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因為她的長相和氣質,讓人很難不第一時間關注她。


    也是因為她是這次事件的受害人,是他不得不詢問的對象。


    “這位小姐,方便說一下您的名字嗎?”警察客氣地問。


    蘇小酒是受害者,他們可不興“受害者有罪論”那一套理論。


    雖然他也很奇怪,小姑娘是怎麽做到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安然無恙的,但這不是他現在工作的內容。


    等這件案子了結,他會找機會請教。如果不是巧合,他們這個行業,還挺需要這項能力的。


    “蘇小酒。”


    “請問您認識死者嗎?”


    “不認識。”


    “那您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挺多的。”


    “挺……多?”警察震驚地看著蘇小酒,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回答。


    但很快恢複正常,繼續問道:“可以具體說說嗎?”


    “滬市有幾人,京大也有幾個學生,劇組可能也有吧。”蘇小酒道。


    警察沉思片刻,道:“劇組的,能說的再詳細一些嗎?”


    蘇小酒點頭,道:“女四號想打我,我正當防衛,她進醫院了。還有一些工作人員私底下說,隻要我一來就沒好事,應該是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他們。”


    “好的,感謝您的配合,稍後會有心理疏導師過來,為您做一個心理疏導。”警察道。


    心裏卻想,這小姑娘看起來並不像需要做心理疏導的樣子,但發生這樣的事,心理疏導師必須要過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從蘇小酒這裏沒有得到關鍵的線索,警察決定從小董的資金往來,和通話記錄等方麵進行調查。


    萬萬沒有凶手死了,就盯著受害者不放的道理,何況凶手死亡前後的時間,這位小姑娘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警察離開後,程諾走到蘇小酒跟前,一臉好奇地打量他。


    “你好,我是程諾,我可以稱呼你小酒嗎?”程諾問道,有些小心翼翼。


    蘇小酒點頭。


    “那個……你真的沒事兒?要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程諾問道。


    “不用,我沒事兒。”蘇小酒道,見程諾和程鬱的容貌有三四分相似,對他和程鬱的關係有了幾分猜測。


    “一會兒你還要拍戲嗎?”


    蘇小酒看向秦導,等他回答。


    “今天拍不了了,蘇老師,‘滄海’您先帶回去吧,放在劇組不安全。”秦導一臉愁苦。


    被耽擱的進度,那都是錢啊!


    “我送你回去吧?”程諾連忙道,努力在未來小嫂子跟前刷好感度。


    剛剛他要是沒聽錯的話,導演提到了“滄海”,那可是未央大師巔峰之作。


    這不僅僅是一件藝術品,對於華國的曆史傳承,也有重要的意義。


    以他哥的豪氣,絕對做得出來把滄海買下來,給小姑娘做表演服裝的事。


    這一刻,程諾突然很想看看,這位漂亮精致的小姑娘,穿上滄海之後是什麽樣子。


    “不用,我有司機。”蘇小酒道。


    雖然程鬱從來沒明說,但她來上京這幾天,也知道程家是個什麽樣的地位。


    顯然,程鬱是程家非常重要的人物,大概就是傳聞中那位“太子爺”。


    但她和程鬱關係好,和他的身份地位無關。


    對於程家其他人,她並不會特殊對待。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承程諾,她也不想過多接觸,以後若有因果,那也是以後的事。


    現在,她隻圖清淨。


    “那好吧,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我哥不在國內,有事你可以找我,我的電話號碼是138……”


    “多謝。”蘇小酒點頭,和導演告辭離開。


    至於心理輔導師,蘇小酒表示,她並不需要。


    奧迪車開出影視城,蘇小酒讓保鏢靠邊停車。


    “你們回去吧,我晚點自己回去。”蘇小酒道。


    兩名保鏢對視一眼,露出為難之色。


    其中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保鏢道:“蘇小姐,程總讓我們對您寸步不離,您看……”


    “我給程鬱打電話。”蘇小酒道,知道這兩位保鏢不了解她的能力,隻是擔心她的安全,並不想為難他們。


    對於蘇小酒直呼程鬱的名字的事,兩個保鏢已經習以為常。


    蘇小酒拿出手機,直接給程鬱打電話。


    接通後,對他道:“程鬱,我有點事要做,保鏢跟著不方便。”


    “你開免提。”程鬱道,慵懶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冷沉。


    蘇小酒聞言,打開免提。


    “你們不必跟了。”程鬱通過手機,對兩名保鏢吩咐。


    “是,程總。”兩名保鏢齊聲應道。


    “以後蘇小姐怎麽吩咐,你們就怎麽做,不必問我。”程鬱又道。


    兩名保鏢立刻就明白,這是程鬱對這次他們沒有直接聽蘇小酒的吩咐,產生了不滿,立刻緊張道:“是!”


    程鬱不再理會兩名保鏢,而是對蘇小酒道:“注意安全。”


    “好。”蘇小酒應道。


    手機那頭,程鬱沉默兩秒,就在蘇小酒以為他要掛電話時,程鬱突然道:“我明天中午兩點抵達機場,來接我嗎?”


    蘇小酒想了想,道:“我盡量,但不一定有時間。”


    今天的戲沒拍成,明天很有可能加緊拍攝,她就不一定有時間了。


    “嗯,能來就來,不能來也沒事兒。”程鬱道,聲音裏帶著寵溺。


    “我盡量擠出時間來。”蘇小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脫口就說出這麽句話。


    “好。”程鬱雖然隻說了短短一個字,但蘇小酒卻從這個字裏聽出來,他心情很好。


    “我還有事,先掛了。”蘇小酒說完,掛斷電話,心裏冒出一股莫名地窘迫感。


    強壓下這種異樣,對保鏢道:“你們先回吧。”


    兩名保鏢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連忙上車離開。


    蘇小酒見兩人走遠,瞬移離開。


    程諾開著超跑,恍惚間似乎看見一道身影突然消失,連忙急踩刹車。


    車子停下來後,他揉揉眼,左看右看,也沒看到什麽特別的地方,將這一切歸為自己的幻覺,鬆開刹車,繼續行駛。


    沒一會兒,就看到了保鏢開著的奧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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