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推開了斯內普,他不等斯內普開口,就自顧自問了起來。


    “由於我的建議,莉莉和詹姆才讓你做他們的保密人。”布萊克咬牙切齒地說,說得那麽凶狠,就算是意識模糊的彼得都不覺瑟縮了一下。


    “我以為那是最完善的計劃…是妙計…伏地魔肯定會來追我,永遠不會想到他們利用你這樣軟弱愚笨的東西…你告訴伏地魔說,你可以把波特夫婦交給他,那個時刻必定是你可憐的一生中最得意的時刻了。”


    “我說得對嗎,彼得?”小天狼星眼眶充血,紅得嚇人。


    “是這樣的……”彼得被迫說了真話,他一直在不停發抖,此刻正麵如死灰地跪在椅子上。


    是的,斯內普將彼得以下跪的姿勢綁在了椅子上,也許隻有這樣,他才能略微安慰午夜夢回,那在他心裏不停道歉的可憐人。


    小天狼星看看哈利,哈利的眼睛沒有避開。“相信我,”小天狼星嘶啞著嗓子說,“相信我,我從來沒有背叛過詹姆和莉莉。


    我寧可死掉,也不會背叛他們。”


    小天狼星轉回了頭,像是在對自己說。


    哈利喉頭哽咽,不能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他一直都相信,他的教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彼得好像看到了一樣,他抖得更厲害了,哈利那一點頭就宣判了他的死刑一樣。


    “你把莉莉和……出賣給伏地魔,”斯內普說,他也在發抖,“你否認嗎?”


    彼得突然控製不住地大哭起來,那副樣子真可怕,他看上去像特大號的禿頭嬰兒,在椅子上發抖。


    “是我做的,是我做的,我是罪人,但那黑魔頭…你不知道…他的武器你想象不到…我當時是害怕了,小天狼星,我一直沒有你,盧平,還有詹姆那樣勇敢。我從來不是故意那樣幹的……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強迫我……”


    也許是藥劑突然失了作用,彼得居然暫時恢複了意識,開始為自己開脫,但他說的話,在場的人沒一個相信的,他們紛紛不再說話,一直等到斯內普給彼得又灌了兩瓶吐真劑。


    “別說謊!”布萊克咆哮道,“莉莉和詹姆死以前,你就一直在向他傳遞情報,有一年了!你是他的奸細!”


    小天狼星忍不住心裏的憤怒,衝著彼得的頭就是一拳,直接將他門牙打折了一半。


    彼得疼得齜牙咧嘴,喘著氣說,“這一切都是我幹的,我為了自己的私欲,背叛了朋友。”


    “你該死!”布萊克說,臉上露出令人恐懼的狂怒。


    斯內普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冰冷,充斥著殺意的視線恨不得現在就將彼得砍死。


    “我要殺了你!”


    拉米亞還是第一次見到斯內普這樣,平常的他雖然經常黑臉,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讓她害怕過,他身上的殺意濃鬱到拉米亞都能真切感受到。


    “不!”哈利大叫,他向前跑去,擋在小矮星彼得身前,麵對著那兩條魔杖。“你們不能殺他,”他說著,氣都喘不過來了,“你們不能。”


    小天狼星和盧平兩人都大為震驚。


    而斯內普完全不理會他,而是開始念起咒語。


    “不行!”哈利竟然握住了斯內普的魔杖。


    “滾開!”斯內普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樣。


    “哈利,這個歹徒害得你失去雙親啊,”小天狼星咆哮道,他現在竟然和斯內普想的一樣,他們一定要殺了這個叛徒,“這個卑躬屈膝的肮髒家夥看著你死會毫不動心的,他甚至可以為了一點私欲害死所有人。”


    “我明白,”哈利喘著氣說,“我們把他帶到城堡裏去。我們把他交給攝魂怪,他可以到阿茲卡班去,隻是別殺掉他。”


    “哈利!”彼得喘息著說,他已經基本恢複了意識,隻能說斯內普挑選的那些藥劑實在不怎麽好用。他想要伸開兩臂去抱哈利的膝蓋,但他完全掙不開繩子,隻能用眼神致謝,但這個眼神在哈利看來,實在是太過惡心,“你――謝謝你,這是對我開恩了,謝謝你……”


    “放開我,”哈利唾棄地說,厭惡地後退,“我這樣做不是為了你,我這樣做,因為我認為我爸不會願意他最好的朋友殺人――特別是殺你這種人。”


    除了彼得以外,沒有人動彈,也沒有人發出聲音,或許還有斯內普的冷哼,不過拉米亞覺得應該隻有她聽到了。


    拉米亞看到斯內普明明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殺了彼得的,但不知道看見了什麽,他突然收回了魔杖,竭力壓下了內心的憤怒。


    彼得抓緊自己的胸膛,大口喘著氣,小天狼星和盧平彼此對望,過了一會兒,小天狼星的魔杖放低了。


    “你是唯一有權作出決定的人,哈利,”鄧布利多說。


    “但是,哈利,你想一想,想想他都做了些什麽……”小天狼星說。


    “他可以到阿茲卡班去,”哈利又說,“如果有誰該去那裏,那就是他——”


    彼得仍然在他身後大口喘氣。


    “很好,”盧平說,“站開,哈利。”


    哈利躊躇了。


    “我要把他捆起來。”盧平說,“沒有別的意思。我發誓。”


    拉米亞看了過去,彼得果然已經用自己的爪子將繩子磨出來了一個細小的缺口,在場的人恐怕就他們兩個發現了。


    哈利沒看見,但他還是讓開了,這次是盧平的魔杖上射出了帶子,不一會兒,彼得就被捆了起來,嘴裏也塞上了東西,在地板上扭動著。


    “不過要是你變形,彼得,”小天狼星咆哮道,他自己的魔杖再次指著彼得,“我們就殺了你,你同意嗎,哈利?”哈利低頭看著地板上那可憐的東西,點了點頭,讓彼得也能看見。


    盧平把彼得綁得像粽子一樣,踹著他的後背把他往外趕,一直到徹底走出校長室。


    “孩子們,現在都回去睡覺吧,希望你們明天沒課。”鄧布利多慈祥地笑了笑,“或許你們可以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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