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抱著四皇子踉踉蹌蹌的質問眾人,目光瞄準了淑妃。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淑妃!”皇後陰狠的質問,直勾勾的怒盯著淑妃。


    “皇上明鑒啊,臣妾不敢有半分謀害皇嗣的心!”淑妃像是噎了蒼蠅一般惡心皇後的亂咬,她確實是不太希望皇後擁有兩個兒子,但也做不出謀害的事情來。


    “好端端的突然咳嗽!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皇後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微動作。


    “查”太後坐在上首,隻說了一個字。


    太醫院和慎刑司的人不是吃素的,很快行動了起來。


    趙芸薇按捺住心中的慌張,惠善長公主的人在宮中多年,總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會被人抓住把柄。


    沒做過什麽虧心事的都挺直著背,絲毫不畏懼皇後的打量。


    “皇上,這處有白果的味道”太醫們到處走動,停在了趙芸薇的邊上。


    趙芸薇心中一緊,裝作若無其事。


    “還請常在起身”


    趙芸薇看了一眼品書,扶著品書的手緩緩起身讓位。她的裙擺上濕漉漉,品書蹲著幫忙清理。


    “皇上,此處花瓶裏的水添了白果!”太醫跪在一嗅,拿起了破碎的花瓶。


    花瓶裏插著三兩枝黃花,此刻花散落在哪裏都不知,瓶底尚還有一些水。


    蕭秉的神色難看到了極點“是誰拿上來的,是誰管轄的,花房裏的奴才是誰!都給我查”


    有了線索還不簡單,一切很快會水落石出。


    如安不禁慶幸,雲妃的身體是出了名的體弱多病。前麵腿腳不便病重,死了倒沒人多心。不過是妃子而已,蕭秉再怎麽喜歡都是一個妃子。


    四皇子可不一樣,這動手的人要有難了。


    太後冷臉看著,喪失了一個嫡孫屬實讓人心痛。查出來是誰動的手,定抄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


    “花瓶裏的花是是翠玉負責的”翠蘭作為皇後身邊的首席宮女,馬上找出來責任人


    “皇上,皇上,奴婢沒有啊!皇上明查!”翠玉突然衝了出來,對著蕭秉叩頭。她的額頭狠狠砸著地麵“花瓶裏的花是奴婢插的不假,可太醫說了是花瓶裏的水摻了白果啊!”


    “是白芝,白芝取的水!”翠玉大叫,抬起腫得老高的額頭。


    “把人帶來”太後轉動著佛珠道。


    如安雖沒參與卻出了一身汗,殿內的氛圍緊張,讓人喘氣都困難。


    高義彎腰進殿,臉上像是被誰抓了幾道。他匆匆開口“回皇上,奴才發現白芝要自戕,現已捉拿”


    若是白芝好端端的過來,可疑性還算小一些。自戕說明畏罪!定然是她投的毒。


    白芝被綁著壓入了殿內,跪著的嬪妃們全然起身。總不能她們和有罪的奴婢一起跪著,太不像樣了一些。


    “是誰指使你的?你若是不說,等著一家子被流放!”淑妃急不可耐的出聲。


    “皇上,奴婢不敢不從啊!是趙常在,趙常在讓奴婢幹的啊!”白芝痛哭起來,指出了幕後的人。


    在翠玉出來的那一刻,趙芸薇已經料到自己會被說出來。幾息之間她便想好了退路,如何把自己摘幹淨。


    “皇上,嬪妾入宮沒半年。和皇後娘娘無恩怨,嬪妾無害四皇子之心”趙芸薇為自己辯解了起來。


    “嬪妾根基不穩,怎能指使的動皇後身邊的人呢?嬪妾不過是身份低微的常在,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都比嬪妾體麵”


    趙芸薇的一番話不無道理,她確實是沒根基沒位份。


    “趙常在何苦把事情都推到奴婢身上!是你身邊的品書把東西給我的!和我說白果能讓花開的持久”白芝不過是皇後宮裏的四等宮人,打雜的而已。


    她和品書某次遇到,相談甚歡。品書是趙芸薇身邊的大宮女,吃穿用度都比她好了不少。


    一來二去品書和她拜了姐妹,給了她兩根金簪子,還幫她往宮外頭的家遞去了一百兩銀子,給她弟弟在長公主府謀劃了差事。


    和她說白果摻入水中能讓花開的持久、白芝想著不過是銀杏樹上的白果,白果她們也吃,沒見誰吃出毛病來。


    “愚蠢至極!”淑妃呸了一聲,反正和她沒關係,皇後別想汙蔑她!


    “趙常在可是惠善長公主的女兒,莫不是覺得純昭貴妃在宮裏玉減香消,來替趙常在報仇的吧?”德妃誇張的捂住了嘴。


    “報仇尋皇後娘娘作何?難不成是皇後娘娘害了純昭貴妃不成?”王貴嬪接過話茬。


    品書見事情暴露,一把推開趙芸薇想要一頭觸柱,被高義眼疾手快的攔下。


    “一個個都想著畏罪自戕!定然是有貓膩,通通都給本宮捉拿!”皇後反應過來,失子之痛化為了憤怒。


    “容皇上聽嬪妾幾句,嬪妾是庶女,並不是惠善長公主的女兒。嬪妾同純昭貴妃在閨閣中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嬪妾進宮是自個心儀皇上,和惠善長公主沒什麽關係”


    趙芸薇急切的想脫離惠善長公主府出身這一關係“此事並不是嬪妾做的,嬪妾無膽量謀害皇嗣啊!”


    “口說無憑,把她看管起來”蕭秉覺得累了,不欲多說。


    “好了,沒什麽幹係的妃嬪都散了。趙氏先禁足”太後發了話,看著底下高高掛起看熱鬧的嬪妃們,她覺得難受。


    如安內心深處緊張的很,生怕牽扯到純昭貴妃一深究,難免拉扯到自己的身上。


    純昭貴妃去世了那麽久,原先服侍她的宮人們都去了陵寢處守陵。再怎麽有痕跡,都應該消散了。


    如安早在年初的時候,便讓如月等人歸鄉了。不出意外的話,很難找到人了。


    能全須全尾的出宮,大抵都會躲在一個僻靜遠離俗世的地方。就算是蕭秉查出什麽,也很難有多的痕跡。


    如安稍稍安下心,盡量不去想太多。


    外頭的雨逐漸小了下來,第二日天氣放晴,行宮裏頭的人都等著慎刑司的審問結束。


    “江嬪娘娘,皇上請您去長信宮”禦前的小順子過來請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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