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見我這麽一說,臉上露出了比較滿意的表情,然後衝著我們邪惡的說道:


    “識趣點,讓你們活。耍心思的話,就先崩了你們,然後把你們的皮剝下來。聽懂了嗎?”


    他把聲音刻意壓低,並且說出來的話鏗鏘有力,我知道,他是想先從心理上把我們唬住。麵對這樣的情況,“示弱”肯定不失為一種絕佳的選擇。


    於是我也刻意把聲音變成顫抖的方式去回答他:


    “嗯,嗯,我,我們,一定識趣的,你,你放心。”


    待我說完,猛子說話了:


    “大哥,您看我們這麽久也沒吃東西了,能不能讓我們去車裏取點吃的?”


    猛子的繩子被我磨過,如果讓猛子去取食物,他們在解繩子的時候恐怕會發現繩子磨過的痕跡,這樣的話,風險未免會有些大。於是我趕緊配合說道:


    “是啊,您看我們也餓了一天了,就算死刑犯,臨死也得吃一頓飽飯吧?不管明天怎麽樣,能先發發慈悲讓我們去拿點東西吃嗎?您要是不放心他年輕力壯,就讓我這個老胳膊老腿的人去拿。反正我也跑不掉,畢竟你們手上有槍。”


    頭目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野豬,對著他說道:


    “就讓這個老東西去拿吧,敢耍花招,你就給他腦袋打個窟窿。”


    野豬點了點頭,把我押到了車的旁邊。


    “哥,能把我手解開嗎?我這也沒法拿東西啊。”我對著身邊的野豬祈求著說道


    “真他媽事兒逼!快點拿!”


    說著,野豬就給我把繩子解開了。


    我趕緊打開車輛的後備箱,取出了一些食物。就在我取食物的過程中,我突然發現,後備箱的角落還放了一瓶糯米酒。伸手就把糯米酒拿了起來。


    不是我好酒,我是想看看他們好不好酒,萬一被這糯米酒吸引了,他們或許還能多睡一會。


    拿好了東西,我對著野豬說道:


    “大哥,東西都拿好了,我走前麵,咱們回去吧。”


    我刻意表現出我很配合,走在前麵讓他押著我,以此放鬆他的警惕。


    “還挺懂事,走吧。”


    野豬用槍指了指我。


    我趕緊配合的走在了前麵。


    回到原地,隻有我一個人鬆綁了,這怎麽辦?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頭目說話了:


    “你拿吃的喂他們就好了。懶得都鬆綁,重新再把你們綁起來,怕不夠我們忙活的。”


    “好好好,我這就喂他們。”


    說著,我把一根火腿腸剝開,塞到了猛子的嘴巴裏。


    說完,又特意把那瓶糯米酒拿在猛子麵前晃了晃,說道:


    “糯米酒,來一口麽?”


    猛子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故意說道:


    “就饞這口,還是你懂我啊!趕緊來一口。”


    說著我給猛子灌了一口,猛子則露出享受的表情,一邊吧嗒嘴,一邊說道:


    “好酒!純糧食的酒是不錯,好久沒喝這麽好的酒了。再來一口。”


    猛子的表演天賦還是可圈可點的。


    這一番讚歎之後,果然引起了他們三個的注意。喝酒的人都知道,久久不喝酒,有人在你麵前喝一口,那感覺簡直是誘惑至極!


    果然不出所料,野豬先說話了。


    “嘿,他媽的,你們還在這喝上了!把酒給老子!”


    說完直接搶了過去。


    我當然不敢多言,隻能繼續給其他人喂食。


    而野豬則把酒往嘴巴裏灌了一口,不禁讚歎起來:


    “我操,這個就不錯啊!糧食香真他媽濃!大哥來一口不?”


    “我不喝,你少喝點,耽誤了正事,你就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了!”


    頭目冷冷的答道。


    看來他還是很謹慎的。


    野豬見大哥這麽說,也沒多說什麽,又把酒瓶遞給了野驢,野驢接過酒瓶,也“咕嘟”的悶了一口。


    糯米酒極好入口,略微帶甜,米香濃鬱,但後勁卻極大,因此有些地方又管糯米酒叫“見風倒”。說的就是喝完糯米酒之後沒反應,但被小風一吹之後,基本就渾身癱軟無力,睡個一整天沒什麽問題。


    這兩位見這糯米酒入口還挺容易,不知不覺喝了一多半,要不是頭目攔著他們,這兩人絕對得把一整瓶喝完。


    “你倆差不多得了,耽誤正事,都特麽給我去死。”頭目惡狠狠的對兩個人說道


    “行行行,不喝了。留下明天再喝了。”野驢說道


    兩人喝完,並沒有任何醉意。


    這酒我太了解了,過一會,後勁上來,加上小風一吹,就看他們暈不暈就得了。


    “等會野驢先守著,我跟野豬去帳篷裏睡一會。困了就換野豬。你可看好了!出事了你看我弄不弄死你!”頭目對著野驢說道


    “沒問題大哥,你們兩個就先休息著,我在這裏你們放心吧。”


    頭目見安排也差不多了,直接轉身回去帳篷了,野豬可能也感覺到困意襲來,也跟著進了帳篷。


    野驢拿了一個軍大衣,披在身上,坐了下來,手裏死死的抓著槍,看著我們。


    我們也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但腦子卻時刻保持著清醒的狀態,許久之後,我眯起眼睛觀察著情況。


    夜風襲來,我看見他臉上的醉意也跟著襲來,不知不覺,呼嚕聲開始響徹寂靜的夜空。


    這就是我們一直在等候的時刻!見野驢睡著了,我們幾個人趕緊挪動身體,繼續磨繩子。


    可磨到一半的時候,野驢突然起來了!


    不好,這可怎麽辦?我們幾個人被他的動作驚出了一身冷汗,被發現我們就完蛋了!


    可隻見野驢隻是轉了個身,繼續靠著汽車輪胎睡了下去,還好,虛驚一場,他隻是睡夢中翻了個身而已。


    “別停下來!繼續,我的繩子馬上就要開了!”猛子見我們突然愣神了,趕緊提醒著說道。


    於是,我繼續抓緊時間用石頭磨繩子,眼見著繩子大部分已經被磨開,我仿佛看到了曙光。


    終於,隨著最後一下用力,綁在猛子手腕上的繩子被磨開了!猛子鬆開雙手,用力的甩了甩,長時間的捆綁,讓他的血液流通不暢,已經出現了麻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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