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半掩的房門,程澤感覺這就是一間正兒八經的房啊!大師兄那麽積極的要換,難不成還真是為了自己的傷?


    這不可能。


    那就是不敢一個人睡?


    那往前幾年都是怎麽過來的。


    那一定是為了二師兄?


    程澤感覺這個想法比較接近事實,腦子裏又回想起那張妖孽的臉,妖嬈的身姿,水紅色的——


    救命啊,別想了,太恐怖了,晚上要做噩夢。快讓他倆鎖死吧!


    轟——嗖——沙——啪——


    程澤剛把包袱扔在床上,準備躺下休息一會兒,就聽到窗外傳來這樣一串驚天大響!


    不是,這誰家放炮仗呢?


    剛想罵出口,想起來這是五行道宗,這一座山頭上有不了50人,除了自己那群師兄們造出來的聲兒,不可能有別人了。


    程澤平靜內心……嗯,心靜自然涼。解開腰帶,甩到了床上,將外袍脫在了一邊的木桌上。想要透過窗戶去看——


    這場景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大師兄和二師兄打起來了!怎麽?沒人勸架嗎?哦,對了,可能就是單純的在比試!


    隻見大師兄沈毅穿著一身潔白裏衣手腕一翻,空空如也的手掌心中多出了幾把小刀。脫手而出,仿若一道道流星。


    二師兄沈洱也不甘落後,騰空而起旋身揮出一片水幕,又似點點繁星從天幕中墜落而下,將大師兄扔出的那幾把小刀全部包裹其中。


    水幕斬斷了激射而來的虹芒,而那刀刃卻又變幻了,宛如一條銀龍帶著金屬的光澤席卷而來。沈洱眉頭一皺,發覺有異,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周身湧起一道淡藍色的光,從頂部到腳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禦。完全抵擋住了銀龍的入侵。


    大師兄好像是要采取近身攻擊,帶著金色的光芒,向二師兄的方向衝擊而去,程澤看的有點兒傻了眼了。


    難不成這就是五行道宗,師兄弟交流的方式嗎?


    還沒等他懷疑人生。


    兩人的身影便扭轉在了一起。


    不是,大家都是修仙界有法術的人,咋還能肉搏呢?


    好,好,好,這打的也太糙了!你倆近身攻擊擰胳膊裏子、大腿裏子啊?呦嗬,這內力還能傳到牙上,啃起來了——


    正覺得這架打的有點兒埋汰時,程澤發現這倆人終於分開了。


    大師兄淩空畫符,金光符咒向著二師兄飛去。二師兄側身躲避,卻又招架不住他頻繁的攻擊,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在胸前迅速的結出複雜的法印,空中頓時陰雲密布,仿佛下一秒就要狂風暴雨。


    程澤心中咆哮:不是!我二師兄不是水靈根嗎?變異水靈根兼顧控製打雷下雨啊?不是吧?老天,你別搞。


    頓時間雷雨交加,似乎是證實了程澤的無厘頭猜想……


    啊?不是大師兄,你掄個錘子啊!


    沈毅頓時伸出手掌心來,周圍稀薄的靈力聚集而來形成一個小漩渦,打向空中抵擋住了沈洱導致的雷電之力。


    當然,那個震驚了程澤的大錘子,好巧不巧砸掉了他的屋頂。


    嗬,原來大師兄打的是這個主意……


    程澤感覺有點刺眼,畢竟他的屋頂破了一個大洞,灌進來的風還挺涼的。而伴隨著二師兄的防禦水幕逐漸落下,他的屋頂上頓時間下起了大雨,屋內下起了小雨。


    讓他不禁想要作詩一曲啊!


    我的師兄不一般啊!有水有錘我喜歡啊。


    有水有錘我喜歡啊!我滴師兄不一般!


    他也不用透過窗戶去看了,直接透過房頂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一絲不落,一絲不掛……


    沈洱穿的好像還真有點兒一絲不掛?


    不是誰家好人打架的時候穿正紅色的鴛鴦戲水紋飾肚兜啊?


    不打架的時候…… 你穿肚兜……


    程澤再次沉默了,因為在他這個角度,正好能夠仰視他們兩個懸浮在空中,漂浮在屋頂。


    而大師兄被淋的透肉了,這裏衣不如不穿。二師兄的還穿了條裙子,程澤不想再看下去了,緊閉上了雙眼。


    不堪入目啊!程澤心中默默祈禱第二天早上不要長針眼就好。


    突然他聽到轟隆隆一聲,程澤深深歎了口氣,準備迎接狂風暴雨。抬頭一看,哦!太好了,沒有下雨,原來是地在動啊。


    什麽?地怎麽在動?


    大師兄,你到底哪兒來的這麽多金屬器物啊!眼見著從地裏漂浮而出的金屬大大錘,程澤感覺已經生無可戀了。


    這跟原著裏是一個小說兒嗎?作者大的你啥都不寫,你讓我活啥呢?


    打吧,打吧,把我房子都推了才好呢。


    刹時間地震山搖!四周的承重牆——塌了。程澤忍不住為之鼓掌了。但還是默默注意著空中的戰況。


    別看大師兄老實,出招可狠辣呢,二師兄不敢輕視,以柔克剛。


    沈毅拍出一掌去,叫道:“小洱!”


    於是天上劈了幾道閃……


    沈洱縮身擺腰,從大師兄腰間劃蹭而過,大喝一聲:“沈毅!”


    空中又打起了雷……


    程澤拎著包袱,準備去投奔他那個斯文敗類三師兄以及他最討厭的正太四師兄了。


    畢竟他可惹不起雷公電母……哦,還是順手修金靈根和水靈根的雷公電母……


    伴隨著一聲悶沉的撞擊,程澤仿佛聽到了大師兄骨骼碎裂的哢嚓聲響,剛踏出一隻腳的程澤又縮了回去,關上了房門。


    見二師兄左腳掌在樹幹上使勁一踏——樹枝斷了一截兒。輕盈一縱,飛身而上。自樹叢間穿過,閃到了大師兄麵前。


    毫不客氣的拽著大師兄的領子騰空而起,一霎時拔高數尺,輕飄飄落在了房簷之上,衣袂飄飄,獵獵作響。


    正納悶兒著程澤不忍側目——同樣是師兄弟,這兩位師兄的修為已經到了何種境地?


    雖然現在的大師兄暫且落下風,可他還是能看得出來兩人的境界不相上下,沈洱的功法靈活易變通,險勝了大師兄一番。


    程澤有些擔心大師兄的處境,剛才二師兄那樣好像要殺了他,但他覺得自己想多了,同門師兄弟怎麽會互相殘殺呢?


    那切磋的話也太認真了吧。


    正往外看去,程澤邊看著沈洱拎著沈毅進了屋子,隨後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忍不住出了屋子,太潮了……都是二師兄灑下的水。


    敲響了沈薩和沈思的房門。


    黑暗中探出一個小腦瓜——朦朧的睡眼一望就是他的四師兄。


    “哦?師弟啊,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兒嗎?”


    程澤看著屋外的一片狼藉,心想:他倆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剛才大師兄和二師兄打起來了。”程澤淡定的說著。


    “哦!師弟快進!”沈思將房門打開,讓拎著包裹的程澤進了屋。


    “今晚你肯定是睡不了了,就先跟我擠一張床吧!”


    沈思好像特意過濾了倆人打起來了這件事,就讓程澤抓緊時間洗洗睡,明日還有博古長老的早課。


    “思思師兄,大師兄和二師兄兩人到底怎麽了?”


    程澤拒絕藏著心事睡覺。


    沈思這才猛的想起了什麽似的,嘟囔著說:“哦,瞧我給忘了。師尊說你病愈之後忘了許多事,怎麽連大師兄與二師兄的心魔的事兒都忘了呢?”


    程澤突然覺得有個小正太師兄挺順眼了。


    “這個呀,是咱們五行道宗的詛咒,而且是專門針對司淵仙尊,也就是咱們師尊他老人家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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