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靜靜地望著,語氣溫和地說:


    “你知不知道,我巴不得你立刻就死;


    “不管你是裝的還是真的,我隻管看著;


    “你就算假裝生病也沒用,我不會出錢,也沒錢,你就自己在醫院裏餓死,或者指望哪個瞎了眼的好心人能照顧你。”


    地上一片死寂。


    屋子裏更加安靜了。


    秦淮茹轉頭望向窗外,靜靜地看著院落。


    為什麽,我身上的束縛解脫了,你卻已另娶他人……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看見一位大爺正站在中院裏。


    一看見他們回來,大爺連忙走過來問:


    “柱子,咋樣了?找到棒梗沒?有啥消息沒?”


    根本就沒去找,哪來啥消息。


    何雨柱搖了搖頭,裝出一副沉重的樣子,說:


    “城那麽大,大人丟幾個都難找,何況是孩子,天又黑了,更難找。問了不少人,小孩子長得都差不多,沒啥有用的線索。”


    “也是這麽回事。”


    大爺跟著歎了口氣:


    “我懂這個理兒,就想天黑了,孩子可能想回來,又不好意思進家門,在周圍轉悠呢,咱們院裏的人認識,就給領回來了。”


    “大爺,我看還是別抱太大希望了。”


    何雨水皺了皺眉,提出了個建議。


    “也隻能這樣了。”


    大爺點點頭,認真地說:“明兒一早,我去街道派出所問問。”


    “大爺,那孩子幹啥跑出去了?”


    婁曉娥想起秦淮茹今天的反應,好奇問道:


    “秦淮茹是不是知道在哪兒?我看她今天都沒著急。”


    這個問題,何雨柱也挺好奇的。


    不是關心,而是覺得秦淮茹的反應有點古怪,純粹好奇。


    棒梗丟了一整天,秦淮茹這個好媽媽居然平靜如常地上著班。


    雖說請假不容易,可孩子丟了,楊廠長也不是鐵石心腸,肯定會給假的。


    “這我也不太清楚。”


    大爺搖搖頭,猜測說:


    “之前棒梗不是在軋鋼廠偷地瓜嘛,可能是秦淮茹回家訓他了,小孩臉皮薄,頂嘴就跑了。秦淮茹自己也氣得不輕,差點兒氣暈過去。”


    大爺停了停,接著說:


    “秦淮茹也擔心,自己的親骨肉,能不擔心嗎?下班一看孩子沒回來,就跑去娘家找去了,以為孩子去姥姥家了,結果沒找到,很晚才回來。”


    好吧。


    何雨柱明白了,秦淮茹不是不關心,她是心思重。


    啥事都不表露出來。


    這大概也是心機女的基本素質了。


    又跟大爺聊了幾句,兩人便各自回家了。


    在外麵還挺正常的,一進屋。


    何雨柱發現婁曉娥臉拉了下來,小鼻子皺成一團,一臉“我很生氣,快來哄我”的樣子。


    這種事兒,何雨柱也算是有經驗的。


    夫妻倆嘛,床頭吵架床尾和,何雨柱關了燈,花了好一會兒功夫,


    終於把婁曉娥哄好了。


    “傻男人,快說,之前和誰看電影了,還有,給誰做了坐墊?”


    婁曉娥口氣不滿,聲音凶巴巴的。


    “之前別人給介紹的對象,就見了個麵,看了一場電影。後來互相一介紹,知道我是廚師,就各走各路了……”


    何雨柱稍微簡化了一下情節,實話實說:


    “坐墊是給聾老太太做的,不信你去問她,問雨水也行,我跟她提過。”


    這話是真的,老太太向著誰,那還用說嘛。


    再說,婁曉娥最怕老太太那“什麽”了,也不敢多問。


    “哼,為啥不告訴我。”


    婁曉娥還是有點不高興。


    “這有啥好說的,就見了一麵。”


    何雨柱故作無奈地說:“名字啥的,我都忘了,想半天,愣是沒想出來。”


    “好啊,結婚這麽久,你還對人家念念不忘,哼!”


    “……”


    何雨柱覺得這話題沒法聊下去了。


    這顯然是婁曉娥故意找茬,想要小吵一架然後和好。


    何雨柱自認為猜到了她的小心思,隻好還沒吵起來就先“床頭吵完床尾和”了。


    過了很久,婁曉娥安靜地睡著了。


    何雨柱卻沒有一點困意。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抱著這個一心一意隻想著他的女人,心裏暖暖的,覺得生活很美好。


    他想守護這份美好,不想讓這份好運受到一絲傷害。


    但想起那天的風,


    何雨柱不禁深吸一口氣。


    結婚時,他其實就想過這個問題。


    ……


    不過,他並沒有太過擔心。


    風過無痕,隻要位置降一降,變成基石,就沒事了。


    相比之下,冉家那種無法降低的位置才麻煩。


    而婁家的問題,並不複雜。


    高度是因為家裏的瓷器多,瓷器沒了,高度自然也就下來了。


    全換成搪瓷缸子,啥問題都沒有。但即便是親兒子,說家裏的瓷器有問題,必須扔掉,一般情況下誰也不樂意。


    況且,婁家還沒有兒子,但有女兒。


    為了自家媳婦,考慮她的感受,何雨柱覺得還是有必要勸勸,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出事。


    要勸,肯定是勸著扔瓷器。


    這個,何雨柱覺得即便婁媽媽再明智、有智慧,不到事情逼到眼前,也不會樂意的。


    最多提一提。


    聽不聽,就隨她了。


    他最想勸的是,出國旅遊吧。


    這一點,他覺得不難,婁媽媽聰明,想做生意,國外的機會更多、更廣。


    當然,無論怎樣,得等到時機合適。


    現在肯定不行,剛結婚兩個月,說什麽人家也不會當回事。


    至少得等混熟了,建立起信任,說的話才能入耳。


    反正時間還長。


    何雨柱不著急,心裏有數就行。


    ……


    第二天一早。


    何雨柱起來到院子裏洗漱,看見秦淮茹家門口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陌生小姑娘。


    梳著兩個小辮子,穿著花衣服,以他的現代審美來看,挺土的。


    不過小姑娘皮膚很白淨,挺好看,就是有點害羞,放不開。


    何雨柱瞅了她一眼,她立刻低下頭,玩起手指來了。


    有幾分眼熟。


    站在秦淮茹家門口的,


    應該是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吧。


    何雨柱想了想,沒再多停留。


    和秦淮茹有關聯的沒幾個好人,這位也是個自私自利的小白眼狼。


    用得著的時候是親人,用不著了,連看都不看你一眼,表現得明明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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