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裴與小女娃剛離開不久,就來了一群人搜查,都見怪不怪了,這些天已經不知道有過多少回,這次來的是黑曜石獵團的小隊。


    “有沒有見過?”


    一名年輕勁裝女子拿出一張相片,遞到倆個沒瞎的老頭眼前,他們明顯常來這裏,與這幾個老頭也打過交道。


    “沒見過,最近生意都差了不少,聽說到處都在搜查,該跑的都跑了!”


    “嗯!”


    女子沒有為難他們,扔下幾張鈔票,與同伴們離開。


    這群人離開了老遠後,右邊努力幹著手裏的活計,雙手一直在打顫,根本停不下來的瞎子開口道:


    “幹嘛非要讓我們幫忙,他們自己明明能把人帶回去。”


    “誰知道呢,當年偶有幾次合作,也不是太熟,他們救了我兒子一命,這次當還了。”


    “就是腦子有病,真不回去看看你家兒子、孫子?”


    “我已經死了,回不去了,也不一定還能活幾天。”


    當年他也是一夥犯罪集團的核心人物,戰力不高,但勝在技術強,很是猖狂了不少年,後來給自己全家人都給害死了,隻活下來一個兒子。


    壯年時有多熱血,老年就有多落寞。


    他回不去,也不敢回去,怕給兒子一家惹來什麽禍事,也沒必要回去了!


    前一批人剛離開不到一刻鍾,氣勢洶洶的又來了一批人,這次來的是穀家人。


    “是他們?”


    臉上布滿皺紋,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的老男人走進小小店麵,身後跟著三名穀家人和一個帶著討好笑容的小人。


    “是的,他們這裏還有個丫頭,就是那個丫頭夜裏偷偷爬出去處理藥渣,我基因改造後鼻子特別靈,絕對不會錯。”


    圓框眼鏡男轉頭問向中間那名雙腿殘疾的老頭,“那個丫頭在哪?”


    殘廢老頭提起渾濁的雙眼,望著這群不速之客,心知這一劫躲不過去。


    或許那群人非要送他來這,想要的就是這結果吧,好在那丫頭長大了,精的很,自己能活下去。


    “這裏沒什麽丫頭,你們找錯地方了!”


    ?


    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放屁,誰不知道你們這裏有個鬼精的丫頭,就是她在偷偷送藥,你們肯定藏了個傷的很重的人。”


    報信之人很激動,要是讓穀家人誤以為他想騙取賞金,那就沒活頭了。


    “我們一把老骨頭,能藏什麽人,興許是你眼瞎,找錯了地方。”


    “尼瑪,死老頭,是不是想死,趕緊說把人藏在什麽地方,帶我們過去。”


    “你鼻子都這麽靈了,聞過去不就行了。”


    “我擦!你個死老頭…”


    他還真找過,就是管道內過於狹長,異味實在太濃,著實有些難為他了。


    穀家內的一名年輕人是個暴躁的,一言不合就拔了刀,衝上去就試圖恐嚇,穀家近些年膨脹的很,可沒那麽好說話,尤其是這群遊民,死了就死了,都不會有人過問。


    一刀落下,砍向最左方的那個獨手聾子,卻不想人家隻是聾子,不是瞎子,老邁的身體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手上的綱錘暴起一錘,就砸破了這個年輕人的半個腦袋。


    “穀猗!”


    “穀猗!”


    這出其不意的一下驚嚇到了所有人,尤其是那個報信者,他們還敢主動出手…


    隻見他轉身就跑,連賞金都不要了,穀家死了人,哪怕真抓到了人,也不一定有他好果子吃,何況還不一定能抓到,他也隻是瞎猜,賭一波。


    穀家其他三人當即出手,強行鎮殺。


    雙方一時鬥了個不分上下,打的很激烈,將周圍老遠的人都引了過來,卻無人敢來幫忙,哪怕他們都是老熟人。


    獨臂聾子年輕時應該很勇猛,堅持了數十回合,身上的舊傷複發,氣息極速減弱,最後拿命又拚死了一位穀家人,死在了中間流動的汙水槽內,被汙流帶走。


    中間那位雙腿殘疾的老頭也沒能幸免,不知何時已死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手中還握著拆解工具,他這輩子狂過,肆意妄為過,縱情享受過,沒什麽不甘心的。


    最後隻剩下那個雙手哆嗦個不停的瞎子還在那忙碌著自己的,他沒動,靜靜等死,他隻是個瞎子而已。


    ……


    “還有多遠?”


    劍裴跟著小丫頭走了半個小時,她這小短腿,實在跑的慢,要是牧婉在,非得強迫症犯了。


    “急著去送死啊…快到了。”


    這丫的,要不是哥脾氣好,非得給她抽了!


    又走了十幾分鍾,總算抵達目的地,一個兩百多平米的大平台,三麵是磚石混凝土,就麵向排水溝是空的,後麵還有一條小道通向上方大馬路。


    這裏就是他們的大本營,還特意隔出了幾間小房間。


    小丫頭隻敢冒出個小腦袋,衝著劍裴使眼色,聲音都不敢發出。


    剛剛那股子大姐風範呢?


    劍裴衝她甩了個鄙視的眼神,獨自走了過去。


    他徑直走向了靠左的那間房,他感應到,黑劍就在那。


    “誰?來幹嘛的?”


    “找點東西。”


    “贖東西?帶錢了沒。”


    放貸也是他們的主業之一,倒是沒有多想。


    “錢這玩意我多的是。”


    切,這人很鄙視劍裴,又是個裝蒜的,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德行…


    無人阻攔劍裴,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左邊那間房,裏麵貼坐著一男一女,見到有人進來也沒收斂,真是世風日下。


    角落裏,黑劍被當成個破爛扔在那,劍在,劍鞘沒了。


    劍裴皺眉,以前沒有劍鞘,也就那樣過了,後來有了劍鞘,就習慣了有劍鞘時的感覺,也確實方便了不少,裝x的時候都方便多了。


    向來隻有我去薅別人羊毛,誰敢來偷我的東西?


    走過去抓起黑劍,瞬間安全感滿滿,沒了它,自己戰力得降七成……


    這玩意比老婆那東西更重要!!


    “你誰呢,那玩意碰不得,被汙染了,前兩天有人插在背後出去溜了一圈,回來就倒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半身不遂。”


    屋內年輕女子嘴裏嚼著什麽,嘲謔了一句。


    “我記得有把劍鞘的,你們知道在哪?”


    “知道,聽說很值錢,老大拿去處理了。”


    “噢?你老大在哪。”


    “問這麽多幹嘛,你到底誰啊。”


    “贖劍的人。”


    “贖劍?這劍你的?”


    “嗯。”


    “喏,劍不是在你手上了,交了錢就滾吧,劍鞘當利息了!”


    劍裴無視這名女子,看向了她身旁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你知道在哪?”


    這名男子推開身上的女子,他明顯要比女子老成得多,從劍裴的神情裏感受到了濃烈的危險,這人不好惹。


    “我也不知道老大去了哪,不過他女人肯定知道。”


    “在哪?”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鬧,其中有好幾個女人的聲音。


    男子指了指外麵,“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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