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封截獲的秘密情報放在了宋銘琛的桌子上。


    這是上次李牙婆去湖城接頭傳遞的情報副本。


    為了不打草驚蛇,國安局的人隻是調換了這份情報。


    並沒有抓那個接頭人。


    而且,按照以往這些潛伏特務的嚴謹程度,接頭人是根本不會知道情報內容的。


    他和那個李牙婆都隻是個郵遞員而已。


    情報被截獲之後,國安局那邊齊集了三個破譯小組同時進行破譯工作。


    一周過去了,破譯工作毫無進展。


    常規的手段都用過了。


    比如火烤、塗顯像液、塗磺酒、水濕,藏頭露尾取字法,林林總總的辦法都想了,卻毫無頭緒。


    國安局沒辦法,隻能把這份情報副本發給正在執行任務的海東青突擊隊。


    希望他們在抓捕到琵琶的第一時間撬開他的嘴,看看這份情報到底是什麽內容。


    宋銘琛看著那份情報發呆。


    這算什麽情報?


    確定不是國安局那幫人被狗特務給耍了?


    這是當代一位著名作家郭小川寫的一首詩,詩名叫做《祝酒歌》。


    三伏天下雨喲,


    雷對雷,


    朱仙鎮交戰喲,


    錘對錘,


    今兒晚上喲,


    咱們杯對杯。


    這首詩歌很長,歌頌的是中蘇邊境那邊的林區工人鬥誌昂揚,努力建設祖國邊區的事跡。


    宋銘琛相信國安局那些人不是吃素的,既然在原件上沒找到隱藏的情報,那隻能說明情報就藏在這些文字裏。


    可他對破譯也是一知半解,這不是他的專長。


    反複讀了幾十遍這首長長的詩歌。


    除了覺得詩人才華橫溢,字字珠璣之外,一無所獲。


    宋銘琛想的頭都要炸了。


    把詩往旁邊一丟,摘下那副做樣子用的眼鏡,用手指掐著鼻梁按壓著。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雛鷹急步走進來,關上門,到了宋銘琛身邊耳語幾句。


    “老大,有人給琵琶發出了警報。


    咱們的人抓到人時,已經服毒自盡了。


    是賓館的一個水暖修理工。


    琵琶估計是要逃。


    安娜同誌那邊傳出來消息說他找借口要回家住。


    “抓還是不抓?”


    宋銘琛考慮了幾秒,做了決定。


    “先不抓,盯緊他,看他跟誰接觸。


    他手裏有情報,肯定是要送出去的,


    咱們給他來個將計就計,順藤摸瓜。”


    安娜在晚宴現場正一邊喝著紅酒,一邊與周楠聊得正歡。


    她透過周楠的肩膀看到雛鷹正躲在窗簾後,隱晦的朝她打手勢。


    安娜看懂了雛鷹的意思,借著舉杯向周楠敬酒的機會,也隱晦的回了個“明白”的手勢。


    可這個命令讓她有點犯難了。


    在會場她一直盯著周楠還能做得到。


    可周楠要回家,這叫她怎麽跟?


    正犯愁呢,就看見門口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走進晚宴廳。


    那一身精致婉約的小西裝套裙,腳下白色的中跟小皮鞋,襯得她氣質斐然。


    安娜還以為是哪個部門的涉外工作人員。


    看了一眼便挪開了眼睛。


    不一會兒,那美婦走到她身邊,對著周楠說,“老周,我剛好下了班路過這兒。


    你們是不是快結束了?


    正好我們一起回家。”


    周楠笑著給安娜做介紹,“這是我妻子,張蘭芝。”


    張蘭芝衝安娜優雅的笑笑,伸出手來。


    安娜立刻高興的跟她握了握手,誇讚。


    “周夫人,您好。很高興認識您。


    我叫張鈺,是《經濟時報》記者。周夫人可真漂亮,氣質絕佳。衣美人更美。”


    “嗬嗬,小同誌可真會說話。


    行啦,不用這麽客氣。


    你姓張,我也姓張,說不定上數幾輩,咱們還是一家子呢。


    我呀一看見你就覺得親切。”


    安娜早就對今天參會的大人物做過詳細的了解。


    對這位周楠的夫人張鈺也是做過背景調查的。


    “張教授可是折煞我了,您可是北外有名的德語老師。


    放眼咱全國,有幾個能精通德語的人?


    張教授可是鳳毛麟角了。


    我聽說前幾天您代表中方跟德國方麵接洽,進口了一批昂貴的高尖端精密儀器。


    您這是送了機器才回京?”


    安娜可不知道她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張蘭芝前幾天剛因為翻譯失誤被院裏記了過。


    連今年進正高都沒戲了。


    這個安娜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蘭芝溫婉的笑容有點僵。


    安娜一下子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


    連忙給自己找補。


    “張教授,來,我敬您一杯。


    這幾天我跟著周秘書長學了好多經濟學方麵的知識。


    賢伉儷都是學識淵博之人,真是少有的模範夫妻呢。”


    張蘭芝調整了心態,溫婉的笑容重新浮現在臉上。


    她看著安娜那張明豔動人,年輕,活力四射的臉蛋,心裏犯起了嘀咕。


    她不知道她家老周為啥打電話讓她過來找借口帶這個小記者回家。


    還警告她不要瞎想。


    要是她辦不好,是要命的事兒。


    她不懷疑她家老周的人品。


    可眼前這個小姑娘長得是真漂亮,自己雖然也不差,但人家勝在年輕啊。


    但轉念又一想,就算老周想老牛吃嫩草,避著她還來不及,怎麽可能讓她親自過來帶這丫頭回家?


    可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老周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張蘭芝和安娜者是各懷鬼胎,越嘮越熱乎。


    可兩人誰也不知道的是,其實兩人的目的是一樣一樣的。


    一個受丈夫之命,要帶另一個回家當人質。


    一個想貼身監視周楠,想盡辦法要跟周楠回家。


    果然,嘮了半個多小時。


    氣氛實在不要太熱烈。


    張蘭芝摸著安娜的手,一臉慈母的表情。


    “鈺兒呀,我呢跟你周叔就生了三個臭小子,就想要個閨女。


    可是呀,這老天爺一點也不給我機會。


    我一見你就喜歡,你要是不介意,不如我認你當個幹女兒吧。”


    安娜假裝高興得要死,立刻點頭同意了。


    於是,順理成章的,這對新鮮出爐的幹母女一起坐著周楠的車回家了。


    張蘭芝仔細留意著丈夫對這個漂亮丫頭的態度。


    如果老周敢打什麽歪主意,看她不整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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