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極度生氣下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發泄怒火摔摔打打,花錢消氣,還會罵人使自己身心愉快。


    但在郊外,隻有一個從床上因為懷裏摸空而驚醒的獨孤貓,眼裏燃燒著熊熊怒火,氣憤ヾ(≧へ≦)〃的拿起枕頭高高舉起,重重的摔在床上,枕頭回彈彈擊到他的腦門,李承澤吃痛的捂著腦門躺在床上。


    討厭三元,可惡的三元,又背著他出去外麵幽會了,外麵的野花不管怎麽斬都斬不斷,可惡(〃>目<)為什麽不帶上他?


    是覺得三個人的世界太擁擠了嗎?還是說就蒜是擠進去也是橘外人?


    無能狂怒的李承澤隻能拿著枕頭被子發泄怒火,又是踹又是扯的<( ̄^ ̄)(θ(θ☆(>_<就跟搞破壞的貓一樣。


    他真的生氣了,無能狂怒的李承澤從床上起身,翻箱倒櫃的找吃的,化悲憤為食欲,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一邊往嘴裏塞著還不忘嘟囔著。


    不知不覺把白日買來的糕點餅幹全都吃進肚子裏了,還喝了兩壺茶,吃的肚子微微鼓起,撐的李承澤直不起腰,用手撫摸著放縱而鼓起來的肚皮,軟軟的,還挺好摸的。


    瞥見桌上和地上的殘渣,他眼裏閃過一絲心虛,伸腳踹了踹地上的油紙到桌子下麵。


    眼不見為淨,荒郊野嶺跑進來幾隻偷吃的小動物很合理,給自己找好借口的李承澤,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拉上被子蓋著,拿著三元的枕頭抱在懷裏,蹭了蹭柔軟的枕頭上還殘留著三元的味道。


    寂寞的孤獨感讓他很空虛,好想三元,三元什麽時候回來,把自己縮成一團尋求著安全感,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阿嚏”微生三元正往郊外的房車往回趕,手裏還提著他想喝的桑落酒,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差點沒把人家的瓦房給踩出一個洞來。


    其實也不是她故意隱瞞不帶李承澤出來,但問題是根本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況且總不能把熟睡的他給叫醒,大晚上的在冷風裏奔跑就是為了聽那些消息吧?


    換做是她也不願意睡得好好的被人叫醒,這跟後世初冬的早晨上好不容易睡得正香甜,卻被父母無情的叫醒,從被窩裏挖出來有什麽區別?


    “嗚嗚嗚...好痛(#_<-)”


    老遠就聽到了房車內傳來的哭泣聲,嚇得微生三元以為敵襲出了什麽要緊的事,等她推門而入就看到地上的殘渣,從床榻上傳來他的吃痛聲,麵色痛苦,額頭冒著冷汗,捂著肚子蜷縮著。


    “三元,我好痛。”李承澤見到她回來,連忙爬起來,這個舉動差點把他疼的暈厥過去,淚眼汪汪,委屈巴巴的朝她伸出雙手。


    微生三元把手中的桑落酒放在桌子上,褪下身上的夜行衣,以防在外帶回的寒氣冷到他,快步的走到床榻上,手撩開裙擺坐下,另一隻扣著他的手腕把脈,卻被疼痛難忍的他牽著手放在肚子上。


    “三元,肚子痛。”他的下頜因用力咬著而顫抖,汗水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眼角露出一點紅,眼神透出一種無助和脆弱,我見猶了,讓人心生憐惜。


    微生三元指尖摸到他肚皮有些鼓鼓硬硬的,結合地上的殘渣,看來是吃撐了消化不良。


    “誰讓承郎大半夜的暴飲暴食?又不走動消化,肚子疼了吧?”


    “嗯哼,嗚嗚嗚...三元。”李承澤眼角泛紅,祈求般望向她,抓著她的手腕因疼的指甲都陷進肉裏了,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微生三元見他這副柔弱可憐,半句重話都說不出來,語氣也不自覺的放軟了。“等我去拿藥,吃了就好。”


    “三元不要ヽ(≧□≦)ノ離開我。”見她起身離開,李承澤慌亂中抓住她的衣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充滿了不安。


    她在心裏輕歎著,但還是抵不住,俯身把他一把抱起來,就跟考拉抱一樣,她伸出手墊在他的屁股下麵以防他掉下去。


    李承澤瞬間化身為貓貓,雙腳勾纏在她的腰肢上,雙手攔著她的脖子,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裏,舒服的讓他眯起眼,蹭著她的脖頸肚子的疼痛都緩解了不少,但嘴裏還是發出不舒服的‘哼唧哼唧’聲音。


    搞清楚到底誰是女孩子啊?還有,不要把自己當成貓呀!


    微生三元感覺自己就跟個貓爬架一樣,這隻貓脫離了他最心愛的貓爬架之後就愁眉苦臉的。


    換做是體質虛弱的女子肯定會抱不起來,往往會在第一步就先倒下,腰承受不了。


    微生三元懷疑他們的性別是不是調換了?不過無所謂,她已經習慣了這隻貓虛弱又脆皮,還粘人會撒嬌,嬌嬌的。


    她從櫥櫃格裏拿出藥瓶,即使是單手抱著也不影響她發揮,腳步輕盈的根本就不像是抱著九十多斤的重物,伸出腳勾起凳子坐下,打開瓶塞把藥片倒在手心,捏著藥片對著他的嘴。


    “張嘴,把藥給吃下去。”


    李承澤有氣無力的張嘴把藥給吃下去,就像是被淚水打濕的可憐貓貓,皺著眉耷拉在她的肩頭。


    “一會兒若是還疼,隻能紮針了,幾針下去很快的。”


    聽到要紮針,李承澤瞬間炸毛,連眼睛都瞪得圓圓的,把臉埋進她的肩窩,沾了汗水的臉濕噠噠的蹭著她,悶悶的聲音抗拒著。


    “我不要,已經好多了。”


    嘴硬逞強還貪吃又怕疼,真是敗給他了,微生三元把他抱起放回床上,去打了盆熱水回來,拿著帕子沾濕幫他擦拭著額角的汗水。


    “三元,幫我揉一揉肚子。”


    她滿肚子的訓斥見他這麽虛弱都胎死腹中,算了,等他好了明日再訓斥一頓。


    她掀開被子側躺著,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按摩著,聽著他的‘哼唧哼唧’聲,頓時有一種提前養娃的感覺。


    “好點了嗎?”


    “唔...還沒好。”李承澤抓著她的手一直摁在肚皮上不放開,生怕她又溜出去丟棄他一個人在房車裏。


    “都怪三元。”李承澤膽子肥了開始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氣鼓鼓的控訴道。


    “嗯?”她麵色一怔,怎麽還怪上她了呢?瞬間又釋然,嘴角勾勒出一抹溫和的笑。


    “若不是三元把我丟棄在這裏,也不會醒來發現獨守空房,三元你可知道睡醒枕邊人消失的那種恐懼嗎?”


    “三元錯了。”不管如何,總之她先認錯總歸是沒錯的。


    “哼,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暴飲暴食。”得寸進尺的李承澤臉上微露喜色不知收斂,瞬間又故作冷怒,繼續討伐著。


    “但三元總不能把承郎叫醒吧?”微生三元趁機捏了捏他軟軟的肚皮,散漫地揚眉,眼眸中噙著懶散的笑意。


    “我...為何不可以?”李承澤想到妖精打架被榨幹了力氣,酣睡過去的是他,頓時有些心虛。


    “承郎又不是小孩子,我總不能出去見人還得把你給拴在身上去赴約吧?”微生三元眼神悠悠停在他身上,似笑非笑透出的那意味深長,看似沒說,但又說了。


    “我...”李承澤低著頭,眼神閃爍在糾結著,纖長的手指絞著,身子不自覺地扭動,一副欲語還休,難以抉擇的模樣。


    “況且,承郎不要麵子,我還要麵子。”她嗤笑了一下,饒有興致的欣賞著他的姿態,理直氣壯地輕哼道。


    “再者,我可是跟承郎說過的,誰知醋性大發,說著要讓我吃不了兜著走,但很明顯累趴的是承郎~”她唇角勾起淺淺弧度,故意拖著腔調,悶聲低笑,語氣戲謔道。


    他感覺委屈極了,低垂著眉眼,嫩白修長的脖頸微露,單薄的肩膀輕輕的抖動著,將頭靠在她的肩窩使勁的蹭了蹭,輕聲哼了幾句。


    不要說了,再說他身為男人的尊嚴,麵子都丟光了。


    微生三元默默的勾了下唇,目光略斜,垂眸瞥了他臉色比剛才紅潤,手捏著他發燙的耳根玩弄著,遊刃有餘,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把李承澤拿捏的死死,小樣,還敢跟我耍手段。


    “三元。”


    “嗯?”


    李承澤腦洞大開突然想到了這個可怕的結果,不確定的開口小心翼翼問。


    “我會不會是你為了掩蓋取向才娶我回來的?”


    “不應該啊?”


    微生三元都快被他整不會了,昏昏欲睡的她立馬精神起來了,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不確信的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對比。


    “沒發燒啊?怎麽說起胡話來了?難不成這肚子痛還能把小腦給帶走嗎?”


    “三元...我認真的。”


    “還有,我很聰明,請不要侮辱我的智商。”李承澤一臉認真嚴肅,義正言辭的道。


    “莫須有,若真是喜歡女子,我又無須在意世俗的眼光,既然承郎這麽精神,看來也不用我揉肚子紮針了,早些歇息。”微生三元把手給抽回來,直接躺下,拉扯著被子蓋好閉眼入睡,動作絲滑流暢,等李承澤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快要進入夢鄉了。


    “欸?”李承澤懵了,拽著被子卻扯不過,氣的牙癢癢,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鑽進了她的懷裏,親了親她的唇角。


    “三元就這麽放心不懷疑我嗎?”雖然知道不可能的事,但李承澤的懷疑也不是沒有理由,為什麽別的娘子都是桃花,而他的娘子就是處處百合花?


    “懷疑你什麽?”微生三元睜開眼,眯著眼睛打量著心思活絡的他,又想整哪一出?


    “不要告訴我等我明日醒來,給我喜當娘?若真是這樣,殿下就試試我的刀快,還是殿下的嘴皮子快。”她笑眯眯看著他,聲音溫柔但充滿了殺意的警告,在被窩的手掐了他一把。


    李承澤吃痛的嬌喊出聲,埋在她的頸窩張嘴咬了咬,泄憤的含著軟肉磨牙,含糊不清的道。“我可什麽都沒有說。”


    微生三元根本不知道言出法隨,一語成讖,還真的是喜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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