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閃電,如激光,如女人的臉。


    快,特別的快。


    由數據屋而起的能量之連張牙舞爪撲麵而來,張開血盆大口,吞食門三奇和大寶。


    呼。


    仿佛有電流的聲音,仿佛有曼島車手踩死油門飛馳而過的動靜。


    有一絲冰涼,有一種從打火機上拆下的打火器電擊的快感,還有一絲溫暖。


    溫暖?


    死過的人都知道,死神給的感覺是極熱、極寒,不可能是溫暖。


    門三奇仔細看時,那些能量之鏈正在包裹著他。


    正常情況下,數據屋的能量重新完成連接以後,就會消失不見,隱蔽起來,形成防禦,如果有外人進入,才會發動攻擊。


    正常的情況下,這些能量之連是看不見的隱形存在。


    但是在此時,這些能量完成連接以後,反而和門三奇形成了連接。


    以門三奇為中心,四周的房屋形成連接。門三奇走到哪裏,這種連接就會出現在哪裏。


    甚是奇異。


    你一定看到過一些景區的倒水茶壺。透明的塑料管連接茶壺與水麵,在塑料管中注水以後,從視覺上就像是從茶壺中源源不斷倒出水來。


    門三奇現在的樣子就是如此。本來是數據屋之連連接上了他,但是從外麵看起來,就像是門三奇的身上長出許多亮白的觸角,如同八爪魚。


    在這些能量觸角中,有源源不斷的能量輸送到門三奇的體內。


    門三奇通過這些觸角和大地形成有效連接,正在吸取能量。


    比從吃燈果轉換來的能量還要醇厚,還有帶勁。如果說吃燈果來的能量是 10 年汾酒話,那門三奇現在吸取的是 100 年的汾酒。


    更猛。


    門三奇不僅沒有死,還得到了這麽大的好處。


    直接吸取地歸世界的能量。


    所有天髓都是在調用世界的能量,而門三奇現在居然是在直接吸取能量。


    老鼠掉到了米缸裏,窮鬼掉到了銀行金庫。


    不需要承擔任何人責任,不需要承擔任何的法律條款,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三次握手也好想以這種形式掉進去一次。拿了錢財給大家花,趁著沒有大量印製天量貨幣之前全花了。


    有一位姓馬的富人才富貴了以後說對錢沒有興趣,那些錢財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數字,冷冰冰的數字。當時許多人嗤之以鼻,以為是說笑,其實不然。


    錢財超過一定的數字以後,就真的會變成一個數字。畢竟人一生吃一肚,穿一身,睡一覺而已,能有多大的消耗。


    再說了,你的對手隻有一個,你卻準備了 100 種的玩法,有意思嗎?你隻有一個身體,你卻要麵對一萬個人絕豔女子,你能行嗎?


    等你富了以後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吧,你馬上就要富貴了,三次握手相信你。


    在你富貴的前一刻,門三奇已經富貴了,他身上的時間能量在爆速上漲。


    千萬?


    不,億,十億,百億,千億,萬億……


    門三奇已經沒有了感覺。


    第一次吃到燈果時的喜悅,第一次吃到十個燈果時的滿足,統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煩。


    煩。


    那麽多位數的數字,數都數不過來,你說煩不煩。


    如果說有舒服的地方,那就是這種收獲的感覺,還有那一絲絲的溫暖。


    春日裏明媚的陽光,冬日裏和煦的暖風,沁人心脾,暖人身體。


    既然已經沒有危險,門三奇放下心來,再看大寶時,則十分意外。


    和門三奇的舒服不同,大寶現在渾身發抖。


    “大哥,你這是用了什麽方法,我們居然沒死。多多多。”


    門三奇一臉的無辜,“我不知啊,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快要冷死了。這些能量趴在我的身上,就像是冬天裏穿著衣服掉到了河裏,要命的冷,我快要冷死了。”


    大寶嘴唇發黑、臉色鐵青、渾身顫抖,眼珠子一直翻白眼,馬上就要背過去的樣子。


    大寶所言非虛,他真的快要凍死了。


    人和人就是不一樣,在麵對巨額不明來源財富的時候,有的人大快朵頤,有的人哆哆嗦嗦,把握不住。


    現實是他們再在這裏多待一秒,大寶就要死了。


    門三奇拉著大寶快速離開。


    30米,三步的距離而已。


    30米,三個大跳罷了。


    前麵的岸上已經亂做一團。幾千人經不住誘惑,圍住宋小包的人搶劫。


    好漢難敵四手,宋小包等人縱是奮力反抗,終是不敵。他們雖然殺了幾個靠上來的人,但還是被哄搶。


    宋小包隊伍的人每人都采集了4000個燈果之多,但是在這番哄搶之下,所剩無幾,還有人上來要搶剩餘的。


    那些搶到燈果的人想馬上離開,又遭到後麵的人搶劫。


    在利益的驅使下,一場混戰由此展開。


    你砍我一刀,搶幾個燈果,旁邊的人又捅一下,再搶走。


    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死去。


    宋小包隊伍的人已經死了大半,隻剩下六個人和他圍成一圈,互相保命。


    “把燈果都扔了。”


    “大哥,這可是我們辛苦采來的呀。”


    “你就不看看形勢?現在是保命要緊。”


    “可是,可是我們沒有燈果也是個死。”


    “晚死一會兒就是賺了,聽大哥的,現在拿著燈果就是個死。”


    隊友們不願意丟棄燈果,他們不想把這些自己的勞動成果拱手送人。


    “哈哈,小夥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你怎麽能這麽看中這些身外之物呢?”


    說話的是叫花子。這個專門搶劫他人的家夥鼓動人們搶劫宋小包,還在後麵大喊,“反正大家都要死了,宋小包采集了這麽多的燈果就不能分一點給我們,如果不給就殺了他們。”


    叫花子是一個記仇的人,上一次宋小包搶了500個燈果,這一次,他是來奪命的。


    那個被宋小包拿走500個燈果家夥也混在人群中搶了不少,還殺了一個隊友。


    人就是這樣,做好人有上限,做壞人則沒有下限,永遠不用預估別人的壞,因為那是沒有下限的。


    叫花子鼓動周圍的人動手,借刀殺人,專門宋小包隻剩下六個人的時候,才出現,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殺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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