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久了,終於可以擺脫掉何父他們她是開心的。但想著以後就是一個人了,一時間又有些不知所措。


    這一幕剛好被許青青看見,她上前拉住何安然的手,輕聲問道:“安然姐姐,你以後要不就和我們一起生活吧?”


    何安然反手握住許青青的小手,蹲下身子與許青青平視,語氣有些歉意:“對不起青青,我不知道我大哥他們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對不起……”


    “還好你們沒事,不然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許青青看著何安然粲然一笑,拉著她走向沈南書,將她的打算說與沈南書聽。


    沈南書聽後,看著眼前滿臉歉意的何安然輕聲安慰:“孩子,這不關你的事,不必以此遷怒自己。同時,我們家也歡迎你。”


    看著溫柔的沈南書,聽著她的輕聲安慰,何安然一時有些繃不住的落下淚來,她‘撲通’一聲跪下就開始磕頭。


    “事到如今恩人你們還願意收留我,以後我何安然願為奴為婢報答你們!”


    一切發生得太快,許青青反應過來忙將何安然拉起身:“安然姐姐這是哪裏話!”


    “對啊,這又是哪裏話!安然你以後就安生在許家待著,別再說什麽為奴為婢的話了,太見外。”沈南書也是忙開口說道。


    何安然被許青青拉起身,聞言忙點頭答應。


    在心裏打定主意要好好待青青,努力報答許家對自己的恩情。


    那邊,村長宣布完對何家四人的懲罰後,就立馬有幾個村民自發前去替何家四人收拾行囊,手腳麻利至極,不肖一刻就將何大幾人連人帶行李丟出安平村。


    “拿著你們的包袱,好自為之吧。”帶頭的村民衝著何家人告誡一聲,帶著幾個村民走進村裏,隨手在某處雕像那一按。


    轉眼間安平村就消失在何家四人麵前。


    “不!求求你們!”


    何母跪著往前爬了幾步,卻再也看不見安平村分毫。


    何大咬緊牙關不發一言,隻沉默的拿起行李,往外走去。


    何母還不死心,她站起身試圖找到安平村的進村路口。


    但安平村能夠這麽多年平靜安寧的生活在這裏,定是有些非常人所能及手段。


    這個巨大的迷陣就是原因之一。隻要是不知道陣法的人,都不可能找到安平村,更不可能進入安平村。


    而此刻,安平村的入口隨著按鈕按下已經開始迅速變化,被逐出村的她注定找不到路口。


    那邊何家人還在苦苦尋找路口。


    這邊村醫則是立馬帶著一行村民開始針對何大撒的引獸粉配置解藥,進行大麵積撒粉覆蓋。


    村民們配藥、撒藥各司其職,動作井然有序。


    “還好村醫配出了解藥,不然我們今晚可不敢睡覺!”


    “可不是,沒有解藥今晚可能都得被野獸咬死!”


    “也不知道何大腦子怎麽長的,這樣的方法也想的出來?!”


    “害!快別提這個晦氣玩意兒!”


    “呸呸呸!”


    ……


    村民們都在忙碌著,誰也沒注意到許雲往許鬆手裏遞了個東西後,許鬆默默離開了半晌。


    再回來時許鬆衝著許雲微微點頭,信息的交換就在兩人對視間。


    ……


    何母在原地努力一番都找不到路口,最後隻能絕望的轉身拿起行李,追上何大。


    既然已經注定不能再回到安平村,那就隻能跟著大兒子。


    何大看著身後罵罵咧咧跟來的幾人,內心悲涼的嗤笑。他第一次這麽深刻的了解了自己的家人。原來,大家都是……爛人。


    他們走在大山裏,四周彌漫著濃鬱的草木氣息和隱約的動物叫聲。


    夜幕降臨,星星點點的光芒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一片寂靜而神秘的樹林。


    何大感受著四周的寂靜,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他的身體不自覺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仿佛有無形的威脅悄然逼近。


    他緊緊握著拳頭,試圖壓製住內心的不安。


    身後的何父何母和何二也感受到這種緊張氣氛,為了緩解內心的不安,他們忍不住開始衝著何大罵罵咧咧。


    他們將被趕出安平村的事都怪罪在何大身上,認為就是他的私自行動導致了現在的這一切。憤怒和不滿在他們的聲音中流露無遺。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何父怒氣衝衝地指著何大,聲音中充滿了對何大的質疑和不滿。


    "你私自行動,為什麽不考慮後果!你這根本不就是完全不顧我們一家人的死活!現在我們都被趕出村子,這都是你害的!"


    就連到了這個時候,何父都沒有絲毫的反思自己,反而是認定就是因為何大做事不周,被人逮住辮子,才害得他們一家被趕出安平村。


    沒有一絲懺悔。


    何母也加入抱怨的行列,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好似充滿了無奈和委屈。


    “我們一家人在這個村子生活了這麽多年,為了你的未來,我們付出那麽多。可是現在,我們一大把年紀卻被趕出村,一無所有!你對得起我們嗎……”


    何二也是一瘸一拐站在一旁,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做事不長點腦子?還能讓人抓個正著,真是個廢物。”


    何大聽著身後三人對自己的指責,他感覺他的胸腔似有烈火燃燒。每一句責備的話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髒。


    在黑暗中,他攥緊雙拳,深呼吸著努力克製自己的憤怒。


    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要不是他們天天在他耳邊念叨要弄死許青青他們、要不是他們找到引獸粉,他會去做這些嗎?!


    現在事情敗露,就全是自己的錯了?


    就在何大難忍內心憤怒想要怒吼時,就聽見樹林裏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豎起耳朵仔細分辨,還未聽出是什麽動靜,就看見不遠處的灌木叢裏出現了幾雙碧綠的帶著野獸獨有殘忍的眼睛。


    !!!


    是狼!!!


    他心髒猛地一跳,隻感覺此刻渾身冰涼,四肢僵硬,渾身的血液都瞬間被凍住一般。


    下一秒他盡力的調動全身的力氣,大吼一聲:“有狼!快跑!”


    身後還在抱怨的何父何母還有何二聽見有狼,都是被嚇得麵色蒼白,滿身冷汗。


    他們轉身就開跑,何二因為受傷的緣故根本跑不快,隻能一瘸一拐的盡力跑著,邊跑還四處張望,試圖找到一處可以供他藏身的地方。


    可惜他還沒找到藏身的地方,就已經被身後的野狼追上。


    他隻感覺身後一沉來不及發出尖叫就一陣劇痛失去意識,最後看到的畫麵就是滿是鮮血的草叢。


    “何二!!”眼見何二被野狼咬殺的何母,忍不住發出一聲悲愴的尖叫。


    此刻的她心如刀絞,但她奔跑的腳步不能停,一旦停下下一刻死去的就會是她。


    強烈的求生欲使得這個年邁的母親此刻腳步如飛。


    野狼見了血,此時更是興奮,它們仰天長嘯,衝著剩下的三人奮力追去。


    幾人拚命的奔跑,但狼群越來越近,死亡的氣息使他們雖然已經步履沉重,卻不敢停下。


    身後的野狼嗥叫著,似在享受追逐的樂趣。


    它們靈活地穿梭在樹林間,時而跳躍,時而轉向,不停戲弄著奔跑的三人。


    何大緊緊咬住牙關,感受到野狼的氣息越來越近。


    他的心髒急速跳動,汗水不斷從額頭滴落,喉間滿是血腥氣。


    遠處又傳來何母的慘叫聲:“救我!救我!啊啊啊!走開!啊!”


    驚呼聲戛然而止,刹那間沉默彌漫在山林裏,隨之而來的是血肉撕扯的聲音。


    何大汗如雨下,甚至不敢回頭往何母的方向看上一眼。


    突然他眼神一凜,定睛一看何父正從另一個方向向他跑來,眼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何父身後的的野狼也看見了他。


    頓時,何父身後的野狼鎖定了更加年輕的何大。


    何大內心叱罵一聲‘該死’。他沒想到,他的親生父親居然會在這種時刻為了自己活命選擇將自己推出去。


    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何大回想起剛剛何父對他的責罵和此時的無情。


    心一狠、牙一咬,他毅然決然的將何父推向野狼。


    何父目眥欲裂,但他已經來不及抵抗野狼的襲擊。


    一瞬間的事,野狼就已經一個飛撲狠狠咬斷何父的喉嚨,何父死不瞑目。


    喉嚨噴濺而出的鮮血灑在何大臉上。


    溫暖的,冒著熱氣的鮮血帶著血腥氣,配上扭曲猙獰的表情,讓何大看起來像是林間惡鬼。


    “這不怪我!對,不怪我!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何大呢喃著,迅速轉身跑走。


    野狼接連捕獲三個人,一時間都在享受著勝利的果實,它們圍繞著何父的屍體不停嗥叫。


    而何大則趁機逃離了野狼的追擊,繼續向前奔跑。


    卻在下一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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