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跟精神被雙重折磨的太子,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完全忘記了坐鎮在李承澤後方的微生三元,就跟那些幼稚孩童說不過,情急之下就上手推人。


    被猝不及防推了一把的李承澤,腳步踉蹌一直往後倒退,不可思議的看著不講武德突然動手的太子,怎麽也沒有想到太子的力氣這麽大。


    大皇子目瞪口呆(⊙o⊙),這太子怎麽那麽勇猛?


    大公主更是震驚(○′?д?)?,完了完了,這太子死定了!


    葉靈兒(⊙?⊙)在想現在衝上去阻擋在太子麵前,保全太子的顏麵。


    回過神的太子內心在瘋狂的尖叫,完了完了,孤剛才失去理智推了二哥,孤的頭發還保的住嗎?


    就在他們走神的時候,微生三元已經從椅子上一眨眼消失,伸手抵住了李承澤的後背,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大嘴巴子就‘啪啪啪’的揮上去。


    大皇子和大公主默契的捂著臉,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很痛,實在是太痛了。


    “你...”戀愛腦葉靈兒身體比大腦誠實,衝上去護住太子,卻不料微生三元來者不拒。


    “啪啪啪”扇的葉靈兒直接在半空中旋轉兩圈才倒在地上,絕對不是微生三元在趁機公報私仇。


    微生三元居高臨下的斜睨著倒在地上的太子和葉靈兒,鼻青臉腫,甚至葉靈兒被她扇的眼冒金星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劍指他們,一道虛空的寒氣,劍身有流光掠過,透著淩冽的殺機。


    太子咽了咽口水,不敢動,完全不敢動,甚至連哀嚎都不敢放聲痛哭~~>_<~~


    “除了我自己,沒有人敢斷他命!”


    劍氣勃發,洶湧而出,劍風蕩起,衣袂飄揚,微生三元身上散發出肅殺姿態讓人不由自主的屈服。


    “世人束縛女子的規則?哈哈哈!那是你們懼怕女子越過你們麵上無光,才冠冕堂皇的用規則束縛她們。”


    微生三元一襲紅裙似火,瀟灑肆意頓生,霸氣凜然,亦正亦邪。神氣傲然又傲慢,自信的同時又自負到了極致,骨子裏流露出的強悍和實力的底蘊無需他人的庇護。


    “規則?那是束縛強者的鎖鏈,而我追求的是淩駕於規則之上,唯我的意誌。”


    眼神給人睥睨眾生的感覺,仿佛那纖弱的身影是立在殺伐果斷的高位上的女帝。


    “既然你們看不起我這女子,那我就來打破你們的偏見!”


    “隻要我手中有劍,便握劍前行。手中無劍,便忘劍前行!”


    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個強大的女帝,那種不可動搖的權威和威嚴讓在場人心生敬畏,那種無形的壓迫讓人喘不過氣來了。


    “我手中的劍,我來替他掃平這條道路上的障礙,也讓世人知道,即便是女子,也能名垂青史!”


    大皇子被她的霸氣給震懾到了。“別說了別說了,把我的二弟都釣成翹嘴了!”


    羨慕已經說倦了!


    大公主眼神閃閃發光,眼裏閃過一絲癡迷,興奮激動的搖晃著身旁的大皇子。“元微仙子英姿颯爽,我一個女子都被迷得移不開眼!別說你二弟被釣,我也是!”


    李承澤烏黑得眼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就好像驀地炸開喜悅的煙花來,仿佛刻進無數絢麗的風景,蘊含著燦如煙花的愛意。


    李承澤再一次的不顧他人的死活,歡快的跑上去,把她一把抱起開心o(* ̄▽ ̄*)ブ的轉起圈圈。


    “三元!”繾綣綿長的嗓音歡快的雀躍,看向她的眼神溫柔而炙熱,她就是那一團燃燒支持著他前行的火焰。


    大公主羨慕的都擺在臉上了。“你真的和二皇子是一個父親嗎?”


    大皇子無語的嘴角抽了抽。“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確實是,老二的浪漫和風趣不是遺傳父皇。”


    太子扭曲的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尤其是嘴角不停的抽搐,耀眼光彩奪目的秀恩愛真的快要把他的眼睛給閃瞎了眼!


    “夠了!二哥莫要太自信,別到時候折了自己進去還好,就怕雙雙墜落。”


    李承澤把她放下,微涼的指尖輕撫著她臉頰上被擦傷的傷口,溫熱的指腹仔仔細細的摩挲著。“失去是互相的,三元都不怕,我怕什麽?”


    微生三元就像是黑夜中透出的月光,照亮了他心中的陰暗,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視著他,似有若無的笑意,透露著愛意,額頭與他互抵著。“我與殿下心意相通,自是不怕。”


    李承澤連個眼神都不肯分給太子,貪婪的不願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眼神中隻剩下了炙熱和坦誠,就像是終年被陰霾籠罩的深山煙霧消散,變得清澈透亮起來。“若是沒有三元,我在這場爭鬥中孤立無援,日暮途窮。可我有了三元,就如枯木生花。”


    太子隻覺得這是對他的一股強烈的屈辱,混合著血水咽下這份苦處,太子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衝這對如膠似漆不分場合秀恩愛的狗男女咬牙切齒道。


    “孤立無援?孤隻看到了二哥在朝堂上權勢滔天,在父皇與孤修養的那一年裏,幾乎是一手遮天,廣結黨羽,群臣恭維,好不威風。”


    聽到太子的話,李承澤很是不滿,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不舍得鬆開了三元,給太子來了一個瞬間變臉,目光陰沉不善。“太子隻看到了臣風光無限,可看不到臣向隅之感,朝臣的孤立想必說出來太子都覺得荒謬,是在炫耀門生眾多,但他們都是終南捷徑,為了求官或求利才找上臣這條便捷途徑。”


    太子破防的也顧不上身份了,連連翻白眼,已經快要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二哥能言善辯,孤自知不是對手,但孤的眼睛沒瞎,耳沒聾,任憑二哥花言巧語,孤是絕對不會被三言兩語給蒙蔽欺騙的。”


    李承澤拉著三元後退半步,因為他嫌棄太子的唾沫橫飛。“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辨,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鳳眸微眯,忽閃過一絲幽光,嘴角卻又彎起一道極淺的弧度,李承澤流露出傲慢和玩味地意味。


    “臣這誠實的話不一定動聽,但太子說出動聽的話不一定誠實。世間的好人不會花言巧語,能言善辯的人不應是好人,臣確實不是好人。可聰明的人,比如太子你,不一定博學,因為太子你並不是見多識廣的人,不一定真正聰明。”


    被李承澤當眾戳破,太子臉色變得灰暗,仿佛他的內心秘密也被割開了一樣,拳頭好癢,但看到那似笑非笑地微生三元,太子條件反射的捂著被打腫地臉,害怕的往後退。


    “孤自是比不上二哥聰慧,但孤是怎樣的人,他們的眼睛並未被蒙蔽,也並未被二哥的能言善辯欺瞞過去,孤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太子的內心抓狂的千瘡百孔,就他一個人聰明得到指點嗎?孤這就回去求父皇!


    範閑:還有我!


    李承澤嗤笑,笑容帶著不屑,眼神中又帶著一絲憐憫。“太子想要蕉鹿自欺,可臣做不到像太子糊裏糊塗,自己欺騙自己。”


    太子哀怨的眼神瞪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李承澤。“孤稀裏糊塗總好比二哥不顧旁人死活的發瘋好。”


    誰知李承澤驕傲的仰著下巴,嘴角緩緩勾起,肆意綻放著充滿攻擊的偏執瘋批。“太子與其在這和臣高談闊論不如踏實行事,評頭論足不如修養身心。”


    太子隻覺得老二是真的瘋了,以為有了底氣就能與他抗衡,甚至不屑在父皇麵前低伏做小,這份狂妄自信遲早會要了他的命。


    李承澤忽然鬆開了三元的手,走上前逼近太子,瞳孔的光明明滅滅,笑容意味深長。


    “不過倒是讓臣覺得驚訝,史家鎮那一把火燒的殆無孑遺,臣隻覺得好熟悉,似曾相識,太子你覺得呢?”


    麵對質問,太子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眼神閃躲,眼睛瞥向一邊,避開了他的視線。“史家鎮不是二哥為了掩蓋走私的證據而殺人滅口嗎?”


    李承澤側過頭看向太子,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著攝人心魄的幽冷光色,像無敵的深淵,吸引著太子錯不開目光,隻能束手就擒落入無人的深淵。


    “草蛇灰線,伏脈千裏。別以為某些事情表麵上臣不易察覺,但其實我看的出來,這其中的深遠和內在可見的線索痕跡。”


    “二哥這話何意?孤不明白?二哥莫不是指被範閑查出走私通敵叛國一事。”


    太子強壓怒火,說話時聲音忽高忽低,氣的麵紅耳赤來掩蓋自己地心虛,並拒絕李承澤甩過來的這口鍋。


    “以為孤是那種卑鄙小人,在背後下手不顧手足之情的無恥之徒嗎?孤乃君子,坦坦蕩蕩,就算二哥想要潑髒水,孤行的端,坐的正。”


    絕對不能承認,更不能背鍋,一但背上,就跟那四顧劍一樣,甩都甩不掉。


    清亮的眸子看著太子,不慍也不怒,李承澤一臉淡然的笑容,聲線清冽。“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可惜太子你不是君子,不夠謹慎木訥,在行動上不夠敏捷迅速。”


    “既然孤不是君子,那範閑亦是君子!”太子義正言辭的說出來都覺得臉上臊得慌,眼神飄忽著,因為太子害怕被打,但又不能失去範閑這個助力。


    不知道是不是被三元打了一頓,李承澤輕笑著太子的頭腦愚鈍又或是太子自欺欺人。“嗬嗬,太子你有時候簡直是個笑話,怪讓人好笑的。”


    太子:......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太子知道範閑與臣的差距在哪嗎?”


    “範閑不畏權貴,大公無私...”太子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吹捧,這回比剛才堅定了許多,臉皮也厚了許多,反正都被打厚了,無所畏懼。


    李承澤嫌棄的翻白眼送給太子。“錯,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己。”


    應該讓範閑好好看看,太子才是吮癰舐痔,真是舔著舔著都把自己給舔進去了。


    “飲食不求飽足這點無所謂,生死都難料自然居住不求安逸,可臣做事勤奮敏捷,更是說話謹慎,但臣沒有什麽道德,但是我會不恥下問向三元學習匡正自己的不足。”


    “範閑自詡君子,但做不到臣這般,這就是範閑與臣的差距。”


    “渾俗和光,有不露鋒芒,與世無爭之意,也有無能,不中用之意,太子,這兩者,你是前者還是後者?”


    李承澤又笑眯眯的給太子挖坑了,而且這次都不屑用上天衣無縫了,直接明目張膽。


    太子臉上的笑容驀地僵住,那看向李承澤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他。“二哥這話都給孤堵死了,孤有的選嗎?”


    啊啊啊!孤要殺了他!但經過剛才得一頓打,隻能在心裏無能狂怒的太子,孤要回去修書一封讓姑姑速回京都,讓姑姑來製服!


    “有啊!”李承澤歪著頭,笑容純良無辜,眯著眼眸就好像一隻算計人心的狐狸。


    “璅蛣腹蟹,水母目蝦。太子你這個幼獸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不過是無法自主避開你身後的那座大山的引導和保護,你隻能盲目的跟隨他的一見,奢求那份微不足道的偏寵。”


    “胡說八道!”太子破防了,氣的鼻孔漲開,好像冒煙似的,雙手握拳,心裏的怒火噌噌往上竄。


    “這就是第三個選項。”


    “不過太子這份蠅營狗苟的堅持,嘖嘖嘖~”


    太子這一刻殺戮的欲望達到了頂點,雙眼通紅,臉黑得能滴出墨來。


    但顯然李承澤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放過太子的意思,誰讓太子不把眼瞎繼續發揮下去反而是打攪他和三元,明晃晃的譏諷不遜太子那快要化為實質的殺意。


    “還是讓我歎為觀止,因為,狗已經習慣了搖尾乞憐啊~”


    太子:二哥殺人誅心!孤要回去跟父皇告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瘋批嬌弱二皇子和表裏如一醫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虞美人盛開的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虞美人盛開的山並收藏瘋批嬌弱二皇子和表裏如一醫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