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耘鼻頭一酸,撲進他懷裏,泣不成聲。


    瞿寧輕撫她的發,在她耳畔低語:“往後餘生,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有了瞿寧的承諾,林耘終是放下了心中大石。


    她擦幹淚,調皮地在瞿寧臉上啄了一口。


    “說好了,可不許反悔!”


    瞿寧寵溺一笑:“這輩子,休想擺脫我。”


    兩人抵足纏綿,互訴衷腸。


    次日,瞿寧傷勢略愈,已能下榻走動。


    王公大臣們又來請安。


    “昨夜襄親王率兵剿殺內奸,大獲全勝。”副將稟報道,“那些勾結韃子的奸黨,已被一網打盡。”


    林耘點頭道:“皇弟辦事,朕甚是放心。”


    轉頭看向瞿寧,關切道:“卿家身子骨如何?可還要修養幾日?”


    瞿寧擺擺手:“陛下寬心,臣已無大礙。倒是北漠韃子,尚未除盡,臣豈能在此時鬆懈?”


    林耘歎了口氣,知他心意已決,也不好阻攔。


    “那就傳朕旨意,命瞿寧統領大軍,掃平北漠!”


    “臣遵旨!”


    瞿寧單膝跪地,以軍禮行拜,神情鏗鏘。


    林耘又道:“襄親王留守京師,輔佐太子監國。大學士胡文輔政,戶部尚書韓岱理財,與瞿卿多加聯絡,軍國大事,務必謹慎從事。”


    群臣一一領命。


    林耘又喚來阿雪,吩咐道:“你是瞿卿的大弟子,務必要輔佐師父,為國建功。”


    阿雪恭敬答應:“弟子定當鞠躬盡瘁,不辱使命!”


    瞿寧望著這一群機靈的徒弟,不禁感慨萬千。昔日那些飽受戰亂和瘟疫之苦的孩子們,如今個個朝氣蓬勃,已經能獨當一麵了。


    “好了,都回去準備準備。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回京。”瞿寧拍了拍阿雪的肩膀,目送眾弟子魚貫而出。


    帳內,又隻剩下瞿寧與林耘二人。


    林耘望著瞿寧略顯蒼白的麵容,心中酸楚:“瞿卿,這一路舟車勞頓,你的身子骨大概還未痊愈吧?要不,這次就讓皇弟獨自領兵,你跟朕一起回京歇息幾日如何?”


    瞿寧聞言,搖頭一笑:“陛下此言差矣。北漠雖然暫時退兵,但野心必然不死。更何況京中奸佞雖除,但餘孽未盡。臣豈能在這節骨眼上退縮?”


    他溫柔地撫上林耘的臉頰,堅定地說:“陛下放心,區區箭傷,還難不倒臣。待到北漠平定,國泰民安,到時臣再好好在京中修養便是。”


    林耘見他心意已決,隻得長歎一聲,握住他的手說:“也罷。你且小心在外,若有什麽差池,一定要立刻傳訊給朕。”


    “遵命。”


    次日清晨,瞿寧率部整裝待發。


    晨曦微露,戰馬嘶鳴。士兵們英姿勃發,整齊列隊,等候將令。


    “出發!”


    瞿寧一聲令下,隊伍浩浩蕩蕩,朝著北疆進發。


    林耘立於城頭,目送著瞿寧遠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上。


    一路風塵仆仆,瞿寧終於率軍抵達邊關。


    負責鎮守邊關的將領杜遠早已恭候多時。


    “末將參見瞿將軍!近日北漠韃子雖然退兵,但邊境一帶仍然不太平。屬下生怕有詐,是以一直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懈怠。”


    瞿寧環顧帳內,見布置簡樸而不失威嚴,旌旗、兵器整整齊齊,一看就是位悍勇善戰的猛將。


    “近來可曾打探到韃子的動向?”瞿寧開門見山地問。


    杜遠凝重地搖搖頭:“北漠人詭計多端。自打上次大敗,便龜縮不出。屬下派人打探,卻隻探得個大概。”


    “哦?”瞿寧來了興致,“願聞其詳。”


    杜遠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據密報,單於似乎在密謀什麽大計。這些日子,北漠軍營內,卻是一反常態的平靜。屬下猜測,他們定是在蓄力。”


    瞿寧聞言,眉頭緊鎖。他離京許久,對京中諸多隱情尚不明了。如今北漠又蠢蠢欲動,隻怕是在謀劃著什麽陰謀。


    “杜將軍,你可知京中近況?”瞿寧忽然問道。


    杜遠歎了口氣,說:“京中黨爭愈演愈烈。那些世家門閥,個個都想伺機上位。前些日子,襄王爺府上的小姐,也與當今太子有了些風言風語?雖說並未坐實,但畢竟引得滿城風雨......”


    “住口!”瞿寧勃然變色,“襄王爺乃當朝親王,豈容你如此誹謗!小心我軍法處置!”


    杜遠被瞿寧的氣勢所懾,慌忙跪下請罪:“末將逾矩,請將軍恕罪!”


    瞿寧冷哼一聲:“如今北漠未平,我等當一心禦敵,豈能被這些小人的流言蜚語所迷惑?”


    他緩和語氣,拍了拍杜遠的肩膀:“這番話,你我心照不宣便是。切莫再向旁人提起。”


    杜遠忙不迭地點頭:“末將謹遵將令,絕不敢再亂嚼舌根。”


    瞿寧這才滿意。他站起身來,在帳中來回踱步,陷入沉思。


    “北漠韃子雖然暫時偃旗息鼓,但絕非善類。他們必定還會卷土重來。”瞿寧喃喃自語,“京中亦是一團亂麻,朝堂之上暗流湧動,稍有不慎便會有新的危機。”


    他猛地停住腳步,回頭吩咐杜遠道:“傳令下去,加強戒備,務必做好迎敵準備。同時,派出細作,繼續打探北漠的一舉一動。稍有異常,立刻稟報!”


    “諾!”杜遠領命而去。


    瞿寧獨自在帳中沉思良久,忽然靈光一閃。


    他喚來親信,吩咐道:“你速速返京,將我的猜測稟告陛下。務必要提高警惕,嚴加防範,以防奸細潛伏!”


    那親信領命,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與此同時,在千裏之外的皇宮內,一場歡宴正在上演。


    觥籌交錯,笙歌鼎沸。群臣皆披紅戴花,笑語歡聲。唯有端坐龍椅之上的林耘,眉宇間盡是愁雲。


    “陛下,您這是怎麽了?方才楊宰相說了一個笑話,您都沒笑。”坐在下首的公主關切地問。


    林耘搖搖頭,勉強一笑:“無事,朕隻是有些乏了。”


    她目光掃過群臣,冷冷地開口:“諸位愛卿,眼下北漠虎視眈眈,蜀中餘毒未除。朝廷如今豈能安心享樂?爾等若是再不殫精竭慮,隻怕大炎江山,早晚要改朝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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