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率先發問,竟然打了贏傒一個措手不及。


    “這...臣深入簡出,並不知曉,出什麽事情了嗎?”贏傒一臉疑惑的問道。


    嬴政當即臉色一變,這老狐狸!


    嬴氏宗族裏都快鬧翻天了,他竟然說他不知道?


    “王叔當真不知?”


    嬴政的聲音明顯低沉了幾分,強大的壓迫感讓贏傒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王上,臣...臣確實不知啊!”


    看到贏傒這種態度,嬴政心裏冷笑一聲。


    他知道,這些年呂不韋把持朝政,打壓嬴氏宗親,已經讓他們感到不滿意了。


    後來又出現一個嫪毐,更是把嬴氏宗親壓的抬不起頭來,他這個族長甚至都要對嫪毐笑臉相迎。


    “好,既然王叔不知,那便算了,孤就是許久未見王叔,想要找王叔聊一聊。”


    嬴政也是沉得住氣,既然他說不知道,那嬴政幹脆也就不說了。


    見嬴政竟然岔開了話題,這次輪到贏傒愣住了。


    他以為嬴政會率先提起這件事,那麽他就占據了主動權。


    可現在嬴政不說了,他剛才還說沒聽過什麽謠言,肯定是不能再反悔了。


    二人又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嬴政便打發贏傒離開了。


    離開鹹陽宮後的贏傒也是眉頭緊皺,他不知道嬴政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而此時,陸離也收到了消息。


    他的黑冰台現在掌握了秦國所有的情報,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當然嬴政也是。


    “陸哥哥,這個嫪毐身邊有高人啊!不知道秦王會如何處理呢?”小鹿兒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陸離點點頭,嫪毐這招確實夠狠。


    而且此乃陽謀,因為先秦王嬴子楚已經去世了,誰又能證明嬴政的真實身份呢?


    總不讓他和呂不韋滴血驗親吧?身為後世人,陸離自然知道這種辦法是最不靠譜的,血液相融與是不是父子、母子,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是跟血型有關係的!


    “這件事,恐怕要成為王上的一個汙點了,不過這種小事,無傷大雅,重點是如何化解!”


    陸離知道,這是嫪毐幹的,此乃毒計,若放在普通人身上,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但放在嬴政身上,可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所以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的話,真的會威脅到嬴政的王位。


    “陸哥哥,你打算怎麽做?”小鹿兒問道。


    陸離想了想,說道:“如今必須要讓王上得到宗室的認可,此事才能化解。”


    嬴政的身份,隻有宗室認可才能真正的化解。畢竟在這個時代,你的血統正不正,是宗室說了才算的。


    “我得去見一見贏傒了!”


    這位當代的嬴氏族長,當年也是王位繼承的候選人,隻不過最終還是輸給了嬴子楚。


    隻要得到他的支持,那嬴政自此的危機,自然可以化解。


    而呂不韋的府邸中,當他知道這件事後,也沒有發怒。


    混到他這種地步,已經很少有事情能讓他動怒了。


    “相國!此事如何處理?”呂不韋身邊的隨從問道。


    呂不韋卻一點也不著急,喝著茶,看著書,心不在焉的說道:“先將造謠者抓起來,逼問出幕後指使是誰。”


    “喏!”


    五日後,秦國,鹹陽城。


    嫪毐的車駕與一輛車駕當街相遇,雙方的家奴全都囂張不已。


    “大膽,你們可知這是誰的車駕?此乃嬴氏族長夫人的車駕,爾等快快滾開!”


    誰知嫪毐的家奴聽到後,頓時大笑不已。


    “我當是誰呢,你們可知這是誰的車架?此乃長信侯的車架!”


    聽到長信侯三個字,車架裏的女人頓時臉色一變。


    此人乃是秦國太後的姘頭,風頭正盛,如今嬴氏宗親被打壓,在他麵前的確算不得什麽。


    “讓路!”


    正當女人的車架要讓開之際,嫪毐走出了馬車,他滿臉傲嬌的來到女人的馬車前,竟然直接掀開了簾子。


    女人當即大驚失色,嫪毐此等行徑,已經是大不敬之罪了。


    再怎麽說,他也是嬴氏族長夫人,即便是嬴政來了,都不敢如此放肆!


    “嫪毐,你放肆!安敢如此?”女人嬌喝一聲,氣的臉色紅暈。


    這副模樣,卻直接讓嫪毐眼前一亮,他淫邪的目光肆意掃視著女人玲瓏的曲線,尤其是胸前的高聳,簡直比那些青樓花魁的還要誘人百倍。


    “哈哈哈,你生的如此美貌,本侯今日到想品嚐一番嬴氏族長夫人是何滋?”


    嫪毐狂妄的大笑著,伸手就向女人抓去。


    女人嚇得連忙躲閃,同時她也知道,若不趕緊逃跑,今夜必將落入狼爪。


    “保護夫人!”


    女人一聲令下,車隊的護衛擋在了車架前麵。


    可惜,護衛根本抵擋不嫪毐的家仆,這些人都是六階武者,武藝高強。


    “救命啊!來人啊~!”


    女人嚇得花容失色,不斷求饒。


    “哼,今晚我倒是要好好玩玩這位嬴氏族長夫人!”


    嫪毐一臉獰笑的撲了過去,女人嚇壞了,急忙閉上眼睛尖叫著。


    可任憑她如何尖叫,都沒有用了,嫪毐竟然當街在女人的馬車裏,將她給玷汙了!


    周圍的人紛紛指責著,怒罵著,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這種屈辱的感覺,女人終於忍受不住,哭喊著昏死過去。


    “哈哈哈!”


    馬車裏傳來嫪毐那低沉的聲音。


    一陣瘋狂過後,女人醒了過來,她渾身無力的躺在馬車裏,她的眸子裏除了怨恨外,就是絕望!


    最終,女人不堪其辱,竟然直接自殺了!


    嫪毐頓時慌了神,他揉了揉太陽穴,頓時清醒過來。


    今日他酒喝多了,沒想到竟然糟蹋了嬴氏族長贏傒的夫人!


    如果隻是這樣,那一切還有緩和的餘地。


    但這婦人竟然如此剛烈,竟然直接自殺了,那這件事可就要鬧大了!


    若是處理不好的話,恐怕整個嬴氏宗親會打上門來。


    “快!先...先回府!”


    嫪毐也害怕了,連忙讓手下的人駕著馬車逃離了鹹陽,朝著雍城的方向奔去。


    他知道,此時隻有躲在雍城,他才能有恃無恐。


    因為一旦贏傒帶兵來雍城,那他就可以用叛變的罪名將他誅殺,畢竟太後可是在雍城呢。


    與此同時,陸離正在贏傒的府邸與他喝茶聊天呢。


    鬼穀子親傳弟子來訪,讓贏傒不敢小覷。


    “族長!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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