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煙火,山河遠闊,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拋開朝堂上的烏煙瘴氣,在洛陽城砍伐青竹一事處理妥當後,他們馬不停蹄的離開前往下一個城市,在他們鬧內鬥算計不停時,這對夫妻一路上走走停停,嚐遍著當地的特色,駐足停留享受著這份平靜的人間煙火。


    要數最開心的莫過於李承澤了,逃離了京都讓人窒息的牢籠,見識到了外麵廣闊的天地,當地的風俗美食,雖然偶爾會發生一些讓人不開心的事,但都會被三元快速的解決。


    最讓他討厭的就是那些登徒子,竟敢覬覦三元的美色,分明就是名花有主,偏偏一個個都想做曹賊。


    好在三元對他們無意,否則定會把他們扔進水裏喂魚。


    愛與被愛同時發生,愛才會變得有意義。


    李承澤從不質疑三元對他的愛,就像他對三元愛的深沉,可不要小瞧了一個缺愛極度嚴重的戀愛腦。


    八月完婚,出來也有五個月了,現如今是一年中最後的月份,他們來到了巴蜀,也是他們蜜月之旅的最後一站。


    李承澤還在記恨當著他的麵挖牆角那個來自青城山的道士,哪怕是青城山頗受當地人的歡迎,別扭的李承澤怎麽也不肯上山去目睹參觀,一是因為那個道士,上山的路不好走。


    初冬的路不僅滑還很危險,上去還好,這下來不摔幾個跟頭怕是下不來,再者李承澤很有自知之明,按照他的那個體力絕對上不去。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這大冷天的也就隻有他們兩個會在江麵上垂釣,可李承澤被照顧的很好,雖然料子輕薄,但全身上下都是暖和的,就連裸露在空氣中的手也套上了防水暖和的狐狸毛手套。


    隻是突發奇想冬日在水上打水漂會不會更好玩,微生三元二話不說包了最豪華的船隻,陪著他一起胡鬧,至於垂釣,他們很佛性,拋了餌就放在那,至於上不上鉤,他們又不是釣魚老那麽在意。


    “三元,快看我~”李承澤脫下一隻手套,拿起一塊圓潤的鵝軟石,對著一旁架起畫架準備落筆的微生三元歡快的道。


    聽到他的呼喚,微生三元抬起頭,眼裏含笑,眉眼的溫柔似水,寵溺的眼神直勾勾的注視著站在船頭的他。


    “三元定要好好看,把承郎的英姿留在畫上。”


    聽到要入畫,李承澤捏了捏鵝軟石,一定要把帥氣的一幕給展現出來,姿勢要正確,氣勢要足,然後帥氣的甩出去,不要有一絲猶豫。


    o(n_n)o接下來就得意的欣賞自己的戰績。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


    “(●v?v●)三元,看到了嘛?一共是七個,破了我以往的記錄。”清脆歡快的笑聲在船艙內回蕩,李承澤晃著小腦袋驕傲得意的向她炫耀,叉著腰仰著下巴接受她的讚美。


    “承郎不僅在文章上大有長進,就連這打水漂也是一騎絕塵,三元自愧不如。”微生三元嘴角輕輕翹起來,眼底像是浸了蜜糖似的,神采飛揚的李承澤才不是幼稚,相反真實的讓人喜歡。


    “嗯哼~”被誇的眉開眼笑,更是歡快的揮舞著手臂在船頭上激動的轉圈圈什麽成熟穩重都不關他李承澤的事,那是二皇子,不是他。


    李承澤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咿咿呀呀哼起了小曲兒,拿著鵝軟石繼續,勢必要次次打破自己的記錄才是,在船頭打水漂玩得不亦樂乎,笑聲不斷,還時不時的向三元炫耀他的戰績。


    微生三元也是有應必回,時不時的抬頭誇讚,手中的筆卻不見絲毫抖動,一心二用,很快裝訂空白的書頁被她畫上小小人李承澤打水漂的小像。


    鵝軟石被他玩出了花樣,小山堆似的鵝軟石也見了底,雖有些遺憾,可更多的是開心,一番運動下來滿麵紅光,三步並作兩步向她走去,見她還沒收筆,沒有撲進她的懷裏怕弄壞了她的作畫,拿起圍爐上不斷煮著的薑茶到了一杯,裸露在空氣中被凍僵的手也被杯麵熱度逐漸溫暖,小口小口的抿著,視線卻落在三元身上。


    眼若流水桃花,清豔交融,眉目流轉春波瀲灩,頰邊梨靨豔比花嬌,如水蔥般的手指輕握著毛筆不斷的勾勒著,被她的認真所透露的那份自信和明媚吸引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畫。


    他看著她的眼神柔情似水,直勾勾的,滿滿皆是愛意,看著看著便入了迷,連薑茶都忘記喝了,三元真好看。


    等落下最後一筆,微生三元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望去,撞進了炙熱愛意的眼神,俯身湊過去,貼著他的唇角親吻著。在他回應時,又猝不及防的離開。


    “很甜。”


    他那雙如水的眸子委屈而又憂傷,隻一眼,便讓人看著就心疼。“三元又沒細細品嚐,囫圇吞棗哪裏嚐的出來。”


    她自覺好笑,戲謔的笑意在眼底一閃而過,微涼的手指觸碰著他水潤的嘴唇。“我說的是薑茶,承郎說的是什麽?”


    被戲弄的李承澤惱羞成怒,仰頭一口喝完杯中的薑茶,手掌扣著她的後腦勺狠狠的親吻過去,溫熱的薑茶從嘴裏渡過去,她仰頭承受著她的熱吻,霸道又很凶,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裏。


    “我說的也是薑茶~”一吻過後,他眉眼帶著報複回去的得意,眼睛彎彎透著狡黠,水潤的唇透著壞笑,就跟偷腥成功的小狐狸似的。


    “承郎,你變了。”微生三元望著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但更多的是竊喜,不過沒有表露在麵上而已,勾著他的下巴慢慢往下滑,指尖抵著他滑動的喉結,簡單的動作卻把他勾起了情欲,


    “我哪變了?”他聲音嘶啞的問,抓著她的手腕親吻著,黏糊的眼神就好像蜜糖似的要把她給融化。


    “變壞了。”再也不是那個單純害羞的小白兔了,簡直就是狐狸精。


    “可三元不是很喜歡嗎?”他溫熱的唇再度貼上去,大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細細密密地吻落在她的唇邊,一直蔓延往下來到她的脖頸,不斷地輕啄著。


    “快換了身上的衣裳,否則著了寒怕是要紮針吃藥了。”微生三元及時的打斷,捏了捏他臉頰被她養出來的肉肉。


    “三元幫我換嘛~”趴在她懷裏不斷地輕蹭撒嬌著,手卻是不安分的鑽進她的衣服內,指尖摩挲著她溫熱細膩的肌膚。


    在換衣服的過程中沒有吃到肉他擺著個臭臉,嘴巴嘟嘟,哀怨的眼神怎麽也喚不醒她的憐惜,又被灌了好幾杯薑茶,氣的李承澤窩在她懷裏,狠狠的咬了咬她的鎖骨。


    “乖,別鬧,看看我的畫。”微生三元摸了摸他的頭順毛著,拿起剛才做的小人畫打開不斷的翻頁著,生氣的李承澤很快就被吸引了,畫中的小人就好像活過來似的,線條簡節但並不潦草,相反還把人物的特點都描述的十分清楚,正是他剛才打水漂的一幕。


    “三元,好好玩,我也要玩。”李承澤被勾起了興趣,從她手裏拿走厚厚的書畫,學她那樣翻開著,呆滯的小人隨著翻頁就像是皮影戲一樣靈活靈現,但不同的是,這本小人畫不似皮影戲那般難。


    李承澤翻了好幾次才滿足,沒有剛才生悶氣臭著個臉,反而是眼裏充滿了歡喜和興奮。


    “三元,我也要把你畫進去。”


    “那我期待承郎的畫作。”


    這時信鴿撲著翅膀飛進來,凍得有些瑟瑟發抖,在圍爐旁邊烤著火,伸出一隻腳腳出來。


    李承澤麵色不虞,最討厭最怕的就是看見信鴿,每一次帶來的都是壞消息,不情不願的解下綁在信鴿腿上的密信,打開一看,漫不經心的神色立馬嚴肅起來。


    微生三元把密信的內容盡收眼底,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清冷的嗓音透著殺意。“他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瞬間從神采飛揚,無拘無束的李承澤進入足智多謀的二皇子狀態,有些擔心她失了理智,連忙開口分析安慰道。“三元,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還有周轉的餘地,況且,他們不敢輕易動手,否則就要引起兩國紛爭了。”


    “好歹我經營多年,朝堂之上也是有些人脈,再者鑒察院又如何,不過我就怕那範閑會公報私仇,但我會讓無救和必安去打探清楚,半夏的那股機靈和聰明,在我們回到之前,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抱歉,承郎,該啟程回去了,若是你...”微生三元一臉歉意的道,她確實是有點擔心半夏,不在京都情報總會慢一步,況且這分明就是衝著半夏來,就是想要折斷她的羽翼。


    “我不要,別想把我留在這,沒有三元在身邊,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了一個牢籠而已!”知道她想說什麽,李承澤想都不想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捧著她的臉,眼神堅定而認真。


    他伸手幫她將碎發拂至耳後,眼神滿是對她的溫柔與關懷,這一刻那份丈夫的責任和擔當替她撐起了一片天地。


    “說好的要一起風雨同舟,我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心,在這一刻被濡濕,聽著他說的每一字,她渾身感到暖烘烘的,也戳中了她內心中最柔軟的角落。


    “好。”


    微生三元:(╯‵□′)╯炸彈!???*~●你們準備好承受我的報複了嗎?


    慶帝&範閑&太子&陳萍萍&範建&林若甫:你不要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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