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繼續發言道:“為了提高隊員們的射擊水平,黃琬同誌真是費盡心思,又做示範,又製定練習方案,又講解槍法的重要性,他組織多次打靶比賽,終於使槍法不好的隊員也拚命練習。現在我們的考核標準是二百米三十環算及格,三百米三十環算良好,五百米三十環才算優秀。因此我們不怕日本鬼子,日本鬼子不是槍法好嗎,我比他們更好,日本鬼子不是單兵作戰能力強嗎,我比他們還強。他們仗著自己的武器好,在我們國家橫行霸道,但他們在我們麵前就是孫子,我們前後共消滅了二千多個鬼子,繳獲了二千多支三八大蓋,二十幾挺機槍,二十多門迫擊炮,炮彈,子彈,還有重機槍,今天就是用日本鬼子的重機槍打日本鬼子的飛機,我們前後打落打傷鬼子飛機五架。我們還繳獲了鬼子二十多輛摩托車,你們哪位會騎我可以送一輛給你,打壞了他們四十多輛摩托車,至今還放在張家窪。鬼子兩次進攻我大院,都被我們打敗,丟下滿地的槍支彈藥。我們就是依靠堅強的意誌和精準的槍法打敗他們的。鬼子喜歡在五百米開外架迫擊炮轟我們,我們見一個迫擊炮手就打死一個,結果打得他們不敢靠近迫擊炮,沒有迫擊炮他就沒有攻擊力,隨後就聽我的處置,八百米範圍內,鬼子想跑是跑不掉的。建議各位都把練習槍法放在重要位置,這是打勝仗的保障。


    我們六大隊的家底和各項製度,優良作風都是黃琬同誌留下的,他走時隻帶走了區區二十塊大洋。盡管他含冤離去,但他對共產主義的信仰絲毫不減,也不允許我們動搖對共產黨的忠誠,這是他走時一再告戒我們的。


    下麵再說說李健的事情,我們大家今天差點被日軍飛機全部炸死在這裏就是出自李健的手筆,他投靠日寇後,對日寇出的第一個主意就是催毀特委,殺光特委首長。第二個主意就是鏟平各支隊各大隊,殺掉全部負責人,在坐的各位的名單都在日本人手裏。第三個主意就是殺光共產黨的縣委書記,區委書記,農會主席。第四個主意就是留下潛伏特務,向日本人提供重要情報。今天的情報就是李健的同黨齊富堂向日寇提供的。齊富堂怎麽會認識日本人呢?是與李健同時投敵的龔星火。他們叛變後,李健建議日本人密秘釋放龔星火為他傳遞信息,李健讓龔星火帶著他的信和五百塊大洋去找齊富堂,齊富堂見了信和五百大洋,立即答應為日寇做事。龔星火就帶他去賈廟,杜皮去見日寇電訊員,並給他發了特別通行證。隻要是他送來的重要情報電訊員會立即給山本發報。今天的情報太重要了,這是一網打盡鄂東共產黨和遊擊隊領導的大好時機,日寇怎能放過。而且齊富堂還報告,大院沒有高射武器,所以日軍飛機才敢這麽囂張。其實齊富堂溜走時,我們就有人盯著,當他進入杜皮鎮公所後,我們的人就守在門口,半個多小時後他出來不回大院而是逛街,我們的人聽到飛機轟嗚聲後就把他抓回來了。


    李健叛變後。鬼子把他安排在司令部旁邊的別墅群居住,這個別墅群高牆大院,晚上有鬼子巡邏隊巡邏,李健住的別墅另有十二個鬼子全副武裝的日夜守衛。


    我們執行特委的命令,冒死潛入別墅,盡管他樓下有日軍把守。房間有日本美女陪伴,我們還是把這個可恥的叛徒處決了。並在他的房間拿到了他為日本人寫的方案,整個方案真是惡毒至極,但從他這個方案裏我們也找到了他的部分同夥,齊富堂就是其中一個。李健雖說死了,但還有個狡猾的龔星火,建議特委一定要想辦法抓住此人。這時陳部長插話道:“陳大隊長:你們現在六個中隊的人數及中隊長的姓名上報特委或縱隊沒有?”陳英道:“報告陳部長,我早在去年就上報了。報告是我親自交到李健手裏的,我本來打算交給賀部長。因那天賀部長不在家,正好李健碰到了,我就交給他了。”顧書記道:“我們從沒看過這份報告,李健真是有些膽大包天了。”陳部長道:“你們再重寫一份送特委吧。”陳英道:“首長,我明天就可送去。”陳英繼續道:“要說李健這個人不如畜牲真是不假,一九二九年二月花朝這天上午,他和黃琬同誌在賈廟碰頭,被敵人發現了,黃琬帶他往南跑,他堅持往北跑,結果敵人一窩蜂往北追去,黃琬為了救他,故意弄翻了一個瓷器架子,滿架子瓷器落地發出巨大的響聲,敵人被吸引過來了,將黃琬同誌抓到鎮公所被孔耀祖打得快死了,敵人一個字的口供也沒有錄到。是我師傅師叔和陳家台的人舍命把他救出來,當時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幸虧我有個神醫師妹,硬是從閻王手裏把他救了回來,五天五夜後他才蘇醒過來。黃琬救了李健的命,李健不僅不安排人去救,反而在下次與黃琬碰頭時質問黃琬,你是如何出來的?黃琬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來的,陳家台的人說是他們把我抬回來的,你可以去陳家台問?後來這個家夥就到處散布黃琬有叛變的嫌疑。用心何其毒辣,就是因為黃琬的能力比他強,貢獻比他大,群眾基礎比他好,他就要置黃琬於死地。不說黨性,他連起碼人性都沒有。”參會者對李健的品德表示了極大的憤慨。陳英繼續道:“下麵我介紹一下我們大隊這次夏季護糧的情況,我們大隊同兄弟大隊一樣,勝利的完成了護糧任務。在責任區內打傷了九十四個皇協軍和保安隊繳獲長短槍九十四支,子彈二千七百多發,牛車四輛,耕牛四頭,我隊無一傷亡。由於我們在竹瓦有個基地,我們放心不下,帶著直屬小隊去了竹瓦,果然看見一隊皇協軍和保安隊在追人,我們立即將其截住,一場混戰,我們將對方一百七十三人全部打傷,其中有一個皇協軍連長和他的同夥共十多人,血債累累,我們將其抓往,交獨立大隊去審叛處理,繳獲的全部槍支彈藥也交獨立大隊處理。”(陳英故意沒有說繳獲了二百六十多支槍,是給留守大隊留點麵子。)“不管是對付日本鬼子還是皇協軍,隻要你打傷了他百分之二十以上的人,他就亂了陣腳,因為你打傷了他二十人,他又得來二十人攙扶,一下減少了百分之四十的戰鬥力了,他還能往下打嗎?因此我們的戰術不是打死,而是打傷,最後決定他們生死的還是我們,這就我們隻打傷不打死的原因。”參會的支隊長,大隊長恍然大悟。一個個伸出大拇指,再也沒有哪個敢小瞧這個小姑娘了。會議開到這裏,大家紛紛來請教陳英訓練神槍手的辦法,陳英耐心的作了說明並一一示範。她道:“沒有捷徑可走,隻有刻苦訓練這一條路可走,練到站立瞄準,槍頭上掛五到十斤重的東西,槍頭不搖搖晃晃就差不多了,多搞射擊比賽,讓戰士知道自己的槍法。還有一條,使用時間太久,膛線都磨得沒有了的槍,再好的槍法也沒用,要從敵人手中去奪好槍。”這時靜安發來電報:“有一千多皇協軍進來了,有輕重機槍迫擊炮。”陳英立即道:“請首長和各位領導觀看一場大戰,有一千多皇協軍打來了,看我們怎麽收拾他們。”說完後她就去找丁正東布置戰鬥任務去了,他告訴丁正東:“這次一個也不要放到東邊去,老辦法,隻打傷,不打死。”他找到王教官,請他指揮二號碉樓的戰鬥。隊員們早就各就各位了。女孩子們按四個小組各自到早就分配好的崗位。參會人員見大院的老人,女人,廚師,馬倌,所有的工人都各做各的事,好像外麵沒發什麽事一樣。有個大隊長忍不住拉住喜子幾個馬倌道:“外麵大批敵人來了,你們不怕嗎?”喜子道:“那都是來送死的,來送槍送炮的,不信你等著看,不要一個小時他們就會哭爹喊娘,然後丟下所有武器彈藥開跑。”陳英來到一號碉樓,丁正東己安排就緒,隊員們個個輕輕鬆鬆,覺得好久沒練手了,今天有機會練練手當然高興呀。不一會大隊的人馬就到了,根據旗幟來看,有四個營的人,總數約有一千七百多人。到一號碉樓前麵路口,有兩個營的直接到後麵去,兩個營的人朝著一號碉樓而來,前麵的人直接越過一號碉樓往後麵去,眼見過去了近二百人,丁正東道:“卡死,再不能放了?”一陣槍響,一下倒下三十多個,全部是大腿中彈,最後壓陣的可能是幾個團長,參謀長之類的人,騎著高頭大馬,離一號碉樓約有八百米,見前麵進攻受阻,發現是一號碉樓的火力,一個拿馬鞭的家夥立即指揮架迫擊炮,架重機槍。陳英道:“我倆先把那幾個騎馬的家夥打下馬來,但不要打死了。”丁正東道:“好的,打他的右邊鎖骨,死不了也話不成。”兩人同時開槍,對方兩人落馬,又是兩槍,又有兩人落馬,剩下一人調轉馬頭準備開跑,馬頭未調過來,人己落馬。架重機槍的,架迫擊炮的統統倒地打滾,再也沒人靠近這兩樣東西了。一號碉樓前麵的攻擊部隊臥在地下,一號碉樓裏的戰士們給他們按順序點名,每人屁股上都挨了一槍。再說二號碉樓,敵人剛衝到一百米警戒線,前麵的不斷的倒下,後麵的過來拖傷員,隊員們不打拖傷員的。豈實拖來拖去都在隊員的射程之內?第一波三十多個傷員拖到後麵後,他們又開始衝鋒了,結果又是那樣,隻好又來拖傷員。一個拿手槍的家夥,揮舞作手槍,要他們不要管傷員,隻管往前衝,逼著他的兵往前衝。王慶安一槍送他下了地獄。其下的趴在地下不動。後麵有兩個人爬起來往後就跑,剛跑兩步就屁股上挨槍,倒在了地下,這下,他們都絕望了,進又不進不了,退又退不得。有一個聰明的家。,試著坐起來舉著雙手,又站起來,舉著雙手走到離碉樓十米的位置,碉樓上喊停下,他老老實實停下。王慶安道:“想活命可以,你回去再叫十多人,把所有的槍支彈藥收起來送到這裏來,如果有人私藏一粒子彈就把命留下,聽清了沒有?”來人道:“聽清楚了。”王慶安道:“去吧,槍支彈藥收完了,經我們檢查後放你們回去。”不一會,十個人來回跑了幾次,把槍支彈藥全部收來了,包括兩把手槍。長槍全部是三八大蓋,嶄新的。叫兩個隊員檢查後確認他們沒藏一粒子彈。


    王慶安問道:“你們是什麽隊伍?”


    答:“我們是皇協軍第一師第三團。”


    問:“你們團長來了嗎?他叫什麽?”


    答:“我們團長叫馬少庭,原是國軍的一個營長,投靠日本人後當了皇協軍第三團團長,上任沒幾天就帶著一個連的人到蘆花壋搶糧,老百姓不給,他就把一村的人全屠了,把全村的糧食,牛羊豬雞全拿回來獻給皇軍。這次是他主動請櫻來剿滅你們的,他說對付共產黨遊擊隊他有的是辦法,所以山本就同意他來了,說是隻要剿滅了這裏就升他當師長。”


    問:“你叫什麽?是什麽職務?


    答:“我叫周三喜,是二營三連連長。”


    王慶安道:“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到前麵去,叫前麵的人和你們一樣,這樣才能活命,你派兩個人到西邊去也照這樣辦,否則,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姓周的連長叫了幾人去西邊,他自己帶著一幫人攙扶著傷員到前麵去了。王慶安也到一號碉樓說了那個團長的事,陳英氣得咬牙切齒,這種殺人魔鬼,反動透頂的家夥怎能放他走呢。待敵人全部交槍後,命令他們在山坡站好,丁正東帶著十幾個隊員去把那幾個騎馬的人連同馬匹一起抓回來,經指認,那矮胖的家夥就是馬少庭,還有個他的軍師,他的副手,都是身背累累命案的家夥。當場就把這三個家夥槍斃了。然後這一千多個人抬著死的,扶著傷的慢慢退去。丁正東帶一個小隊清點戰利品。共繳獲長槍一千六百八十支,輕機槍二十四挺,重機槍一挺,迫擊炮四門,手槍二十一把,子彈六萬餘發,望遠鏡十架,電台一部,戰馬五匹。參會的人見證了六大隊的強大實力,一場地對空戰,完勝。一場守衛戰,完勝。這兩場戰鬥打下來,六大隊好像玩兒戲一般,院內根本就沒有戰爭的緊張氣氛。這比開任何會都有教育意義,這些在槍林彈雨中走出來支隊長,大隊長哪個不是一身傲骨,麵對強大的敵人從不服輸更不服氣。可是今天他們是服到骨子裏去了。一仗下來收繳這麽多戰利品,別說是他們,就是國軍二十一集團軍和新四軍第五師都很難做到。當一切歸於平靜,會議重新開始時,四十多個鐵打的硬漢子齊刷刷的向陳英敬禮,陳英連忙還禮。陳部長道:“會議開到這裏是出呼意料的圓滿,我相信大家親眼目睹了六大的戰略戰術,所受教育不亞於上了一次軍事補習班。六大隊的製勝法寶就是意誌和槍法,可以說是指哪打哪,人人都是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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