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就參加吧,權當長長見識。


    四合院裏。


    何念秋磕磕絆絆地念報紙給冉秋葉聽,檢查她識字的學習成果。


    念著念著,


    看到科學大會的標題,


    何念秋愣了一下,有點恍惚。


    關於爸爸的資料信息,在後來並不多。


    作為他的小粉絲,這些她都記得很清楚。


    科學大會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發明了饅頭機,獲得了全國科學大會的獎項。


    這個獎其實無所謂,


    反正參會的人都獲獎了。


    但科學大會最重要的是改變了以往的觀念,


    明確提出了科學技術就是生產力。


    在紅色國度科技發展的曆史上,具有裏程碑式的意義,


    為將來的科技進步指明了方向。


    回想這些,


    何念秋的心情激動又振奮。


    她突然想起,爸爸就是在那次會議上認識了鄭飛,那個紅色國度通信事業的奠基人,這是一個劃時代的見證。


    誰能料到,


    那個名不見經傳的鄭飛,將來會成為全球通信界的領軍人物。


    最令人嘖嘖稱奇的是,他的辦公室裏一直掛著一張合影,合影的對象是個追夢者。


    在屈指可數的采訪中,鄭飛曾提起過,


    在人生最迷茫的時候,他在一次科學大會上遇到了影響他一生的人。


    記者趁勢追問,是不是照片裏站在後麵的那位?


    鄭飛笑了笑,沒直接回答,但答案已不言自明。


    那場科學大會,原本是衝著報道而去。


    其他人都一臉嚴肅,認真做著筆記,


    困意也不敢輕易露頭。


    好不容易熬到一天會議結束,


    何雨柱正打算離開,卻被楊廠長一把拉住:


    “小何,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津城焊條廠的許廠長,我的老戰友,以前研發和麵機時多虧了他的幫忙,一直沒機會見麵,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


    楊廠長的這位戰友,全名叫許正,人如其名,端莊穩重,幾個楊廠長加一塊也及不上他。


    何雨柱與他打過招呼,算是結識了。


    “咱們這些戰友,大多是沒念過幾天書的糙漢子。”


    楊廠長臉上洋溢著幾分小得意,


    “現在好了,我帶著升級了加熱爐,老許那邊則研究出了不鏽鋼焊條,咱們一塊被邀請來科學大會,也算給咱哥們兒爭光了!”


    何雨柱神色古怪,仿佛沒聽見。


    許廠長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不鏽鋼焊條的製作工藝,其實是撿來的,事情原原本本上報了,可送資料的人找不著,偏偏那時急缺典型,就這樣陰差陽錯被推到了前麵。


    一晃十來年。


    不鏽鋼焊條為他們帶來了名聲和實惠,


    但那份資料的來源至今無跡可尋。


    許廠長受之有愧,卻又無計可施,更不願多談此事,便岔開話題:“老楊,這事兒就別提了。


    “咱們隻做了點小成績,沒什麽好炫耀的。我給你引薦一下,會上認識的小兄弟鄭飛,那才是軍方正兒八經的傑出青年,拿過全軍技術成果一等獎呢……”


    許廠長口中的鄭飛,三十歲左右,麵相和善,看起來有點內向,被誇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神情顯得局促不安。


    何雨柱打量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詫異。


    這大佬年輕時候,竟然這麽內向!


    傍晚時分,四合院裏。


    於海棠來到了姐姐於莉家中。


    “姐,我在你這兒住一陣子吧。”


    “為啥?”


    於莉好奇地問:“家裏又催你結婚了?”


    “嗯。”


    於海棠點點頭,心中想著住在中院的那個人,滿是苦澀。


    一直未婚,並非在等待他,或是那份渺茫的機會。


    他人長得帥,於海棠對他印象不錯,也很喜歡,但這並不意味著非他不嫁的深情厚愛。


    隻是錯過那麽多次,仿佛在生命中係了個解不開的結。


    總是想著,能找到一個不比他差的人,


    然而這麽多年過去,始終未能如願。


    漸漸地,她也開始覺得,一個人生活其實也挺好。


    同齡的同學除了何雨水,幾乎都成家立業,兒女繞膝,終日圍繞著鍋碗瓢盆、孩子打轉,青春不再,自由也一並喪失。


    於海棠一想到那樣的生活,心裏就有股抵觸感,這不是她向往的日子,反而是種負擔。


    對於結婚,她早已看淡,不願為了結婚而結婚,束縛自己。


    結婚哪有一個人自由自在來得好。


    姐姐於莉雖然也結了婚,但實際上也是獨居,這些年不是也過得挺好嗎?


    更重要的是,何雨水都沒結婚呢。


    這倒不是賭氣。


    於海棠真心覺得,同樣是優秀女性,將人生自由耗費在家庭瑣事上,實在可惜。


    正值青春,有什麽不能做的呢?


    “海棠,你也三十好幾了,該考慮結婚了,爸媽催你也是正常。”


    畢竟血濃於水,盡管看不上妹妹的性格,


    於莉也不願見她孤零零的,連個依靠都沒有,便耐心勸導:“你看你的那些同齡朋友,有幾個還單著?女人沒有歸宿,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姐,我是來找清靜的,你怎麽也提這個。”


    於海棠眉頭緊鎖,知道姐姐是一片好意,於是緩和了語氣,解釋說:“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忙,離高考隻剩幾個月了,我想參加,考大學;


    “年輕時總想早點工作,現在有機會重新上大學,我不想錯過;


    “在家,爸媽整天催著結婚,弄得我都沒心情複習了,如果你也提這個,我就去別人家借宿了。”


    於莉感到新奇,又帶點困惑:


    “你工作好好的,考大學幹嘛?


    “那都是沒工作的,想回城,沒出路,才去考大學的。”於海棠微揚下巴,自豪地說:


    “再說,何雨水也沒結婚,也沒見何雨柱催她。作為姐姐,你也不要老催我。”


    其實,於海棠起初並沒有參加高考的想法。


    直到聽說何雨水年前去考了高考,還沒考上,


    她立刻堅定了這一想法。


    能超過何雨水的機會,那就是考上大學了。


    要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有她那優秀的哥哥照顧著,否則怎能當副廠長,各方麵都比不上自己。


    於莉一時語塞。


    何雨水去參加高考確有其事,沒結婚,更是事實。


    “姐,這幾個月我就住你這兒了……”


    於海棠把手裏的包放在床頭,


    卻意外發現床上散落著幾件頗為個性且漂亮的內衣。


    於海棠看得臉微微發紅,不自覺想象穿戴起來的模樣,心跳不由得加速,目光閃躲,又忍不住好奇:“姐,你這些是從哪兒買的?”


    “啊,之前拿出來想挑件好看的穿,妹妹你一敲門,就忘了收起來了。”於莉想起這茬,美麗的臉頰泛起了紅暈,急忙收拾起來,故作平靜地解釋:“別人送的。”


    “別人送的?”


    於海棠心裏盤算著,突然一激靈,不由自主地望向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這該不會是何雨柱送你的吧?”


    “哎呀!”


    於莉顯得有些慌張,臉蛋更紅了,故意擺出一副好笑的樣子,“你瞎想什麽呢,何雨柱怎麽可能送我這個?”


    於海棠靜靜地觀察著她那緊張又害羞的表情,心裏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堵塞和難過,連氣都喘得不順暢了。


    如果剛才還隻是猜測,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確實是何雨柱送的無疑。


    何雨柱去了日本參加圍棋友誼賽,這件事於海棠心裏明鏡似的,而且還聽過多次廣播。


    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在國內肯定是找不到的,肯定是從那邊帶回來的。


    這麽私密的衣物,送給了姐姐,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於海棠不傻,自然明白其中的門道。


    難怪她被提拔成副科長,難怪成了食堂主任,難怪能行使副廠長的職權管理後勤。


    所有的事情都豁然開朗了。


    這一刻,於海棠才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樣的操作。


    妹妹沒有說話,顯然不信。


    於莉平複了一下情緒,笑著說:“你別胡思亂想,雖然不是何雨柱直接送我的,但也和他有關係,是他妻子冉秋葉送的。”


    “冉秋葉送的?”


    於海棠微微一愣,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瞬,難道自己猜錯了?


    “沒錯,是她送的。”


    於莉瞄了妹妹一眼,眼簾低垂,裝出羞澀的樣子,叮嚀道:“是何雨柱給她買的,結果號碼買大了,她穿不了,就讓我試試,剛好合適,所以就送給我了。”


    “你別亂想,別胡亂猜測。何雨柱一直有老婆的,他們在食堂裏如影隨形,先是婁曉娥,後來又是冉秋葉。我跟何雨柱認識十幾年了,關係雖然不錯,但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從沒有過界的行為,真的沒什麽。”


    於海棠皺著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姐姐的解釋合情合理,如果真是冉秋葉送的,那確實是自己想多了。


    於海棠沒再糾結這個問題,整理了一下衣物,拿起書本來複習功課,但不知為何,心裏有些沉甸甸的,書也讀不進去。


    於莉偷偷看了看她,眨眨眼,歎了口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於莉提醒道:“早點休息吧,也不能一直看書,要勞逸結合。”


    “好。”於海棠感覺今晚的心情格外紛亂,書也看不進,決定早些休息。


    房間裏的床原本是為了結婚而準備的,兩姐妹睡起來綽綽有餘。


    簡單洗漱後,於海棠坐在床邊脫外衣,於莉已經收拾妥當,穿著貼身小衣正要躺下睡覺。


    於海棠瞥了她一眼,又低頭看看自己,心裏既是鬱悶又是疑惑。


    她很早就知道姐姐比自己高,但似乎現在更高了一些。


    以前她們也曾同住,印象中沒這麽高的。


    猶豫片刻,於海棠臉上泛起紅暈,既羞澀又期待,小聲問:“姐,你怎麽變化這麽大,有什麽秘訣嗎?”


    “這……”


    於莉臉熱心跳,側身背對著她,眼睛裏滿是溫柔,喃喃地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現在生活好了,吃得也好了吧……”


    這樣嗎?


    於海棠很是苦惱,自己吃得也不錯,怎麽就沒啥變化呢。


    雖說她對結婚之事看淡了許多,也不打算便宜哪個男人,但和姐姐一比,差距如此明顯,想想心裏還是不好受。


    畢竟是親姐妹,怎麽就差別這麽大呢。


    戰友相聚,酒水必不可少,話題更是聊不完。


    楊廠長和許廠長從過去的回憶聊到當前,又暢談了未來。


    何雨柱雖然沒有喝酒,但聽他們談論過去的往事,也覺得頗為有趣。


    他這才明白,楊廠長為何有那麽多戰友——原來是在部隊裏認識的人就算是戰友了。


    就像許廠長和楊廠長其實不屬於同一個編製,但作為警衛員,常在會議外一同等候,漸漸熟悉起來,也就成了戰友。


    這也不能說不對,隻是和他之前理解的戰友——那種同壕作戰的夥伴——有些不同。


    聚會結束時,天色已是很晚。


    何雨柱回到家中,雨水的房間裏燈光依舊明亮。


    年前的高考,雨水因複習不夠沒能考上大學,正憋著一股勁準備再戰。


    如今妹妹如此上進,何雨柱自然是支持的,計劃著科技大會結束後,就抽空管管軋鋼廠的事情,讓雨水這幾個月好好複習。


    同時,他也打算幫忙押題。


    夜晚寧靜,四合院裏靜悄悄的。


    除了雨水房間的燈亮著,隔壁的燈也未熄滅。


    何雨柱看了一眼,並未過多在意,敲響了自己的家門。


    年前的高考報名條件並不苛刻,工人、農民、全國各地已分配的青年、退伍軍人、幹部以及應屆高中畢業生均可報考。


    考生數以百萬計,而被錄取的卻不到三十萬。


    小當同樣報名了,結果和雨水一樣,沒考上,正在努力備考再次衝刺高考。


    門是冉秋葉開的。


    何雨柱簡單洗漱後便休息了。夜色再次沉寂下來。


    隔壁……


    秦淮茹披上衣服,從窗口收回視線,望著小當,溫和地說:“小當,很晚了,明天還要上學,早點休息吧。”


    “政治太難背了,如果記不住,感覺這次高考也沒什麽把握……”


    小當愁眉苦臉地放下課本,顯得很喪氣。


    “別多想,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秦淮茹安慰道,“考不上就考不上,又不是不能工作,最多就是上了大學後分配的工作更好些。”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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