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救垮著個臉從角落裏磨磨蹭蹭的走出來的那刻,立馬陰轉多情,擠出笑容快步地走上前。


    ““(????)??嗨””範無救抬手笑著對半夏打招呼,此刻內心害怕極了,誰來救救他?誰來都可以!


    “喲~我們的範大人可真是好福氣呀~”半夏笑著走過去,害怕的範無救連連後退,但被半夏一個過來。


    範無救身形被定住,雙腳在打顫,就連眼神都在恐懼,任由半夏在他身邊打轉。


    “其實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範無救咽了咽口水,試圖拯救一下自己。


    “解釋什麽?”半夏歪著頭笑眯眯的問,眼裏凝聚的殺氣若隱若現。


    “解釋你不是故意在我蹲監牢的時候和外麵的女人勾三搭四?”半夏那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範無救,一臉不可置信這貨居然還有別的女人能夠看上他,那女人是眼睛有多瞎啊!


    看懂了半夏鄙夷的眼神,範無救有些受傷,雖然他人品不怎麽樣,但對比周圍的這群不正常的,他已經算是正常人中最好的那個了。


    “哎呦~還你儂我儂,眉目傳情,含情脈脈,戀戀不舍,都快要貼到人家姑娘身上了~”半夏擠眉弄眼,陰陽怪氣每說一句,手就擰著範無救的腰一次,一次比一次重。


    痛的範無救麵色扭曲的都快要變成新物種了,腰間的痛比太奶拳還要厲害。


    “你在吃醋嗎?”範無救他終於強硬了一把,忍著腰間的疼,掐著半夏的手阻止了她繼續扭腰的動作,努力維持著嚴肅的神色,眼神直勾勾地注視著半夏。


    “哇偶~”吃瓜四姐妹發出讚歎聲,但眼裏吃瓜的興奮越來越熾熱。


    “啊?”半夏有點懵,視線落在範無救的爪子上麵,眯著眼睛,好啊,他居然敢反抗。


    “你鬼迷日眼了?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是在吃醋?”半夏鴨子嘴硬絕不承認。


    “我兩隻眼睛都看出來了!那不然你一聽到我和別的女人曖昧就大發雷霆,你不是吃醋是什麽?”範無救梗著脖子大聲的質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豁出去的表情。


    “我是生氣你居然在我蹲監牢的時候和別的女人曖昧腦子裏隻有情愛,忘記了我這個...姐妹!”


    怒氣衝衝的半夏說著說著頓了頓眼神不自在漂了一下,隨後義正言辭,試圖掩蓋那點心虛。


    “姐...妹?”範無救聽到這個回答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聲音有些破防。


    兩人沉默了片刻,一旁的吃瓜四姐妹都想給他們來一波助攻了,這時範無救鬆開了半夏的手,幽幽的說道。


    “先拋開姐...妹這件事,我還沒有至於在你蹲監牢的時候那麽禽獸不仗義,好歹我這條命也是你救回來的,若是可以,我也想替你蹲監牢。”


    這話說的怪煽情的,讓半夏渾身不自在,後退了半步,手背到身後搓了搓手臂。


    “我確實是在你蹲監牢的時候和別的女子走得近。”範無救見她冷靜下來後,開始放大招。


    這一下讓怒火消減的半夏噌的往上漲,殺意暴漲,拳頭‘哢哢哢’作響,獵殺時刻。


    吃瓜四姐妹驚呆了,哇哦,他死定了!


    “但是,是因為你!”範無救在半夏的太奶拳出拳的那刻,搶先一步解釋道。


    範無救眼尖的瞥見了溜達回來的謝必安,“這件事,老謝可以做證明!”


    範無救的一句話頓時把風口浪尖的矛頭指向謝必安,呆呆傻傻的謝必安一臉茫然,他們在幹嘛?說的是什麽?半夏的眼神好可怕。


    “你,給我過來!”半夏積攢的怒火被範無救強壓下去,隻好忍著聽他怎麽狡辯,那淩厲帶著殺氣的眼神掃過去讓謝必安抖了抖,就連他懷裏的桑葚和三七毛都炸了。


    “我...”謝必安安撫著懷裏的桑葚和三七,全身上下都在抗拒,隻是剛開了個口。就看到半夏拿起比臉還大的梨子,單手麵無表情的捏爆。


    “好的。”謝必安擠出笑容,抱著桑葚和三七走過去,對著範無救擠眉弄眼一副你又惹了什麽事?


    不敢挨著範無救生怕等會被牽連挨打,所以謝必安果斷的跟吃瓜四姐妹擠在一起,比較有安全感,打起來的手混亂中容易逃跑。


    “老謝,你得給我證明!”見謝必安逃不了,範無救心裏也有了底氣。


    “證明什麽?”還搞不清是什麽狀況的謝必安打算悄咪咪的問吃瓜四姐妹,就被範無救求證。


    “先前我跟一位姑娘走得近是事出有因,絕對不是半夏想的那樣,所以你也是知情人,想讓你來證明我的清白!”範無救頂著半夏殺人的目光,害怕的縮了縮肩,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說道。


    ‘唰唰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謝必安身上,把謝必安嚇得差點溜走,但畏懼半夏的太奶拳還是硬生生的忍下了。


    半夏坐下來端起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眼見著範無救也想坐下,漫不經心的一瞥讓範無救伸出去的腳又縮回來。


    謝必安想了想,隨後恍然大悟。“哦,你是說你特意拿私房錢買胭脂水粉討好的那位姑娘嗎?”


    “哢嚓”半夏手中的茶杯捏爆,瓷片碎的不能再碎,甚至碎片還飛濺到了柱子上,有一塊是擦著範無救的臉飛出去的,硬是削掉柱子一塊木塊下來。


    等範無救反應過來時,如驚弓之鳥,脊背緊緊靠在牆柱上,尖叫快要躥出喉嚨來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為了打探林小侯爺死亡的虛實才故意接近的!”範無救牙齒打顫,牙縫裏哆哆嗦嗦擠出一句話來。


    “啊,是這樣的嗎?我還以為你移情別戀了,連私房錢都拿出來了。”


    “我移情別戀個鬼啊!”


    被吼了的謝必安一臉委屈,看到懷裏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桑葚和三七更加心疼了,嘴裏嘟囔著:“那你還一大早的去城外采野花我以為你是給半夏,沒想到是送給她。”


    範無救臉色瞬間煞白,危!!!老謝這是在幫他還是置他於死地?


    內心的強烈不安湧上心頭,不好的預感一點點被放大。


    “哐—”石桌在搖搖欲墜中,半夏歸然不動,看上去相當的淡定,笑的越發燦爛,歪著頭看著戰戰兢兢,兩腿打顫的範無救。“野花啊~”


    謝必安好像沒有察覺到範無救那過分蒼白的臉色,抬起頭來一臉無辜的道。“我還看到你枕頭底下藏著人家姑娘送的帕子。”


    壓死範無救的最後一根稻草,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而是來自好友的背叛。


    半夏一掌拍碎了石桌,‘轟’的一聲,讓範無救覺得拍的是他的人頭。


    “手帕啊,沒想到你玩的還挺花的!”


    範無救臉色毫無血色,冷汗如雨從額上沁出,不敢看半夏,隻覺得每根骨頭都在發抖,渾身如篩糠,手心冒汗,這大冬天的後背竟驚出一身冷汗。


    出乎意料的是半夏沒有大吵大鬧,在他們好奇的目光中站起身,路過範無救時停了下來,側過臉笑靨如花,聲音就像是溫柔裹挾著刀子似的。


    “你,跟我過來。”


    範無救向他們投去求助的眼神,但都被視而不見,紛紛散開,一副裝作我還有要事忙的樣子。


    範無救舔了舔幹澀的唇,艱難地呼吸,仿佛世界拋棄了他一樣,麵如死灰,抬著沉重的步伐跟上去,腦子在轉動著等會兒怎麽跟半夏解釋才能讓她下手輕一點。


    隻見剛才紛紛散開的吃瓜群眾又從角落裏冒出來聚在一起,眼裏綻放著光芒,直勾勾的盯著範無救的背影。


    範無救剛走到拐角處,就冷不丁的被半夏一巴掌甩過來。


    ‘啪’的劇烈巴掌聲就跟放了炮仗似的,還伴隨著範無救的求饒。


    “說好的打人不打臉。”毫無防備被甩了一巴掌的範無救,捂著臉淚眼汪汪的控訴著半夏。


    “你還要臉?”半夏冷笑,對著他做作的翻了個白眼,心裏憋著一股子氣,揚起手就要甩過去,卻被範無救害怕的往後退。


    “你還敢躲?”怒氣積攢,半夏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範無救。


    “我又不蠢,哪能白白站著讓你打。”範無救被她吃人的眼神害怕的牙齒打顫,腳步悄咪咪的往後退。


    誰知半夏冷笑一聲,撩起袖子,解開領口,活動手指筋骨,範無救一看瞬間頭皮發麻,轉身拔腿就跑,頭剛從拐角處露出看到那幾個吃瓜群眾,眼裏欣喜想向他們求助,卻被半夏手一伸揪住了後領拽了回去。


    “啪”半夏給範無救一記大耳刮子。


    “┗|`o′|┛嗷~~輕點,別打了,再打我破相了!”立馬認慫的範無救求饒著,雙手捂著臉,被打的腦瓜子嗡嗡的。


    “又是私房錢,又是采野花,還留著人家姑娘的帕子,你以為你是純愛嘛?你整個就是變態!”


    半夏皮笑肉不笑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花來了,剛才聽到他想要代替自己蹲監牢還覺得他人不錯,勉強可以試一試,但他爹的真是真心喂狗了,居然生出那種荒謬的想法,絕對是被鬼上身了。


    “都說了我這是美男計,又不是...”範無救還在試圖為自己辯解。


    “啊呸!你拿這張胡子拉碴的臉好意思說自己是美男?”誰知怒火攻心的半夏根本就不聽解釋,buff疊滿半夏今日不把打個半死難解心頭之氣。


    一想到她在蹲監牢而這個狗男人跟別的女人你儂我儂,完事後還跑來監牢裏跟她表明心意,還做出那等惡心的事,好一個時間管理大師。


    “那你不也是看上我這張臉了嗎?”範無救不服氣小聲的嘀咕著。


    “啪!”下一秒半夏的巴掌招呼過去。“老娘說話的時候你老老實實的挨打,別給老娘多嘴!”


    “啊!!!”


    “有本事你再頂嘴啊,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老娘的巴掌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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