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好咯!老道兒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銘宇是也!”


    聽到這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懵嗶了兩秒鍾,我憤怒的喊道:“你叫王銘宇?那我叫啥?你他麽耍我呢啊?啊!”


    聲音有點兒大,整條街上回蕩的都是我剛剛的話。我也不想這麽沒素質,可這老雜毛實在是太氣人了,我叫王明宇,他說他也叫這名,這不明擺著氣我呢嗎?!


    本家老道長‘嘶嘞’聲,“咋?世界上就你一個人能叫王明宇啊?你花錢注冊商標了還是你買斷了?”


    這老雜毛果然有些邪乎,看他老態龍鍾的模樣,即便他不是死人,起碼也得七八十歲,可他居然還能說出‘注冊商標’、‘買斷’這類的詞來…


    “你說你也叫王明宇,那你告訴我,你是哪個王、哪個明、哪個宇?”我質問道。


    “百家姓裏有幾個王?”本家老道長甩了甩頭上的那幾根白毛,說道;“銘是銘記的銘,宇是宇宙的宇。”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我卻也知道自己的臉已經垮了,好一個王銘宇,要不是因為一丟丟的意外,真就一個字不差!


    越想越氣,我這嘴也就沒了把門兒的,“你的墳擱哪兒呢?哪天我去看看,給你上柱香,順便看看你到底叫不叫這個名兒。”


    本家老道長板起臉說道:“你小子說話是真難聽!你要是不信我叫這名,回頭你可以問你家老仙兒去!犯得著這麽咒我嗎?”


    “啥叫咒你?”我大驚失色,“你沒死?那你為啥跟個鬼似的?”


    他心虛的扭過了臉,“別那麽較真兒啊!沒聽過那句話嗎?有些人還活著,可他已經死了,有些人已經死了,但他還活著。”


    “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瓷磚兒!你配用這句話嗎?”


    不知道為啥,懟起他來我可以說是活力十足,而且絲毫沒有愧疚感,他也不生氣、不翻臉,以他目前顯露的本事,即便是打我一頓也能安然跑路。


    “嘿嘿,配不配的上以後再說。”本家老道長笑著臉湊上來說道:“送錢那個事兒再商量商量唄?你放心,我不白拿,眼下你最頭疼的兩件事,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我疑惑地看向他,“兩件事兒?哪兩件事兒?”


    “這一嘛,就是長白山龍脈的事兒,二嘛…”他賊兮兮的說道:“要不你回裏屋照照鏡子?”


    我頓時明白過來,他說的另一件事兒是指我臉上的黑氣。這兩件事確實讓我很頭疼,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立馬換上笑臉,邀請他進店裏坐坐。


    剛走到店門口,我忍不住問道:“你真叫王銘宇?”


    “如假包換。”


    進到裏麵坐下,屁股都沒坐熱,王銘宇老道長就開口道:“你這不誠心啊!請我進來坐,也不說把你藏著的好煙好酒拿出來。”


    他知道我有好煙好酒,我一點兒不意外,可他在這件事上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我笑著說道:“你不說關於我的事兒你都知道嗎?你居然不知道我把煙酒都給人了?”


    王銘宇老道長眯起眼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給你爸那條煙裏扣了兩盒,酒嘛…兩塊錢二鍋頭對我來說都是好酒。”


    被揭了老底兒,我回到裏屋取來了沒拆封的中華和半瓶原漿。不得不拿出來是一方麵原因,另一方麵,我是想看看他到底怎麽享受這點兒玩意。


    隨手把東西放到桌子上,他隻看了一眼,就拿起煙來就拆了盒,隨後就拿出了一根叼在了嘴裏。


    沒錯,是實實在在的拿起、用嘴叼住,而不是像老仙兒或者陰魂那樣,把東西收到另一個維度再進行享用。


    我眯縫起眼睛給他點上了煙,又給他倒上了酒,他也沒客氣,抽上一口煙、嗞了一口酒,跟活人完全沒有區別。


    “你不用看我,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嗎?”老道長笑嗬嗬的說道:“我偏不告訴你!”


    一時沒忍住,我伸手抓向他的手腕,可卻抓了個空,也就是說他是靈體無疑,可他為啥能抓取實物呢?靈體想要抓取實物,可不單單是道行高那麽簡單。


    “別試探我了,我身上的秘密比你想象的還離譜。”王銘宇老道長美滋滋的又抽上了一口,“說正事兒,先說說你臉上的黑氣,沒啥太好的辦法,總之盡量少接受和死人有關的事兒,攢攢陰德和福報再說。”


    我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回頭我和仙家商量商量。”


    “至於長白山龍脈的事兒…”老道長豎起一根手指,指了指樓上,“還得靠她。”


    “之前你就說這事兒得等宛琳。”我不解的問道:“可到底要她咋做呢?是靠她的身份,還是靠她的紙紮術?”


    “當然是紙紮術。”


    王銘宇老道長正經的說道:“你讓她紮一條紙龍出來,別的都沒啥,但必須得有鱗片和皮,畢竟那條小青龍把自己的麟都給分了。”


    “然後就讓這條紙龍代替龍叡去?一條紙龍怎麽能跟真的龍相比?”


    “有啥區別嗎?那條小青龍現在不也是死的透透的了?紙紮術紮出來的紙龍能化做靈體,都是靈體、大差不差。”老道長解釋道:“但你說的也沒錯,隻靠一個紙糊的龍還差點兒,你得讓姓傅那小子,幫忙把小青龍的骨頭挪到長白山去。”


    之前我還有幾分相信他的話,可這會兒我覺得他在逗我,“不是…你認真的?先不說傅霖憑啥聽我的,那骨頭得咋運啊?你是讓他下去撈,還是讓他家老仙兒幫忙搬啊?”


    “你不是求了一份聖旨嗎?有那玩意兒他肯定能聽。”老道長操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口吻說道:“至於咋運過去,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你操那個心幹啥?”


    雖然這麽幹挺不仗義,但他說的挺有道理,發號施令的人,啥時候管過辦事兒的人是咋辦的事兒呢?不過都是隻看結果罷了。


    勉強接受了他的說法,我又問了一嘴,“那龍筋和龍皮呢?我記得龍叡當時還傻嗬嗬的要給仙家們分來著。”


    老道長努了努嘴,“你這眼力不行啊?上次見到那個誰的時候,你就沒發現他和之前不一樣嗎?”


    “哪個誰?你這說話就不能…”


    話說了一半兒,我猛地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龍去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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