吃。”


    風酌禮看著那顆被遞到麵前的紅色莓果,又望向岑燭嘴裏含著的那顆,眸色深了深,站直了身體向他靠近兩步順勢擠進了他雙腿間。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黑色瞳仁熠熠生輝,定定地看著他。


    風酌禮伸手,岑燭以為是想拿過自己手裏的櫻桃,可下一秒風酌禮就拽住他的手腕傾身過來。


    “我吃半個就好。”


    他的手掌撐在岑燭身體兩側,是一種把他完全包圍的姿態。


    岑燭隻感覺唇上一軟,嘴裏咬著的櫻桃被他咬了半邊去。


    岑燭:“?”


    岑燭僵在原地,隻是愣愣地看風酌禮把那半顆櫻桃吃完,完全忘了還有半顆在自己嘴裏。


    風酌禮慢慢離開他的唇,舌尖舔掉唇角殘留的櫻桃汁,眸底的笑意愈發明顯,像是偷腥成功的貓一樣。


    “味道不錯。”


    他慢慢地咀嚼著口中的櫻桃,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岑燭的臉。


    片刻後,岑燭終於回過神來,心跳也開始加速,他趕緊低下頭,試圖掩飾自己的異樣。


    然而,風酌禮卻並沒有放過他,他輕輕地抬起岑燭的下巴,讓他再次麵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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