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與南詔國邊境的姚州,天空仿佛被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籠罩著,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揚起漫天的沙塵,使得整個天地都變得模糊不清。


    張虔陀那陰鷙的麵龐如同籠罩著寒霜,他的雙眼閃爍著冷酷無情的光芒,猶如兩把利刃,直刺人心。此刻,王輔臣和常泰就如同待宰的羔羊般站在他的麵前。張虔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殘忍而又得意的弧度。在他的心中,王輔臣和常泰不過是他可以隨意擺弄的棋子罷了。他要讓這兩個曾經在南詔國不可一世的人,嚐嚐被羞辱的滋味。


    “把南詔國的官服和將服給他們穿上!”張虔陀一聲令下,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威嚴與冷酷。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粗暴地將那華麗卻充滿屈辱意味的南詔國服飾強行套在了王輔臣和常泰身上。


    此時,周圍的環境越發顯得蕭索。古老的城牆在風沙的侵蝕下顯得斑駁不堪,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戰爭的殘酷。不遠處的幾棵枯樹在狂風中瑟瑟發抖,光禿禿的樹枝如同絕望的手臂伸向天空。地麵上的碎石和雜草被風刮得四處亂飛,仿佛也在為這悲慘的場景而哀歎。


    王輔臣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無奈與屈辱。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渾身發冷。曾經,他身為南詔國丞相,何等的威風凜凜,如今卻被張虔陀如此羞辱。那身官服,曾經是他榮耀的象征,如今卻如同沉重的枷鎖,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心中的悔恨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他緊緊地咬著牙關,仿佛要咬碎心中的屈辱。


    突然,王輔臣的思緒飄回到了過去的輝煌歲月。那時的他,在南詔國朝堂之上呼風喚雨,眾人對他阿諛奉承。他身著華麗的官服,出入皆有隨從簇擁,每一句話都能決定他人的命運。他主持朝政,權力無邊,財富如流水般湧入他的府中。他舉辦奢華的宴會,賓客盈門,歌舞升平。那是一段多麽令人陶醉的時光啊,然而如今卻已如夢幻泡影般破碎。


    常泰的身體也在劇烈地顫抖著,他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神中滿是絕望。“早知道如今生不如死,活著豬狗不如,還不如死在南詔國的土地上。”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無盡的悔恨與絕望。他看著自己身上的將服,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被張虔陀肆意地玩弄著。


    張虔陀冷笑著踱步到他們麵前,眼中滿是輕蔑與嘲諷。他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君主,俯瞰著腳下的螻蟻。“哼,你們曾經在南詔國何等的不可一世,自以為權勢滔天。王輔臣,你身為丞相,卻貪婪成性,為了那點權力不擇手段,把南詔國攪得烏煙瘴氣。常泰,你跟著他也沒少作惡,你們就是一丘之貉。如今,你們落在我的手裏,就如同落入陷阱的困獸,任我拿捏。我讓你們穿上這南詔國的官服和將服,就是要讓你們在眾人麵前丟盡顏麵,讓你們知道背叛的下場。讓段正淳那個昏君看看他器重的丞相和將軍是怎麽反過來咬他的!哈哈哈……”張虔陀仰天大笑,那笑聲在狂風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一把把利刃,深深地紮進王輔臣和常泰的心中。


    王輔臣和常泰此已嚇得麵如死灰!


    “都督大人,饒了我們吧,這些銀票都給你。”說著,他們把口袋裏的銀票拿出來遞給了張虔陀。這是他倆昨天夜裏商量好的,他們想用一小部分銀票收買張虔陀換取他對他們的信任,看看能否少遭點罪。


    張虔陀伸手奪過他們手中的銀票,那動作粗暴而決絕。“看看你們搜刮的這些財富,現在都歸我了。你們以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做夢!你們現在就是我手中的玩物,我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


    張虔陀似乎還不滿足,他一揮手,命令士兵:“給我搜,從他們身上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搜出來。”士兵們立刻上前,粗暴地在王輔臣和常泰身上摸索。很快,士兵從王輔臣身上的衣服裏層裏搜出了他們在南詔國搜刮貪腐來的大量銀票。張虔陀看著那厚厚的一疊銀票,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


    張虔陀拿著銀票在王輔臣眼前晃了晃,“看看,這就是你們的貪婪。曾經的丞相大人,如今卻像一條喪家之犬。”接著,他用銀票輕輕拍打著王輔臣的臉頰,每一下都帶著深深的羞辱。“你以為你還能回到過去的風光嗎?你現在就是我腳下的爛泥。”張虔陀圍著王輔臣踱步,嘴裏不停地說著嘲諷的話,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仿佛在給王輔臣施加更大的壓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王輔臣的心上,讓他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突然,王輔臣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多年前,南詔國七王爺段小天的突然失蹤,其實是他一手策劃的。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身為南詔國丞相的他,將南詔國的七王爺兼兵馬大統帥的段小天以查防水務為名騙至洱海邊。


    那時的洱海,波濤洶湧,黑暗籠罩著一切。王輔臣的心如同這黑暗的夜色一般冰冷。他看著段小天那英俊的麵容和威嚴的氣質,心中充滿了嫉妒與恐懼。他知道,段小天的存在對他的權力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七王爺,這邊的水務情況有些複雜,您過來看看。”王輔臣的聲音低沉而陰險。段小天毫無防備地走了過來,就在他靠近的瞬間,王輔臣突然出手,用暗器將他殺死。隨後,王輔臣又在段小天的屍體上綁上石頭,認為這樣便已萬無一失,接著便將段小天的屍體丟進了洱海裏。


    王輔臣本以為這件事情會永遠被埋葬在黑暗中,卻沒想到十年後,段小天居然活著回來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不知道段小天是否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此時,張虔陀命令穿著南詔國官服和將服的王輔臣和常泰給他的軍隊帶路。兩人走在大唐軍的前麵,如同兩隻探路的獵狗,心中惶恐不安。他們每邁出一步,都感覺像是踩在刀尖上,不知道下一刻會麵臨怎樣的危險。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奈,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他們被張虔陀逼迫著向南詔國進發。一路上,王輔臣和常泰的心情沉重無比。他們穿著南詔國的官服和將服,感覺自己就像小醜一樣,被張虔陀用來羞辱段正淳和南詔國。


    周圍的環境也顯得格外壓抑。天空陰沉,烏雲密布,仿佛隨時都會有暴風雨降臨。道路兩旁的樹木在風中搖曳著,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在訴說著他們的悲慘命運。


    王輔臣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走向何方,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常泰則緊緊地跟在他身邊,手中緊緊握著佩劍,卻感覺自己如此無力。


    “大人,我們該怎麽辦?”常泰的聲音顫抖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王輔臣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了選擇。”


    他們繼續前行,心中充滿了絕望。每一步都仿佛是在走向死亡的深淵,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著走出這片戰場。


    當他們接近南詔國邊境時,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南詔國的士兵們已經嚴陣以待,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憤怒。


    王輔臣和常泰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們知道,一旦進入南詔國,他們將麵臨著巨大的危險。但是,他們又無法違抗張虔陀的命令。


    就在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張虔陀的聲音再次響起:“前進!誰敢後退,格殺勿論!”


    王輔臣和常泰無奈地對視一眼,然後硬著頭皮向前走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


    進入南詔國後,他們立刻感受到了來自南詔國士兵們的敵意。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王輔臣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南詔國的敵人。他後悔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後悔卷入了這場政治鬥爭。


    常泰也同樣驚恐萬分,他緊緊地跟在王輔臣身邊,手中的佩劍微微顫抖著。“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王輔臣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我們隻能盡量拖延時間,尋找機會逃脫。”


    他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心中充滿了警惕。每一個角落都可能隱藏著危險,他們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就有南詔國的殺手出現。


    就在他們緊張不安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喊殺聲。南詔國的士兵們如潮水般湧了過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王輔臣和常泰心中一緊,他們知道,戰鬥已經不可避免。他們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接這場生死之戰。


    就在這時,南詔國七王爺段小天率領大軍趕到。段小天身著華麗的戰甲,手握長槍,眼神中透露出威嚴與自信。他怒視著張虔陀,大聲喝道:“大膽張虔陀,快快交出我南詔叛徒,本王饒你不死,否則我南詔勇士今定踏平姚州!”


    張虔陀聽到段小天的話,“哈哈哈”大笑起來。他滿臉不屑地看著段小天,“段小天,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就憑你這些蝦兵蟹將,也想踏平姚州?簡直是白日做夢。”


    段小天眼神一凜,“張虔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王輔臣和常泰背叛南詔國,他們必須受到懲罰。你若執迷不悟,必將自食惡果。”


    張虔陀嘴角微微上揚,“段小天,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指手畫腳?這兩個人現在在我的手裏,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段小天緊緊握住長槍,“張虔陀,你不要太過分。你若不交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張虔陀毫不畏懼,“那就來吧,看看今日到底是誰死在這裏。”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王輔臣緊咬著嘴唇,鮮血從嘴角滲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仇恨。他恨張虔陀的殘忍,也恨自己的無能。他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南詔國的輝煌歲月,那時的他身為丞相,手握重權,享盡榮華富貴。可如今,卻被張虔陀如此羞辱。


    此時,張虔陀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寶劍,眼神中充滿了冷酷與傲慢。而南詔國這邊,段小天身著華麗的戰甲,手握長槍,眼神中透露出威嚴與自信。


    張虔陀怒視著段小天,大聲喝道:“段小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說罷,他揮舞著寶劍,衝向段小天。段小天毫不畏懼,迎上前去。


    兩人瞬間戰在一起,劍與槍的碰撞聲震耳欲聾。張虔陀劍法淩厲,每一招都帶著致命的威脅。而段小天則沉著應對,長槍舞動,如蛟龍出海,氣勢磅礴。


    他們大戰了三百回合,周圍的士兵們都看得目瞪口呆。戰場上塵土飛揚,喊殺聲震天。張虔陀漸漸露出疲態,而段小天卻越戰越勇。


    終於,段小天找到一個機會,長槍猛地刺向張虔陀。張虔陀躲閃不及,被刺中肩膀。他痛苦地叫了一聲,踉蹌著後退。


    段小天趁機再次進攻,張虔陀節節敗退。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戰勝段小天,隻好下令撤退。


    張虔陀戰敗後,帶著殘兵敗將撤回姚州。王輔臣和常泰看著張虔陀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們知道,自己的命運又一次陷入了未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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