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標識?


    景延月隱約覺得事情透露著些許古怪,然而現有的線索太少,暫時看不出所以然來。


    隻能等引蛇出洞後再判斷了。


    “對了,還不知道江將軍的傷勢如何了?”景延月想到自己既然來了英國公府,總歸還是要關心一下江晏的傷勢。


    畢竟若是刺客真的是為拒馬而來,江晏受傷當真與她脫不開關係。


    “請了太醫看過了,多謝景夫人出手相救,否則晏兒的傷勢還要更重些。”


    英蕊夫人的臉上似乎沒有憂色,看起來江晏的傷勢並不算太嚴重:“夫人要去探望一下嗎?我喊人帶你過去。”


    “有勞了。”


    景延月想了一下,便應了下來,跟著英國公府的人去到了江晏的院子裏。


    因為在養傷的緣故,加上刺客的身份尚不明朗,江晏暫時沒有回軍營。


    “世子,景夫人來了。”領著她的人站在門口,朝著房內喊道。


    房間裏,傳來江晏的聲音:“請景夫人進來吧。”


    景延月獨自進了房間,就瞧見了江晏。


    因為受傷的緣故,他隻穿了一件白色的寢衣,俊朗的臉上帶著點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


    江晏瞧著她進來,就要起來,景延月連忙摁了回去:“你傷的重,別亂動,小心加重了傷勢。”


    江晏臉上露出些笑意來,他果然不再亂動,而是道:“景夫人怎麽想到來探望我?”


    聽到下人稟報,江晏還有些詫異,沒想到景延月居然會來。


    “恰好路過,便來看一下。”


    景延月在江晏房裏尋了一處坐下,便道:“昨夜有人來殺我,好像是白蓮教的人,疑似與刺殺你的人也有關。”


    江晏愣了一下,下意識道:“夫人可有受傷?”


    “我無事,也許是覺得我隻是個弱女子,來的隻是一個武功一般的男子。”景延月回答道,然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並說了英蕊夫人的推測。


    江晏此刻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白蓮教麽……”


    對於白蓮教,江晏顯然知道的要比景延月多。


    “白蓮教吸納的多是普通百姓,大衍百姓恨金人入骨,要說白蓮教與金人勾結,倒是不太像。”江晏思索了一下,開口道,“但未必不是出了例外。”


    說到這裏,江晏似乎想到了什麽,卻並未開口,隻是臉上冷了幾分。


    “景夫人放心,我已經在布局了。如果背後的人是衝著拒馬來的,那他們早晚會咬鉤。”


    江晏的語氣平和安寧,帶著篤定,讓人不由自主的放下心來。


    “如此便好。”景延月應道,“看樣子,大衍的朝中似乎不大太平?”


    “昨日我受傷的消息傳到了官家那裏,官家派了身邊的洪公公來探望我的傷勢。”江晏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少年的眼眸裏,染上了一絲複雜的神情。


    “我聽洪公公的意思,官家不肯給你軍令,怕是有人在官家麵前說了些什麽。”


    江晏說到這,似乎牽動了傷勢,他用力的咳了幾聲,吐出一口鮮血。


    景延月嚇得連忙扶住他,給他倒了杯茶水,麵帶急切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江晏搖了搖頭,平複了呼吸,然後道,“景夫人放心,待我病好了,會親自去向官家陳情,請求軍令一事。”


    “多謝江將軍相助。”


    江晏搖了搖頭,清冷的眸子裏帶上了些許思緒:“我不隻是在幫你,景夫人,若你在軍事上真有天賦,幫你獲得軍令,也是在幫我和官家。”


    他身上雖然還有傷,卻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思緒,江晏的思路無比清晰:“大衍的時局需要更多可信的新鮮血液,景夫人,金人大軍壓陣,沈老侯爺又去了,官家需要將才。”


    江晏心裏清楚,大衍崇文,真正能領兵打仗的人不多,大多數都是筆杆子,頂多能紙上談兵。


    但景延月不一樣,江晏能看得出來,她不是隻會紙上談兵的女子。


    江晏的語氣清冷認真,星目裏熠熠生輝,煞是好看,饒是景延月見過許多紅顏化為枯骨的場麵,早就練就了一顆冷硬的心,也不免失神了一下。


    “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江將軍。”景延月嘴角露出些淺淺的笑意。


    “世子,喝藥了。”就在這時候,下人站在門口,低聲道。


    景延月聞聲便站起來:“那就不打擾江將軍了,最近臨安不太平,我製些毒藥和武器出來,回頭也給將軍府上送一些。”


    “告辭了。”辭別了江晏,景延月直接找了景海。


    “大小姐。”景海才幫景延月處理了歹徒的屍體回來,沒想到在胭脂鋪子裏又見到了景延月,連忙恭敬道。


    “景家在臨安的鋪子你都熟悉嗎?”在景海麵前,景延月並沒有刻意冷下臉,但語氣還是頗為嚴肅。


    “回大小姐的話,小的追隨在老爺夫人身邊多年,早年幫老爺打理過不少產業,對臨安的情況還算熟悉。”


    景海躬身道。


    “你都說說,臨安有哪些明麵上不是景家的鋪子?”


    景海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回大小姐,小的恰好幫老爺和夫人打理過一回,好像是有這樣的鋪子。小的知道的有兩家,一個是西大街的多寶鋪子,一個是西大街的當鋪。”


    景延月下意識地扣了扣桌子,臉上並未露出震驚的神情來:“都說說吧,這兩家鋪子的情況你了解嗎?”


    她不能完全信任景海,因此此刻,她的表情並未有絲毫變化,就好像隻是單純的在好奇這兩家鋪子的情況。


    “是,大小姐。”景海應下後,介紹道,“多寶鋪子買的是各種玉石翡翠,當鋪就是典當的地方。小的去過一回多寶鋪子,知道裏頭管事的姓韓。”


    “說起來也是怪事,景家的鋪子,大多數的管事都是景家家生子出身,再不濟也與景家簽了賣身契,但這多寶鋪子的掌櫃,卻是老爺親自從外頭聘回來的。”


    景延月聽到這,思緒一動,麵上依舊不顯。


    “我也好奇問過老爺,但這老爺隻是說,景家的家生子裏,沒有擅長玉石鑒定的,這多寶鋪子的管事隻能從外頭找。”


    景海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看起來沒有什麽問題?


    景延月皺著眉頭,忽然想到了什麽,她道:“你知道的景家鋪子中,是隻有多寶鋪子才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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