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策和符誌學一樣,都是文聖從小培養,是傳人一樣的存在。


    可以說,張玄策某種意義上,比張家家主還要重要。


    看了幾張卷子,張玄策的眉頭越來越皺,始終麵沉似水。


    旁邊有考官見到了張玄策的臉色,問道:“大人,可是這一次的考生不合心意嗎?”


    這是禮部的一個官員,同樣負責審查這次科考的試卷。


    “禮樂崩壞啊,你看看這些試卷,意思上都差不多,都是做的表麵文章,應該是考試前提前死記硬背記下來的。現在天界的修煉者都想要天朝氣運,但豈知天朝氣運是那麽好獲得的?”


    張玄策隨手拿起一張試卷,冷漠地搖搖頭:“這人是東勝星河的舉人,十八歲的年紀就已經是人仙境了。這也算是一個人才,可是戰略等科,卻簡直一塌糊塗。誰反叛隻要我足夠強鎮壓就可以了,我鎮壓不住就去調朝廷大軍平叛。哼!這樣的人和一個廢物有什麽區別!”


    “我朝原本以實力震懾所有宗門勢力,用各種手段讓他們分化瓦解,這才能夠相安無事。中古時期還沒有聽說過,哪個修真宗門會向朝廷繳納賦稅的事情,但我朝卻是做到了。正是因為如此,我們需要的必須是能夠做實事的人,而不是這些所謂的強者天才。若真的想他們那樣,幹脆不要科舉了,讓朝廷禁軍和大內高手分管各地不就行了嗎。”


    張玄策將手中試卷扔到一旁,沉聲道:“諸位審卷的時候,切記要嚴謹認真。雖然前線缺人,但我們也要為朝廷守住紅線。該黜落的必須要黜落。這一次,寧缺毋濫!”


    所有考官都是心中一凜,拱手稱是。


    眾人都知道,張玄策的性格便是頗為嚴格。


    他原本是都察院的禦史,後來因為連續上奏建議朝廷削除豪門世家的權勢,得罪了不少人,這才被調到禮部。


    不過即便如此,因為有太保張鴻的關係,那些他得罪的人也不敢招惹他。


    “慶當堅壁清野,在陳朝必經之路上不斷襲擾敵人,並布下大量殺陣。派人去與陳朝和談,以死戰為要挾,盡量多拖延時間。同時派奇兵偷襲陳朝後方……這思路倒是有些奇特。”


    張玄策忽然看到一張卷子,眉毛一挑。


    他將卷子的一角抖開,上麵赫然寫著“帝京,許天罡”幾個字。


    “原來是許家的天才,是那個國子監新的首席大弟子嗎?”張玄策多看了幾眼。


    每一任國子監的首席大弟子,都會傳遍整個天界,帝京城從上到下,沒有人會不知道這些天才的大名。


    相比之下,五大書院的首席大弟子,一般隻有當科舉武試開始的時候才會公布。


    “這份卷子,他答的倒是不錯。”張玄策喃喃道。


    這些計謀,每一項並非是無的放矢,而是經過精確的說明。


    甚至許天罡還精確地說出了當時慶朝所剩下的修士數量,以及法寶靈石的存量。


    這絕對已經是對史冊研究到極致,每個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才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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