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嫉妒是假的,五千萬兩說給就給,更是下聘的時候價值連城,都不帶眨眼的,進宮覲見的時候大手一揮,又是奇珍異寶送給各宮娘娘。


    微生三元的壕氣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富可敵國,至於被懟的皇後和太後,甚至被掌摑得寵的梅妃,隻能說要真是平常,那就不是他們熟悉認識的微生三元了。


    哭啼啼頂著豬頭臉去跟慶帝告狀的梅妃,慶帝被嚇了一跳,好半天都沒有認出來這是誰,還是侯公公的提醒下這才想起倒是近端日納了個妃子,嬌憨活潑,花一樣的麵容倒是頗合幾分心意。


    聽了梅妃的添油加醋之後,慶帝明知故問揣著糊塗問當時在場的侯公公,侯公公實話實說,不過添油加醋上眼藥的語言藝術比梅妃更高人一籌。


    梅妃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不對勁。


    侯公公嘴角微微上揚,老奴伺候陛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老奴可是很記仇的。


    慶帝心裏跟個明鏡似的,對於梅妃的哭訴做主,做主?做什麽主?


    雖然很氣微生三元明目張膽的訓斥動手打他的妃子,無疑是在打他的臉,可今日收了禮,轉頭就訓斥雖然不人道,可梅妃那是自討苦吃,自作自受,沒事非得上趕著去給人打罵,自己活該怪得了誰。


    若是消息靈通一點就知道微生三元可是把有名無實的後宮兩位大佬都得罪了,別說是父親在朝為官,也不一定能幹得過微生三元。


    “她好不容易進一趟宮,今日本該歡歡喜喜的,誰知你卻在她興頭上找不痛快,這領了賞出宮門,你又來朕麵前告狀,讓朕下旨問罪,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家容不下她,這都還沒過門就受到刁難。”


    “可是,臣妾的臉...”


    “她眼裏本就容不得沙子,你越過她的雷池自然會動手,行了,朕讓太醫去給你醫治,此事到此為止。”


    梅妃被慶帝不留情麵的訓斥了一頓,不僅沒有得到陛下的做主撐腰,反而還被訓斥。


    不僅丟人還現眼的梅妃捂著臉哭著跑回了寢宮,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哪還有半分嬌媚,氣的摔碎了桌上的東西。


    眼神閃過陰狠毒辣,破壞了那份嬌憨的美感,不過此時已經腫成豬頭,哪裏還能看出美人的影子。


    “微生三元,別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輕易的算了,就算是二皇子妃又如何,這都還沒嫁進來,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


    東宮這邊,同樣被禁足出不去的太子,本該修身養性檢討反思自己的太子,卻不曾想二哥送來了戲班子的一個女人,說是讓他解悶。


    他雖然被禁足但不是被禁腦,他看起來是個二傻子嗎?


    把他東宮當成什麽了?收破爛的垃圾地嗎?


    這鼻青臉腫還被狠狠的劃破了一道x都看不出人樣來了,發出的老煙鬼的嗓子差點沒把太子給送走,太子合理懷疑老二這是在報複他。


    聽侯公公說,本來是要被縫上嘴巴的,那時太子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做了什麽天怨人恨的事,才讓二哥這麽不顧身份,甚至不惜要給自己添上一層殘暴的名聲。


    等侯公公繪聲繪色的還原了當時的場景之後,太子隻覺得這二哥下手輕了,這女人還真是奇葩,侯公公還說這個叫做青櫻的女人用她體麵的爪子一撓一個縫她嘴巴的家仆。


    拔下雞爪子體麵的時候死了爹媽都沒有這麽悲傷,也不知是不是被微生三元下手的狠厲嚇得神誌不清。


    用著煙鬼的嗓音一直嘟囔著“即使身在外麵,也要活得體麵。”“牆頭馬上搖香菇,一見知君即斷腸”反複來回吟唱之類的話。


    不說後宮佳麗三千,但後宅的女子也算是清秀佳人,環肥燕瘦的都有,太子不知怎麽的腦抽留下,並且還請太醫來給醫治好。


    當時侯公公的表情一言難盡,帶著滿腹疑惑的離開,太子莫不是被傳染了癔症不成?


    太子也不至於這麽饑渴生冷不忌吧?更何況完全無從下嘴啊,太子不會覺得把人醫治好之後就是個絕色的水靈美女吧?


    好言難勸該死鬼,雖然有些不道德,可處於同情心,侯公公還是稍微的提醒了幾句,誰知太子一意孤行,算了,侯公公也不再多勸,反正日後有什麽苦楚隻望太子不要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


    太子後悔了,確實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低估了青櫻的癔症。


    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醫診斷出身體素質異於常人,總是恢複的速度很快,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即便是瘸著腿都能站起來蹦躂的青櫻。


    坐在梳妝台麵前的青櫻,拿著眉筆在臉上勾勒出細細的蟑螂須,十分滿意的笑了笑,口脂更是把嘴唇塗得十分紅豔,臉上的那道傷疤用一層又一層的粉遮掩,就好像一個女鬼一樣。


    但在青櫻眼裏自己十分水靈,還很漂亮,這獨有的妝容旁人學了隻是東施效顰。


    端起了寵妃的架子,青櫻忍著痛把十個紅腫的蘿卜頭手指浸泡在玫瑰花瓣的水裏,故作優雅的清洗著,更是矯揉造作的拿起加急定製的藍環護甲套進手裏,就算是塞不下也得硬塞。


    “主兒,護甲就不戴了吧?”阿若小聲的提醒道。


    大如撅著嘴巴嘟嘟,淡淡一笑,人淡如菊。“即使身在東宮,也要活得體麵。”


    “主兒體麵。”


    阿若的臉上還是紅腫的,剛剛把一朵大紅花插進青櫻讓下人弄來的一塊綢緞包裹的木板子架在發鬢上,就聽到青櫻的話。


    “阿若,如今太子對我寵愛有加,可又尚在禁足,不宜打扮的耀眼奪目,等會兒穿上素色的衣裳就好。”


    “主兒聰慧。”阿若隱約覺得有什麽不對的,但又說不上來,和往常一樣恭維著。


    “主兒水靈,即便是穿素色的衣裳也難掩姿色。”


    內心狂喜但要保持人淡如菊的人設,所以青櫻隻是淡淡一笑。


    “我讓你煮的雞湯都煮好了嗎?太子近日在書房一直閉門不出,多日未進食怕是餓壞了,正好用火腿輔佐雞湯調出鮮味,能讓太子開開胃。”


    阿若那一臉的猖狂樣,就是青櫻的嘴替,一朝得勢就開始狗眼看人低,小人得誌。


    “奴婢早就讓人準備好了,那些勢利眼的低賤的下人,竟敢不把主兒放在眼裏,即便主兒還未得太子寵幸,但太子對主兒這份心意段段是那些狐媚子不能比的。”


    雖然青櫻很介懷太子後院的那些女人,但她是人淡如菊,絕對不能做出妾室的狐媚爭風吃醋不入流的手段。


    在青櫻的心裏,她才是太子的妻子。


    “你懂什麽,這是太子看重我,必不會讓我受太大的委屈,冷落我也是為了我好。”


    說著,青櫻水靈嬌俏的淡淡一笑,端著正室妻子的身份大度的


    “太子有苦衷,我能理解,我與太子哥哥心意相通,不必多說自然能體諒太子的不易。”


    “可是...”阿若還想說什麽。


    卻被青櫻打斷,故作傷感哀怨憐人,嘟著嘴,瞪著眼,淡淡道。


    “哪有女子天生愛當妾,哪有正室願意和妾室,分享自己的夫君呢。”


    阿若頓時受到了衝擊,先不說主兒都還沒得到太子的臨幸,這不明不白的身份連妾都不是,可話又再一次的被打斷了。


    這時內侍把煮好的火腿雞湯給拿了過來,青櫻微笑的對著內侍點頭行禮道謝。“多謝公公。”


    沒拿到賞錢反而被嚇了一跳的內侍,撒開著腳丫子逃跑了,大白天的真是見到了鬼。


    青櫻隻覺得他被自己的美貌給震懾驚豔到了,所以心中羞澀才逃離。


    在前往去太子書房的路上,就聽到了不遠處的爭執,青櫻好奇的停下來。


    “張公公,憑什麽你把收了銀子的都撥去太子身邊伺候,咱們幾個沒錢使銀子給你的,便撥到恭房當差?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隻見張公公也不慣著,上去就是給她幾大嘴巴子。


    “銀子就是道理,你這個窮鬼拿不出錢別在奴家麵前嚷嚷。”


    青櫻倒是對這個女子來了興趣,吩咐道。“阿若,去。”


    阿若一臉茫然,“啊?奴婢去?”


    但還是拗不過青櫻的堅持,阿若不情不願的上去阻止。“住手,我家主兒在此,你們還敢放肆!”


    張公公剛想著行禮卻看到青櫻的那張臉差點沒有下暈厥過去。


    “你這位主兒老奴怎麽沒有見過?”


    阿若叉著腰囂張跋扈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兒水靈都看不出是太子的意中人嗎?”


    在場的其他人頓時陷入了沉默,太子的意中人?太子是有多瞎啊!


    青櫻人淡如菊的站出來溫暖著他們,淡淡一笑。“阿若,好了,也別為難他們,畢竟太子看重我,這些天也在養傷沒有出來見人,也不怪他們不知。”


    青櫻看著那個被掌摑的女子,居高臨下人淡如菊的問。“你倒是個有主意的,到我身邊當差吧。”


    “多謝小主,奴婢願意!”


    “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賤名怕是汙了小主,還請小主賜名。”


    青櫻故作沉思,開始溫暖著,又展現出自己第一才女的聰慧,搖頭晃腦道。“你的性子火爆不溶於水,賜你大姓容,又是個剛烈不直的,這份心性和勇氣旁人都沒有,就叫容超雄吧!”


    “容超雄謝過小主。”


    得了感謝的青櫻小人得誌,對著張公公屈身行禮,笑容淡淡,散發著溫暖。“張公公,人我帶走了。”


    張公公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青櫻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是個白癡二百五,一言難盡,他在想最近是不是累了,不然怎麽會出現這癔症呢?


    在書房裏想著怎麽破壞這場婚禮的太子,自然是不能自己動手,也不能讓人察覺到是他手底下的門生做的,如果可以的話,他需要範閑來當這個替罪羊,林相權傾朝野,門生遍布,最合適不過了。


    卻聽道外界傳來一陣吵鬧聲,太子煩躁的皺眉,但又恢複了那份儒雅溫和,畢竟他是太子,要時時刻刻注意形象,哪怕是在自己的東宮也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帶著雞湯來溫暖太子的青櫻主仆三人被拒之門外,青櫻一臉傷心落寞,但還是故作堅強的人淡如菊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聽不出太監驅趕的話。


    剛從火海裏逃生的容超雄自然看不得主子受委屈,擼起袖子上去就是幹。


    “大膽,我們小主豈是你這個小小太監可以阻攔的?”


    “奴婢這就替小主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太監。”


    “啪!”容超雄用了十足的力道把太監扇的眼冒金星。


    “何人在外麵大聲喧嘩?”


    “啪!”


    太子剛打開門,就被麵目猙獰的容超雄巴掌狠狠用力一甩,在空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圈之後臉著地。


    “哢嚓”一聲鼻梁斷裂的聲音,太子頓時發出哀嚎。


    “孤的鼻子!”


    人淡如菊的青櫻慌了,立馬乍著爪子提著裙擺走上去在,一把推開容超雄,跪在地上攙扶著太子。


    “太子哥哥,你沒事吧?”青櫻關心則亂,那雙爪子想要去擦太子臉上的鼻血,尖銳的護甲猛地戳進太子的眼睛,就好像要把太子的眼睛給生挖出來一樣。


    “啊!孤的眼睛!”太子驚恐的看著這個剛吃完小孩血盆大口,嘟著嘴說話還拉絲,甚至都能聞到口水的臭味,不知是吃痛還是被嚇又或是被熏到的太子,一把推開青櫻。


    護主心切的容超雄哪怕是剛才被青櫻這麽一推也沒有記仇,反而還維護起青櫻來。“太子殿下,我們主兒得知太子幾日未進食,特地來送雞湯,你怎能這樣對我們主兒?”


    “太子哥哥,喝點雞湯吧。”青櫻從食盒乍著爪子,拿出滾燙上麵漂浮著一層厚厚凝固了的雞油雞湯,一臉委屈但又溫暖了你的表情。


    但嬌嫩的手指卻受不了滾燙,立馬鬆開爪子,潑了太子一臉。


    “啊!好燙,孤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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