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微,人參。”


    就在這個時候……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那沙啞的嗓音,此刻帶著急促的呼吸聲。


    薑微立刻拉開了一個縫隙,從縫隙裏遞進來一個盒子。


    她拿過盒子後,直接關上了門。


    盒子裏麵是半根人參。


    薑微把人參泡進了空間泉水裏,然後切了一片,放到產婦的舌頭下壓著。


    “想想肚子裏的孩子,想想你的男人。”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引導,不再如以前那麽清冷,反而帶上了幾分柔和。


    “他們都在等著你,如果你不堅持,他們一輩子都難安。”


    產婦有意識,隻是沒有力氣說話。


    “馬上孩子就要出來了,你想看看他嗎?摸摸他嗎?”


    不知道是薑微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剛剛的人參起了作用,產婦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裏,帶著一種希望和執念。


    想見孩子的執念。


    “宮縮該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薑微不等她回答,撚了撚銀針,又開始了接生。


    “哇——”


    一聲響亮的啼哭,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好像點燃了生的希望。


    “聽到了!我聽到孩子哭了。”


    “我也聽到了,我也聽到了。”


    ……


    這個軟臥外麵,列車員們,一個個差點激動地跳起來,幾個女列車員抹了抹眼淚。


    而屋子裏麵,薑微剪了臍帶,快速打結,然後給孩子清理了鼻腔和口腔,防止嗆了羊水肺部感染。


    等到胎盤慢慢流出體外,薑微拔下了銀針,又給產婦換了一片泡好的人參。


    “你真棒,你做到了。”


    她在產婦的耳邊,輕輕的低語,聲音是無盡的溫和。


    本來已經陷入黑暗的人,好像能夠得到指引。


    “你聽到了嗎?她哭得多麽響亮啊?那是一個女寶寶,眼睛不像你,是不是像你男人?你不想看看嘛?”


    人的意誌,是無窮的。


    尤其是一個母親,剛剛生完孩子,還沒有見過孩子的母親。


    薑微在引導她的生誌,她的身體太差了,生孩子如同走了一遭鬼門關。


    “手動了,她手動了。”


    一直在掉著眼淚,給兒媳婦清理的厲娘,突然瞪大了眼睛。


    用袖子直接把眼淚擦幹淨,然後等著產婦的手,終於又看到了一次,她的手動了。


    動了……


    薑微也笑了笑,“好好休息吧,孩子還等著你喂奶呢!”


    她往後退了退,一直緊繃著的氣,終於能鬆開了。


    剩下的人參,她又裝到了盒子裏,然後問了問,“有紙筆嗎?”


    那個幫忙的女列車員,立刻從自己的衣兜裏,拿出了小本和筆,“這個行嗎?”


    薑微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然後寫了一個藥方,放到了桌子上。


    “產婦雖然生了孩子,但是元氣大傷,後期需要慢慢進補,她的身體,有些虛不受補。”


    “這個藥方先吃著,吃足三個月,每天一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每天分成兩次,早晚喝。”


    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剛剛站起身的時候,腦袋裏有點發黑。


    “即使是給孩子喂奶,這副藥也可以吃,對小孩沒有任何影響。”


    “好,我都記住了,一定按照藥方吃藥。”


    中年女人把藥方接過來,然後趕緊貼身放起來,如果不是這位小神醫,薇薇和孩子的命都保不住了。


    現在薑微的話,在她聽來,比聖旨都管用。


    “產婦體弱,估計要恢複幾個小時才能醒過來。”


    “這邊沒有我什麽事了,以後有什麽問題,去硬臥車廂找我。”薑微安排完之後,就要離開了。


    “恩人,我們怎麽找到你?”


    “救命之恩,我們得報。”


    那個中年女人看著薑微,眼神真摯,能看出來不是客套。


    薑微擺了擺手,“報恩就不用了,我有點累,先回去睡會。”


    不知道是不是連續兩天睡眠不足,還是剛剛著急忙碌,讓她的腦袋有些發黑。


    不等中年女人繼續說話,她把車廂打開一個縫隙,然後就走了出去。


    當走出去的時候,外麵為了一群人,所有的眼神,都熾熱的看著她。


    “薑大夫,謝謝你。”


    第一個說話的人,是帶她來軟臥的列車員,也是她那個硬臥車廂的列車員。


    “薑大夫,謝謝。”


    ……


    一聲聲,都是列車員的道謝。


    火車上會經曆很多的事,會經曆很多悲劇。


    可是今日種種,能讓他們感覺到生命的崇高定義。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為新生命而感動著。


    薑微搖了搖頭,“累了,先回了。”


    她看到了角落裏站著的司途生,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白,整個人好像恢複了往日的吊兒郎當,帶著幾分雅痞的氣息。


    她看過去的時候,司途生衝著她笑了笑,沒有走上前,也沒有說話。


    當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司途生靠在了車廂上,衣袖下的右胳膊,不斷地顫抖。


    “烏鴉,告訴啄木鳥,準備手術吧。”


    手術必須完成了,以前為了保住這隻胳膊,他願意忍受巨大的痛苦,可是現在的情況,越來越惡化,尤其是上次救鴛鴦的時候,右胳膊再一次地受到重擊,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可是……”


    現在做手術的話,手術方案沒辦法確保結果。


    隊長的胳膊,很有可能無法恢複到以前,他可是最能打的人,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能忍受這些?


    司途生看了看他,“沒事,出境戰鬥,不是隻靠胳膊。”


    更多的時候,靠的是腦子。


    他們特殊小組,大多時候,需要出境行動。


    這次在國內這麽長時間,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傷。


    “是。”烏鴉的神色有些莫名,看著前麵站著的人,即使一個站位,他也永遠將隊友護在身後。


    如果救鴛鴦的時候,自己小心一點,不用隊長救的話,隊長的胳膊,還能堅持堅持的。


    都是因為他,烏鴉內心充滿了自責。


    “司小子,醫生叫什麽?”


    產婦已經醒過來了,雖然喘息虛弱,時刻想要睡覺,可是她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在她體內孕育的孩子。


    無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是她和厲哥的孩子。


    她看了看孩子,喝了兩口熱湯,又帶著微笑,沉沉地睡了過去。


    厲娘在走廊裏,看著司途生,好奇地問著。


    如果不是那個姑娘,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女,根本不會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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