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


    飯畢之後,丁雨眠去三步塔修煉,艾圖圖還拉著二人在公寓裏喝酒,似乎是因為對自己實力的憂心,兩人都喝了不少。


    白墨也跟著喝了不少,艾圖圖喜歡的酒度數對高階法師的身體來說,喝一瓶和喝一杯結果是一樣的。


    因此即便艾圖圖都醉倒了,牧奴嬌也暈暈乎乎,白墨卻還是清醒的。


    此時二人一個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衣服掀開一截,細膩緊致透著象牙般色澤的腰身上一個小小的肚臍露了出來,一雙渾圓的長腿暴露在短褲之下。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睡衣,一對突出的大白桃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下有些晃眼睛。


    另一個已經停止了飲酒,隻是目光有些迷離,衣服倒是整齊,但哪怕隻是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就已經讓人有些躁動了。


    電視裏放著音樂,總之沒人在聽。


    白墨看著這兩個基本沒什麽抵抗力的女生,考慮要不要做一個禽獸。


    “學校的國府選拔賽,你不打算參加。”牧奴嬌想起吃飯時忘記問的問題。


    她知道白墨是不可能不去國府的,就算他不想,白家也需要他去。


    “我有三張票了,我還有其他的辦法,不需要學校的這一張。”


    白墨說著,把電視音量調低,看了看她,今天一直沒有一個獨處的機會將空心楊柳的種子給她。


    現在倒正好合適。


    於是便再坐的近了些,牧奴嬌頓時眼睛一瞪,“你要幹嘛,我還醒著呢!”


    “不幹嘛,你睡著了反而不行。”白墨伸手拉過她的手,


    “我有一個禮物給伱。”


    “你就是想做壞事。”


    見他湊的那麽近,牧奴嬌嘴巴一撅。


    看她這幅憨態,白墨覺得或許她是真的有些醉了,耐心解釋道:


    “真的是一個禮物,我拿出來給你看。”


    “我知道。”


    牧奴嬌將手扯在白墨衣領上,泛著絲絲紅暈的帶著憨態的完美麵容兀然往前湊了過去,融化了月光的眼睛已經看不清白墨的臉。


    玫瑰般的紅唇重重的印在白墨的嘴上,還學著他白天的動作張口咬了咬,末了才分開嘴唇。


    而後頗為神氣的看著白墨,“是不是這個禮物。”


    咂巴下嘴,都是涼菜的味道,白墨有些哭笑不得,手上一用力,直接將她抱進懷裏。


    “我以前怎麽都沒發現你這麽可愛呢?”


    “哼~,你眼睛不好。”


    “你喝了酒還學會罵人了啊。”


    “我就罵。”牧奴嬌腦袋一揚,直接撞在白墨胸口上。


    “我還有個禮物。”白墨垂下眼睛,正大光明的和她對視。


    “.”


    一陣顯得有些久的沉默,白墨能感受到,原本還口中還和他有來有回的小舌頭瞬間如驚弓之鳥飛了出去,嘴也不動了,乃至於整個身軀都有一瞬間的堅硬,眼前原本迷迷蒙蒙中如同能滴出水來的眸子漸漸變得清明,原本便有著絲絲紅暈的臉頰更是一眨眼紅透。


    酒醒的猝不及防,而剛才的一切牧奴嬌都還記得,她隻覺得還不如不醒,老老實實接受白墨的禮物。


    不就是親一下嘛,她都好幾下了。


    “醒了?”


    白墨眼神中閃過一縷遺憾,分開,緊接著好玩的神色便漫上臉頰,他看著已經和蘋果沒什麽區別的牧奴嬌。打趣道:


    “禮物還有哦”


    牧奴嬌羞惱的與他對視兩秒,而後低下頭不言不語。


    “怎麽不說話。”白墨湊到她耳邊。


    幾秒過後,已經稍微緩過來的牧奴嬌低聲開口,“你不會覺得我很隨便吧。”


    “不啊,你是我女朋友,親一下怎麽了。”


    白墨肯定道,眼睛眨了眨,“再開一個禮物好不好?”


    瞥了眼還睡得和死人一樣的艾圖圖,牧奴嬌不說話,閉上眼睛。


    享受了一個長達十幾分鍾的香吻,還稱量了一下柔軟的西瓜,白墨終於把懷裏的人放開。


    因為原本睡得和死人一樣的艾圖圖醒了,還裝作沒醒的樣子虛著眼睛近距離觀看。


    她那點演技,怎麽可能瞞得過牧奴嬌,於是牧奴嬌立刻清醒過來,瞬間將白墨推開。


    白墨也沒辦法啊,要是他有心靈係,保證給艾圖圖一個絕佳的睡眠。


    見到自己裝睡被發現,艾圖圖頓時坐了起來,神色慌張,似乎擔心自己也被啃。


    匆匆一句,“我去睡覺了!”


    便立刻往臥室飛奔,腳上都是光的。


    “站住。”牧奴嬌喊道。


    艾圖圖立刻如同被施展了定身,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猶猶豫豫的倒豆子般說。


    “牧姐姐,我我還沒準備好,今天你就先陪他一下,下次咱們兩姐妹一起,保證這個混蛋第二天下不來床!”


    聞言,牧奴嬌平複的臉色頓時又紅了起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哪裏教訓這個天天滿腦子跑火車的妹妹,隻得深吸一口氣,畢竟自己好閨蜜就這一個,打死就沒有了。


    伸手朝著擺在沙發邊上的拖鞋重重一指,“回來把拖鞋穿上!”


    “喔。”艾圖圖點點頭,快速的走回來穿上鞋,又踢踏踢踏的快速回到房間。


    牧奴嬌看了眼時間,又扭頭看向白墨,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很晚了,我要修煉了。”


    說完,她就要起身回房。


    白墨將她拉住,他還沒忘空心楊柳植物種的事情,在牧奴嬌有些嗔然的目光下,將植物種拿了出來。


    頓時一股生命以及悠遠的氣息傳蕩彌漫在整個房間中。


    “這是空心楊柳的植物種,給你的,你的植物係不是一直沒找植物種嗎?”


    “嗯。”牧奴嬌點了點頭,作為植物係法師,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這顆植物種的品質,是家族給她那顆的好幾倍不止。


    “我會好好用它的,你也快修煉吧。”


    牧奴嬌收起植物種,叮囑一句,回到房間。


    次日,白墨見到了在廚房做飯的牧奴嬌。


    見他醒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兩根油條一個煎蛋擺在了他麵前。


    “嚐嚐,我剛學的。”


    牧奴嬌來看椅子坐下,艾圖圖還沒起。


    訝異的看了她一眼,白墨點了點頭,把這些都吃完了,味道還不錯。


    “很好吃,感覺你挺有這方麵天賦的。”


    “那就好。”牧奴嬌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對了,空心楊柳的植物種怎麽樣?”


    白墨問道。


    “很好,它的作用很強,能鎮壓空間,異常堅硬而且穿透力極強,最重要的是出其不意。”牧奴嬌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說,“我感覺現在打贏那個植物榜第一完全不是問題了。”


    “出其不意?”


    “在一些感知強大的法師與妖魔麵前,植物係法師埋下種子是很難的,而釋放植物破開土地也很容易讓他們察覺,但空心楊柳卻不一樣。”


    牧奴嬌仔細的為白墨講解道,“空心楊柳的種子帶有隱蔽的特性,而且和其他植物係法師植物必須種在地上不同,空心楊柳的種子可以直接種在空間裏。”


    說完,牧奴嬌想了想,便來了個示範。


    隻見她在空中一點,一抹銀綠色的華光閃過。


    便見白墨眼前的空間兀然波動起來,一縷縷細細如柳條的藤蔓生長而出,直接將他麵前桌上的餐盤包裹起來。


    白墨瞪大眼睛,感覺這個功用很不錯,直接從空間中生長出來的植物,防不勝防啊。


    “厲害!”豎起一個大拇指,又聽牧奴嬌說,“這個植物種似乎很特殊,它是隨著我修為成長的、現在它隻有靈種的威力,但到了高階,它應該就成為魂種了。”


    微微頷首,這個反而不感覺有什麽奇異,這畢竟是圖騰凝聚出來的。


    實力獲得質的飛躍,牧奴嬌立刻就去學院打榜了,而白墨則是在拍賣會買了兩個星河之脈。


    雖說感覺自己的音係還差一些火候,自己在戰鬥中對它的應用並不多,但試一試也不是不行,本來到了第三係,高階突破就沒前麵那麽順利。


    第一顆星河之脈用掉,不出意外突破失敗,


    沒有什麽感覺,白墨打算停一下,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過幾天再試一下,這段時間戰鬥多使用音係。


    來到青天獵所,他想打聽一下水麒麟的消息,是擊殺了還是驅逐或者封印到什麽地方去了。


    距離那次看見天國悲虹,也過去了幾個月,想來應該有一些消息或者風聲傳出來。


    推開青天獵所的門,不出意外,靈靈沒去學校,與她一起坐在吧台邊上的,還有一個有些眼熟的小姑娘。


    是那個在偃關自我覺醒的天才治愈係少女,叫秦月來著。


    包老頭坐在一邊泡茶,白墨毫不猶豫的過去蹭。


    “靈靈,秦月不用上學麽?”


    “她已經和學校的那些小屁孩不一樣了,我來教就可以。”靈靈說的毫不猶豫。


    “你不會是想以此不去上學吧。”


    靈靈瞥了他一眼,伸手將打印好的資料遞給秦月。“這些夠你看到高中畢業了。”


    而後才轉頭看向白墨,“秦月想和我一起上高中,中小學算了,沒什麽意思。”


    “喔。”白墨微微頷首,倒不是真的擔心兩個小孩子,靈靈的心智遠比成年人成熟,懂得東西便是一些老家夥也及不上。


    她對秦月做一些魔法科普,和學校老師比起來,不一定差。


    扭頭將沒有了茶水的杯子放在桌上,抬起茶壺續杯,又給包老頭也滿上。白墨問道:


    “包老頭,你知道江城發生的事情嗎?”


    “老頭子我還沒有入土。”包老頭飲了一口茶,淡淡斜了他一眼,“要問什麽直接點問,年紀輕輕,別彎彎繞繞的。”


    白墨無語,做一下鋪墊都不行,不過既然包老頭說了能直接問,白墨也就幹脆的問了。


    “官方不是派遣禁咒去消滅水麒麟嘛,結果怎麽樣?“


    搖了搖頭,包老頭歎息一聲。


    ”那隻帝王即使被封印千年,處於虛弱狀態,也異常強大,我們並沒有消滅它。”


    “那它怎麽樣了?”


    “它沒有與我們交戰,而是直接進入了洞庭湖之中,我們派遣的幾位禁咒提前布置好的引導大陣沒有起到作用。”


    包老頭放下杯子,白墨為期滿上,便有聽他道,“洞庭湖水妖以及蜥妖大部落和它發生了什麽,我們不清楚。”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那幾名禁咒暫時都在洞庭湖邊上盯著。依我來看,不確定那隻帝王對人類沒有威脅,他們是不會走的。”


    白墨若有所思,想起不久之後會發生的古都浩劫,當時便沒有禁咒前來阻止。


    或許也和這個有關?


    於是他試探著問,“那要是這段時間有其他地方需要禁咒力量,那該怎麽辦?”


    “不要瞎說,你知道需要一個禁咒出手的災難多麽恐怖嗎!”


    包老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即使有,那種緊急狀況,需要調遣的也不是那些不能獨立釋放禁咒的!不是每一位禁咒法師,都在舒舒服服的躲在犄角嘎達裏麵種草養花!”


    聞言,白墨嗬嗬一笑,這話你有本事去蕭院長或者靈隱寺說。


    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白墨沒有停留,而是轉了個彎,來到東方明珠法師塔,霍坨工作室。


    自己從大光明雕身上搞下來的異骨還沒有處理。


    見到霍坨,他開門見山的就道明自己的來意,順便說出自己的要求。


    “老霍,來個顏色簡單點,金燦燦的那種不要。”


    “沒問題,你好久要?”霍坨點了點頭,雙手拂過這具異骨,雖然不是什麽超級上品,但也是高等精品了,值得自己出手。


    “你的隊排到什麽時候去了?”


    “起碼兩個多月。”


    “加多少錢,我插一個。”白墨毫不猶豫的說。


    雖然這件翼魔具不急著要,但他保不準什麽時候就需要,反正插隊也就兩個奴仆級精魄的事情。


    他在野外費一些力氣用銀簪槍捅死一隻戰將,還能多出一千萬。


    “爽快。”霍坨就是喜歡白墨這樣的爽快人,不向其他法師,摳摳搜搜的,明明很想插,卻還要忍著。


    有的忍不住插了,又心疼錢。


    有的還仗著老客戶想要免費插,真是會做夢。


    “我多久能拿到?”白墨問。


    “翼魔具是個精致活,這幅異骨雖然不錯,做出來的翼魔具足以比肩高階滿修風法師的風之翼,但也就這樣了,有一些高度是它不能達到的,我有一起妖材,可以賦予它超階風之翼的堅韌。”


    霍坨頓了頓,“簡單來說,就是能飛更高。”


    “要加錢不?”白墨眨了眨眼睛,問出一個樸實無華的問題,實在是這個效果聽起來很有用,其實屁用沒有。


    萬米高空上的氣流,也不是一般法師能夠駕馭的,而且翼魔具大多時候是用來逃跑和趕路。


    飛那麽高做什麽。


    霍坨搖了搖頭,“不加,看在你是大主顧的份上,免費給你強化一下。”


    “那我好久能拿到?”


    “一個月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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