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又向大家提出了我心裏的疑問:


    “那你們說,之前被我們殺死的那個巨人去了哪裏?”


    大家麵麵相覷,看來,這同樣也是他們心裏的疑問。


    酒哥思考了一下說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片沙漠裏應該不止一個巨人。而我們當時也沒有完全殺死他。在他倒下之後,我們就跑了。如果沒死透的話,很可能被其它巨人用這西域僵蠶又救活了。”


    “西域僵蠶真有這麽神奇?”刀疤不禁問道


    “你看看我胳膊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


    酒哥說著,抬起了他的胳膊給我們看。


    看到之後,眾人大吃一驚。傷口居然已經愈合了一半!


    “我去,這蟲子這麽神奇嗎?我後悔沒有多拿點了。這不是無價之寶麽。方建,還剩下多少蟲子?趕緊給我打包!”


    刀疤說著,就要把那罐子拿走。


    “你拿了也沒用。”


    酒哥淡淡的一句,讓刀疤停下了搶罐子的動作,瞪大眼睛看著酒哥。


    “這蟲子沒有新鮮血液沒多久就會死的。剛死的時候,效果是最好的。而一旦死的時間久了,就沒有什麽效果了。”酒哥接著說道


    刀疤歎了一口氣說道:


    “哎,好不容易找到個寶貝,居然還沒法打包。不過能救活酒哥,也算值了。”


    刀疤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自我安慰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咱們出去,讓酒哥再休息一會吧。”


    對刀疤說完,我又衝著大家說道:


    “咱們今天就在這裏再休息一天。明天等酒哥完全痊愈了再出發。”


    大家點了點頭,跟酒哥打個招呼之後,也紛紛走出了帳篷。


    出了帳篷,吃點東西,杜薇提醒我說:


    “對了。很久沒有繼續看老李的日記了。正好咱們還要在這邊呆一天。回去接著讀吧。”


    我點點頭。又走回了我們的帳篷。


    “上次講到老李他們已經安全抵達了崖底。你還記得吧?”杜薇提醒我道


    “放心,記得呢。”


    說完,我拿出了日記。可這次,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從最後一頁開始翻了起來。


    而正是一個舉動,讓我和杜薇又有了新的發現。


    最後一頁,居然夾了一張照片。照片裏站著兩位老人。


    “這兩個人,怎麽感覺都有點眼熟啊?”杜薇疑惑的看著我


    我仔細看了看,確實,兩個人都有一些眼熟。


    “老李?”我突然發現,照片中的一個人長得跟老李異常相似。


    “對對對,就是老李!不對啊!你看這照片的時間,怎麽可能是老李呢?”杜薇提醒道。


    對啊。看著照片的時間,確實這個人不可能是老李啊!


    “老李父親!”我和杜薇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了這個答案。


    “那另外一個老人呢?看著也很眼熟,你有沒有印象?”杜薇接著問道


    我仔細看著跟老李父親站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誰呢?


    突然,我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彭加木先生嗎!”我大聲說道


    說著,我的腦海中,便出現了關於彭加木先生的資料。


    彭加木1925年出生於廣東番禺,1947年22歲畢業於中央大學農學院,新中國成立後在中科院上海生物化學研究所工作,從事植物病毒研究。他曾經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主動向郭沫若寫信說“我誌願到新疆去,我要從荒野中踏出一條道路!”


    從此,他在20多年時間裏,跑遍新疆、甘肅等十幾個省,其中15次進入新疆進行科學考察,3次進入羅布泊進行探險,1957年身患惡性腫瘤的他回上海治療,用堅強的意誌戰勝了病魔,在病情好轉後他又投入到科考中,1979年,彭加木任新疆科學院副院長。


    第一次羅布泊探險是1964年初,彭加木帶著幾個科學工作者繞著羅布泊一周,采集了水樣和礦物標本,經過測驗認為這裏是塊寶地,裏麵存在著核反應所需的稀缺物質——重水。


    第二次羅布泊探險是1979年,彭加木作為中日兩國攝製組《絲綢之路》的顧問,對羅布泊周圍再次進行考察,為國家找到許多稀有寶藏,許多重大發現填補了國家科研領域多項空白,同時還為攝製組提供了地理幫助。


    第三次羅布泊探險是1980年,彭加木帶領其他9名科考人員開始了第三次探險,正是在這次探險中,彭加木因獨自一人外出找水神秘失蹤,至今成謎。


    10名科考人員名單:


    中科院新疆分院(6人):彭加木、汪文先、馬仁文、閻鴻建、沈觀星、陳百泉


    司機(3人):陳大華、王萬軒、包紀才


    駐軍某部隊的無線電發報員(1人):肖萬能


    1980年5月3日,10名科考人員帶著4大桶水、2大桶汽油和汽車、帳篷、通訊設備等若幹物資出發,進入方圓450公裏的無人區羅布泊。在幹燥、炎熱的羅布泊裏,考察曆時一個月,收獲頗豐,突破重重艱難險阻,史無前例的第一次由北向南成功縱穿羅布泊,於6月5日到達羅布泊南岸的米蘭農場。


    6月11日,在米蘭短暫休息五六天後,考察隊一行從米蘭出發,準備沿古絲綢之路南線再次橫穿羅布泊,然後取道敦煌去烏魯木齊。


    6月16日傍晚他們艱難的來到羅布泊東岸。


    此時,科考隊從米蘭農場補充的汽油一路已經消耗殆盡,帶的水也隻剩下可憐的十幾公斤,而且裝在高溫下的鐵桶裏,幾天過去,水已經變質,顏色和醬油一般,散發出臭臭的鐵鏽味,根本沒法飲用。


    見此情況彭加木先生派其他一些人先出去找水,可大家苦苦尋覓了多處地點,完全看不到水的跡象。這時大家才悲哀的發現:科考隊駐地附近沒有水。


    嚴重缺油、缺水、缺食物,隊員們疲憊不堪、彈盡糧絕,此時陷入了絕境。


    在這生死關頭,大家開會商量,一致要求給駐地部隊發出求救信號。當晚9點多,彭加木親自起草了一份電報發向馬蘭基地前沿指揮部。告知指揮部他們的位置,以及剩餘的水量和油量,並說明:目前的水量和油量已經完全不夠支撐我們接下來的行進了。隨後,又告知他們捕獲了一隻野駱駝,可以用來短暫的補充一下水分。


    6月17日早上部隊回電通知科考隊,同意了他們的請求,並要求他們原地等待救援。在確定科考隊位置後,部隊決定派直升機先送一部分水過去。


    得到回電後,彭加木卻犯嘀咕了!考慮再三,他召集隊員們到帳篷裏開會,他說,直升機送水代價實在太高,一斤水要耗費十幾塊錢,500斤水就要7000元。不要輕易給部隊找麻煩,此次科考已經給他們添了負擔,能自己解決的盡量自己解決。為了給國家節省這筆不菲的經費,大家開車出去找水。


    可這時隊員們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既然組織已經同意了給我們送水,而我們現在也捕獲了一隻野駱駝,可以得到暫時的補充,那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再開車去找水啊!並且,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冒險開車去找水,不僅會浪費汽油,而且危險性也很大。


    因此,隊員們的意見是不同意開車去尋找水源。因此,彭加木和隊員們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和隊員產生矛盾,彭加木決定自己親自去找,他自信一定能找到。


    在沉悶的氣氛中,彭加木離開帳篷,來到越野車裏,他打開自帶的軍用地圖,通過查看地圖,他發現距離此地的不遠處有著曾經打過的水井名稱的標識,並且,不遠處就是古河道!按照地圖上所示來看,附近是肯定會有水源的!


    心情同樣沉重的隊員們有的在帳篷裏打撲克,有的在睡覺,等著部隊送水過來。


    接近中午,部隊發來電報,說給他們送水的時間是18日,讓他們呆在原地不動。副隊長汪文先拿著電報高興的去報告彭加木,結果沒找到,以為他在沙包後麵方便,就回到帳篷。


    過了半小時,司機王萬軒去越野車裏拿衣服,看到了那張軍用地圖,在地圖旁邊發現了一張紙,紙上麵用鉛筆清晰的寫著幾個字:


    “我往東去找水井彭 17\/6 10:30”


    彭加木臨走時,帶有裝兩公斤水的水壺,一袋餅幹,一架照相機,還有毛衣和自衛用的匕首等野外工具。以彭加木的經驗和意誌,是有可能在兩天內走出那一帶45公裏的戈壁沙漠,到達有水草的疏勒河故道的。


    下午4時,還不見彭加木回來,科考隊員開始著急了,他們開著越野車往東搜尋。走了一公裏多,發現了一行腳印,科考隊員認定這就是彭加木的腳印,於是繼續沿著腳印搜尋。在行駛了6公裏左右的沙包上,依然清晰地看見彭加木的腳印,至此再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科考隊員又往東開了十幾公裏,天漸漸黑了下來,隊員隻得返回庫木庫都克宿營地。


    當天夜裏10點,科考隊員在附近的沙丘上,用紅柳枯枝點起兩堆火,每隔一小時打三發信號彈,信號彈可以打100米高,周圍15公裏範圍內可以看到。司機王萬軒還把越野車開上沙丘,朝東方向開亮大燈,他們期望彭加木看到火光、信號彈、汽車燈光,會朝著宿營地方向走來。然而到了淩晨2點,仍不見彭加木回來,科考隊不得不把“彭副院長17日10時一人外出未回”這一重要情況告知駐軍部隊,並請駐軍部隊轉告中科院新疆分院。


    6月18日,部隊送來500公斤水,尋找1個小時,沒有發現彭加木身影。


    6月19日,部隊再送來三桶油,和隊員們一起再次對彭加木進行搜救,這次在東北方向十公裏外的一個蘆葦包上科考隊員馬仁文終於有了重大發現:蘆葦包上有人坐過的痕跡,坐印很清楚,旁邊的腳印與昨天發現的相同,都是彭加木穿的42號翻毛皮鞋的腳印。他還發現一張椰子奶油糖的糖紙夾在蘆葦稈兒上,這奶油糖是彭加木在米蘭農場休整時買的。他們沿著腳印繼續找了十幾公裏。腳印從沙地延伸到鹽殼地消失了。


    從此,再也沒有任何線索,彭加木神秘消失,至今未找到!


    彭加木失蹤後,國家曾先後安排四次搜尋,動用數千人進行地毯式搜尋,都沒有結果:1989年6月18-19日、1980年6月20日、1980年7月7日、1980年11月20日-12月20日。


    2005年,科學家們在羅布泊考察時發現一具幹屍,距離彭加木失蹤位置不到20公裏,很多人認為這具幹屍就是彭加木的屍體,但在dna鑒定時,因缺乏專業知識,且後期保存不善,導致dna鑒定失敗。而且在這具幹屍附近沒有找到彭加木隨身攜帶的物品,如果找到這些遺物也基本可以確定是他,然而遺憾的是,並沒找到。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這具幹屍被放進博物館,隻有等今後更先進的科學來驗證了。


    彭加木神秘失蹤,到底去哪了,主要有五個傳說:


    一是雙魚玉佩、鏡像人傳說。


    二是遭遇外星人,被外星人接走。


    三是逃到蘇聯或美國。


    四是被科考隊員殺害。


    五是遭遇流沙遇害。


    彭加木的失蹤,是我國的一大損失,也是上世紀80年代的一個社會熱點事件。他到底去哪裏了,隻有等今後更先進手段來揭開了。


    我還在思考著關於彭加木的種種謎團,杜薇直接就打斷了我:


    “還真是彭加木先生!我說嘛,為什麽感覺這麽麵熟。”


    “我記得,老李是上海人。而彭加木先生也是生活在上海。那很有可能就是老李的父親跟彭加木先生是認識的。”


    我把我的推測告訴了杜薇。


    杜薇點點頭說道:


    “彭加木先生的事件一直是一個天大的謎。我們看看,老李日記裏,有沒有關於彭加木的記錄!”


    杜薇說的有道理。既然老李的父親認識彭加木,那老李會不會在日記中,寫了一些關於彭加木先生的內容呢?


    我急忙翻看著日記。


    果然!在日記靠後的幾頁,老李用類似於隨筆一樣的文字寫著“關於彭加木先生失蹤之事”。


    我和杜薇吃驚的看著彼此。莫不是老李知道什麽關於彭加木失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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