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在和夏選侍來了”商如佩的宮人錦月遠遠打量見二人和如安一同,立刻來回稟商如佩。


    商如佩心中一咯噔,當下心中不太舒服。季月姝和夏怡然在翊坤宮好好的,來承乾宮做什麽?莫不是覺得江嬪好說話,想著過來打好關係?


    商如佩自知沒什麽優勢,在後宮唯有一條細水長流的路可以走。江嬪再不濟都有個皇子在,暫時在承乾宮樹蔭下再好也沒有了。


    該不會是二人想著來承乾宮尋求庇護吧?商如佩堅決不允許這樣的行為產生!


    “咱們不是給三皇子做了兩個圍兜?拿出來吧,等下去給娘娘”商如佩既然想著在承乾宮好好和如安相處,孩子圍兜、手帕這類的小東西都在做。


    挑的布料都是棉紗,刺繡精致不紮手,好看的圖案都在角落裏,不會蹭到孩子的皮膚。


    商如佩有耐心,做出來的東西都不錯。她本來是打算後麵再孝敬給如安,今兒是都拿出來了。


    “江嬪娘娘好性子,倒引得她們要往上湊了!”錦月哼哼唧唧,記恨上了季、夏二人。


    “娘娘這兒夏季陰涼的很”季月姝坐在圓墩上望去窗外,一片綠意盎然。


    殿裏頭的門窗都上了紗網,等著夏日裏外頭再搭上架子,罩上大的紗網,保準沒有任何的蚊蟲。


    此外驅蚊的東西都備好了,灑在外頭牆角門窗處。三皇子金貴,若是被蚊蟲咬上一口,下麵的人都要跟著受責罰。


    如安表現的與世無爭,季月姝和夏怡然作為新人在如安麵前倒也不拘束。


    “嬪妾聽聞夏日的時候,皇上時常在太液池避暑,可是真的?”夏怡然試探好奇的問。


    蕭秉夏季時常在太液池避暑?如安知道純昭貴妃扛不住熱是真的,蕭秉為了陪伴佳人,倒是時常去太液池消消暑。


    去年純昭貴妃差不多時候重病,蕭秉壓根都沒去太液池。


    如安到現在都不太清楚蕭秉的想法,說寵愛純昭貴妃吧,確實是寵愛。說喜愛純昭貴妃吧,蕭秉確實事事依著純昭貴妃。


    但是該寵幸如安依舊是寵幸,該無視純昭貴妃時依舊是無視。大抵君王的心思都是不容揣摩的,行事作風難以揣測。


    “本宮並不知情”如安搖了搖頭。


    夏怡然一下子氣餒起來,送了三皇子一副項圈,這位江嬪居然連句準話都不說。江嬪在宮中多年,是純昭貴妃身邊的宮女。純昭貴妃頗得盛寵,江嬪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夏怡然一點都不信!


    忒把自己當回事了一些,小門小戶出身,行徑一點子都不大氣!夏怡然年輕,一下子把心中的想法表現在了臉上。


    季月姝觀察到了夏怡然的神奇,趕忙找補“皇上的行蹤豈能打探?夏妹妹才入宮,還望娘娘多指教包容”


    “無妨,不知者無罪”如安看到夏怡然這副神情,一下子覺得無趣極了。


    “娘娘,商娘子來了”


    上如佩帶著錦月走了進來,樂嗬嗬的朝著如安行萬福禮。


    “兩位也在”商如佩和季、夏二人都是一同住過儲秀宮的,基本認識。


    季月姝和商如佩都是正七品,互相行了一個平禮。夏怡然是選侍,朝著商如佩行禮。一係列禮儀之後,按著位份落座。


    “嬪妾給三皇子做了幾個圍兜帕子,還望娘娘別嫌棄才行”商如佩說著遞過來一紅布托盤,上頭放著幾張帕子和圍兜。


    如安待商如佩自然是親厚不少“有勞你了,孩子的東西何必繡花,白糟蹋了”


    商如佩送來的圍兜和帕子無一不精致,繡的虎頭遊龍都在角落裏,想得周全貼心。


    帕子和圍兜這種物件,一天能用上七八張。用了就扔了,甚少洗了用第二次。這般精細的刺繡做工,虎頭繡的活靈活現,怨不得如安覺得糟蹋。


    “有什麽糟蹋不糟蹋的,這是嬪妾的心意,娘娘隻管給三皇子用就是”商如佩說的不以為然。


    季月姝和夏怡然送的都是尋常東西,不過是耗費點銀子而已。商如佩送的東西貼心,一下子分出了高下。


    出了承乾宮,季月姝下意識回望了一眼。


    夏怡然正在懊惱自己剛才的不著調,不應該表現出來才是。季月姝想找補,發現自己笨嘴拙舌的又補不了什麽。


    二人有些灰溜溜的走出承乾宮,臨走前寶紅送上了東西。是兩副珍珠頭麵,成色做工都不錯,抵她們倆的東西綽綽有餘。


    夏怡然回翊坤宮之後,惱羞的晚膳都沒用。季月姝純當不知道,正視思索起了以後。


    江嬪那兒算是得罪了,德妃那處有崔良媛巴結奉承,輪不到她們二人。


    其餘的宮都有新人,輪不到季、夏二人過去。


    “把這珍珠頭麵給我收起來,我便是位份再低,都不要她的東西!”夏怡然覺得恥辱極了,她在家中何嚐受到過不動聲色的打臉。


    宮人們知道夏怡然的性子,在她生氣時都不出聲,等她氣消了些才說話。


    “選侍年輕貌美,和江嬪那樣出身的不一樣。花無百日紅,到時候指不定選侍在她上邊。皇上近來翻的都是新人的牌子,選侍的心思要在皇上身上才行”


    宮人搜腸刮肚你一句我一句的哄著夏怡然,生怕這位祖宗繼續哭鬧。


    “罷了,她不值當。明兒我再找季姐姐商議商議”夏怡然憋住了眼淚。宮中富貴無極,夏怡然乍然入宮剛開始是沉穩,所住的宮中無主位約束,讓她恢複了小女兒家的任性。


    季月姝出自書香門第,父兄叔伯都是科舉出身的文官。從小是跟著夫子四書五經讀過的女子,她為人慢熱不機靈。


    眼下夜裏安靜,她獨自思索謀劃,還是要遠離夏怡然來的好。


    夏怡然家中是武官,做事難免帶著點武官的毛躁和不經腦子。和她在一起,總收拾爛攤子也不成。


    這段時間季月姝和夏怡然形影不離的原因非常簡單,誰讓她們都是一個宮的呢?又都是新人,當然是一起。


    季月姝有意疏遠,麵上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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