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日晦氣,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麽晦氣,禁足仁慈寬厚背地心狠手辣的太子被老登放出來,還未過明麵的私生子被留下來,喜歡挑撥的老登看熱鬧,驍勇善戰沒有什麽心眼的大皇子,人畜無害白切黑的芝麻團三皇子。


    生在這種原生家庭得不到愛,整日擔驚受怕生活在黑暗中,真的是太渴望光明了,一個懂他,並且給足了尊重和偏愛的人出現,有時隻需要一個擁抱,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就會對你死心塌地。


    再幫他擺脫磨刀石的宿命那更是不得了,就像一株要人命的彼岸花一樣,穿著最豔麗的紅衣纏著你不放。


    與所有人為敵,哪怕是走私的失去暴露,也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他這邊,讓他體驗到了原來他也會得到獨一獨二的偏愛,並不是所有人都看不起把他當成棋子。


    最重要的是不是把他當成金絲雀籠中鳥,而是一起並肩作戰的隊友。


    身體和靈魂上的共鳴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唯有三元,不是那個自以為是打著為他好,勸說他放下一切保護自己後半生平安的小人範閑。


    “二哥莫要惱怒,範閑的性子不受拘束,二哥切勿斤斤計較,還是讓二嫂快些敬茶,別耽誤了時辰。”


    老好人太子站出來打破僵局,其實是需要範閑這個助力,哪怕範閑在先前的交鋒裏像個落水狗一樣,但鑒查院的陳萍萍還是支持著範閑,尤其是林若甫更是範閑的嶽父,所以範閑絕對不能被老二拉攏過去。


    “老二媳婦,朕可是等著喝你這杯茶等了許久。”慶帝和顏悅色,宛若慈父。


    虛偽,虛偽至極,簡直是讓人惡心,出手搞人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微生三元接過滾燙的茶杯像是感受不到燙一樣,給了李承澤一個安心的眼神,轉過臉的瞬間,冷漠充滿死亡的眼神掃了一眼範閑,笑意盈盈的走上前給老登敬茶。


    “陛下請喝茶。”


    “該改口叫我父皇才是。”慶帝沒有接過茶,故作不滿的提醒道,笑意不達眼底,淡漠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連跪都不肯下跪的微生三元。


    “這既是敬茶,為何不跪?先前不是君臣關係不跪也說的過去,如今成為了陛下的兒媳,不跪著敬茶豈不是有違孝道?”


    大皇子聽到範閑又死豬不怕開水燙出來挑釁叫囂了,果斷地拉開距離不想等會兒被連累,看了一眼父皇一臉讚同,大皇子不忍直視,但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已經好久沒有看戲了。


    微生三元步子調轉直直地往範閑走去,在他們注視下和範閑驚恐的目光中,微笑著一拳打在範閑的肚子上,趁著範閑躬著身體冷汗直流吃痛中,把手中滾燙茶水強硬的灌入範閑的口中。


    “平時吃飯應該挺愛放鹽吧?不然怎麽那麽愛多管‘鹹’事?越俎代庖不會閉嘴,就賞你喝杯茶好好的認清自己”的地位。”


    大皇子害怕的捂著嘴腳步後退,我的爹啊,這老二媳婦一如既往的生猛,範閑也是一如既往的記吃不記打。


    三皇子躲在大哥的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看著麵色痛苦,捂著喉嚨嘶啞著嗓音叫喚跟個鴨子似的範閑,慘,真慘,實在是太慘了。


    太子驚恐更是畏懼的連忙低下頭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嗯,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李承澤眼裏閃過冷意,掃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自討苦吃的範閑,活該,咎由自取。


    “放...”慶帝被挑釁了顏麵,拍桌剛想發火。


    半夏卻手滑不小心鬆開手中的盒子,兩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滾落到慶帝的腳下,還有幾張輕飄飄的銀票掉落在地上,慶帝瞄了一眼腳邊的夜明珠,瞬間變臉。


    “王妃恕罪,半夏並非故意把給陛下準備的禮弄掉。”半夏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銀票還不忘告罪,順勢還把盒子裏的那疊銀票暴露出來,把窮鬼慶帝的視線勾住移不開眼。


    侯公公撿起地上的兩顆夜明珠,在慶帝的死亡凝視下,不知該交給誰是好。


    “陛下剛才想說什麽?”微生三元轉過身去,笑意嫣然的看著慶帝,眼神卻是一副你想好了再說。


    “範閑真是放肆,既然想喝茶還得讓你這個王妃動手,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你們是怎麽當差的?”慶帝立馬變臉,一副寬容慈愛的樣子,轉過頭看向侯公公瞬間冷下臉來訓斥。


    範閑不可置信的看著為碎銀幾兩連臉都不要的慶帝,他可是慶帝,擁有內庫大權,又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怎麽會看得上這幾張輕飄飄的銀票?


    難道就這麽放任微生三元對他的霸淩嗎?他的喉嚨就這麽不值錢嗎?


    範閑哪裏知道慶帝此時褲衩子比臉還幹淨,被盜走了五千萬兩罪魁禍首還在這瞪著他,如果不是嗓子受損一定會罵罵咧咧,慶帝還想殺人罵人,但問題是人家有錢擺平,況且慶帝是想要借微生三元的手去教訓範閑。


    太猖狂了,猖狂到夜闖他的禦書房偷盜還警告,跟他娘一個貨色,目無王法,膽大妄為。


    “行了,嗓子不舒服這段時間就好好在家裏待著,朕讓太醫給你瞧瞧,年輕人身強體壯,恢複的快。”似乎是覺得自己太過偏心的慶帝,對著範閑和顏悅色的關懷溫暖著他,和某個小老太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範閑是真的徹徹底底對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失望了,自己可是他的親兒子啊,竟然縱容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女人欺負他,甚至還冠冕堂皇的袒護。


    那就別怪他心狠不認這個父親。


    侯公公招呼著內侍把範閑帶下去,少了這個礙眼的範閑,禦書房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今日兒媳還有一事,向陛下告假。”


    “告假?”慶帝的視線落在安靜不語的李承澤身上,又想弄出什麽幺蛾子?


    “朕不是給你九天的假期了嗎?怎麽還不夠嗎?”慶帝的聲音帶著嚴厲的斥責,語氣很是不滿。


    “兒臣想與三元去看看京都以外的風景...”早就知道這虛無縹緲虛偽的父愛,所以李承澤對這慶帝的雙標沒有任何


    失望,因為已經死心了。


    “不準。”不等李承澤說話,慶帝一口否決。開什麽玩笑,這棋子怎麽能跳出他的掌控呢?


    況且憑什麽他可以去遊山玩水,而他這個老子卻在京都天天批閱奏折,還得平衡朝堂,又要挑撥是非搞事情,絕對不允許李承澤出京都。


    不然太子在朝堂上一家獨大,老大是個沒腦子的抗衡不了,唯有老二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磨刀石,最適合跟太子打擂台。


    李承澤不甘心屈服,頂著慶帝不悅的目光中開口道。“陛下,兒臣與三元尚在新婚,朝堂之上有太子為陛下分憂...”


    “你是朕看重也是一手培養出來的...”誰知慶帝根本就不想聽,天天秀恩愛,在哪不是如膠似漆的,怎麽在府上妨礙你們的發揮了嗎?


    “五十萬兩。”微生三元清冷的嗓音打斷了慶帝的話,也把他們的視線全都拉過來,對著失落的李承澤眨了眨眼,笑容中帶著寵溺,那副自信從容不迫的神色瞬間讓李承澤冬雪初融,眼含笑意。


    被秀恩愛吃了一嘴狗糧的其他人,慶帝很是無語,秀秀秀,一天到晚就知道秀秀秀。


    大皇子羨慕老二媳婦一言不合金錢砸人,三皇子嫉妒二哥,甚至想魂穿體驗一天,太子羨慕嫉妒恨在心裏扭曲爬行。


    “朕也不是惡人,你們尚在新婚這點朕能理解,可...”


    “一百萬。”微生三元笑著看著心口不一想獅子大開口的慶帝。


    “朕若是開了這個先例,都察院的那幫禦史...”心裏樂開花但麵上淡定故作為難的慶帝。


    “一百五十萬。”微生三元眼睛都不帶眨一個勁的往上加價,好似報出來的隻是一串數字一樣,倒是讓大皇子等人看的心驚膽戰,真特麽有錢,老二可真是幸運啊。


    “京都的郊外倒是有幾處...”想拿錢又不肯放人出去的慶帝,魚和熊掌都想要。


    “兩百萬。”微生三元


    “這出了京都來回路上花費的時間不少,朕擔心你們在外麵遇到...”慶帝虛情假意試圖以真情父愛感化他們,實際上隻是想要更多的錢。


    “三百萬。”微生三元眯著眼,眼裏閃過不屑,這貪婪的嘴臉真醜惡。


    “去多久?”慶帝收起了那施舍般的笑,詢問著並且試圖估價老二能榨幹多少利益價值。


    “待到明年開春回歸。”微生三元才不想那麽快回來,況且這新婚燕爾待在京都晦氣的很,總是有那些蒼蠅小醜跑到他們的麵前蹦躂。


    “朕不準,這要是傳出去都察院的那幫禦史頭一個參朕,不知道的還以為朕心狠手辣,無情冷血把剛成婚的兒子驅逐出京都趕盡殺絕...”


    好虛偽啊,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裏想法。


    “一千萬。”


    嘶,慶帝糾結,糾結到底要不要同意,這可是一千萬啊,對於窮鬼慶帝來說這是一筆巨額,而且老二隻是出去遊玩而已,這半年的時間讓老大或者是老三跟太子抗衡一下,實在不行把太子禁足就是。


    但是,以她對老二的看重,一千萬說給就給,那就說明隻要他在拉扯一下,丟失的五千萬兩又會回到他的手裏,嗯,不能這麽快答應。


    “這入了秋,在外出行總歸是不便,風餐露宿稍有不慎感染了風寒,又無太醫照亮,老二的身子自幼體弱多病,怕是受不了這顛簸。”


    怎麽不加價了?快加價啊?慶帝眼巴巴的期待微生三元再一次的加價,誰知微生三元就跟瞎了聾了似的,就是看不見聽不見。


    “陛下說的是,仔細想想,京都的郊外倒是有幾處不錯的風景,出行在外讓陛下擔憂是兒媳與殿下的不是。”


    不是,你怎麽就反悔了呢?剛才你加價的氣勢哪去了?這一千萬兩可不能打水漂啊。


    “老二,你呢?”慶帝不得已,充滿威脅和警告的眼神看向李承澤,示意他不要不識抬舉。


    “兒臣一切聽由三元做主。”他才不要幫老登,堅決要跟著三元的步調走,以退為進,況且三元說什麽都是對的。


    慶帝的臉都黑了,逆子!專門跟他作對的是吧?


    “朕也不是不通情達理,把你們新婚燕爾拘束在這京都,怕是也不自在,隻是這出行路上沒個護衛保護朕不放心,朕撥一支禁衛軍保護你們的安全。”


    名為保護實則監控,慶帝絕對不會放任他們離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沒有安插人手,明目張膽的,況且是從父親關愛的角度出發,任他們百般不情願,也無法拒絕。


    李承澤怎麽會不知道老登的惡意,說好的要二人獨處,這回他們連半夏和範無救都不帶上,那一支禁衛軍不是燈泡是什麽?


    微生三元嘴角微勾,笑容帶著輕蔑,漫不經心拿捏著慶帝的命脈。


    “那既然如此,一千萬兩兒媳手上也沒有那麽多現錢,就先交付五十萬兩吧,陛下覺得如何?”


    慶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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