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魔法協會大廈。


    全天景會議室內,此時氣氛可謂劍拔弩張。


    盡皆因為前天圖騰玄蛇的出現,以及今天意外發現的三具被腐蝕幹淨的屍體。


    一眾臨安的高層匯聚於此,主要以隱患戰略主張者議員祝蒙為代表的除蛇派,和以唐忠審判長為代表的保蛇派。


    而我們未來的邪聖王兼法神大人莫凡及她的老師,隻能夠沒有牌麵的在一邊聽著,順便共同抨擊祝蒙這個隻知道一意執行自己計劃的家夥。


    “那是你們的圖騰,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我在意的是這隻妖物會不會大肆作亂!”祝蒙拍著桌子大聲嗬斥。


    “我看你隻是擔心你自己的隱患戰略擔心做不到魔法宮廷會長的位置!”


    議員羅冕同樣高聲反駁,似乎很支持守護派。冷青不言不語,不著痕跡的看了這個人一眼。


    這位議員的風評似乎很好,但卻有暗地裏的消息表示這並不是一個什麽盡職盡責的人,而風評也是從他當上議員後開始轉變。


    冷青很早就發現臨安很多地方的不對勁之處後麵似乎有著他的影子,同樣有這個發現的還有另一位審判長。


    一個人可能是錯覺,但不可能兩個人都是。


    因此,她回到審判會後,便一直沒有忘記對這個人的調查,正好最近血劑方麵似乎出了些問題。


    經過一段調查,她已經基本確定和這個羅冕有關,那個王明便是他的人。


    隻是冷青還需要收集到一些直接證據,證明血劑的事情羅冕在幹預,因此對於幾人的爭論並未做什麽反應。


    她也沒有將視頻拿出來的意思,現在還不是時候。


    會議不歡而散。


    “莫凡。”冷青叫住莫凡。


    “啊,大師姐,有什麽事嗎?”莫凡老早就見到坐那裏事不關己的冷青,聞言抬頭問。


    “有個事情交給伱和靈靈,你和我來。”冷青說著,便帶著莫凡離開,她需要靈靈和莫凡做進一步的調查。


    至於玄蛇的問題,冷青也算從靈靈那裏間接了解到了圖騰的事情,祝蒙還殺不了它。


    一管管的血劑規整擺在實驗台。


    明亮的燈光下,一個身著素衣,麵容白淨,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嚴肅站著。


    白墨看著這位冷青找來的藥劑師,“多久能分析出這些異血用了什麽妖魔的?”


    “要分辨這些異血的來源會比較麻煩,我也不是每一種妖魔的異血都知道。”


    女人的聲音磁性,“不過分析出能不能用,不能用有什麽害處,一天就夠了。“


    微微頷首,白墨並不急著去秦嶺采集能夠救人的鷹紅草。


    一來,按理說他並不知道鷹紅草能治瘟病,就算說有情報,情報來源是個問題。


    二來,白魔鷹還在長有鷹紅草的西嶺上麵飛著,那可是有君主盤踞的地盤,而且是大君主!起碼等它們注意力被臨安附近病變的人類吸引了,才能過去。


    三來,推斷出異血來源和解藥並不困難,隻需要調查清楚臨安附近哪類妖魔大規模產生異血,就能很合理的找到淩爪疫鼠這種妖魔,而後發現應對這種妖魔毒素的辦法。


    畢竟這種老鼠和巨眼腥鼠差不多,同樣分布廣泛。白墨是不相信沒人知道這種妖魔必出異血的,隻是大多數獵人都知道這些妖魔的異血並不能用。


    而心理變態的用這種異血以劣充好的人,終究是少數。但隻是少數,便能造成難以挽回的破壞。


    沒有到一天,月上中天之時,藥劑師便已經分辨出了異血的合格與否以及會造成的後果。


    這位中年女藥劑師神色嚴肅的道:“這種異血絕對不能使用!服用它會生長出一堆血瘡,慢慢的被腐蝕幹淨。”


    點了點頭,白墨訝異的看了她一眼,接著問,“知道是來源於什麽妖魔的血嗎?”


    “不清楚,應該是有毒的生物。我會仔細查的,製作這樣的血劑,簡直是喪盡天良,喪心病狂!!”中年女藥劑師語氣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雙手也死死捏著手裏的血劑。


    “我在外麵買到了很多這種血劑,基本上隻要供給血劑的地方都賣了。”


    白墨又取出幾管血劑供她分析,又接著說:“這種血劑能大範圍製作出來,應該是那種比較容易出異血的妖魔,再加上有毒,我去調查一下,相信能有些收獲。”


    說完,他看向丁雨眠,“雨眠,你在這裏陪著大師研究吧,順便把結果告訴青青。”


    “好。”


    來到街上,一邊往獵者聯盟走,白墨便看了下消息。白鎮的瘟病開始蔓延了。其實也說不上蔓延,都是使用了假冒血劑感染者開始病發。


    皺了皺眉,他加快了些腳步,據說這些感染者最短的三天就死了。


    來到獵人大廳,立刻委托獵人女郎整理關於臨安附近最容易出現異血的妖魔。


    聽到他的訴求,獵人女郎有些驚訝。


    “先生,這個消息並不值錢,在臨安隻要待過一年半載的獵人都知道。野外有一群淩爪疫鼠,這種妖魔比巨眼腥鼠還弱,但卻每殺一隻便必定有著異血。”


    獵人女郎笑了笑,不知腦補了什麽。


    “您可能是聽說這裏很容易得到異血才來的吧,我想您應該是被那些臨安出去的糟糕獵人騙了,這種淩爪疫鼠的異血不能用來製作血劑,沒有用處,全是病血。”


    “原來如此,請給我一份淩爪疫鼠的資料。”


    “好的。”


    獵人女郎取過來資料,白墨看了一下,發現這還是一份比較詳細的資料,甚至附帶了淩爪疫鼠異血的研究報告。


    畢竟這麽一個穩定的異血來源,卻不能用,相信沒人會甘心,肯定是做過研究的。


    研究結果這就是一份像異血的壞血,絕對不能使用,甚至附帶了使用後會出現的狀況,以及解決方法。


    “這份研究報告?”


    “哦,這是二十多年前我們臨安獵者聯盟以及魔法協會聯合起來發起的研究,動靜不大,也沒有出成果,這份報告便一直保存著,我也是給您拿資料的時候看到,便順手帶了過來。”


    獵人女郎微笑回應,這是個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小姐姐,白墨滿意點頭。


    找到自己想要的,白墨又發布了一個抓捕一隻淩爪疫鼠的任務。


    而莫凡靈靈那邊,也基本收集到羅冕的信息。


    將這些都交給冷青,現在萬事俱備,拔除羅冕,勢在必得!


    斷橋


    此次因為莫凡提前被靈靈帶走,唐月很成功的帶著圖騰玄蛇在外麵溜了一圈,又回到了西湖。


    一名名衣著肅穆的宮廷法師站在岸邊,身上的氣勢盡皆淩然無比,盡皆凝視著西湖水麵之上,那浮出水麵的巨大頭顱。


    祝蒙站在隊伍的最前麵,便要開自己斬蛇行動。


    身後眾位高階法師一個個躍上長堤,有序排列出一個魔法大陣。遠岸的唐忠唐月眾人,皆是神色悲戚的看著這一幕。


    “雷戒..”祝蒙威嚴的聲音剛剛響起,便被打斷。


    “住手!!!”一道加磅礴的聲音,天神長歌般回蕩在整片西湖。


    銀芒乍現!帶著冷青與丁雨眠,身邊還跟著莫凡和靈靈,白墨來到岸邊。


    “你是誰?”祝蒙皺眉看了眼白墨,又扭頭看向冷青,“冷青,這裏不是小孩子可以撒野的地方。”


    “我說老頭,你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我們是來讓你懸崖勒馬的,免得你做錯了事。”莫凡立刻嘲諷。


    “你!”祝蒙眼睛一蹬,便要出口教訓。


    “祝蒙議員,莫凡的確有些冒犯,我代他道歉,不過我們此來的確有重要事情,關係到臨安瘟疫。”


    冷青上前一步,示意了一下白墨。


    白墨取出一份資料,又拿出星火審判的徽章晃了晃,才說,“我可不是閑雜人等,祝議員。”


    “另外,臨安的瘟病和圖騰玄蛇沒有關係,它甚至不是瘟病。”


    祝蒙看見了白墨的徽章,頓時眼睛一凝,壓下怒氣,質問道:


    “我要證據!它不是罪魁禍首,那幾天前的屍骨又要作何解釋?瘟病又是怎麽來的?不要張口就說。”


    “那三人的屍骨是被人放在那裏的,他們其實是瘟病的最早一批感染者,這是視頻,還有白鎮醫院三位病人的失竊記錄。”


    白墨拿出一份資料以及一個平板,而周圍的眾人見事情有波折,便圍了上來。


    羅冕更是心裏暗叫不好,不斷的尋找脫身對策。


    祝蒙將白墨給的東西看完,遲疑一瞬,再次堅定道:


    “即使這樣,也不能證明瘟病不是玄蛇引起的。隻能說有人比我更早懷疑玄蛇,並提醒了我。”


    聞聽此言,趕過來的唐忠頓時氣得須發皆舞,厲聲斥問:


    “祝蒙,你一定要趕盡殺絕嗎,這一看就是有人在嫁禍玄蛇。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哼!你能肯定這瘟病和玄蛇沒關係?它一出來,臨安就發了瘟病,不是那妖魔做的,又是誰做的!”


    揮手拂袖,祝蒙不為所動,轉身看向白墨,“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


    “瘟病確實不是玄蛇引起,有時候,人心比妖魔更惡毒。祝議員,你見過那些病人的病態嗎?”


    “自然,那又如何,你想說什麽!難道懷疑是我祝蒙釀成這場瘟病不成!”祝蒙瞪著眼睛。


    拿出淩爪疫鼠的資料及其異血研究報告,白墨將其遞給祝蒙,示意他看。


    “你既然見過那些瘟病病人的狀態,那就好說。這些人並不是得了什麽神秘的傳染病,而是中了毒,淩爪疫鼠的血毒。”


    “這些血毒來自官方的血劑。”冷青接著道,並且甩出證據,全是關於羅冕的。同時打手勢讓唐忠控製住羅冕。


    唐忠雖然不太知道情況,但冷青最近在做什麽,他還是知道的,因此一個跨步便來到羅冕邊上,不需要做什麽,以羅冕的修為,不可能在他身邊跑掉。


    而祝蒙則是不斷看著冷青等人調查的信息,越看臉色便漲的越紅,越看手便賺得越緊,當最後一份資料看完,又親手宰了白墨等人帶來的淩爪疫鼠。


    他徹底的相信了,轉過身來,他麵向羅冕厲聲斥責:


    “你這個畜生,簡直不配為人!我說你怎麽突然倒向我這邊。”


    祝蒙沒與羅冕多廢話,揮手一道雷囚便將其困住,緊接著,他又轉過身來。


    “我的確錯怪了玄蛇,但你們最好管好它,別讓我知道他傷了人。”


    “我說祝蒙,你能不能不要把關注點放在圖騰上,窩裏橫有什麽意思?”白墨皺了皺眉,已經懶得客氣了。


    “你什麽意思?”祝蒙神色不渝。


    “我知道你的隱患戰略,但九州哪裏不是隱患,前段時間江城發生了什麽你應該知道吧。三大凶湖是不是隱患,古都亡靈是不是隱患,臨安西嶺白魔鷹是不是隱患。”


    白墨語氣有些重,他很早以前就覺得這個隱患戰略跟個廢物一樣,爆發了才知道那是隱患,需要提前管。


    “他們哪一個沒有過侵略乃至於毀滅人類城市的案子,你何必盯著一隻千年都沒有做過亂的圖騰!”


    “我!”祝蒙被說的麵紅耳赤,他不想搞那些妖魔嗎,他沒那個實力啊!無處發泄,於是隻得拿羅冕出氣


    “來人,把羅冕關進神光牢!徹查他一係的人。”


    “等一下。”冷青這時開口,“徹查的事情先不著急,淩爪疫鼠是白魔鷹們的食物,現在我們城市有了太多具有淩爪疫鼠氣息的人。”


    “你是說”祝蒙麵色大變,急忙看向西麵。


    “我們需要鷹紅草救人。”冷青鄭重點頭,“同時要阻擋白魔鷹的來襲,白魔鷹的血統比天鷹高,我們的空中力量很可能癱瘓。”


    深吸一口氣,祝蒙揮手示意手下將羅冕困進牢籠之中,他知道白魔鷹族群的情況,他們這些超階是脫不開身了。


    於是目光轉向白墨,“這位..”


    “白墨。“白墨翻了個白眼。


    “哈哈,白墨小兄弟英雄出少年,我久仰大名了,能否請你去西嶺取一些鷹紅草?”祝蒙哈哈一笑,客氣的說。


    “可以,那些假冒血劑對玄蛇有用。”白墨扭頭對莫凡說了一句,便化作清風,往西飛去。


    沒有帶著丁雨眠,一個人行動比較方便。


    而祝蒙整個人也展開火之翼,帶著一眾手下,連帶著審判會等人,便向西要塞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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