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本以為何安然會哭泣求饒,沒料到是這麽個反應,頓時更是惱怒,一巴掌就要打過去。


    可惜何安然動作更快,一把握住她揮來的手,狠狠推開,反而將她推了個踉蹌。


    何母頓時嚷嚷著“翻了天了你!”說著又想去打她。一旁的何大和何父也來幫忙。


    三個人向何安然襲來,何安然咬緊牙關,像是發瘋似的,奮力的將椅子用力的向三人扔過去。


    此時的何安然已經是心裏發了狠,即便是最後失敗,被這幾人發賣,她也要咬掉幾人幾塊肉!


    她快步跑進廚房,拿出一把菜刀,發狠的砍在桌子上。


    頓時威懾住幾人,又一腳踹向何大,將何大踹得一個踉蹌。


    又揮舞著菜刀,整個人像得了失心瘋,滿屋子亂砍。


    嚇得幾人縮在一起,絲毫不敢動彈,已然是被這一係列動作給嚇傻了。


    何安然拿著菜刀,向幾人走近:“還反抗嗎?”


    幾人抱在一起,連連搖頭。


    “娘,你還賣我嗎?”


    何母此時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來。


    “還賣嗎?!”何安然大聲吼道。桌上的茶壺茶杯被她一揮袖掃到地上,嘩啦啦碎了一地。


    “不敢了,不敢了……”幾人連忙求饒。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兩句,這個家從現在開始就由我說了算,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嗎?”何安然看著幾人開口道。


    “你說了算?憑什麽……”何大應聲反駁。


    何安然冷笑一聲:“憑什麽?就憑幾年前開始,家裏就是我在賺錢養家,你們這群廢物吃我的喝我的,現在,居然還想將我賣了?!我告訴你們,從今往後,你們誰也別想從我手裏拿到一分錢!”說罷,何安然將手裏的菜刀用力的砍在桌子上。


    她走出屋子,腳步翻飛,隻覺得渾身都痛快了!


    沒想到這幾人真如青青所言,就是十成十的欺軟怕硬,自己一旦強硬起來,他們就拿自己沒了辦法。


    想到過去的十幾年真是後悔,後悔沒能早日看清他們醜惡的嘴臉!後悔沒能早日立起來,平白遭受這麽久的磋磨!


    不過現在也不遲……


    屋頂被許青青叫來幫忙的許鬆臉上綻開笑意,看著下方像是卸下了包袱的何安然,微微點頭,也是個有膽子的。


    沒想到這麽一個瘦弱的女子,也能這麽利落、威風!


    也不枉青青擔憂她!


    許鬆看看下邊的何安然又看看屋裏麵色陰狠的幾人,嗤笑一聲“跳梁小醜”就轉身回家。


    轉身前,最後看了眼正張開雙手,擁抱著微風的何安然,欣慰一笑。


    屋裏


    “兒啊,你怎麽樣了?”何母哭泣著將何老二扶起,真沒想到那何安然下手竟如此狠。


    怎麽能讓一個小妮子騎在他們脖子上?實在有傷天理,便是傳出去也是他們有理。


    於是四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決定明日便要何安然好看。


    第二日醒來,何安然已經不在了,應當是去鎮上上工了。


    幾人餓的身上軟綿綿的。


    何母昨日在牛車上顛簸一天不說,又未進食,此時起身都難。


    “安大,你去請幾位叔伯吧?”何父說道。


    昨日見了何安然的狠厲,他也明白若再不有所動作,以後的日子隻怕不好過,於是第一次拿起了主意。


    何大昨日挨了打,身上酸痛,可還是咬牙出了門。昨日挨的打,他定要還回去。


    去了叔伯家,隻管連哭帶喊地將昨日何安然做下的事說了一遍。敢對漢子動手,誰能容她?


    隻是,情況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


    何大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道:“何大啊,她一個姑娘家能有這麽厲害?”眼神裏透著不信。


    何安然真要那麽厲害,往日裏還用受他們磋磨?恐怕是為了銀錢,今日來他這兒做戲吧。


    何大伯眯起眼睛:“做人要厚道,即便秉性不好做不到,也要動動腦子,眼光放得長遠些。若是沒了她,你們父子吃什麽喝什麽,誰伺候你們。”


    他心裏又不傻,就這幾口子鞭子抽上都不動蹄子的德性,若何安然真走了,誰伺候呢。


    等他們活活餓死?恐怕村裏人對他們也有閑話,日後兒女婚嫁到底不好聽。


    所以此番幫了何安然,也是幫了他們自己。反正從何安然身上得來的銀錢也到不了他們手上。


    何大伯揮揮手,說道:“還不快滾?”


    何大未料到是這樣的結果,怔愣半天,往另一家去了,可哪成想。


    何二伯很是不不耐煩:“別說那廢話,你能養起家來嗎?既然被人養著,受些打怎麽了?”


    看了一眼自家憋笑的女兒,抬手輕揮:“沒正經事兒就快滾,別逼我扇你,見著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我就火大。”


    何大傻眼,不信邪的又跑了幾家,皆是得了一通冷嘲熱諷和說教,一個人也沒請來。


    隻能拖著綿軟的雙腿回了家,推開門,卻見何安然正坐在屋裏喝水,見他進來,抬眼看一眼,問道:“救兵可搬來了?”


    往日總是低垂著的腦袋此刻微揚著,嘴角分明噙著笑,卻令何大一個哆嗦。


    他隻覺得昨天被踹到的地方又開始疼起來,忍不住的往何母身後躲了躲。


    何母自覺要保護好兩個兒子,她雙手叉腰,色厲內荏的破口大罵:“你個賤妮子,不孝爹娘、不敬兄長!我看哪家能容你!”


    話音剛落,就見何安然變了臉色,她一把抓起何母的衣領,語氣凶狠:“往日裏,你們是什麽德行,村裏人誰不清楚,如今居然還妄想能有人幫你們,癡人說夢!”


    說罷,何安然還用眼神凶狠的掃視了幾人一眼:“我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別再搞什麽幺蛾子,不然我讓你們好看!”說完,她將何母推倒在床上。


    “對了,既然被人養著,就要有被人養著的樣子,以後家裏的家務事,洗衣做飯什麽的,都長點眼睛!”


    說完,何安然就走出了門,出了門,何安然的雙手顫抖著,她的力氣終究是小了,隻能勉強嚇唬嚇唬他們。


    青青說得對,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現在她凶狠起來,家裏人確實就不敢再招惹她了。


    得找個機會感謝青青,多虧了她出的主意,想著,何安然就向院子外走去。


    ……


    這邊許青青在看到何安然來道謝,也很是高興。


    雖然昨晚何安然做的事,已經有大哥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她。但此時再聽何安然的主觀敘述,更是高興。


    她對於何安然勇於反抗的精神很是敬佩,雖然是自己出了主意,但歸根到底,還是何安然自己有反抗之心,不然就算自己有萬種方法幫她,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沈南書知道這件事後,也很是為何安然感到高興,


    幾人聊了半晌,才將何安然送出大門。


    看著何安然輕快的背影,真的是讓人不由自主的為她感到高興。


    隻是,此時誰也沒注意到不遠處的一雙惡狠狠的眼睛。


    ……


    這邊,何大見何安然出了門,就偷偷的跟在身後,打算看看她究竟是在哪裏幹活,還想著去她幹活的地方鬧鬧,將何安然的活計給鬧掉,最好是有人能給他們做主,弄死這個賤丫頭!


    沒想到,一路跟著何安然越走越偏,最後來到了剛搬來的許家門口。


    見何安然被那個小女孩笑著迎進去,還聽見她對著女孩說著什麽感謝的話,何大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躲在草叢裏,凶狠的咬緊牙關,【好啊,原來都是許家給那個小賤人出的主意,哼,許家,你們給我等著!】


    此時的何大哪裏還想得起當初村長的囑咐,滿腦子都是仇恨。


    他隻想著是許家害得他們家現在什麽都要聽何安然的,隻想著他在家的好日子被許家攪合沒了!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怎麽報複許家,怎麽才能讓許家生不如死!


    何大回到家,將他看見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給了何父、何母還有何老二聽。


    幾人聽見何大的話,都是滿臉憤恨,何父更是氣紅了眼睛。


    都是這個許家,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現在整個家都得聽何安然的。自己當家做主的權利都沒有了!傳出去他就成了個笑話!


    幾個人對視一眼,不知是誰先開口,一時間針對許青青一家的惡毒計謀就此展開來。


    等何安然回到家時,就見幾人還悠閑的躺在床上,眼神一厲,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道:“你們當我白天說的話都是耳旁風是吧!”


    床上的幾人被嚇得一個激靈,忙起身做飯的做飯,打掃的打掃,隻是眼神裏都閃過一絲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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