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婉兒說完這一番話後,此時此刻,所有人都默默無語,原本輕盈地雲朵此刻變得陰沉,仿佛整個天空都被一層厚重地陰影籠罩,滿天地烏雲仿佛要壓下來一般,黑壓壓的,雷聲震耳欲聾,閃電刺目,充滿了恐怖的氣息。


    被親兵請到外麵看熱鬧的圍觀群眾都被這詭異的天氣嚇到了,不用說,一定又是他們惹怒醫仙,神罰,絕對是神罰,既想看熱鬧又害怕被牽連,可最終還是命重要,紛紛逃散各回各家,反正明日必有八卦,他們到時再吃瓜也不遲!命隻有一條!


    雷聲轟隆隆響個不停,一絲風也沒有,鼻尖嗅到的隻有充滿死亡的氣息,世界像是被蓋上了鍋蓋,一切的生靈都將悶死在裏麵


    “嗬嗬~”


    周圍一片漆黑,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嘴巴在等待著吞噬他們所有人一般,心跳聲咚咚作響,這時卻聽到她的輕笑,所有人寒毛豎立,似是夜晚睡覺被一層厚厚的棉被壓住胸口,轉不了身,也喊不出口,手腳僵直,難以分清夢境與現實。


    她臉上的麵具一寸寸裂開,嘴角半勾,卻是漫不經心地斂眸,那股身居高位之人流露出的與生俱來的威儀,就像君臨天下的女帝,居高臨下的姿態讓他們忍不住跪下臣服。


    “不愧是母女。”


    她扶著半夏伸過來的手借力起身,一步步地向前,行過之處,好似一股泰山壓頂力量從周身散開,壓製住了他們所有的動作,除了聽到自己的喘息聲,再也沒有一絲聲響。


    她來到林婉兒的麵前,朝半夏伸出手,半夏像變著戲法似的從袖子裏掏出玉石鎮紙遞到她手心。


    她顛了顛手心厚重特有分量的玉石鎮紙,歪著頭對著林婉兒燦然一笑,在他們注視下,手高抬,高高揚起拿著鎮紙,對著林婉兒那自以為是我沒錯的臉狠狠扇過去。


    “啪!”被打的幾乎暈厥過去的林婉兒臉上的皮肉瞬間綻開,所有人不包括半夏都被她這一舉動都震驚到了。


    林婉兒口吐鮮血,混合著掉落的牙齒,悲痛欲絕,望向她的眼神目眥欲裂,恨不得生吃了她,含糊不清道。“你...竟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難不成我還要挑日子嗎?”她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抹譏笑,高昂著頭顱,眉梢眼角盡是囂張之態,仿佛跪地之人隻是她腳下的螻蟻。


    “我忍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很久了。”


    “啪!”她揚起手上的鎮紙又朝著林婉兒的另一邊狠狠扇過去,左右對稱,這下舒服了。


    躲在屏風後麵的李承澤下意識的捂臉,倒吸一口冷氣,他是真的相信她說的,真的會把人臉給扇爛。


    範無救在想,醫仙和半夏的拳頭到底哪個比較厲害。


    看著被扇暈過去臉上血肉模糊這回真的是看不出往日的容顏,太子鄂然失色呆立不動,腦子嗡嗡作響,如遭雷擊,雙眼一翻,暈倒過去,不然下一個挨打的就是他。


    範若若隻覺得渾身冰涼,心跳幾乎停止,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惡魔,她是惡魔!


    見到好友被扇爛臉暈過去,躲躲藏藏想偷襲一擊斃命的葉靈兒徹底失去理智,拔下特意戴的簪子怒氣衝衝的飛撲過去。


    半夏折斷了葉靈兒的手,聽著葉靈兒的慘叫不屑的癟癟嘴,揪著葉靈兒的後衣領提到小姐麵前。


    “放肆!我可是京都守備之女,你敢動我?就不怕得罪葉家嗎?”


    她斜睨著虛誇張揚,到這個時候都桀驁不馴的葉靈兒,冷冽的目光掃視著葉靈兒,不帶一絲溫度的審視。


    “氣氛都烘托到這裏了,也不在乎多得罪你一個,那我就隻能把你們得罪徹底。”


    “啪!”半夏很貼心的把葉靈兒另一邊臉給小姐送過去。


    主仆二人的默契讓裝死的太子怕的要死,聽著就很痛,這個時候裝死才是最有用都。


    “啪!”


    半夏把暈死過去的葉靈兒嫌棄的丟到裝死的太子身上,嘟囔著:“真是不經打。”


    裝死的太子被砸的忍不住悶哼出聲,如同獵物般,半夏眼神鎖定了太子,走過去不經意的踩到太子的手。


    “哎呀,這怎麽躺了個人呀?”


    “抱歉抱歉。”半夏嘴上說著抱歉加重了腳上的力道,骨頭哢哢哢的作響,太子也真是個能人,疼的都冒虛汗了,都這樣了還一聲不吭,拚命的抓著壓在身上的葉靈兒腰間的軟肉。


    “可別擋了小姐的路。”半夏一腳踹飛太子和葉靈兒撞到不遠處的柱子上,這回太子可真是暈過去了。


    她把目光放在場上還頑強活著的範若若身上,拿著染了血的鎮紙朝範若若走去。


    “你剛才說什麽來著?我耳朵不是很好,再說一次~”


    範若若害怕的手腳並用爬著遠離她,連嫂子說打就打,甚至當著太子的麵行凶殺人,範若若是真的害怕了。


    “你不要亂來,我哥可是範閑!”卻被半夏一把揪起來,堵住了去路。


    她眼神輕蔑的審視虛張聲勢,死到臨頭還嘴硬的範若若,也不慣著,直接扇過去。


    “啪!”


    “範閑他算個什麽東西?”


    “啪!”


    “範閑對我有救命之恩?”


    “啪!”


    “讓我不要忘恩負義?”


    “啪!”


    “失了理智?”


    她每說一句範若若就被扇一次,臉上的皮肉沒有一寸是完好的,深可見骨,就連臉上的骨頭都扇斷了。


    李承澤和範無救麵無表情的聽著一次又一次的清脆又響亮的拍打,已經麻木了,至於怎麽收場,李承澤完全不擔心,更多的是慶幸。


    到是範無救有些苦惱,“殿下,我一個人也扛不來這麽多石碑啊!”


    李承澤聽到範無救的賣蠢已經不想反駁了,他已經確定了範無救腦子有缺,讀聖賢書讀傻了。


    “為什麽你關注點總是那麽清新脫俗?”


    範無救聽不出殿下的嘲諷,憨憨一笑:“這是屬下分內之事。”


    在他們交談中,她手上的鎮紙再也承受不住斷裂兩半,而範若若已經昏死過去,鼻骨都被打斷了。


    這時看戲看夠的李承澤和範無救從屏風出來,看到滿地狼藉,除了太子,其他三人皮開肉綻,深可見骨,血水都流了一地,血腥的場麵讓李承澤有些反胃。


    “三元這是否過於...”


    她歪著頭,當著李承澤的麵碾碎手上半截鎮紙,碎沫從她指縫裏隨著一股微風吹進來飄走,她眼神無比溫柔,笑容溫和問:“我聽不清,殿下再說一次?”


    此時外麵的烏雲已散,陰雲遮蔽的太陽重新照亮大地,炎炎烈日高照的三伏天裏,李承澤感到了一陣陰冷的脊背發涼,仿佛有一股冰冷的空氣慢慢地從他身後逼近。


    李承澤笑著快步迎過去,握起她的手,望向她的眼神心疼的都要溢出來了。“我是問三元手可否打疼了,要不要我揉一揉。”


    她收回手,回到座位上坐下,斜睨的看著呆滯在原地的李承澤,視線落在桌上的茶杯上。


    “倒是不疼,就是有點渴。”


    李承澤立馬會意,邁著小碎步上前端起茶杯遞到她手上,順便和她擠坐在一起。


    範無救看到這一幕,張了張嘴,卻看到半夏撿起地上的另一半塊鎮紙,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跟著出去,範無救想要求救,但殿下滿心眼裏就隻有醫仙。


    “嗯?”


    見範無救遲遲沒有動靜,半夏不滿,麵無表情的揉搓著手中的鎮紙,碎屑被風一吹,剛好糊了範無救一臉,範無救不敢耽誤,立馬跟著半夏出去。


    李承澤裝作沒有看到範無救的求助眼神,看了這一地狼藉,嫌惡的別開眼,“雖然動靜鬧得有點大,但若真怪罪起來...”


    她輕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到一邊,她輕挑著眉,眼裏流露出玩味,含笑著問道:“那殿下幫誰,幫你乖巧可人試圖挑撥離間兄友弟恭的好妹妹,還是...”


    她抓著李承澤的衣領用力一扯,笑意盈盈的眸光含著薄涼,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帶著絲絲殺意。“我這個見不得光,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呢~”


    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李承澤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看向這地上被她用鎮紙扇爛暈死過去血肉模糊的三人,這就是柔弱嗎?重新定義柔弱這個詞。


    李承澤抬眸,牽著她的手,在她手腕上輕輕落下一吻,眼底的興奮擴散到雙眸,抬手摘下她臉上的麵具,輕撫著她的唇邊,顫抖的手扣住她的肩壓在榻上,凶狠又執拗。


    “三元是我唯一的妻子,怎麽會是外室呢?”


    她微眯雙眸,上挑的眼尾彎成好看的弧度,勾著唇角,笑如新月。“殿下的回答我很滿意,不然怕是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已經看不出有被打過的痕跡。


    “我果真是喜愛極了殿下,我與殿下做一場戲,如何?”


    “何戲?”李承澤來了興趣,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就像貓貓找到了新獵物似的,這可是第一次帶他玩,怎麽能夠錯過呢。


    她瞥了瞥地上的那幾個,李承澤瞬間會意到,看了一眼地上昏死過去的幾人,唇角微勾,露出狡黠的笑。


    “栽贓陷害,借刀殺人,我喜歡~”


    她一把推開李承澤,起身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讓李承澤頭皮發麻恐懼的蠱蟲出現了,蠱蟲在李承澤的注視下鑽進她們的臉上,皮開肉綻的臉就像是施了法似的,破裂的皮肉重新長起來,臉頰完好無損,肌膚似雪白皙,如上好的瓷器光滑無暇。


    若非親眼目睹,李承澤是不相信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讓容顏盡毀,一瞬間容光煥發,他震驚的抓住她的肩膀追問。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那是什麽蠱毒?”


    她像是慵懶的貓,軟綿綿的趴在李承澤的懷裏,手指戳著他胸膛,尾音拉長似在撒嬌著。“美人蠱~可殿下的生死蠱才是最厲害的呢~”


    “那太子的蠱毒為何不一樣!?還有那葉靈兒的蠱毒為何與她們兩個不一致?”李承澤眼尖的捕捉到了,抓著她在胸膛作惡不安分的手問道,此刻好奇欲達到了頂峰。


    她順著李承澤的視線看向太子,唇角彎起淺淺的弧度,姿態閑散的欣賞地上的傑作。不鹹不淡道:“既然他們那麽饑渴,我就做一回媒人,成全他們咯~”


    她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頰,把他的視線勾引過來,指尖溫熱的動作輕柔,但她臉上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就好像美麗陰狠的毒蛇。


    “殿下,記住,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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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份總結,爽嗎?這可是女鵝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動手,隻不過是開胃菜而已,至於為什麽會給她們救治呢?不是聖母,女鵝絕非聖母,因為女鵝又要開始放大招了,借刀殺人,栽贓陷害,女鵝也會,所以不要去質疑女鵝的所作所為,每一次的出手必不是為了隻顧著眼前的發泄爽了不顧後果,雖然是爽文,但爽文是帶著權謀的,並不是無腦開大這一點要記住。


    女鵝擅長的就是權謀,用最小的代價謀取更大的利益,不要以為女鵝龍傲天上身,一副我很強隻會動手不動腦吊炸天我行我素,沒有什麽比互相殘殺,兩女爭一夫,眼見為實的戲碼刺激了,範閑這個關鍵人物,以及李雲睿,老登下旨派來的侯公公,鑒查院的陳萍萍親眼目睹最有效了!


    女鵝既然出手,就不會是小打小鬧,而且四顧劍這次來了都不能把鍋甩到他身上!這次四顧劍終於能夠甩鍋了,不容易啊!


    以為女鵝這樣報複就完了嗎?不不不,不是說了嗎,還有百鬼夜行呢~請(☆▽☆)期待著吧!


    至於要不要讓女鵝帶著二姐姐玩,就看你們的表現咯~


    半夏:聽說有人懷疑我和小姐的實力?出來比劃比劃!


    有什麽問題呢,評論區底下留言,今日份就威脅你們一下下吧!不然就減糧哦~


    還請繼續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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