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犯了一個最大的錯


    “皇上,臣弟姓蕭,東陵開國皇帝那個蕭!”


    九皇叔嘲諷地,看著皇上:“皇上你不會真以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


    “你跟朕,閉嘴吧你。”皇上沒好氣地,瞪了九皇叔一眼。


    這是能說的嗎?


    這是能當著,臣子的麵說的嗎?


    老九一向聰明,怎麽會犯這種錯,所以……


    老九是故意的吧?


    “氣大傷身,皇上要保重身體。臣弟隻是想說……臣弟是你的弟弟,打斷你的話,那是我們蕭家的家事。這些臣子……”


    九皇叔目光冰冷的,看向跪在地上,一副委屈的,快要哭出來的刑部尚書與溫家主,嗤笑了一聲:“他們膽敢截斷本王的話,不將蕭家人看在眼裏,是誰給了他們底氣?”


    皇上氣笑了!


    這事,真沒有那麽嚴重!


    但老九就是抓著不放,簡直是惡心人。


    不過在惡心人之餘,也有那麽一點大智慧。


    皇上眯著眼,審視地看向九皇叔:老九這是借題發揮,借機敲打四大世家,好讓他們聽話?


    如果是的話……


    皇上眯著眼,心中若有所思。


    九皇叔不閃不避,與皇上對視。


    不好!


    皇上怕是,也想借機敲打他們。久久沒有等到皇上開口,溫家主心中一驚,連忙磕頭求饒:“王爺,下官真沒有,對王爺不敬,請王爺明察。”


    他們絕不能,讓皇上與九皇叔借題發揮,借此把皇室與宗室的地位抬高。


    權勢與地位就是蹺蹺板,皇室與宗室的地位高了,他們世家的地位,就輕了。


    這絕對不行!


    刑部尚書則是一臉正氣,跪得筆直,坦然與九皇叔對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爺姓蕭,是開國皇帝的蕭,天生高下官一等。王爺要殺本官,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何須費心給本官安罪名。蕭王爺,本官就在這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溫家主與刑部尚書,一個委屈辯解,一個一身正氣。


    這也是朝廷的官員,遇事後,經常會有的態度。


    前者好辦,想要重辦他,查一查,弄出一點證據就好了。


    不想重辦他,哄幾句就好了。


    難辦的是,像刑部尚書這樣的官……


    遇到這種,動不動就喊死,連死也不怕的官員,就是皇上也很頭痛。


    要沒有什麽大罪,這人也不能真殺,甚至都不能重罰。


    真要殺了或者重罰,朝臣的唾沫腥子,能把皇上罵到自閉。


    但是!


    遇到這種,拿“傲骨”當反骨用,跟皇上對著強的官員,要不處置他,皇上麵子往哪裏擺。


    以往,皇上最怕這種官員,可現在……


    被強的是九皇叔,皇上怎麽看刑部尚書,怎麽順眼。


    別問,問就是舒坦了。


    而這時,皇上身邊的老太監,機靈地給皇上搬了一把椅子來:“陛下!”


    皇上坐下後,通體都舒坦了,朝老太監讚許地點了點頭。


    老太監心中得意,麵上卻是半點不顯。


    他們這種伺候人的,就得眼尖耳靈,想主子所想。


    有位置坐了,皇上更不急了,直接坐在一旁……看戲!


    可不想,還沒看兩眼,九皇叔就扯了他。


    “皇上,臣弟的王妃為何來太廟,你可知?”


    “略有耳聞。”皇上不想開口,他隻想看戲,很是不快地道。“皇上知道就好。”九皇叔讚許地點頭。


    這什麽口吻,這是哄孩子呢。


    皇上生氣了,正要開口訓斥九皇叔,就聽到九皇叔道:“王也不分辯,到底是溫侍郎先動手,本王的王妃被迫還手;還是本王的王妃,先對溫侍郎動手。本王就想知道一點,你們刑部是憑什麽,一眼就斷定,本王的王妃重傷了溫侍郎,溫侍郎命在旦夕?”


    “王爺,蕭王妃在我刑部,傷了溫侍郎是事實。我刑部依法,將蕭王妃扣押,並沒有錯。”刑部尚書依舊是一身正氣,半點不讓,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錯。


    “哪部法?哪條律上寫了,輕傷,刑部就要拿人!拿的還是一品親王妃?”九皇叔冷聲反問。


    “什麽?溫侍郎是輕傷?”皇上一臉錯愕:“不是說,全身一百多處傷口,傷得很重嗎?”九皇叔沒有回答皇上的話,而是反問:“誰告訴皇上,溫侍郎傷得很重的?”


    “溫大人,盧大人,怎麽一回事?”皇上重重一拍扶手,把壓力給到溫家主與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盧大人,出自江南望族。其家族,雖不能與四大世家,這樣的頂級門閥世家相比,但也是一流的世家。


    “陛下聖明,還請了陛下,準臣問一句話。”刑部尚書不卑不亢地道。


    “問!”皇上黑著臉道。


    刑部尚書最好能問出,什麽有用的話,不然害他丟臉,他鐵定饒不過刑部尚書。


    “蕭王妃,下官要問你一句話,還請你如實回答。”刑部尚書盧大人,朝站在一旁的蘇雲七,拱了拱手。


    “問!”蘇雲七上前一步,微笑。


    刑部尚書問道:“敢問蕭王妃,可是在溫侍郎身上,紮了一百二十八刀?”


    雖然蘇雲七下刀極有技巧,一百二十八刀,刀刀不致命,刀刀都是輕傷,但是……


    蘇雲七帶著溫侍郎一路顛簸到太廟,而現在,離案發,又過去了近三個時辰,便是再輕的傷,流三個時辰的血,也足夠溫侍郎從輕傷變成重傷。


    而且,蘇雲七把溫侍郎帶到太廟後,就把人丟在一旁沒有管他,也沒有讓人給溫侍郎醫治。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九皇叔與蘇雲七,犯了一個最大的錯。


    他們太自信了!


    他們居然把人丟給太廟的禁軍,就不再管了。


    這兩人莫不是真以為,太廟的禁軍,真的被他們威脅所攝,全都被嚇到了吧?真的是天真!


    太廟這種重要的地方,怎麽可能沒有他們世家的。


    蘇雲七選擇,把人帶到太廟來,而不是直接進宮,確實是一步妙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蘇雲七也走了,最錯的一步。


    她不該隨九皇叔進太廟,更不該把溫侍郎丟給禁軍,讓溫侍郎脫離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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