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淩空而立,俯視著沐宇峰,眼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你就是沐宇峰?聽說你殺了宋正剛,本事倒是不小。不過,今天你遇到了我,算你倒黴!”


    沐宇峰抬起頭,冷冷地注視著黑衣男子,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他將柳斌的屍體輕輕放在地上,緩緩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是誰?”


    “哼!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黑衣男子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直奔沐宇峰而來。


    沐宇峰不閃不避,手中長劍一抬,將劍氣擋了下來。


    “有點本事!”黑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冷笑道:“不過,這點本事就想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


    話音剛落,黑衣男子便化作一道黑影,向沐宇峰撲來。


    沐宇峰不敢大意,連忙揮劍迎戰。


    兩人瞬間戰成一團,劍光閃爍,刀氣縱橫,一時間,整個全真教都被籠罩在一片肅殺的氣氛之中。


    全真教弟子和六扇門的人見狀,紛紛拔出武器,準備上前幫忙。


    然而,沐宇峰卻大喝一聲:“都退下!這是我的戰鬥!”


    眾人聞言,隻好無奈地停了下來,在一旁觀戰。


    黑衣男子武功高強,招式狠辣,沐宇峰雖然實力不俗,但也漸漸感到有些吃力。


    他體內的血菩提之力不斷地衝擊著他的心脈,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煩躁和不安。


    “小子,你的血菩提之力雖然強大,但你卻無法完全掌控它!最終,你隻會自取滅亡!”黑衣男子一邊攻擊,一邊冷笑道。


    沐宇峰聞言,心中一驚。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血菩提之力確實有些失控了。


    他連忙運轉內功,試圖壓製血菩提之力,但效果卻微乎其微。


    “哈哈!沒用的!你已經走火入魔了!”黑衣男子見狀,得意地大笑起來。


    他手中的長劍揮舞得更加猛烈,一道道淩厲的劍氣,如同狂風暴雨般向沐宇峰襲來。


    沐宇峰疲於應付,身上漸漸出現了多處傷口。


    鮮血順著他的傷口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衣衫。


    “沐師兄!”長孫飛燕看到沐宇峰受傷,心中焦急萬分。


    她想衝上去幫忙,但卻被高建瓴攔住了。


    “長孫姑娘,不要衝動!沐師兄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你去了隻會添亂!”高建瓴沉聲道。


    長孫飛燕聞言,隻好無奈地停了下來,眼中充滿了擔憂。


    就在這時,沐宇峰突然發出一聲怒吼。


    他體內的血菩提之力徹底爆發了!


    他的雙眼變成了血紅色,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殺氣。


    “去死吧!”他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血紅色的閃電,直取黑衣男子的心髒。


    黑衣男子見狀,臉色大變。


    他怎麽也沒想到,沐宇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他連忙揮劍抵擋,但已經來不及了。


    “噗!”一聲悶響,沐宇峰的長劍刺穿了黑衣男子的心髒。


    黑衣男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沐宇峰。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走火入魔的人手中!


    他頹然倒地,身體不停地抽搐著,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沐宇峰緩緩地收回長劍,劍尖上滴落的鮮血,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太陽,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我…我這是怎麽了?”他喃喃自語道。


    突然,他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沐師兄!”長孫飛燕見狀,驚呼一聲,連忙衝了上去。


    她抱住沐宇峰的身體,眼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急。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


    “丫頭,別擔心,這小子沒事。”


    眾人聞言,紛紛轉頭看去,卻見一個身穿灰色長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緩緩地向他們走來。


    那老者身材高大,氣勢不凡,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穿一切。


    “你是…你是……”高建瓴看著老者,眼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老夫法言。”老者淡淡地說道。


    眾人聞言,頓時大吃一驚。


    法言大師!少林寺的方丈,武林中德高望重的泰山北鬥!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法言大師已經來到了沐宇峰的身邊。


    他伸出右手,輕輕地按在沐宇峰的額頭上。


    一股溫和的真氣,緩緩地注入沐宇峰的體內。


    沐宇峰的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多謝法言大師!”長孫飛燕見狀,連忙向法言大師道謝。


    法言大師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高建瓴,沉聲道:“高建瓴,這小子的血菩提之力已經失控了,如果再不及時治療,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高建瓴聞言,臉色大變。


    “法言大師,請您出手相救!”他連忙說道。


    法言大師搖了搖頭,說道:“老夫能力有限,無法完全治愈這小子。不過,老夫可以暫時壓製他的血菩提之力,然後你們帶他去找‘毒王’肖道尋,或許他能有辦法。”


    高建瓴聞言,連忙點頭稱謝。


    法言大師再次將真氣注入沐宇峰的體內,然後轉身離去。


    高建瓴連忙招呼眾人,將沐宇峰抬上擔架,準備前往毒王廟。


    高建瓴眉頭緊鎖,法言的出現和突然離去都讓他心中不安。沐宇峰的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血菩提之力,這玩意兒他隻在古籍中見過記載,凶險異常,一個控製不好就會徹底入魔,變成隻知殺戮的怪物。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娘的,這臭小子,一天不惹事就渾身難受!”


    長孫飛燕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她雖然不懂什麽血菩提,但也明白沐宇峰此刻命懸一線。她偷偷瞥了一眼沐宇峰,此刻他臉色蒼白,眉頭緊蹙,嘴唇毫無血色,像一尊精美的瓷娃娃,隨時可能碎裂。她心中一緊,一股酸楚湧上心頭,這混蛋,平時沒個正形,現在倒好,把自己搞成這樣。


    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趕往毒王廟,路上,高建瓴簡單地向長孫飛燕解釋了血菩提的來龍去脈。這東西是沐宇峰的師父,也就是高建瓴的師兄謝寒山留給他的,說是能助他突破瓶頸,卻沒料到會反噬得如此厲害。


    “謝寒山那老家夥,就會搞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把自己玩死!”高建瓴罵罵咧咧地說道,言語間卻掩飾不住對師兄的擔憂。


    長孫飛燕沒有接話,她心思縝密,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謝寒山作為全真教掌門,怎麽會留下如此危險的東西給自己的弟子?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毒王廟位於終南山深處,是一處人跡罕至的所在。廟宇破敗不堪,四周雜草叢生,陰森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栗。


    “毒王這老家夥,就喜歡待在這種鬼地方,也不知道圖個啥。”高建瓴一邊抱怨著,一邊上前敲門。


    敲了半天,卻無人應答。


    “怪了,這老家夥難道不在?”高建瓴嘀咕了一句,正準備破門而入,突然,廟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身材矮小,麵容枯槁的老者出現在眾人麵前,他衣衫襤褸,頭發蓬亂,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藥味。


    “肖老兒,你這是搞什麽鬼?怎麽弄得跟個乞丐似的?”高建瓴嫌棄地捏著鼻子說道。


    肖道尋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老夫喜歡,你管得著嗎?倒是你,怎麽有空來我這破廟?不會是又想來偷我的藥方吧?”


    “放屁!老子是那種人嗎?”高建瓴瞪了他一眼,“這次是有正事,我徒弟中了血菩提的毒,快不行了,你快出手救救他!”


    肖道尋聞言,這才注意到躺在擔架上的沐宇峰。他走到沐宇峰身邊,仔細地檢查了一番,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血菩提?這玩意兒可是不好惹啊,稍有不慎就會性命不保。”他沉聲說道。


    “廢話少說,你到底能不能救?”高建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肖道尋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長孫飛燕,問道:“丫頭,你跟這小子是什麽關係?”


    長孫飛燕愣了一下,隨即答道:“我是他的……朋友。”


    肖道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朋友?我看不像吧。這小子為了你,可是連命都不要了。”


    長孫飛燕臉色一紅,不知該如何作答。


    肖道尋不再追問,而是轉身走進廟內,說道:“把人抬進來吧,老夫盡力而為。”


    眾人將沐宇峰抬進廟內,隻見廟內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散發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味道,讓人不禁懷疑這裏究竟是廟宇還是藥房。


    肖道尋將沐宇峰放在地上,然後從一個罐子裏取出一些黑色的藥丸,塞進沐宇峰的嘴裏。


    “這藥能暫時壓製他的血菩提之力,但隻能維持三天。三天之內,必須找到‘七星海棠’,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他。”肖道尋沉聲說道。


    “七星海棠?那是什麽東西?”高建瓴疑惑地問道。


    肖道尋冷笑一聲,說道:“你連這都不知道?虧你還是全真教的長老。七星海棠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藥材,據說能解百毒,起死回生。不過,這東西隻存在於傳說之中,誰也沒見過。”


    “那怎麽辦?”長孫飛燕焦急地問道。


    肖道尋瞥了她一眼,說道:“涼拌。老夫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剩下的,就看這小子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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