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爺,你這是什麽意思?”溫涵的表情有些不好。


    “和你溫家結親,你大女兒剛爬完我的床,就讓你小女兒嫁給我?都是什麽東西?烏合之眾。”沈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和輕蔑。


    溫涵一瞬間眼裏殺氣必現,“沈少爺,我尊你是沈家的繼承人,才對你說話客氣些,你也不能這麽不給長輩麵子吧?”


    “你也算長輩?真是好大一張臉,堪比天大堪比地寬啊。”沈確說的格外隨意,在他眼裏他現在的憤怒不算什麽。


    這是這個時候江硯之還不來?真的是!


    “溫先生!溫先生!!”門口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一個人。


    溫涵冷著眼眸瞪了他一眼,“著什麽急,出什麽事了?”


    “我隻看到,有人進了您的書房,我們進去的時候人不見了,可是那個隔間.....”那個保鏢說的還是又快又著急。


    然而剛一說到隔間,溫涵眼神一變,就匆匆而走,甚至都不曾撂下一句話。


    溫若安看著自己父親匆匆而走,也搞不懂為了什麽。就像她搞不懂,為什麽她姐姐不願意去勾引沈確,卻被溫涵選中。


    而她願意去爬上沈確的床,溫涵卻不讓。


    “我知道,你有一個未婚妻,姓孟是吧,放心,我會讓她後悔惹我的。”溫若安喜歡沈確也自然查過沈確,他所說的那個媳婦肯定是那個孟家的那個。


    說著,溫若安冷哼一聲,也不等沈確回話,就走遠了。


    沈確看著溫若安走遠的背影,有些無語,“京城裏的人都有病。”


    “過來。”溫煜突然出聲。


    沈確回頭,看見溫煜已經站在了棺材旁邊,手往裏麵探著些什麽。


    沈確插著口袋的手拿了出來,立馬就往溫煜的方向走過去。


    沈確過去,就看見棺材裏男人身上的白布已經被扯下來,上衣也被溫煜撩了上去,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幾乎沒什麽好地方。


    溫煜慢慢扯動衣服,然後伸手去摸了摸那塊血肉模糊的皮膚。


    沈確看進去,他以前玩過賽車,撞死的人他也見過不少,“撞車不會有這種傷疤。”


    溫煜繼續伸手探著,“你看,這邊。”


    沈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溫煜接著開口,“這邊的血肉模糊下,有一個人圓形的彈孔痕跡,這邊也有,還有這邊。”溫煜緊接著撩開好幾處的衣服。


    沈確看著裏麵的人身上,彈孔痕跡外麵都是一片血肉模糊,“這是怕人發現彈孔的痕跡,特地再次處理了傷口?”


    溫煜蹙起眉頭,冷淡的臉上浮現一些狠意,“看來是。”


    沈確收回自己探向棺裏的手,“看來,軍火是個大事情啊。他們在瞞什麽?”


    “怎麽樣了?”江硯之提著兩大袋子紙錢進來,西裝革履的拿著白色袋子,格外喜感。


    “你這從哪弄來的?”沈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畢竟剛才隻是說辭,誰會為了祭拜這個莫名其妙的堂弟,而髒了自己車啊。


    “在他的書房裏找到的。”江硯之說著把兩大兜紙錢放在地上,激起輕微的灰塵。


    “你怎麽摸去了他的書房?”沈確問道。“還有你怎麽又去了人家隔間?”


    江硯之聽到這不理解的皺起眉頭,“什麽隔間?我隻是進了書房弄了些聲響而已。”


    “不是你?”


    江硯之搖頭,“當然不是我,我雖然上過擂台,我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跟溫家這群從小訓練的保鏢來說,我可懶得惹他們。”


    沈確回頭去看溫煜,發現溫煜也在朝他看過來,兩人對視,異口同聲,“還有第三個人。”


    “什麽第三個人?”江硯之一頭霧水。


    溫煜給棺材裏的人拉上衣服,蓋好白布,還沒等說話,溫涵就回了來。


    “沈少爺,江少爺,溫煜,還沒祭拜完嗎?”溫涵的臉色很是不好,比剛才離開的樣子還是不好。


    “江硯之剛拿紙錢來,你著什麽急啊?”沈確冷哼一聲,格外不滿。


    溫涵笑了笑,“幾位快點吧,我公司還有事情。”


    “有事先走唄,溫煜不是你溫家人?”沈確挑眉。


    溫涵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快祭拜。”


    溫煜麵無表情的走過來,打開江硯之剛才拿過來的袋子,把紙錢扔在麵前的火盆裏。


    身體站的卻格外的直,他從口袋裏拿出火機,“噗!”一聲火機蓋子打開,溫煜臉帶著打火機一起扔了進去。


    溫涵看著拳頭握的緊了些,這種點火方式格外不尊重逝者。他以為溫煜沒這麽冷血了,沒想到還是和她媽一樣,冷血的不成樣子。


    沈確看著溫煜的動作,一眼了然,“那溫總,我們就先走了。”


    溫涵微微一笑,“送送沈少爺。”


    “是。”


    保鏢應下隨後單手一伸,“請,少爺。”


    沈確點點頭率先走在了前麵,溫煜和江硯之緊跟在後麵。


    三人一出門,大門就被剛才的保鏢關了上。


    沈確倚在汽車身上,沒什麽骨頭的站著,“這事,你怎麽看?”


    “軍火這事不簡單,明天我們看看去趟歐洲吧,查查y國和d國軍火的事。”溫煜說道。


    沈確思考一下,覺得可以,“對了,我媳婦認識y國的公主,我先問問她,然後再做明天的打算。”


    “媳婦?嗬嗬,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江硯之調侃道。


    沈確無語。


    溫煜卻利落的應了下,“好,你先問。”


    江硯之聽了個半吊子,似懂非懂的跟著兩人上了車,坐車回溫煜那邊。


    這邊的三人也不知道,他們三人走了以後,沈蘭就來了溫家。


    *


    安京。


    傅易禾跟著於凡回了狗場,便聽於凡說宋泊誌還被綁在狗場。


    傅易禾興趣一起,拿了鑰匙去了狗場深處。


    她看著麵前的宋泊誌,雙手雙腳都被綁在柱子上,身上還是幾天前綁自己時穿的破衣服。


    隻不過和那時候比,多了很多傷口。


    頭發髒亂,臉上也是大小不一的傷口,淩亂的不成樣子。


    雖沒有死,可也是隻剩一口氣了。


    傅易禾眼看著他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隻是眼睛裏也逐漸變得朦朧,“好久不見啊,泊誌哥哥。”


    宋泊誌緊閉著的眼睛微微睜了睜,動了動已經滿是傷疤的身體,他看著麵前站著的傅易禾時,也笑出了聲,“我也是好久沒見過賤人了。”


    傅易禾看著旁邊的刑具覺得有趣,忍不住拿起一個來,逐漸逼近宋泊誌,“泊誌哥哥,你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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