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兄長,為何要將你出逃的消息告訴淩天子?”


    “因為他深愛淩葳蕤,他怕我跑了無法嫁給淩天子,兩族的換親計劃取消,那樣我兄長就娶不到淩葳蕤了。”


    “你兄長簡直畜生不如。”


    “唉!淩天子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去攔截我們,我們被逼上了雲霧山。”


    “被他們殺了?”


    “不是,我們要是落到他手裏哪還有去陰間的機會,肯定會被他折磨的魂飛魄散。”


    “那我們?”


    雖然已經預知到了自己的命運,冷華年還是有點緊張。


    “我們攜手跳下了雲霧山,摔了個粉身碎骨,不過我們的靈魂成功進了陰間。”


    “我們一起共赴黃泉,也不錯,那個……葳蕤呢?”


    “你還真是個情種,黃泉路上手裏牽一個,還不忘回頭看另一個。”


    東方若櫻終於忍不住給了冷華年一個白眼。


    “我現在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是你說她喜歡我的嗎?我順便問問不過分吧。”


    “我們自身難保,哪還會知道她怎麽樣?不過她的性子比我還烈,要是她知道了真相,定不會輕易罷休。”


    “若櫻,我們共赴黃泉,怎麽我都重返陽間了,你還一直留在魔神地獄?”


    “那日,我們走到奈何橋頭,都不想在下輩子忘記彼此,所以都沒喝孟婆湯,我們一起下了忘川河,準備在河中經曆千年苦難後重生,可惜才過了三百年,我的身子就承受不住了,你或許有著混沌聖體的底子,雖然沒有修為,但忘川河的侵魂蝕骨對你而言好像沒什麽大的影響,我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讓你先走,你怎麽也不肯走,說要陪我一起湮滅,我實在拗不過你,就偷偷從孟婆那裏要回了自己那碗孟婆湯,用法術將湯濃縮成了一顆黃色藥丸,當你吃下那顆藥丸之後,你果真忘了我。”


    “後來我獨自過了奈何橋?”


    冷華年的心開始往下沉。


    “沒有,我叫你過去,你卻始終不過去,你那時已經忘了一切,包括我,不過也不知是什麽力量阻止你過這這奈何橋,後來我們再次進了忘川河,我想想算了,下定決心,要陪你一起湮滅。”


    “那樣的結局也不錯是不是?”


    “我那時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也就跟你一起坦然接受忘川河的侵蝕,正當我快要不行的時候,我們遇到了渡魂舟。”


    “渡魂舟?我前段時間剛遇到了,不過我沒想讓那白發老人幫我登臨彼岸,我隻是讓他將我送到忘川河的盡頭,後來我們怎麽了?”


    “我請求他將你帶走讓你重生,他聽了我們的故事,覺得你不一般,破例答應了,不過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讓我化身為一切痛苦的根源,在三十六座地獄的魔神地獄待滿一萬年。”


    “原來如此,難怪你後來成了痛苦女皇。”


    冷華年的心中豁然開朗,卻又開始隱隱作痛。


    “但在我進入魔神地獄之前,你重生之時,我也讓他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要你每次重生的時候都保持著這張異常俊俏的臉龐,保留著冷華年這三名字。”


    “為何?”


    “因為你喝了孟婆湯已經徹底忘了我,你不可能在重生後尋到我,但我可以在你每次走過奈何橋的時候發現你,過一萬年,我重生後也容易找到你。”


    “白發老人答應你了。”


    “很難,但不知道為何他還是答應了,後來我們就分道揚鑣,各自去了各自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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